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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野雄成龙-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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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那只巨大黄猫长啤三声之后,又绕着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走了三圈。
  忽然那七名僧人之中,一位高声叫:“悟修师叔慢着,你瞧那只巨猫是适世门倚为护法使者的黄猫么?经对月三嗥,绕人头走三圈,不正是他们将倾师出现的血染符么?”
  悟修大师虽然技高胆大,骄羁不群,但闻言也为之一震惊,回首一瞥,那出语之人,乃是一位面如满月,气宇极是不凡的少年僧人,正是悟海禅师座下嫡传的大弟子修归。
  跟着听修归惊噫一声,道:“师叔请看,那黄猫所咬的人头,好似天觉祖师叔的……”
  悟修大师问言大吃一惊,凝目瞧去,只见那颗人头血迹膜糊,辨别不出五官大窍,但那对细长的修眉,可真有点像恩师天觉大师的……”
  须知天觉大师生性慈和,不与物争,却单传悟修一徒,而悟修虽然磕傲不驯气暴戾,独对授业思师敬奉如神,百般驯服。
  这时骤见那颗人头似是恩师的魁首,当下大叫一声惨裂惊人,挥着方便铲飞身大步赶去。
  那只黄猫一瞧人来,又是一声怪嗥,丢下人头,转身奋力一窜,疾如流矢离弦,直射入左侧十丈外的山洞。
  悟修大师赶忙捧起人头仔细一瞧,但见那颗人头满布猫爪伤痕,血迹斑斑,根本无法辨别真正面目,不过他却越瞧越像恩师天觉大师的六阳魁首,不禁抱着人头放声大哭起来。
  身后那七名师任徒弟之辈,也纷纷赶到,见状俱悲忿形于色。
  歇了一会,悟修大师又大哭数声,他的哭声甚是豪壮奔放,虽然如此,却比之妇女娇啼更令人觉得悲怆十倍!
  哭声一住,他恨恨道:“修明你好好看住你师祖的首级为师去替你师祖雪仇!”
  忽然黄袈一晃,一位少年僧人跪在悟修身前,悲声道:“弟子修空愿随左右。”
  悟修大师叱道:“为师一人已足,你功侯还浅,跟随左右,反而碍我手脚。”
  修空脸孔一红,还要请命,但悟修大师已大叫一声,豹眼中射出仇恨的火焰,如飞走入山洞。
  悟海大师的座下大弟子修归心血一跳,待要驰援过去,蓦听洞中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吼,随着一股艳丽略呈絮红色的轻烟,翻翻滚滚地弥卷过来。
  修归凝神一看,但见那股轻烟浮着悟修大师的魁梧身躯有如狂飒落叶般直摔过来。
  身后那些僧人大是惊骇,但暗中猪忖那股轻烟,必然是天下武林闻声胆裂的“潜劲流毒”,于是不约而同都面如死灰,纷纷往后退避。
  果然不错,这股紫红轻烟虽含着一种淡淡清香,使人迷醉,沁人心肺,其实却蕴含有奇毒,一触体肤,必死无疑。
  正在从人纷纷后退之际,修归已运足真气,布四肢,蓦地吐气大喝一声,随即屏住呼吸,一跃而起,身形疾快,有如星泻电射,直向那腾滚而来的轻烟窜入……但身躯刚一接近那股紫红轻烟时,蓦觉五官一寒,体内却十分灼热,登时心灵一震,忙忙挫腰弓胸,双袖向上一拂身形如枯叶般疾又飘旋回来。
  这位修归乃是悟海禅师座下大弟子,将来掌门宝座即由他继承,是以年纪轻轻,混身武学却不同凡响,他何等敏感一觉有异,立时醒悟事情大是不妙,自身已中异毒,连忙施展上乘轻功,硬生生把前冲飞行之势板转回头。
  他身形方才着地,忽然眼角一瞟,两袭红袈一晃越顶而过。
  修归心弦又是一跳,抬目瞧去,却见悟修大师的爱徒修明和修空两僧,联袂携臂,身形直比强弩前箭飞快地抢越扑出。
  但见修明修空两僧俱目光泛红,泪光盈眶,却不去接那具震飞而出的悟修大师身躯,反而双双真气沉入丹田,身形由那具身躯下错过,跄跄踉踉地窜入山洞之内……修归惨然一笑,喃喃道:“好,好,今日………”言下似有准备牺牲之意。
  他那朗朗长声一啸,如鸾凤悲鸣,山鸣谷应,身后那剩余的四名僧人俱十分动容,低诵佛号!
  修归脚下疾逾飘风,但见他的身形有如鬼魅般飘忽,刹那间冲出四丈来高,猛一沉臂,伸手便待捞托悟修的身躯。
  蓦的,远无传来一声,“不要接他。”一位黄袈僧人身形有如星陨丸泻似地由庙门飞纵上来。
  那黄袈僧人内力充沛,喝声如雷,修归一征之间,那黄袈僧人已如闪电般掠到,扬手发出一股劈空掌力,劈扫向修归,将悟修大师的身躯硬生生的托住。
  倏地,大叫连连,修明修空两僧身躯,又由另一股紫红轻烟托送过来。
  那黄袈僧人面冷如霜,右臂疾疾缩回来,长袖一拂,照章施法,又将两曾悬空托住。
  他托住三僧身躯,轻若无物,如黄鹤般翔落回地。
  其余三僧,巳看清来人是谁,俱都肃然躬立。
  修归一个身躯,吃那震弹之力,震的凌空向外飞出,总算他武功精纯,一提丹田真气,悬空一个大翻身,轻飘飘地落在紫红轻烟之外的地上。
  修归骇然吃惊,回头一瞥,只见一个黄袈的僧人轻轻放下三僧尸体,脸色严肃,不胜悲悼之情形于颜表,又见他修髯籁籁颤动,显然是极力抑压住胸中怒气。
  修归一阵悲恸,不觉珠泪垂落,枪声道:“师尊……”这一阵悲喜之情刚刚泛起,蓦感胸中一陈炎热,似要把五腑六脏焚毁,登时心灵大震,慌忙闲住呼吸,敢情他又中了紫红轻烟之毒气。
  这一回比起第一次冲进轻烟时大不相同,不但胸中如被火灸,逼出体内毒气。
  悟海禅师猛一回头,见此情景,心头一跳,喝道:“不要妄自运气……”
  喝叱间,忽然伸指一戳修归的哑门麻穴。
  修归但感血脉一麻,人已晕倒过去。
  悟海禅师凝目静静观视爱徒修归,神情之间,隐约流露出一点忧虑激动。”
  那修字辈三位弟子,也十分提心修归的安危,瞧着这一位一向使他们衷心佩服仰崇的壮年僧人的神情变化。
  禅师陡然一抬目,神光如电,登时把三僧哧了一跳,忖道:“掌门禅师业在凝目之时,运足佛劲,看来似乎要打进洞中制服大敌呢?”
  悟海禅师犹疑一下,便下了决心,向三僧道:“汝等将修归抱回寺中医治,然后抬单架出来运回悟修三师徒的遗体,但要小心,切勿触摸到遗体任何一部分!”
  三僧嚅嗫一会,想说些什么似的,却又不敢违背神师面论,各自领论而去。
  这时因时间隔置稍久,那股,红轻烟已渐被山风刮散天空,逐渐散去。
  禅师等三僧走后,虎吼一声,震天动地,反臂一抖青光骤现,剑气直冲云霄。
  掸师凝目如神注视利剑半响,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喝猛然抖劲一甩,利剑带起一道经天长虹,剑气嘶裂,箭一般往那山洞疾射而入。
  但闻山洞有人惊噫出声,接着是一声问哼,好似有人受伤一般,禅师星目一瞪,光芒逼人,冷笑道:“通世门如果自命是名门大派,三个时辰内天亮之后,请到枫门光明磊落的较量一番!”
  说罢捧起地上那一颗血迹膜糊的人头,翻身向庙门走去。
  要知禅师性本豪爽,嫉恶如仇,只因从小就在这佛门圣地,环境中长大,耳薰目染,尽都是慈善为本之事,争豪奋雄之念对他应该没有一点影响,但今晚及昨晚等惨事败迹接连发生,内心很是震动,旧情豪念,一并冲出,心胸上充满的只是血迹血洗四个大字。
  他捧着人头,凝目入寺,全寺之人,俱悲忿地目送而过处,假山水池,花卉树木,错落有致,竞不亚于公候自建庭园。
  四下虽人影幢幢,却一片死沉,掸师蓦然心灵一震,停步凝神倾听。
  钟声清晰地越过众山群奋,飘送而来。
  钟声又缓缓沉寂,掸师虎目泛红,惨然忖道:“悟真大师弟已用钟声报事方法,禀明灵泉之情况,可怜天觉师叔和七名本门高手,全遭毒手毙命,孙大真的行迹不明,现正寻觅间,……不管如何,咱总要先洗涤天觉师叔脸上的血迹!”
  他沉声叫道:“悟玄二师弟何在?”
  声音一落,一条人影划空而落,那修髯神采的悟玄大师合什立于身前:悟海禅师毅然道:“天明之后,遁世门如若出现,一概接至比武场,天明之前,他们妄想侵犯,则一律格杀无论!
  说着,举步走向一道首草幽径。
  转了六七个弯,跃上一座石崖,首先人目的便是一个小湖,湖中岸然巍立着达摩祖师的塑像。
  湖水反映出月色,一片银辉,转眼望去,宛如一面银色的圆镜,那达摩像愈见丰姿神采,柯栩如仙。
  这石崖上原是一片平地,极为宽广,除了当中一个小湖之外,四面尚有极大的地方,都缀有享树园林,风景优美之极。
  就在湖畔边缘,矗然建立着一座磨得十分光滑的石楼,两边还有数座竹楼。
  掸师一整衣冠,肃容穿过享树园林,直向楼房走去。
  到了楼门,只见一块横匾,题着“超渡楼”三个大金字却见两扇黑漆大门,竟紧紧关闭着。
  悟海禅师心中一怔,这座超渡楼,原是由悟字辈的高手悟龙大师率领二名弟子镇守于此,平时虽也是紧紧关着,但气氛却是没有这般死寂。
  略一沉吟,举手拍击一下门上的铜环,响声过后,半响仍不闻那楼房之中,有何声息。
  这一来一股不祥预兆,又油然而生了,他默默运足真气贯护全身,然后双手加力一推。
  但闻呀然一声,两扇黑漆大门,应手大开,原来这两扇大门,并未加拴。
  向里望去,各室内漆黑如墨,一片幽寂凄凉,在大厅中央,此时却多了一具桐棺,横拦住八仙桌。
  禅师登时热血沸腾,正如千涛万浪涌澎湃着,他暗忖道:“善哉,善哉,连我也中了适世门的诡计,他们故意将天觉师叔的面目弄得血迹膜糊,料想我必然会超渡楼替师叔洗佛水,而预先埋伏在楼内等侯,这般看来悟能三师徒也必是惨毙毒手了……”
  羞愤之间,陡闻那具桐棺之中,响起了一个娇如银铃般的声音,道:“禅师禅驾既临,何不进来做个彻底解决?”
  声音虽清脆动人,但冰冷之极,听得人毛骨悚然。
  禅师乃是武林至尊经崇的掌门人,那肯示怯于人,毫不犹豫,挺身而进。
  他沉凝地道:“遁世门总教主,阁下既预先于此,何不现驾赐教?”
  桐棺中传出那冷冰冰的声音,道:“区区少林寺那须本教主亲驾污手,不过你如自命三掌之内能将这具灵棺推三尺的话,本座便现身与你一较高下!”
  悟海禅师自知大敌当前,不能妄动嗔念,自乱分寸,是以徐徐地道:“阴教主说得极是,本门乃雕虫小技,岂敢与贵教拟比,但是事已到此贫僧义无反顾!”
  桐棺中的地狱美人阴魂姑轻声淡笑,道:“好说,久闻禅师豪气不灭游侠之辈,今日一见,果不虚传,就请禅师尽力施法吧。”
  禅师因双方早就水火不相容,动手难免,不愿多费口舌当下移步上去,放下天觉大师的头颅,双掌轻按棺缘,道:“教主注意,贫僧献丑了。”
  话声未歇,颔下黑亮的长髯无风自动,实在庄严,佛门禅功已在体内运转。
  桐棺中传出一声轻笑,道:“多谢招呼,本座无需什么准备。”
  悟海禅师眼中神光陡炽,忽地吐气开声,大喝一声,双掌按着棺缘,猛然平推而出,佛门真气已如海潮一般涌而出。
  他这一推,势重万斤有如山崩地裂,登时全厅中梁柱格格作响,一股足于制人死命的劲风,从地面激荡而起,将所有桌椅屑物浮于空中,飘飘游来。
  但是掸师一身神功虽能撼天动地,推击在桐棺之上,却如蜻蜓撼柱,无动于衷,但见那具桐相依然稳如泰山,纹风不动。
  桐棺中发出三声清脆的笑声,娇滴滴而又脾睨一切地道:“禅师乃执武林之牛耳的泰头,难道竟这般不济么?”
  说着,又是几声脾脱轻视的娇笑,在夜空中清脆浮动着。
  悟海禅师不愧是一代大师,养之佳,如渊似海,闻言修髯只是籁籁吹动一下,并未妄动嗔念,手下劲力径自增到十成。
  忽然桐棺之中,风声微响,激出千百缕寒风,触手生寒一股冰冷之气,透过禅师的掌心,循臂而上,直澈心肺,禅师不觉累累打了个寒噤,忽感力道中断,无法贯注到掌心暗中为之骇然,怪不得地狱美人阴魂姑让他尽力推动桐棺二招,敢情这种寒风,竞有巧夺气力之妙。
  这一来他不再勉强用力,否则吃对方寒气深人已身这真气非逆转不可。
  这等一代高手以异式比试内力的场面,解释时颇费时间,其余却是极快,禅师一眼看出其中奥妙,但同时又掠过一个念头,陡然撤回双掌,旋身一转,顺势右脚旋身扫出一式秋风卷落叶,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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