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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青蓝彼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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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了一大堆让人听不大懂的话……”
  “公主?!三弟怎会和那些人扯上关系?那,她是哪位公主?”宫翔追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
  此时,江冱一脸慌乱地从院内横冲出来。
  “大哥!不好了!三弟不见了!”
  “大夫刚走,怎会就不见了?!”
  “不知道!我找遍了后院,人像是凭空消失了,”
  “快、快找!应该不会走太远,我们分头去找!”宫翔急忙道。
  “好!”
  “等等!”他忙又叫住江冱,“往皇宫的方向追去!”
  “是!”
  看着江冱急速消失的身影,宫翔心头的隐忧又更深了。
  大风吹过,初秋的皇家猎场一片茵绿。
  这儿是场外扎营的地方,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坡,和前方隐隐可见的树林。
  此时,设有喧鼓,没有战马,没有成队的士兵群臣,只有静。只有李汐一路沉默地带着文秀,在这无人的草地上,拉高了长长的风筝线。
  只是突然想放风筝,她便来了。没有过多的理由,想到了,便这么做。不想再看见宫中那些虚伪讨好的脸,不想再面对文志和的苦苦纠缠,她想得到一份宁静与祥和。
  这几日,由于文志和的频频走访,父皇与母后也开始注意到了。三天两头来东宫对她说些文志和的长短,一心想促成这段姻缘。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决择。想就这样闭上眼睛,随波逐流算了,但心头仍有重重顾虑。文志和于她而言只不过一个道具,如果招了他,能令父皇母后他们高兴,而她自己又能顺理成章地搬至宫外,又何乐而不为?但她却始终下不了决心。
  这一生,只想将一个男人贴上她的标签。
  只有一个而已。
  风筝,升到天上,那是她流不出的泪水,也代她更接近蓝天。
  “公主,风大了,我们回去吧。”文秀在身后不远处轻轻地劝她。
  李汐没有回头,她一手提起自己长长的裙摆,一手执着长长的线筒,开始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向前跑。
  她想逃脱这无谓的宿命!她不要被拘禁!她不要去屈服!自由原是如此容易,只要想,就可得到。问题是她是否真的渴望自由?!
  大风吹起她的长发,如一只温暖而冰凉的手抚过她的面颊。
  为什么不敢争取?为什么吝于给别人哪怕一点的冲击?如果她的生命中真的非他不可,那么即使他是死了,她要的也只有这一个!
  她所害怕的,不正是这一点吗?
  害怕面对他或许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风筝线,蓦地挣断了。
  如她心中久久紧绷的弦,也断了。
  全身的力气似在这一刻耗尽,她停下了步伐,怔怔地看着那断了线的优美身影缓缓地朝远方的林子飞去。
  他真的会就那么死了吗?那个曾经紧抱着她的男人,那个在雨天说着要陪她到最后的男人。她还记得他那冷漠的表情,第一次因她而笑时的腼腆。怎么会就这么不存在了呢?她明明还记得的!
  可是,那天他吐了好多血……
  李汐的眼眶湿了。
  她不想让他之外的任何人看见她软弱的泪水,所以她一步一步地朝林子的方向走去。
  她要拾回那只遗落的风筝。
  身后文秀的声音飘得好远,她已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那风声,和着青草的芬芳,就像那个山洞里在他怀中醒来的早晨。
  “仲尧……”她的声音很低很哑,如同她迈入林中的步子一样沉郁缓慢。
  树梢被风拂动,传下抄沙的声响。静谧中,又有着别样的浓厚哀伤。
  那只已被挂破的风筝,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地上,十分显眼的地方。她走近它,拾了起来。茫茫然地看着它半晌,她正欲往回走时,视线却突然定在一处不动了。
  这是一只蝴蝶风筝,翅膀上涂了十分艳丽的颜色。但她依然可以确定,完好的那片右翅上绝对没有上这么一块手指大小的深红色。
  她伸出手,在那块类似血迹的地方轻一抹过,凑到鼻子轻嗅。是血,不但是,而且还是刚刚才流出来的血。
  李汐忽而涩涩地笑了,自言自语似地轻道:“不愿见我吗?那又何必帮我拾回这破东西?”她随手将风筝摔在了地上,泪水径自滑落,“秦仲尧!你这个懦夫!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多担心吗?去他的骄傲!给我看到你的病态又会怎样?!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
  文秀一来,便见李汐像个疯子一样地在林中又哭又喊,惊得忙上前拉住她,“公主,别吓文秀啊!您怎么了?”
  “别管我!你退下!”她用力将文秀推得远远的,不愿被人看见自己的失控。
  “公主!文秀不会退下的!你最近实在是太反常了,奴婢不能不管!如今,也只剩我一人在您身旁伺候了,若您有个万一,文秀要拿什么脸去见地下的姐妹啊……”说着,文秀不禁也哭了起来。
  “……好了。”深吸了口气,抹净了泪水,李汐拍了拍文秀的肩,“我没事,走吧,回宫。”
  “公主……”
  “真的没事。”她勉强一笑,“回宫之后,我会招驸马。”
  “公主?”
  被文秀挂着泪水的惊愕样给逗笑,李汐不禁爱怜地拉她起身,“相信我,嗯?”知道他或许还没死,心头大石已放下一半了。
  文秀点点头,利落地扶着她走出了林子。
  她们走后,一声轻咳由林中传出。秦仲尧消瘦的身影由树后步出。他一手撑着树干,一手捂着胸口,面色惨白,眼睛却仍执着而深情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喉间又是一甜,一口鲜血再次落上他早已血迹斑斑的前襟。
  瘦弱的身子终归还是撑不下去,如同一片秋日的落叶般,沿着树干缓缓地倒下,躺在了地上。
  一动,也没有动。
  第九章
  “我要招追风剑秦仲尧为驸马!”
  李汐此言一出,东宫之内刹时陷入一片死寂。皇上是眉头深皱,皇后的眼睛蹬得老大,李镇远则是一脸怒意,文秀是早给吓傻了。
  半晌,还是皇上最先打破了沉寂。
  “天珍吾儿,文家公子有何不好吗?”面对爱女,他即使再震惊发怒,也不想直直地发泄出来。
  “他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父皇,此生女儿只嫁一人,绝不考虑其他!”李汐不威不惧,一脸坚定坦然。
  “简直荒唐!”李镇远拍案而起,怒道:“身为天朝第一公主,竟招个江湖草莽为驸马,皇族将以何面目面对天下百姓?!”
  “皇族的威严无可动摇!正因为我是公主,所以才该拥有更大的自由,如若连选个驸马也缚手缚脚,那么,再多的名号也只不过是让我成为一个被愚民景仰的泥菩萨罢了!”
  “你是公主!”见她还嘴,李镇远更是怒火攻心,“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族的身份!一个女人,要什么自由?是谁教给你这么低俗的念头?!”
  “女人为何不能有自由?低俗的是你那种迂腐思想才对吧!诚如你所言,我是公主,我是一个为了天朝安危跋涉千里的公主!身为皇族,我做得还不够吗?还不足以要求得到一份报偿吗?皇族?非得像那些荒淫无度的妹妹们一样才叫不辱没皇族的威严?!”
  “你!……”李镇远还有话说,却被皇上止住了声音。
  “镇远,你先退下,此事朕自有定夺。”
  “……是。”既然皇上都已如此一说,一向敬重天威的李镇远也只有捺下性子,安静地退下了。“天珍,父皇自不会像你堂哥一样责骂于你,但你可知,这种要求确实荒唐?”皇上温言问道。
  “女儿知道这不合常理。”李汐恭敬地往地上一跪,“求父皇成全。”
  “既知不合常理,父皇又该如何成全呢?”
  “父皇的意思是,此事断无可能?”李汐并未失望,只是一脸平静。
  “并非如此,但必须要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皇上无奈一笑,“虽然偏袒爱女,但天下人也是得唬一唬的吧?”
  “没有他,即无今日之天朝。女儿落难,是他救我,也是他送我至关外。”她有心地隐下了一部分事实没说,只怕会横生枝节。
  “哦,那他便是咱们天朝的大恩人了,不赏不行哪!好,干脆送上女儿给他,怎样?”皇上一笑,向李汐敞开了怀抱,“这下总该能静下心来告诉父皇,你是为何非他不嫁了吧?”
  “是呀,怎会识得一名江湖客的?他现在人在哪?对你可好?”皇后一得到空闲便不停地问,生怕错过了些什么。
  李汐趴在了皇上怀里,开始一点一点地向他们说着与他相遇之后的点点滴滴。听到最后,已感动得皇后热泪盈眶,只有李汐的眼神仍是淡淡的,心中仍然有着一层隐忧。
  三天后,举国上下,大贴皇榜。第一公主天珍招追风剑秦仲尧为驸马之事已传遍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晓,无人不议论。有义愤填膺的,有欣羡不已的,有欢心雀跃的,还有立志追到其他几位公主的。
  皇族的傲慢被打破,天珍公主的平易近人又博了美名,百姓与皇族的关系,无形中又亲切了不少。李镇远的忧虑并未发生,百姓不但不觉皇族身份下降,反而更为拥护君主。赏罚分明,与天朝有恩者,必有重赏!
  人云尔尔,其实都无甚紧要,重要的,还是局内人的心境。
  得此一消息后,云浩山庄又较往日更为热闹非凡,天天有大堆人来登门询问秦仲尧的下落,令几位当家之人烦不胜烦,索性赶人关门了,落了个清静。
  不为别的,自上回在猎场找回秦仲尧以来,他的身体是更为虚弱了。对于他在云浩山庄一事,也只好向外界保密,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江冱赶走了最后一批人,正怒火冲天地踩人大厅,就见宫翔一脸深沉地坐在主位上。
  “累死了!”江冱一屁股往椅上一坐,大口地喘气。
  “二弟。”
  听闻宫翔口吻有异,江冱茫茫然地抬头看他,“大哥,是不是三弟又……”话语未毕他便急忙起身,却被宫翔示意坐下。
  “刚刚张大夫看过三弟出来,说他已无能为力了,除非三弟自己有求生之念,否则郁气不散,天人难救。”宫翔敛下了眸子,低下声音,“兄弟一场,我这个做大哥的总不能眼睁睁见他死去。但为兄武艺不精,只有请二弟冒这一次险了。”
  “大哥!有话尽管直言!我江冱为了兄弟,是豁出去了!”江冱胸脯一拍,豪气干云。
  宫翔点点头,走上前来,“先前听了阿婆的话,我已有几分怀疑。而今皇榜大贴,我想,那天珍公主必定是和三弟有段渊源,或许三弟的伤和心结也都与她有关。且不论三弟是怎么与皇族扯上关系的,但至少试它一试!”
  “怎么个试法?”江冱浓眉一蹙,心下还是不敢相信秦仲尧真和个公主有什么不清不楚,还可能是为了个女人连命也不要了?真是英雄气短啊!
  宫翔眸色一深,定声道:“夜闯皇宫!”
  “公主,文公子又来求见了。”文秀顶着张木鱼脸,死气沉沉地说。
  “让他候着。”李汐坐在绣架前,专心致志地为一件黑色男袍绣上金领纹。
  见状,文秀不禁叹了口气,道:“公主,都五天了,世人皆知您的驸马爷是谁了,他怎么连个面也没露?反倒是文公子天天跑来献殷勤。瞧,这都什么时辰了,晚膳都用过了,他还来,也不怕惹人非语。”
  “甭管他,各有各的活法。”收了线,李汐站了起来,取下衣袍,细细地折好。
  “公主,这……是为驸马爷绣的吗?”文秀小心翼翼地问。
  轻点下头,伸手抚去衣身上的一丝细线。
  “驸马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公主为他至此,文秀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优秀如文公子者都被拒之门外,那能劳动公主亲手为之缝制衣袍的,又将会是怎样的英伟?
  “烂人。”丢下她一个人,还自以为是地找也不来找她,他以为她是什么?没血没肝,不知道她早经习惯了他的陪伴吗?不知道她已经很累,只想让他抱抱吗?
  “没勇气,没担当,嚣张跋启,自以为是。死人脸,说话还不算话,连个剑也会忘掉的三流角色,小孩子气,一点历练也没有!”脸不红,气不喘,李汐将叠好的衣袍顺手扔在床头。
  而在一旁的文秀早已骇得目瞪口呆了,“公、公主,您、怎么会……那种人……”
  “像个傻瓜一样。”她蓦地静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映人的烛火,“总是自作主张。”
  “……公主?”
  深吸了口气,她没让自己在回忆中沉溺太久,“好了,让文志和回去吧,我不会见他的。”
  “文公子……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吗?”文秀担忧地轻问,“公主,如若驸马还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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