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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沧海洗剑录-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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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的?”
  颜必克给了老妇和她女儿一些银子,暂且让她们去寻个地方落脚,和皇甫云展开身形向城中窜去,路上找一个路人问明了知府大人的住宅,沿路循来,悄悄地翻墙而入。
  皇甫云轻功不弱,颜必克素有“飞天鼠”之名,轻功之佳更不必说,二人在一座幽深别致的大宅内闪来闪去,竟无人知觉。听得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屋内传来放荡的调笑之声,颜必克道:“这厮必在这里了!”眉头一皱,居然有了一个极好的计策,附在皇甫云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说得皇甫云张大了嘴:“这样能行吗?”
  颜必克拍拍他肩膀,笑道:“没问题!”挺起身,大摇大摆向大屋走去。一脚踢开屋门,门内四五个裙衫不整的女子正围着一个肠肥脑满,长得像一头猪的男子斟酒夹菜。屋内人见颜必克进来,颇有些惊讶。那倒在一群女人中间的男人睁着一双醉眼道:“你是谁?谁……谁叫你……进来的?”,打了个极响的饱嗝。
  颜必克一看到他便是那个当日在蓬莱客栈中下猛药毒死自己的主人钦差刘澄福的“小鞋子”,当日颜必克就躺在床下,对他如何刘钦差一时没有死透又用力把他掐死,如何制造凶杀场面的假象,又如何把自己易容成刘钦差等候捕头的到来的一连串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这时电光石火一般在眼前闪过,仍是记忆犹新。刘橙福当日到客栈来是为了占老板的女儿为己有,他这个钦差平日也不知干下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本是死有余辜,但“小鞋子”害主夺官的手段也太过令人发指,颜必克此时见眼前这个雍容富态,肠肥脑满的“刘澄福”,实在无法把他与当日那个虎背熊腰,下手狠辣的“小鞋子”联系起来。
  颜必克大喝一声道:“你就是这里的狗官吗?”
  “小鞋子”哈哈大笑,仍是一副醉态:“我……我是堂堂四品知府,百姓叫我……‘清官’,不是……不是狗……狗官。”
  颜必克道:“不是狗官,那就是猪官了。”一跃而前,把“小鞋子”提着摔出门去,抱起来便往皇甫云的隐身处奔去。“小鞋子”圆球一般的身躯“蓬!”一声撞在青石板上,立时昏了过去,颜必克迅速地脱下自己身上衣裳给他换了,又仔细对照“刘知府”作了一番易容。“刘知府”脸上颇蓄有须,颜必克干脆扳过他头来,拔下他的胡须来,那些胡须本也是“小鞋子”扮做刘澄福粘上去的,颜必克一拔全掉了下来,一发都粘在自己唇边。
  此时知府宅内已乱做一团。颜必克把现出原形的“小鞋子”塞给皇甫云道:“明天记得照我说的去做。”皇甫云点点头,抱起“小鞋子”消失在黑夜中。
  颜必克整了整衣服,大喊一声:“老爷在这里!那些上线开拔的贼子已被我赶跑了!”众家丁提着灯笼围了过来,交口称赞道:“老爷神勇。”,奉腴之词肉麻之至,拍马之声不绝于耳!
  颜必克已一天没有进食,腹中饥饿难耐,当下风卷残云,将刘知府留下的一大桌珍馐佳肴吃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下人睁大了眼睛道:“老爷今晚真是能吃!”颜必克瞪起眼道:“难道你不能吃?”那人吓得不敢说话,颜必克叱退了所有的女人和下人,鞋袜也不脱,爬上床仰八叉就睡。
  第二天正熟睡之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外面有人道:“老爷,外边有人击鼓告状。”颜必克迷迷糊糊地道:“啊……啊……”猛然想起昨晚之事,爬了起来,门外已备好官轿,颜必克急急的钻了进去,几个大汉抬起来便走。
  颜必克穿着刘知府的官袍,坐在官轿里在大街上走过,心里说不出的舒服,不时掀开布帘往外看,偶尔看见几个美貌的少女就不失时机地向她们抛媚眼。但是每个人见官轿到来,都慌忙躲到一边去。颜必克突然想起,如此不好,虽一时惩治了狗官,只怕他以后还鱼肉四方,但如果杀了他,朝廷不定又派下哪个更贪婪的狗官来。当下唤来了一个随从,吩咐他如此这般办了,那随从诚惶诚恐跑去了,不多时捧来一张大宣纸。
  颜必克走出官轿来,背着手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这时前边传来吵嚷之声,不远一群狱卒正在殴打一个衣衫褴缕的老汉。
  颜必克走上前道:“住手!他犯了什么罪要你们如此狠毒的殴打?”一个带头的狱卒跪下道:“启禀知府,这刁钻小民偷了我家一只大公鸡却不承认,我们让他还,他却还出手相殴,打得我和几个兄弟遍体鳞伤,几乎连路都走不动了。”,说着掀起衣角一片小小的破裂处,以示“证据”,他率领众人殴打老人已是显而易见之事,却又如此“恶人先告状”地诉苦,脸上甚至连一点羞愧之色都没有。
  那老汉已被打得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身上没有一处不流血,只有口中还呵呵急促地出气入气。他的面前用草绳绑着一只大公鸡,鸡翅上叉着草标。那跪着的狱卒又道:“这只大公鸡我平时看得比我亲爹还重要,没料这个刁民这么狠毒!”
  颜必克没有遇到这么无耻的场面,热血上涌,大声喝道:“放你妈的……”捂一捂嘴,哪个“屁”字硬生生收住,续道:“嗯……啊……,这只大公鸡确是你的?你确实把它看得比你亲爹还重要?”
  那狱卒对这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以为“刘知府”这样说是又要有意要包庇他了,眉开眼笑道:“没错,没错,我每天亲自喂这只鸡,就是我亲爹也未必有它重要。”颜必克大喝一声道:“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两个随从奔过去架起那个跪着的狱卒。狱卒大呼冤枉。颜必克看着大公鸡道:“你大逆不道,你亲爹的双腿被绑着躺在地上,你竟像没看见一样。还不快过去给你亲爹磕头谢罪!”
  狱卒有苦说不出,想到要给一只大公鸡磕头谢罪,实是十万分的不情愿,只得愁眉苦脸道:“这只公鸡不是俺的,是……那老汉的。”
  颜必克把眼一瞪,大声道:“竟敢欺瞒本官,强抢民财,无故殴打百姓,来人啊,把他给我关进大牢!”
  那狱卒吓得面无土色,颤声道:“不,不,那只大公鸡确实是我的。”颜必克道:“确实是你亲爹?”狱卒道:“不……是……不,不,不是……是……”颜必克大喊一声:“到底是不是?”
  狱卒一咬牙道:“是!”颜必克道:“那就过去给你亲爹行礼吧。”狱卒转身过去,跪在大公鸡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道:“爹,孩儿向你认错。”
  这时大街上已围满了一大圈人,众人看到这人拜鸡而且对鸡口称“爹”的场面,不由得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觉得这些平时横行霸道的街头小吏如此下场心中着实解恨,只是不知面前这位“刘知府”何时变得如此秉公执法。
  颜必克道:“你快点把你爹抱回去吧。但你们几个持强凌弱,把一个老人家打成这样,罚你们每人当场掏出十两银子给这位老人家,身上没带银子的马上回家去拿。”打老汉的狱卒有十来个之多,每人十两银子,老人家一下子有了百两黄金,除去治病疗伤外,生活亦有了着落。
  狱卒们乖乖地凑足了银两,恭恭敬敬地奉给老汉。
  颜必克脸色郑重,向围观的百姓团团一揖,大声道:“各位乡亲父老,我太原知府以前不是人,干了很多对不起大家的事。现在我拟了一份誓言书,誓言书上盖了本府大印,这张誓言书就贴在城里的孔庙前,我太原知府以后如有违背这些誓言,叫我这张誓言书上的毒誓条条应验!”他不说“我刘澄福”而说“我太原知府”,乃是要以后的每任知府都也包含在内。
  说着,手下递上一张拟好的文书,颜必克把它展示给周围百姓看了一看,便当众念了起来:“一、要是我太原知府以后再收受贿赂,叫我出门马上被乱刀分尸,马车撞死,大河溺死,大火烧死……;二、要是我太原知府以后再强抢民女为妾,强占民财,叫我从今而后穷得连下锅的米也没有不止,还欠了一屁股债,老婆都沦落为娼妓,女儿都是婊子;三、我太原知府要是再有包庇亲戚,徇私枉法,叫我的后代子孙男的没屁股眼,女的一只眼睛一片耳朵……”所念毒誓凡十余条,条条恶毒之极。然而,颜必克念完誓言书,几个大胆的百姓已是高兴得拍起掌来,登时余人也跟着发出一片欢呼声。
  颜必克吩咐手下找来一位城中资格老的朽儒拿上“誓言书”到孔庙中张贴去了,大喊一声“起轿!”,径奔府衙而去。
  大堂上,两排兵勇侍立,一片肃立。颜必克高高坐在大堂之上,突然猛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堂下所跪何人?何事告状?”
  堂下跪着二人,一个一身白衣,一个耷拉着脑袋,垂头散发,遮住了面目,而身上歪歪斜斜地穿着市井百姓的衣服,看起来邋遢龌龊之极。这二人正是皇甫云和“小鞋子”。而且显然,“小鞋子”已经给皇甫云点了穴道,非但不能动上一动,亦不能开口讲话。
  皇甫云跪在堂下呼天抢地道:“青天大老爷,你可得给草民做主呀!这个大蛮子偷我的牛去卖了别人,求青天大老爷明断。”“小鞋子”苦于说不能说,动不能动,只是口中“啊啊”连声。
  颜必克一拍惊堂木道:“刁民,你不说话,为何啊啊乱叫?”
  皇甫云道:“回大人,这大胖子是个哑巴。”
  颜必克道:“哦,原来是个哑巴啊。大胖子,现在我问你一句话,你答一句。你点头代表‘不是’,摇头代表‘是’,听明白了吗?”,不等“小鞋子”反应过来,突然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那位公子告你偷他的牛,可有此事?”
  “小鞋子”抬起头,看见大堂上坐着一个和自己(应该是他以前的主子刘澄福)长得一模一样的“知府”,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看了半天。颜必克把惊堂木狠狠一拍,大声道:“大胆刁民,本府问你话,你不回话,是何道理?快快回话,你回不回话?”
  “小鞋子”回过神来,他知道吃板子的痛楚,心里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种恶人居然也在心里自尊为好汉,忙不迭地大点其头。
  颜必克道:“点头即不肯回话,竟敢违逆本官。打!”
  左右衙役把“小鞋子”往地下一按便打,打得他“啊啊”乱叫。颜必克问道:“刁民,别人挨打时都是哭爹叫娘,你却是张着嘴叫什么‘啊!——啊!——’,你是不是很快活?打起来到底疼不疼?”
  “小鞋子”又是大点其头,表示他打起来也是会疼的。但颜必克事先早有声明,点头即表示“不”,颜必克大喝一声:“既然打起来不疼,左右上呀,再给我狠狠地打!”“小鞋子”随即又被按在地上“劈啪劈啪”打了十几板子。
  颜必克又问了一句:“你打起来真的不疼吗?”“小鞋子”身受皮肉之苦,疼痛之下醒悟乃是被颜必克首先定下与常理相反的规矩使自己落入了陷阱,赶紧大点其头,表示“不是,我打起来还是会疼的。”颜必克道:“原来胖子打起来也会疼,我今天才知道了。”挥了挥手,衙役这才住手停打。“小鞋子”却已是疼得几欲昏过去了。
  颜必克道:“本府重新问你,你身边这位公子说你偷他的牛,这件事可是真的?”“小鞋子”想了想,赶紧大点其头。颜必克怒道:“点头就表示‘不是’,刚才白衣公子说你偷了他的牛,这件事本府亲耳听到,你敢当面抵赖,再打!”公堂上“劈啪劈啪”和“啊啊”之声又起。两排衙役心奇昏庸无能的刘知府为何今日变得如此精明灵敏。
  原来颜必克问“小鞋子”的乃是皇甫云有没有告他偷牛这件事,而非问他是否偷牛。“小鞋子”在心头大呼上当,给颜必克搞的文字游戏钻了空子。
  这时衙门外已聚集了一大群老百姓,颜必克问道:“大胆刁民,本府问你,偷别人的牛是不是一件正当的事?”“小鞋子”仔细地分析了一下,觉得这一次问的这句没有套子,这才点了点头,表示“不是”,但颜必克定下的希奇古怪的规矩只有衙内的人才知道,外面的百姓都是刚到,无人晓得“点头”即“不是”,摇头即“是”,听到大堂上跪着的大胖子居然说偷牛是一件正当的事,都是“嘘!”的一片喧哗。
  颜必克又问道:“那么偷别人的牛是非常应该的了?”“小鞋子”又点了一下头,百姓中有一个老人大声道:“这盗牛贼胆大包天,居然说偷别人的牛是正当应该的事,老夫活了几十年,闻所未闻!”群情激昂,都是大骂“小鞋子”的。
  颜必克道:“你有一次一下子偷了人家一百零八头牛,是不是有此事?”
  “小鞋子”吓了一大跳,赶紧大点其头。百姓立时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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