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最强宫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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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期记得,皇帝曾告诉她,这处山苑是和别的女人借的,当时她还傻傻当真了,现在想来,那应该不过是一句逗她的浑话罢了。
——年少的他曾在此迷路,看到此间壮景,就算当时并没有升出什么建国立业的雄心壮志,但这样雄浑的山峦,多姿的城邦,定是自那起开始印刻在他脑海之中的。
为了这份独特的纪念,他在这里修盖院舍,也不是不可能。
马车停下时,身高腿健的枣红马打了个响鼻,领马的太监在他脊背上的毛轻拍了下安慰,才调身向车内恭谨地禀告可以下车。
绵期抱着孙韶从马车上下来,安巧和星玉两人跟在她身后下车。领马的太监向绵期福了福,退到了已从前边马上下来的青安身后。
已经换了便衣的青安望了一眼早已侯在门口等待主子到来的一名老嬷嬷同六名婢女,收回神色,压低了嗓子同绵期道:“娘娘,皇上交待说——为了您和二皇子的周全。您的身份在宫外不宜公开。您现下的身份是孙夫人,二皇子是您的儿子,平时只能唤假名。”
“我省得了。皇上想得周到,青安公公记得代我……谢过皇上恩典。”绵期笑着说。
大祁规矩——避讳帝王正名、年号,却不必避讳姓氏,是以她没想到她今世还有机会做一次孙夫人。
“奴才会把娘娘的话带到的。”青安说完,领着绵期前去。
“夫人,这是咱们琼华山苑的管事嬷嬷——于嬷嬷,以后于嬷嬷会和安巧、星玉一起照顾您的生活起居,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吩咐于嬷嬷。”
绵期不动声色地打量于嬷嬷——她人大约四十来岁,面向忠肯,表情不多,身上外罩一件暗纹织金袍,里面是一身黑色的素衣,面向绵期时,不敢直视,而是恭敬得将眼神压低至地面。
“老奴参见夫人。”于嬷嬷率一众丫鬟行礼下蹲。
绵期虚扶了一把于嬷嬷起身,道:“于嬷嬷,以后我和少爷还有劳你照顾。”
于嬷嬷应道,“老奴一定尽好分内职责。”
绵期对她言简意赅却切中实处的说话风格十分满意,头微点了下,抱着孙韶进去了。
——
青安离开前,告诉绵期,这山苑中的所有下人、厨子,甚至于嬷嬷都是从远地寻来的,其家人和背景都已通过了严格的调查,十分可靠。另外宅院内外皆有安排侍卫驻守、巡逻,让绵期安心住下,不必为安全问题再多费心。
绵期表示明白,命人送青安离去。
看来她接下来住在山苑的日子,只要留个大的心眼,细节之处不必再向宫里那样伤脑筋去留意了。
但来到这里,她和外界的联系算是彻底断了。
翟家和峻王的事,她再无法得知,那么接下来皇帝的安危,她恐怕也不会轻易知道了。
但她也许能够在于嬷嬷派人下山去采购食材时,托人顺便打听,那样她便能够不错过关于皇帝甚至反军的事了。
——
膳后,绵期向山苑服侍的下人交待了她们各自的分工。
安巧和星玉两人主要服侍孙韶,于嬷嬷服侍她自己。至于其他零碎的伙计,绵期分配给了其他六名婢女。
她是大人,有自己的主见,一个于嬷嬷佐两名笑丫头,怎么都够用了。
但孙韶不同,他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没有自己的意识,无法保护自己,即使青安说这些人靠得住,她作为母亲,也要为自己的孩子做最为万全的打算。是以让最信得过的星玉和安巧两人一同照顾孙韶。
——
山苑中,绵期的寖居位于一处两进的院子。
院子入口处有一堵绘着吉祥图案的影壁,绕过影壁,便是前院。
前院正中对着人的是一间堂屋,东边是一间小厅,而西边是一处连接前院、后院的抄手游廊。
顺着游廊来到后院,才是真正供休憩的正屋、东厢房、西厢房。
绵期自然住在正屋,于嬷嬷陪侍在正屋旁的耳房。安巧和星玉则是陪同孙韶住在东厢房,西厢房暂时空了下来。
后院中遍植四季青品种的碧竹,在这个初冬季节里,竹叶虽然颜色不如夏日翠得沁人,可现下深绿色的叶片丛聚,也别有一番沉静的韵味,至另人观后,不自觉把闲余气息全部沉入丹田,通体舒畅。
上次来得仓促走得仓促,她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皇帝身上,根本没认真注意过这里的一切,现在静静看了一番后,绵期只觉这段时间来一直不安的情绪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安抚。
随着于嬷嬷步入主屋内,分层次悬挂的淡青色和浅米色的长幔将绵期的视线分割,掀开一层,她看见东边的轩窗下琴几上摆着一支颜色黯淡古朴的古琴,她走过去仅是小心地抚了一下琴弦,却没有撩动琴弦。
星玉注意到绵期的情绪,以为她是想弹了,忙助澜道:“夫人,奴婢还记得您在杜府时,时常喜爱弹琴的。”
是啊,她的这个爱好自进宫后就没有再进行过,上一世是没有琴可弹,这一世的闲暇全用来看医术和学习防身的招数,根本想不起弹琴这码事。
安巧抱着孙韶上前,微笑道:“是啊,夫人,不如弹一曲吧,也让奴婢也开开耳。”
绵期望着琴,神色怔然,半晌开口,“许久不弹,生疏了,况且时间不早了,你二人抱韶……”她顿住,眼神晃了一下,脑海里迅速掠过一个念头,纠正道:“你二人抱小勺子下去休息。”
小勺子?
星玉和安巧对看一眼,瞬时也明白过来“小勺子”指的就是孙韶。
孙韶没有小名。
皇帝或绵期平时都是叫他韶儿,但现在再叫显然已很不妥,是以绵期才灵机一动,想到了“小勺子”这个名字。
倒是既生动有趣,又谐了“韶”的音。
二人行礼告退,于嬷嬷服侍绵期梳洗后,也被绵期打发去休息。
她这次出来得急,来不及备下民间穿得衣服,是以带的多是做女儿时在家里穿的衣服,
她身上现穿的这套莲青色的亵衣正是其一。
也不知是因为这换了久久不穿的衣服缘故,还是换了房间换了床睡不惯,总之绵期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来回,都没有睡着。
睡不着再在床上再躺下去,对她来说是种煎熬。
故她索性披衣服起身,开始步履缓慢轻盈地在房中踱步。
走了一圈,绵期听到门突然响了一声。
以为是风声,她定了定神,并没对声音太在意。
谁知门上又连续响了两下,她这才意识到外间有人在敲门的事实,“谁在外面?”她尾音发颤。
“是我。”一道熟悉低沉的男声响起。
绵期顷刻辨出声音的身份,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打开了门闩。
屋外人听见动静,徐徐从外向内主动推开门扇,露出他略显疲惫但清俊不减的面容来——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他语气平常得犹如一位晚归的丈夫在对自己妻子发牢骚,有些埋怨,有些心疼。
借着屋内不算明亮的光线,绵期亦面容无奇地打量着他,就好像他们昨天才,不,每天都会见到面一般。
她道:“换了床,一时睡不着起来走走。”
他走近她时,她倏然去拉住了手——而他却错开了……
原因是他动作很快得先她一步展开了手臂,并在她牵手落空后,迅速揽她入怀。
“皇上……”她不由低呼。
“记住,以后如果夜里睡不着,也要乖乖呆在被子里。”他松开她,干燥略带粗糙的手指拂过她垂满背脊的乌发,“不然会着凉。”
“好。”她双手一上一下错落搭在他的背上,旋即收紧了力量。
抱了一会儿,两人才松了彼此。
皇帝问:“韶儿睡了?”
绵期轻点下颌,“星玉和安巧早就照顾着二皇子睡下了,皇上若想见他,臣妾便喊她们把二皇子抱来。”
皇帝摆手,“不用了,都这么晚了。以后朕看韶儿的机会还多。”
绵期默了下,问:“皇上,臣妾什么时候可以回宫?”
“这么急着回宫,难道小期嫌这地方不好?”皇帝嘴角微弯,似笑非笑。
“也不是。皇上不是以前告诉过臣妾,这地方是管这里女主人借的?臣妾怎好长期叨扰别人。”他回避了事情关键,她也只好拿他往日和她开过的玩笑话来回答。
“傻瓜,你竟然不明白。”他轻轻捏了下她的下巴,道:“那次你生辰,朕带你来这里,就是把这里送给你了。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小期。”
“……”原来如此。她眼里泪光闪烁,半天才想起谢恩,“臣妾多谢皇上。”
他托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跪下去,“宫外哪还来的这么多礼?在这儿,朕给你特权,你是夫人,我是爷,我们像平常的夫妻一样互相对待。”
“皇上,万万不可。”她努嘴微笑,“臣妾若习惯这样了,日后回宫了可该如何?”
“赵传颖因自己的妄念害死了平儿,朕诛了她赵家九族。而你因失察致使平儿遭遇不测,小期,你真的以为自己还能回得去宫里?”他脸色陡沉,眼瞳黑作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绵期怔怔,嘴角弯起一缕苦笑,“是。是臣妾害死了大皇子,害皇上和温昭仪伤心难过。那臣妾便一辈子待在这里静思己过好了。另,臣妾也要谢皇上不杀之恩。”
说着,她身子骤然下落,双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出逃
“如果皇上上不愿让我再回后宫,那请让臣妾照顾二皇子到他十岁!”绵期双手撑在身旁,头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
“好。”他拽起她来,“刚才你磕的这个头,我就算作是你为平儿的死付出的代价。”
绵期含泪别过头去,哽咽着不语。
她以为那件事,他是能够原谅她的,可到底还是她太天真了吗?孙平毕竟也是他的儿子,而且就像皇后说的那样,他还是大祁的皇子,是楚位的继承人之一。对皇帝来说,那小小的孩子又怎能不重要呢?
“小期,你看着我!”他自来时语气始终不冷不热的,让人摸不透他真正的情绪。
绵期依言而为,但眼睛只肯在他口鼻之间打转,并不看向他的眼睛。
“我不是怪你,但你的确需要记住这次教训。今天去的是平儿,日后若换做你或者韶儿,你叫我怎么办?”他语气苦哈哈的,指责背后竟隐藏着几丝不寻常的疲惫和担忧。
原来如此,皇帝对她根本不是单纯的怨怼,而是失去孙平的痛苦,让他更害怕失去他们母子。是以适才才会对她不顾情面的冷下脸来。绵期想通这一点,心才渐渐松开了,面色逐渐软下来。
“妾身记下了。”按照他适才的要求改了自称,她顿了顿又道:“那韶儿的事,爷到底打算……”
叹了口气,皇帝命令道:“过段时间,朕自会接你们母子回宫,但你记住,现下你在此,不必打听外间之事,也绝对不要下山。”
眸色里再次蒙了一层水汽,绵期急迫地问:“爷会这样安排,难道是因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您会不在宫里?所以才不让臣妾母子留在宫里,怕臣妾会遇到像大皇子的那样的事吗?”
他点头,轻抚她的侧脸安慰她的激动情绪,今夜嘴边第一次牵起笑来,“你想的没错,朕明日便会快马赶去垠州,今夜我是来同你道别,小期。”
上一世,峻王反的时候,皇帝也有御驾亲征,并且那次追捕和镇压足足持续了近半年时间。这一世,除了峻王作乱,还要加上翟氏父子在边境制造的兵叛。按照皇帝的性格更会亲自出马摆平这些,是以自他那夜在篆香宫告诉她边境的乱事,早在那时,她就预感到会有这样一天。。
绵期好像怕他会突然走掉一样,手紧紧攥住皇帝的手,才略带凄然地嘱咐道:“万、事、小、心。”
“嗯。”他低哼一声,头低下,贪恋地凑到她颈间。
——
这一夜,他要她要得有些凶。
没有往日的循序渐进,温柔抚慰,皇帝上来便是凶猛地掠夺,又咬又噬,如燎原的大火,肆意燃烧她的皮肉,甚至她的心。
绵期无声地将手垂在紧绷结实的腰两侧,有些赌气似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声低哦。她无法改变他离开的事实,只好以这种不配合的态度负隅顽抗着他狠戾的进攻。
直到他的牙齿一遍遍刮蹭着她的锁骨,让她又痛又痒,她的双腿才终于忍不住地蜷缩和颤抖起来。
皇帝意识到她此时已情动,喘息着停顿下来,抬眸望向她仿佛笼了水雾一样的眉眼半晌,头颅竟猝然像猛隼擒拿猎物般迅速下落——叼住她的唇研磨吸吮良久,皓齿再松开时,上面已经染上几缕来自她的殷红血丝。
他疯狂而又霸道地低喝:“小期,记住这痛,你只能是朕的,你永远都是朕的。”
她刚想回答些什么,可下身倏至的尖锐疼痛,让她一下子回不过神,开始被他的节奏带得反复战栗。
夜央。
昏过去几次,又痛醒过来了几次,绵期已经数不清了,饶是身体已经被彻底透支,她却不敢也不想求他停下来。
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