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最强宫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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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半信半疑,望了她半晌,试图从她眼里来判断她话的真假,“但愿这次不是你甩花招骗朕。”
“臣妾说了,任何可能都有,可能有孕也可能不是。不信的话,皇上就让太医院所有御医来给臣妾诊断,再将他们意见汇总,看臣妾到底是怎么回事!”几番压抑,她还是不禁将自己不悦表露出来。
绵期烦闷地想,跟皇帝这个疯子解释事情还真累。
毕竟如果有孩子,前几月最关键,自然该以孩子为大,如果没有那也不是她可以左右得了的事。
屋内缄默了一阵。
“青安——”皇帝突然朝外间喊了一声。
青安马上便佝着腰进来,依次向绵期和皇帝行礼,“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前五位御医请来觅香阁。”他并非完全不信她,想要借此羞辱她,实在是那次和她吵过后,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考虑她的话,尽管对绵期顾虑未全消,但皇帝也不得不承认绵期有些地方说对了。
在后宫安全生养孩子确实不易,所以他希望开始就尽可能把这件事早点确定下来,如果真的有了,他要给予她最完善最周到的保护。
然而这样的行为落在绵期眼里,自然就变了味,是他不信任她的表现。
饶是早料到她不会轻易相信,她眼圈还是红了,别在身后的手攥在一起,什么都没说。
不到半个时辰,五名御医赶到,其中包括上次帮赵昭容验证避子汤药的张院判,上次他吓得不轻,这次到访觅香阁,行动显得比其他太医都要拘谨。
事实上,“觅香阁、杜宝林、子嗣”这三个词语,一旦搁到一块出现,就让张院判有种不祥之感。
号脉开始,从资历最老的御医依次轮下去,直到五位御医都看完,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
得出的结论是一名御医说有孕,三名御医说无孕,还有一名说日子太短无从判断。
说有孕的是张院判。而他撒了谎。
张院判觉得杜宝林怀孕时间太短,根本无从判断,三名御医虽是迫于圣威强下结论,但也不是胡乱下结论。因为据绵期的脉象看,她更倾向血气亏空所致的月信不准,而非怀孕。
并没有任何人让张院判撒这个谎,他只是觉得上次自己毕竟得罪了杜宝林,这回还是尽量往明朗的方向下结论比较好,以免让杜宝林以为自己是针对她,再得罪她就不妙了
张院判心忖,反正还有其他四人的结论撑着,真实结论并不会被自己的讨好之举所改变。
绵期自然注意到张院判慌张的反应,结合不久前避子汤一事,不难看出张院判在撒谎,他和其他人截然相反的答案之后,应该有着相同的判断。
故,她多半是没怀孕。
绵期心里对自己这个判断激动不已,本来已经放弃位列九嫔再生子计划了,这下她又燃气了斗志。
她欢欣鼓舞,若不想现下就生子,看来现在将是她千载难逢化解事态的机会!
太医走后,绵期的脸色一直阴阴郁郁的。
皇帝竟也出奇的沉默,两人一同用完晚膳,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内室。
绵期挥退众人,主动去解自己衣服,露出半个雪白肩头的时候,却被皇帝摁住了手。
她装作懵懂得向他看去,不解道:“皇上为何不要臣妾?”说着低下头去,默了一阵后,再抬头,两行清泪已然挂在白皙的两腮,“三名太医都说臣妾没有怀孕,害的空欢喜一场,皇上肯定又在生臣妾的气了?可臣妾真的……”
“嗳——”他手掌轻柔地覆在她嘴上,挡住她的后话,“朕这次相信你。”
无论如何脉象都做不了假,刚才四名御医依照绵期的脉象,指出绵期气血不足的事实,所以她葵水不至不会是刻意编造的谎话。
况且张院判得出的绵期有孕的结论,他也不得不去顾忌。
“多谢皇上相信臣妾。”绵期说着,便又去解衣,结果却再次被皇帝阻止。
她咬得唇发白,含泪面对他,“皇上这是做什么?您忘了您还和臣妾还有两个月之约吗?皇上若不要臣妾,臣妾这段时间肯定都不能怀上子嗣了,看来您还是怪臣妾,不愿放过臣妾……”
他两手突然抓住她手腕,许久未松,望着她,细细将她憔悴不堪的模样烙在眼中。她以前是多么精神焕发的一个人,现在会气血不足,应是这段日子为他一气下的决定而烦忧不已所致。
如果他想要是惩戒她,警告她,那么目的此刻也算达到了。他是一国之主,难道真的要因为这些情爱之事而将她逼到绝处?
“算了。”他说。
“什么……算了……?”嘴上支支吾吾,绵期心里却压抑不住得激动和狂喜。
“朕说——两月的约定算了。足月以后,不管届时你脉象显示有孕与否,朕都不会因为这事为难你。”他冷冽说道。
“谢皇上开恩。”她呜咽抽泣着倒在他怀中,小一月的惊惧和担忧终于在这一刻,悉数化为泡影。
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身体对他的诱惑,皇帝很想将她瞬时压倒。但……一想到绵期可能有孕,他才硬生生把欲、念压下。
将她仿若无骨的上半身扶正,皇帝道:“三位御医岁确认你无孕,但张院判毕竟是两朝杏林好手,他的意见也不可不听,这段时间你还是要多保重身子。”
“臣妾知道了。”她擦干眼泪。
看来皇帝这段日子不会继续再碰她。
她暗忖,若自己无孕,她因此自然可以免于真的怀孕;但事情若然真如张院判说的,她有孕了,那也只有“认倒霉”了。
不过绵期心里还是高兴,毕竟事情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首要的一点好处,便是她不必担心皇帝会频繁来觅香阁了,那样她便不用担心——自己会继续引起其他妃嫔注意,从而招致妒恨。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一月过去,大祁进入了秋天。
这一月内,后宫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有一件怪事。
那便是称恙已久的真妃,从新走进了后宫众人的视线。
这日,万乾宫主殿内,彤史命下属将盛满绿头牌的托盘承到皇帝眼前。
皇帝几乎一眼便注意到真妃的绿头牌,他先是诧异,然后沉默了好一阵,手起,翻的果然是真妃的牌子。
是夜,皇帝来到淑仪宫。
“臣妾给皇上请安。”真妃穿的还是一身素淡裙子,但在发间特意插戴了一支黄金攒丝点翠凤簪,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之外,又暗暗显出几分素日没有的生气和活力。
她下的心思,皇帝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太多动容。
“起来。”
虽然皇帝态度冷淡,真妃面上却没有显现一点的不高兴,仅是会意起身,“臣妾很高兴皇上能过来。”
他草草点了下头,算作回应,也不多看真妃,径自往殿内走去。
坐榻中间摆置着一张镂空雕燕子的紫檀小木桌,桌上摆着一只香炉,其内有袅袅白色香烟盘旋着上升至藻井。
皇帝和真妃分别坐在紫檀桌两侧。
皇帝转首,看向真妃瘦得不自然的脸庞,到底还是叹了口气,“千洛,你身子可好全了?”
“回皇上,好多了。”
“那便好。你这一病,也有一年多吧?”对于真妃,皇帝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她毕竟是打王府就跟着他了,也算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还为他孕育了永康公主,是以就算因为那件事,让他对她的印象彻底打入谷底,但他对她,多多少少还有一份恩情在。
故他今日在盘中看见她的绿头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来看看她。
“回皇上,是两年多了。”尽管拼命维持着自己的娴雅不乱的姿态,但当听到皇帝连自己病着的时间都记不清时,真妃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哦。”皇帝也觉得尴尬,一时间找不到话,就干脆不再多言,自顾自品起茶来。
真妃却无心喝茶,一直都在望着皇帝。
一个多月前,真妃从绵期的身上目睹到了那种自己失却已久的鲜活,而从绵期满脸绝望的请求背后,真妃看到却是皇帝对绵期深深的爱。
于是,自以为跳出方外的她,终是坐不住了。
一月时间,她反复回想着当年在王府时,她和皇帝的桩桩件件。
原来平静的心底,她终究还是不甘心。
因着皇帝和当时还是王妃的皇后张氏长久冷战,是以当她作为侧妃被娶进门后,得到了正妃都没有的重视。
不过真妃却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
她孙家本就比张家景气,且过门前,她就听过这样的传言,说先帝本属意她做二皇子的正妃,可是二皇子却坚持要立张氏为正妃。
是以,真妃当时虽然还算得宠,但心里却始终有个结,认为是张氏抢了她正室的位置。
后来,当她无意中发现——皇帝总是默默站在远处,怔怔望着张氏的紧闭的房门出神时。
真妃心中对张氏的怨气更是进一步被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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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些年,臣妾真的很想念您。”真妃深情地望着皇帝,眸中一汪水亮,映得她枯槁的面容焕发着异样光彩。
皇帝嘴角弯起一道笑,慢悠悠得将茶杯放下,朝向真妃,平淡面色中夹杂着不耐烦,“好了,朕不都来看你了。对了,怎么不见永康?”
真妃神色一晃,察觉到皇帝在转移话题,自是不喜,不过却没将这种不满写在面上,即刻识趣地换上一副母亲的慈爱神色,悦色道:“永康知道皇上要来,开心地吵嚷了一下午,不过可惜皇上过来之前,臣妾看她困得睁不开眼,已让嬷嬷领她睡去了。”
“哦。”皇帝低应。
每次他下榻其他宫妃处,偶尔也会派人把永康接过去,所以父女两见面见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也不会隔很久。小孩子会兴奋,主要还是因为看到皇帝来了母妃的住处吧。
永康的话题说完,殿里两人又是好久都没话说。
皇帝又坐了一会儿,觉得挺没意思的,起身对真妃交待,“好好照顾永康,朕以后再来看你。”
真妃也站起来,看着皇帝瘦而笔挺的背影一点点淡出自己的视线,起先有些茫然,接着心尖好像被什么掐了一下,疼痛随即蔓延至四肢百骸。
“皇上——”她远远唤了一声,声音虽然不高,但足以让不远处的男人听见。
两手将外间长衣褪去,她光着瘦伶伶的背脊疾步上前,从后面搂住他的腰,“看在永康的份上,请皇上不要再恨臣妾了。”
“朕没在恨你了。”只是也无法原谅。
还在王府时,她就多次用阴谋诡计加害当时还是王妃的皇后,被他识破,他念在她怀有身孕,又口口声声说自己知错了,才没将她赶出府去。
谁知他刚刚登基成功,她趁他前朝事忙,无暇他顾的时候,竟然老毛病不改,看不过丽妃(当时为飒嫔)得宠、有孕,竟对其下了虎狼之药,不仅害丽妃小产,还众生不能再孕育。
他来看她,不过念在往日夫妻情分,已算仁至义尽,而再多的温情,他却是给不出的。
“那皇上今夜就……留下吧。”听他道不恨,真妃起伏的胸膛才规律了。
真妃天生身量瘦长,骨架偏小,所以她瘦归瘦,却没有那种人瘦后大骨节嶙峋地突兀感,反而有种妖娆轻盈的雅丽。
故饶是去年已有大批秀女入宫侍圣,但真妃的此等特殊魅力,在后宫中仍旧是拔尖的。
然而面对她的诱惑,皇帝脸上没有丝毫就范的意思,两手抬至自己腰间,皱眉将抱在那里的一对白嫩手臂拨开,冷声道:“朕还有要政事在身,你早点歇息。”
说完,大步流星向殿外走去。
真妃咬唇站在那里,看着让自己一生心驰的男人背影一点点的淡出视野,顷刻间,她只觉肝胆俱裂,肺腑好似被火烧着了一样。
“寻芳!”真妃此刻的声音换作凄厉而森然,哪里还有半点适才的可怜温驯?
“奴婢在。”殿外门槛处有一段身影迈进门来。
“你去跟着皇上。”
“是。”
。
半月前,自己月信一来,绵期即派人到万乾宫告诉皇帝,自己未曾怀孕的消息。
好在皇帝当时倒也没多什么,只是傍晚便到了觅香阁探望她。
皇帝来时,她正在被迟了半月的亲戚,折磨得腹痛如绞。
见皇帝入屋,才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
身子虚弱,她向他行礼时没站稳,差点摔倒,幸好皇帝发现,及时托住她,把她抱上了床。
晚膳时分,绵期因实在痛得动不了,并未陪同皇帝到偏厅用膳。仅在安巧服侍下喝了一碗粥,两刻后,才喝了御医开的舒血止痛的汤药,渐渐不大痛了,才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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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吃完,来到床边,见绵期眉头蹙着,眼皮颤动,睡的并不安稳。
他轻叹一声,手指推开她额前紧蹙的柳眉,指尖轻轻擦她的脸安抚,她似觉得痒,不满地咕哝起来,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他怕自己真的吵醒她,忙收回了动作,绵期满意地安静下来,翻了个身,安静地睡过去。
看着她可爱的睡言,他唇角微勾,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