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最强宫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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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容笑了笑,道:“这处曲水流觞,荒废了几年,适才嫔妾到的早,就四下看了看,娘娘虽然派宫人适当地清理了丛生的芦苇,但并不彻底,这样正好给酒桶的漂浮带来难度,等下我们就比赛一下,酉时至戌时,一个时辰,看看谁捞到地酒桶最多。而我们在场妃位最高的五位,一人出一件彩头,全都送给那个捞到酒桶最多的人。娘娘看这样可行?”
“自然可以,白妹妹有心了。”真妃抿嘴微笑,随即便欲退下手腕上的青玉镯子,退到一半,或许是觉得不够贵重,便停下了,又去取下自己头上那只点翠血珀簪子,“这是我出的彩头,赵昭容——该你了。”
赵昭容家底殷厚,本就不在乎这一件半件的首饰,况且她钟爱出风头,最后献出的彩头着实惊艳了众人。
那是一套自她胸前取下的金胎掐丝珐琅嵌东珠的项圈,最粗处两指宽,最细处一指宽,制作工艺巧夺天工,非是平常金银首饰所能比拟。
“喏——戴着怪沉的,索性就允了那个有缘的妹妹吧。”赵昭容把金项圈交给了上前来取的真妃的宫女。
饶是大面上仍旧维持着和气,但赵昭容拿出项圈后,绵期明显觉得四周气氛有点不对。
经过上次请求过真妃办事情未果,绵期知道真妃并非表面上看过去的那样恬淡不争。事实上,真妃非常的敏感。
绵期摇摇头,就算赵昭容不知真妃为人,她也不该在真妃面前摆阔,掌管后宫这么久,她竟然还是蠢得出奇。
接下来三人给出的彩头相对赵昭容,就中规中矩的多了,楚修仪送出一对玻璃种的翡翠耳环,白修容提供的是一串玛瑙手钏,芦婕妤是一只墨玉戒指。
真妃又说了几句,妃嫔们就各自去寻找位置。
水面有五六人宽,又有芦苇残枝阻隔,若想要酒桶飘到自己面前的几率大,那位置的选择就显得十分必要。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想赢,比如绵期,她觉得得了彩头遭人眼红,反倒腻歪,所以她无心捞什么酒桶,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
她慢悠悠地远远跟在急哄哄去占地的众人身后,最后在一处远离上游,远离人群的荒僻水岸旁止了步。
这处水岸上下游都没有别的妃嫔,十分幽静,刚好正合绵期心意。
等下酒桶一放入水中,离岸近的酒桶必然都被上游的人捞了,这边就算有没被上游妃众没有捞到的“落网之鱼”飘下来,也一定是远离岸边的。
不过绵期不在乎这些,她待两名太监在地上铺了一层毡毯在地上,支好木几,又将果品菜品摆好退下后,就落了座。
出来前,她加了衣,现下天气还不算特别冷,如此幕天席地品尝佳肴,就算喝不到酒,也不失为一件惬意的事。
而且附近没人,她得以无所顾忌地和星玉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回忆着当初她们在府中的生活。渐渐的,眼眶不自觉湿润,她有些想家了。
也不知道爹娘身体是否还硬朗?哥哥是不是还要看书写字依旧到三更?小弟是不是又长高了?
他们生活的到底活好不好……
如果当初不是她爹那么固执,想必她应该就能坚持自己的决定,不进宫来。那么,她在上一世就能平稳走完的人生,也不用这一世再重新经历这一切。
这际,上游一阵阵欢呼声,打断了绵期的愁思。
“小主,肯定有哪位主子得了不少酒桶,大家为她欢呼呢!”星玉到底年纪还小,对这种玩闹的事表现得很有兴趣。
绵期莞尔,“星玉,左右我在这儿坐着也无事,酒桶也到不了我这里,就算到了,我也不费心捞它。你若想看热闹,就上去看,我暂时也用不到你伺候。”
“奴婢……就算小主不用奴婢伺候,但奴婢若去了,留下小主一人在此,奴婢哪能放心的呐。”星玉双瞳闪烁,言语很是真诚。
“你快去吧——你以为我是好心放你去?我是想要自己呆一会儿,赶你过去呢!你这么伶俐的丫头,怎么听不出来话里的弦外之音?”她以开玩笑的语气往外赶星玉,不过话里的意思也不假。她想单独静静,也希望星玉可以放松一下。
“这……”星玉迟疑。
“别这那这的,赶紧去,看时辰,现下应是战况正酣,你去晚了就没意思了。”绵期嘴角微弯,催促她。
“那好,奴婢不走远,小主若有需要,赶紧过来寻奴婢啊!”
“快去。”绵期笑了一下,看着星玉的身影消失。
——
近来太阳下山越来越早,暗红色的日头在西边扒着边界线不愿退场,而东方天空就已经升起半颗弦月。
看着不满的弯月,绵期想了很多,有前世的,也有今生的,最后思绪还是停在了皇帝身上,确切来说,是这一世的皇帝身上。
现下,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有了些松动,可是她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追究到事情深层,她和皇帝之所以会闹矛盾,是因为皇帝质疑她的真心。纵使她嘴上跟他说出了一大堆道理向他证明自己的真心,但实际上,她却不得不承认皇帝对她的判断并没错。
然而经过上一世,她对他积累了太多怨恨积。他宠爱又抛弃她,再宠爱又抛弃她两次的事实,就算她耐心再多,真心再真,也全都磨平了……
可是这一生皇帝给的关爱和照顾也不是假的。而她究竟该不该继续把对曾经的皇帝的恨意加诸在现在的皇帝身上?
绵期感觉越想越乱、越想越烦,平时清明的心河像被人投下石子,掀起层层波纹。
一会儿,太阳完全下山,天气开始冷了起来,她觉得有些冷,故站起向下游走,想要借活动,暖暖身子,也解解自己的心烦。
她并没打算离开自己坐的地方太远,走出百十来步,走至一处下游的小丘旁时,绵期即选择折回。
一回到自己刚才坐的地方,当看见半截没入水中,半截趴在岸上的东西时,绵期直接呆住了!
那是一具女尸!
身形娇小,辨识度高,绵期没看几下便认出来那尸体身份,竟是——季连芳柔!
怎么会这样?
虽然两人平时有过节,但看到她全身湿透,头发凌乱,背后有一个还在汩汩冒血的大洞时,绵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对她的不是。
深呼吸一口气,她在心底默念了几句佛经,才鼓起勇气靠近尸体,蹲下身体,细细查看尸身的伤口。
眼睛被寒光晃了一下后,她转了视角,扒开尸体旁的芦苇草丛,发现乱草丛里正躺着一把沾了血的匕首。
匕首的手柄歪歪朝向绵期的位置,刀刃指向河流。
她推测,这应该就是杀害季连芳柔的凶器了。而凶手应该离开得很着急,凶器竟然都顾不得拿走。
这际——
“杜宝林,游戏结束了,真妃娘娘喊你过去呢!”来人是白修容,她今天兴致高昂,跑上跑下,十分勤快。
绵期缓缓起身,侧过身子时,看向白修容的眼光沉重。
从绵期身子让开的空档里,白修容看见季连芳柔的尸体,她明显被吓到了,哆哆嗦嗦地指着绵期低喃,“杜宝林,你……杀了……季连芳柔!”
“不是我!”她否认了一句,但显然作用不大。
因为白修容吓得根本不听她的话,连连后退,然后边叫边往上游跑去。
持续的尖叫声引来了更多的妃嫔和宫人,她们蜂拥而至,看清岸边的尸体后,皆以一副惊悚万分的神色望向绵期……
而绵期呢?
知道现下自己百口莫辩,绵期倒也不急着辩解了。
她就那样安静地站在原地,面色从容凌然,不发一言。
——“奴婢不走远,小主若有需要,赶紧过来寻奴婢啊!”
绵期脑海里回荡着星玉说过的这句话,可现在出了这么大事,人群中,却并没有发现星玉的身影。
心意
星玉本身是个稳重的人,又承诺过不会走远。
那么当白修容吓得跟什么似的大叫跑走之后,星玉不可能没听到,也不可能不立即赶过来看发生什么事。
而她却没能出现,想来也只能有一种解释这是为什么,那便是有人阻止了星玉的行为,又或者通过一些手段把她带到了听不见白修容大喊的地方,那个地方无疑是远离绵期所在的位置的。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或跟凶手有关的人。
而这个人有意调远星玉,很可能是和她有关,难道……
绵期眼里火光倏然暗下去,身上的温度也急速下降。
难道她会发现季连芳柔的尸体不是个巧合,对方是有意想嫁祸她杀人?
不对,这说不通,她起身离开,是自己临时起意的,这一点别人无法操控,不可能是提前计划好的嫁祸。
那么真相究竟如何?
闭上眼睛,绵期强令自己冷静下来,睁开时,她也没有理会围观人等的诧异目光,而是自顾自转过身子,背向众人,借枯芦苇丛掩护,先是偷偷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再用这块布将那柄匕首包裹起来,不动声色地把匕首揣入自己袖中。
她这一些列动作做完,真妃和赵昭容正好赶到。
而随她们一起来到的,还有星玉。
星玉看见站在血泊边上的自家主子,面上大恫,不管不顾就要冲过来上前,被真妃的人拦下。
绵期向她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星玉的表情才渐渐缓和下来,但双目中仍透着丝丝不安。
真妃看清现场,神色愤慨地道:“杜宝林,季连芳柔做错了什么……你要杀了她!”
绵期的手指干燥,只是适才取匕首时沾上了少许尘土,她拍了拍手上的土,朝真妃方向走出几步,声音镇定地道:“臣妾没有杀人,白修容并没亲眼看到臣妾动手杀手,真妃娘娘不信可以问她。另外,劳烦娘娘速速去请皇上过来——”她笑了一下,清冷的目光撒在真妃身上,“而在皇上来之前,臣妾什么都不会说!”
“此处甚是荒僻,只你一人,不是你杀的又会是谁?不死心,还想见皇上?好,我就遂了你的意,就算皇上来了,他也不会偏袒你!——寻芳,去请皇上过来!”真妃眉头紧蹙回头交待了一句。
面对真妃质疑,绵期但笑不语,她捋紧自己装载着匕首的袖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任凭在场众妃嫔怎样在旁低声议论,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神态如乱僧入定一般。
——
不到半个时辰时间,皇帝就赶到了事发地点,这个速度快得有些离谱。
以至于他甫一出现,一众妃嫔都以错愕地眼神望着他,完全将往昔在其面前摆出嫣然媚态的习惯抛诸脑后。
皇帝身上散发着阴冷凝重的气场,面色焦急而心疼地先望向——坐在地上的绵期,好半天,目光才看向半身浸泡在河道中的季连芳柔。
——
每次和皇帝都是私下单独见面,已经很久了,绵期没有看到皇帝出现在这么多女人之间了。
这样一副再寻常不过的画面,竟让她觉得格外刺眼。
伴随着胸口的闷疼,她也认识到一个事实,她竟然仅仅看见他和别人站在一起,就嫉妒了。
众人看不清的暗处,绵期唇际浮起一丝浅浅的苦笑。
她卒郁地想:完蛋了,杜绵期,你好像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
皇帝疾步上前,伸手拉起她,再顺势一把将她裹到怀里,目光焦急在她全身扫了一遍,没寻出什么异常,却依旧以极为担忧的口气问:“没事吧?”
皇帝话甫一出口,绵期便听见后边围观众妃齐齐倒抽了一口气。
来之前,皇帝肯定已听寻芳说了她有杀人嫌疑的事了,然而他不质问她缘由,也不过去查验季连芳柔的尸首,第一个动作竟是抱住她,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她有没有事?
看出他对自己的紧张,绵期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竟神奇地消去了大半。
她面色赧然皇帝摇摇头,就轻轻推开了他,有意旁边错了几步。
毕竟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关于自己对他的心意,可以留待事后细细整理。
倒是皇帝倏觉怀中温热落空,不满地微微挑眉。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常色,连击了几声掌,瞬时有一队举着火把的侍卫出现,映亮了众人的视线。
皇帝默然走到水边,略略查看过季连芳柔的死状,轻叹了口气,命人先将尸体裹如临时准备的草席中。
他环视在场人等,目光最终落在真妃身上,端肃道:“你的人说凶手是杜宝林,证据是什么?”
“回皇上,白修容看到的,她吓得不轻。”真妃眼波平静。
“她人现在何处?”皇帝并没发现白修容的影子,目光再次扎到女人堆中寻找。
“白修容吓得不轻,现人在水榭那边休息,臣妾派了两名宫女陪伴着她。”说完情况,真妃转头命人去请白修容过来。
一会儿后,白修容被宫女搀扶过来。
她的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但看见皇帝一旁的绵期,眼神仍然有些瑟缩,身体也不自觉向真妃身后缩去了一些。
绵期眯起眼睛打量她的反应,心里觉得莫名,她想不通白修容怎么会怕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