第一最好不宅斗完结-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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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清正心道不好,却见世子爷已经到了面前,一双眼爱怜地望向唐云暖,然后朝太太施了一个大礼。
太太疼秦君凌还来不及,怎么敢收这样一个礼,赶紧将起扶起:“世子爷这是做什么?“
却见秦君凌朝唐云暖一个坏笑,眉间红痣都生动起来,然后朝太太道:
“君凌向太太请罪,云姑娘恐怕不能许给别人,只能许给君凌了。“
此言一出,整个屋子里就如水沸一般,热度立马升了上来,太太的表情惊诧里还有疑惑。
“世子,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唐云暖心知秦君凌是个促黠惯了的,正要制止他,却见秦君凌换了一副自责的深情,道:“说起来,还是君凌无德,云姑娘那一日被困在后院柴房火场中,是君凌救下的人,当日云姑娘已经被浓烟呛晕,不省人事,君凌在抱起云姑娘的一瞬间望见姑娘臂膀上的……一个状若杏花的胎记。“
唐云暖脸色一变,这是古代,秦君凌说这话时大大失德的,她云英未嫁,若是被人看见了身子便只能嫁给他了,只是她与秦君凌的名声就此也就双双玩完了。
这样俗套,却**的示爱方式,如今在这里救了她的命。
满屋子的人听到这句话都疑惑地望向唐云暖,特别是大奶奶,许大奶奶是唐云暖的亲娘,她却不记得自己女儿身上有这样一枚胎记。
太太竟是一脸欢欣,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表面上却仍旧念叨:“这……这如何是好,世子爷你当日也是救人心切,如今既是这样,到底不能害了人家段公子,来人,快去京中报信,请长公主来商量婚事。“
那边许如清已经被突然反转过来的局面弄迷糊了,秦君凌若是看过了唐云暖身子,那么这个指婚就真的算不得什么数了,世子爷同长公主都是皇上顶顶看重的人,世子撒一个娇,皇上让宸妃收回旨意又算得了什么。
许如清隐隐觉得,上断头台的恐怕没有别人,只有自己了。
当下拦住太太要往京里送信的念头,对着秦君凌几乎吼出来:
“谁不知道世子爷您风流倜傥,你说看到了胎记就看到了,我同云姑娘姐妹一场,我如何不知道她臂膀上有杏花胎记呢?“
唐云暖听了这句话,那臂膀就像那个杏花飘落的春日一样疼了一下,她仍旧记得那是秦军令离开永平府的早上,他像日光一般偷偷进了她的闺房,隔着寝衣烙了一朵杏花在她臂膀上。
许如清从大奶奶的第一反应读懂了些什么,当即叫嚣道:“世子爷,若是云姑娘臂膀上没有这胎记,又当怎么办?“
秦君凌双手一摊:“随你处置,不信的话……云姑娘,恐怕要委屈你叫你这位表姐看看那胎记了。“
屋子的男子自觉撤下,红豆摆了屏风上来,将世子爷也隔在外头,屏风内就只有太太同大奶奶等人,唐云暖缓缓褪下衣衫,一颗杏花烙印赫然就在肩头。
太太当即看出来那不是胎记,而是后天有人烙上去的,不由得在心里乐疯了:“还道这孩子是个不开窍的,却原来一早就给自己谋了后路,世子爷……可真是天下第一良配啊,看来维护云丫头的样子,想来云丫头进侯爷府至少也能做个有头脸的妾侍了。“
唯独大奶奶的表情不太好看,如今看来怎么都是自己女儿吃了亏,可是事已至此,如同玉般肌肤上烙了杏花,一切也是无力去阻止了。
别人能看出来是烙印,许如清自然也能,只是世子爷明显在偏帮唐云暖,这博弈自然不是她能赢的了的。
唯独只能轻蔑朝唐云暖笑笑:“云姑娘这胎记生得真好啊,一身无暇肌肤,就这么一点胎记,就被世子爷看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周身都入了目,世子却唯独记着这枚杏花。“
这话说得满是揣测的恶意,令唐云暖羞愤恼怒,却知道这并不是斗嘴的时机,眼下还是能糊弄过去是最好。却听见空气中爆发出一记响亮声响。
唐云暖抬起头,是红豆跳起来甩了许如清一耳光:
“同样是伺候人,我们是忠心,可许姑娘就跟狗一样,帮着主子乱吠乱咬的……当日我们家姑娘对你多好,将你自贫民巷子里拉出来,给你衣服穿,给你花戴,你呢,勾引表少爷不成,多番陷害我们姑娘。如今我们姑娘跟世子爷清清白白,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难听?难不成你满脑子男盗女娼么?“
许如清挨了小丫鬟一耳光,如何不恼怒,冲上前去要跟红豆厮打,就将屏风撞倒了,那紫檀木岳阳风光的山水屏风轰然倒地,屏风后站着的人,让唐云暖吃了一惊。
竟然是段明朗,唐云暖不由得呆了:“段公子,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她不担心他看到了什么,只担心他是否听见了整个过程,因他整个人脸上是一副绝望的神情,喃喃自语道:
“我听说宸妃娘娘有关于我的旨意在这里宣读,就叫黄大叔赶车带我过来……我……我什么都知道了,云暖,世子爷看到你胎记这事,果真如此么?“
唐云暖的心真的疼了一下,就像当初在杏花树下听见世子爷说他娘亲就葬在杏树下边一样地疼。唐云暖是此刻才发现她爱上了两个人,一个宛如窗前白月光般,日日得见,却不得留驻。而另一个是眉间的朱砂痣,近在眼前,疼在眉间。
两个如斯优秀,却不见得是良配,尤其是段明朗这束白月光,是她今日必须远离的。
“没错,世子爷见过了,对不起,段公子,我不能与你成婚。“
唐云暖说这番话时,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在段明朗失神,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去后,那些心的碎片又化成灰了。
许如清输了个彻底,并不知道要如何交差,趁这个空档赶紧溜了,唐云暖如同没了半条命一般,搭上了名节才逃过这一劫,在许如清离开之后,整个人几乎瘫倒,自然是被红豆等人扶了下去。
才刚还热闹的正房大厅内,忽然就空无一人了,角落里忽然有个人影溜了出来,捡起地上许如清遗留下的圣旨,,这人便是驾车来送段明朗的黄大叔。
黄大叔目光停在那玉玺红印上便动不了了,玩味许久,忽然感觉身后有人移动过来,利落一转身,竟然是桃公公。
桃公公一见黄大叔,激动地赶紧行礼:“皇……“
黄大叔赶紧嘘声提醒他莫要露了痕迹,指着圣旨上的红印道:“看看,果然出事了。“
☆、103恒源祥,羊羊羊
时至中秋;恰逢太太接到了长公主的书信;虽然长公主要入宫向皇后请安不能前来商量婚事,亲笔写的书信却透露着亲热。
长公主一面嗔怪秦君凌不该胡闹毁了云暖清白,又一面很有些为自己解嘲——哪一个世家公子不爱风流。
又举了不少京中豪门公子流连勾栏的龌龊事;意在证明自己家君凌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不过看了云暖一眼;也要跳出来承认。
秦君凌那略显登徒的举动,竟然在长公主的妙笔生花中变成了有责任由担当的男子汉。
还说自己是一早就看好云暖那孩子;嫁入秦家做个有脸的姬妾,并不算辱没了她的好模样儿。
长公主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唐秦两家联姻;这事绝对做的成。
秦君凌的爹襄侯爷于京中也特地修书一封,一面为秦君凌道歉;一面表示自己在京中听说了唐云暖开井挖渠救了一方百姓的事迹;对这门婚事连连点头。
两封信基本敲定了山无棱,天地合,也不会不让唐云暖进门的基调。
这几日太太都捧着长公主的亲笔信,左右读了三四遍,对大奶奶也是难得的满脸笑模样:
“都道豪门不好进,都说皇亲不易攀,看看咱们家云丫头,就是跌到永平府这个小地方来,仍旧能堂堂正正嫁回京中去。当日咱们家落魄时你爹那些同僚是怎么落井下石的,一个个的递上了银子也没人敢帮忙说一句好话。瞧瞧现在,这才是好人有好报,不枉我素日舍米舍面的……”
太太说着又念了句佛偈,大奶奶脸色就有些僵硬。
“娘,云暖还小,这成亲的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的。”
太太眼睛一横:
“什么从长计议?俗谚都说打铁趁热,你是高嫁进来的,你当日成亲我何曾缓着来来着?若是缓着来,我们有棋看上了别家的姑娘,你今日如何有这好运数做了世子的岳母?你可知,过两年世子爷是一定要袭爵的,最少也是侯爷,我看世子那样的英勇果敢,不比当年国公爷差毫分。等二皇子入主东宫,君凌就是皇上的表兄弟,保不齐就封了个异姓王,给一大片封地,却也不知是粤地好还是滇南好。”
“咳咳,太太说了半日,喝些白菊决明茶润润吧。宫中的事咱们还是少说,三公主……可还没出永平府呢。”
唐云暖是一早就端着茶水进了平阳居的跨院了,只是因太太聊着自己的婚事而不好插嘴,太太挤兑她母亲的时候她就想打断,谁料太太越发说得兴起,竟然在家中议论起入主东宫的事。
唐云暖心中泛起一丝担忧。
太太这是乐昏了头了,难道不知道大皇子仍就是皇位第一继承人,二皇子入主东宫本来就是没影的事,还什么异姓王,吴三桂么?
太太一见唐云暖一脸隐隐的嗔怪,也是觉得自己的形容太过了,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看了唐云暖脸色,赶紧讨好道:
“这天越发凉飕飕了,这端茶倒水的要你做什么?”
唐云暖不由得有些感怀,从被满屋子下人欺凌到如今太太都要看自己脸色,这一路自己走得有多辛苦,有多悲凉。
而秦家,又是另一个深不见底的豪门,又是满满一府的下人跟没什么感情的亲戚。
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知府之女,以妾侍身份入府,他日正房奶奶进门,她的日子要比现在难熬一万倍吧。
遂只是冷冷回了太太的话:
“端茶倒水不值什么,照太太的筹谋,将来云暖要端的送的,只怕多着呢。”
太太当即变了脸,却不敢再训斥唐云暖,只是瞪着大奶奶道:
“就说你没算计,怎么没把这道理给云丫头讲明白,那秦家是什么人家,天下第一富贵的侯爷府,咱们家不过就两个铺子往皇宫里送东西,整个皇商的买卖可都是长公主一个人把持,那是多大的油水……妾侍怎么了,秦家的妾侍也比寻常百姓家的正室有脸,你没见那姓段的,多寒酸。”
大奶奶是不敢跟太太回嘴的,只是一味称是,太太说了半日,觉得乏了,便甩给唐云暖一张帖子。
“山月坞下了帖子来请咱们赏月,世子爷自然也会到,我着人在京中的锦衣坊给你做了十二套衣裙,绉纱、天丝同织锦的都有,你回屋试试,挑一套最亮眼的来穿,别在世子爷面前穿家常白菜似的衣服。还有,离那姓段的小子远点,看着就让我腻味。”
唐云暖不能跟太太起正面冲突,不管她未来前途如何,早晚是要出嫁将母亲留在这里的,若是真得罪了太太,受苦的只能是自己母亲。
她忽然有种想告诉太太段明朗真实身份的想法,若是太太知道有一个皇子的姻缘摆在面前她没珍惜,不知道太太会不会后悔一万年。
可她没权利这么做,她唯一有权利做的,就是将太太送来的十二套精致华美的衣裙,统统压了箱底。
及至到了中秋那一日,唐云暖特意让红豆寻来一套白绫绣竹叶纹罩纱襦裙,用一条紫纱缠着,偏将纤腰挡住,又披上一件苔绿羽缎宽袖的通裁,头发不过简单盘成发髻,上别一朵绉纱牡丹。
红豆一面给唐云暖打扮一面吐槽:
“姑娘这么打扮像……”
唐云暖漫不经心:“像白菜是么?”
红豆吐吐舌头:“不像白菜,姑娘没那么胖,倒是像……油菜。”
唐云暖失笑:“真爱我,即便我是一颗茼蒿,一个南瓜,也会觉得我美。”
红豆为唐云暖披上一件墨竹水纹披风:“可是风少爷不是常常说什么女为悦己者容么,姑娘若是对世子爷也有心,就不该穿得这样素气去见他啊。”
唐云暖默默哀叹:“我去赴宴是会见到他不假,他那日一闹,我想不嫁可能都难,越发在他出席的场面打扮,只会让别人觉得我的确有意勾引,即便进入秦家,也不会被重视。此其一。”
红豆听了姑娘的话,越发觉得姑娘想得深远:
“那其二呢?”
“其二……”唐云暖望向床头的琉璃灯:
“向人道歉,总不能穿得太美吧。”
山月坞里早已经是张灯结彩,肥得流油淌膏的河蟹一篓篓地堆在白墙边,秋暮夕月,月神香案下供着切成莲花状的月饼,红烛高燃,各色瓜果供在桌上,不用吃已经觉得香甜。
许如澈一见唐云暖便递过来几只兔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