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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重生之最强宫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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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用银针验过没毒,真妃便按捺不住走到桌旁,动了筷子,常年萧条不济的食欲竟然“起死还生”!

西北小吃没有那么多名目,制作形式和步骤往往也简单,最大程度保留了蔬菜、肉类的原始味道。对于吃太多山珍海味的真妃来说,这些“清粥小菜”对她而言,往往更有吸引力。

吃完,她在丫鬟服侍下漱口净水完毕,偏头对宫女寻芳道:“去吧,请杜宝林过来——”

“是。”寻芳乖巧出门去请。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最短。

真妃多年不见来客,自认已经只是个生活在宫中的外人,就算这个杜宝林要见她,她身上也没有什么是可以给她的了。

因为觅香阁离淑仪宫不远,绵期很快就到达了,她今日穿的是一件藕紫色的衣裙,头上梳着一个双刀髻,面上仅施薄妆,整个人气质淡淡的,却又极易让人升出亲切感。

“嫔妾给真妃娘娘请安。”绵期进入淑仪宫偏殿,扫了一眼四周环境和坐在上位的女人,随即恭谨低下身子请安。

“起来吧。”真妃两腮的肉瘦得都凹进去,但幸好天生颧骨不高,整个人虽然瘦,面上依然流露出一股娴静的气息,“先前在宫中见过妹妹几次,今日一见,妹妹倒是比先前还要光彩照人。”

“娘娘过奖了,不知道昨日的饭菜可还对您的胃口?”

真妃点头,微笑,“妹妹有心了,不止饭菜,还有那药方,前一日我派人去煎煮了一副,饮后,倒觉得比张院判给的方子还要有效,这两日精神也好了很多。”顿了顿,真妃安静的双眼流露出些慧黠,问绵期:“妹妹别怪我直接,但你这几日急着相见我,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明人不说暗话,初一进宫,嫔妾便听说娘娘喜静,所以虽住在娘娘附近宫室这么久,嫔妾都未曾登门拜访。但最近这几日,臣妾……实在是……没有办法,迫不得已才来叨扰娘娘的清净,希望真妃娘娘在一件事上,可以帮一帮臣妾。日后娘娘若有用得着臣妾的时候,娘娘只要和臣妾说一声,臣妾定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我避世已久,在这宫里已形同一个死人一般,分位虽不低,但宫中已经没人买我的账了,想必,我实在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到妹妹的了。”真妃双手一摊,面容平静。

 “娘娘,您过谦了,不如听臣妾先把事情原委说出来,娘娘才决定帮不帮臣妾这个忙可好。”

真妃点头,安静听她把事情说完,脸色竟由白转暗,声音也冷了两分,“妹妹过滤了,皇上太在乎你才会这样说。再说这是妹妹和皇上两人的事,与我何干?我很感谢妹妹送来的方子和饭菜,但妹妹也并非真心孝敬我,而是想借由那些虚物讨好我,让我为妹妹出力。

不过我已经两年多没私底下求见过皇上了,我这个死人说话定不比妹妹这一个月都要能见到皇上七八次的人说话管用。妹妹的事情还是自己去想办法。恕我无能为力。

我有些累了,寻芳,送客——”

她这倏然转变的面色和语气,绵期立刻就意识到她是吃味了。

初进宫时,她对真妃抱着的防卫心理,一点也不如对丽妃少。但是近两年来,通过她的观察,发现真妃的安分似乎是名副其实的安分,这就淡化了绵期最初对她的不好印象,以为她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但今日她一说出这件和皇帝有关的事情,她才意识到自己完全错了。
祈子
 皇帝自从觅香阁那日回来后,心情就变得格外不稳定,青安着实连着吃了好几天苦。

这一日彤史过来送牌子来,皇帝正执一卷书册翻看。

好一会儿,他终于往托盘中看来一眼,几乎想都没想就翻了杜宝林的牌子,又继续看书。

 “这……”彤史为难地看向旁边手执拂尘而立的青安。

青安仿佛没看见一般,示意彤史先站到远处去,才弓腰凑上前去,笑着小心道:“皇上您十天内,已经翻第四次杜宝林的牌子了,后宫其他小主、娘娘也盼着您过去呢。”

 “什么意思?”皇帝执卷的手垂下来,皱眉,厉色看向青安,“朕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

 “奴才怎敢置喙皇上。”为表忠心,青安跪倒了地上,赔笑,“奴才这不是怕杜小主处境尴尬嘛——”

十天涉足后宫五次,三次去了觅香阁,这次要是再去,被专宠的绵期在后宫必然处境堪忧,觅香阁少不得也得成为妃众攻击的“箭靶子”。

皇帝默了默,不得不承认青安提醒的很对,招来了不远处的彤史,把“杜宝林”这张牌子掀到正面,扔了回去。

彤史见此疏了一口气。

皇帝每天宠幸妃子的状况,她都要报备给暂管后宫的赵昭容那里。

上次赵昭容看过记录,知道十天间,皇帝宠了绵期三次,已很不满地拿彤史撒了气,说她什么没有劝诫皇帝雨露均沾,批评她这彤史当的不够格,还威胁说要把她换掉。

眼看这还没隔三天,皇帝又翻杜宝林的牌子,彤史真心怕自己这七品官朕的不保,是以适才才会向青安发出求救的信号。

皇帝扔回杜宝林的牌子后,就没了动作。

彤史等了一会儿,见皇帝只是眼睛上下左右来回逡巡所有的牌子,故笑眯眯地道:“卑职昨天去赵昭容那里述职,发现赵昭容宫里栽的菊花开了,黄的金灿灿的、白的雪灵灵的,都煞是好看,皇上不如去赏赏吧?”

皇帝闻言冷笑一声,眼睛盯在赵昭容那张牌子半天,眼睛透出轻蔑,根本没有半点要拿起来那张牌子的意思,“菊花是前朝扫墓时献给死人的,没想到她会有人喜欢这种花,还真是品味独特!”

平日,皇帝并不讨厌菊花,只是这花朵和赵昭容联系在一起,他想到的也只是这一层不好的寓意。

彤史不是个没眼力见的,见皇帝这般反应,只好悻悻闭嘴。

赵昭容靠着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在去岁的选秀上,上来就封得是新妃嫔中的最高位。

一年多过去了,温昭仪母凭子贵自不必多说,楚修仪安静乖巧,白修容安分聪慧,各有各的特点,唯有赵昭容似乎什么优点都沾一点,但没一点能发挥的像个样子!

掌管后宫权利后,她颇安分了半年多,现在却是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各方面都显示出一种盛气凌人的嚣张。

“你怎么还不走?”皇帝看彤史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愣在原地,眉头不动声色皱了一下。

“啊!”彤史思路倏地被打断,茫然又错愕地看向皇帝,正了正神色,“皇上今夜依旧在万乾宫歇着?”

他点头,“嗯”了一声。

彤史刚才挨了皇帝一句堵,这会儿也不敢再多劝什么,仅是命自己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上去抬起托盘,退了出去。



一个多时辰以后。

皇帝搁下书卷,命青安跟着,就往外去。

“皇上,快上晚膳了,您这是……”要上哪去啊?

“觅香阁。”

“那奴才去备轿——嗳?您不是没翻杜宝林的牌子?”

“你那会儿说的有理。”皇帝叹了口气,“朕也不愿害她。”说完甩开手就往前走,徒留青安愣在当场。

前几次跟着皇帝去觅香阁,青安在屋外值夜时,顺道也和觅香阁的大宫女——星玉和安巧通了气。

三人分别把自己知道的倾吐出来,总算一起将皇帝和绵期之间的前因后果理清弄明白了。

皇后以外,绵期是青安感觉最为亲切的一位妃嫔。

在得知皇帝和她之间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情,青安虽然挺替绵期可惜,但他为主尽忠的思想业已深入骨髓,是非观也是依附在这种观念上的,所以在他看来,绵期犯得着实是个天大的错误,肯定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但现下皇帝一句“朕也不愿害她”让青安改观了,看来杜宝林也不是没得救。

绵期其实早就想通了这一点。

虽然皇帝当时说的是气话,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然没有一个特殊的契机,他的话想必很难再收回。

那日,真妃虽然言辞激烈,但她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那就是皇帝和她的事,真的只有靠她自己来解决,别人就算肯帮忙,皇帝的执拗性子,定会认为她只知道搬救兵,不肯自己下功夫转圜事态。

所以最近三次侍寝,她都尽量依着他,必要时还会主动献媚,皇帝对她的反应似乎也还满意,没再提那天的事,不过眼中芥蒂却是没有消除。

两个月时间,她决定尽量表示自己诚意,能有孕自己最好,没有孕,她也尽力讨好他了。

是的,她放弃了等生上九嫔才要孩子的想法。时移事易,她若现下连亲人都保全不了,那曾经的决定还有什么意义?

这日两人恩爱完毕,绵期考虑了半天,才以非常委婉的语气请求他,“皇上能不能接下来十三、四日就不要来了?”

“为什么?”他眉毛挑了挑,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紧。

“请皇上不要误会,臣妾自然希望您能多来。然再过两三日,臣妾的小日子就该来了。先前臣妾曾在一本医书上看过一个女子易孕的规律,据说要在葵水后几日行房才有效,皇上既然想让臣妾怀上龙裔……那就到时直接再来探望臣妾就是了。”

一则是她说的这样,另一则实在是他来得太频繁,她怕这样会怕引起其他妃嫔不必要的嫉妒,使自己成众矢之的。

以前皇帝还疼惜她的时候,非常注意这一点,不会频繁驾临,但自出了那事以后,他可劲儿的由着自己性子来觅香阁。

这个承宠频率,如果她有丽妃的家世,别管别人怎么想,她都会觉得很好很高兴,可惜她没有那样显赫的背景,她不得不多为自己打算。

“你又在推拒朕?想想你那些危在旦夕的家人。”他质疑,语气却没十二日前的暴戾和森冷。

她顿了顿,巧笑嫣然回应道:“臣妾没推皇上,觅香阁离万乾宫遥远,臣妾是担心您频繁往来,身体会吃不消……”

“你放心,朕的身体很强壮,你太小瞧朕了。就算通宵跟你办事,朕也断不会吃不消。”他邪邪坏坏一笑,说罢又情动地压住她。

“哎,皇上……臣妾困了。”

“不准!”

……


九日后。

皇帝不知是将绵期那日的请求听进去了,还是又有自己别的想法,过去的九天里,他竟真没有再造访过觅香阁。

不过和皇帝一起没来的,还有绵期的那位“亲戚”。

延误五日的时候,她已经敏感找过御医来瞧,御医说看不出来是喜脉,不过也可能是日子短还没显症,当然最有可能的还是她忧思过多——影响了葵水的临期。

绵期觉得有道理,故将此事搁下不想,谁知道又过了三四日,葵水依旧没来。

她忧心忡忡再次派人去请太医诊治,谁知太医依故说时间太短看不出来。

送走太医,绵期正为此事发愁,皇帝竟然突然驾到了。

对于他的前来,绵期很是意外。

因为怀孕的事,她毕竟还没有肯定下来。

她若想拒绝他亲近,那她少不得要说出可能怀孕的事来。但若过早的让皇帝知道什么,到时候若太医证实怀孕只是个乌龙,那么皇帝定会再次迁怒她,认为她又试图欺骗,这对他们已经不乐观的关系无疑是雪上加霜。



偏厅内。

“臣妾给皇上请安。”

“嗯,起来。”他灼目甫一落在她白皙的后颈上,就感觉身下明显浮出一丝欲念,自诩定力不错,对她却毫无抵抗力。皇帝咽了一口吐沫,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皇上今日怎会过来?”当时尽管他没明显应承下她的请求,但他近日不来,显然是默默在遵守,而那一日她向他求得分明是十三、四日后再来,然今日刚过去九日,他怎么就来了?

他默了。

难道他要告诉她,他一直算着日子,眼看终于等到她葵水过去了,就迫不及待得来见她了?

难道他要告诉她,自从发现她对他的心意不纯粹后,他比之以前,更加疯狂地想要不停占有她?

不,他不能说,什么都不说。

“你什么时候能不问原因?朕来了,你就高兴迎着,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绵期被他堵得明显神情一滞,缄默了一阵,郁郁道:“皇上臣妾今日不能侍寝。”
复出
“臣妾葵水已迟了数日,可能是有孕了。”绵期赶在他发飙前道,说完不忘谨慎地看了皇帝一眼。

“……真的?”他满脸不可置信,眼里却难掩惊喜,自动过滤了她说的“可能”这个词,“可让御医来瞧过?”

绵期低头,抿唇,点头,“来过两回了。但日子太短,连御医也无法确定。是以有孕之事现在也只是一种推测,臣妾并无法确定是有孕,还是葵水不准。以防万一,臣妾觉得还是慎重些好。”

皇帝半信半疑,望了她半晌,试图从她眼里来判断她话的真假,“但愿这次不是你甩花招骗朕。”

“臣妾说了,任何可能都有,可能有孕也可能不是。不信的话,皇上就让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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