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立地成魔又如何-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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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神族守护者，有责任保护神族的名声不受损害。”圣姑看着紫萱道。
紫萱有点明白过来，她把青儿递了过去勉强笑了笑道：“是我太冲动了，谢谢圣姑教我。”如果不是圣姑提醒，她不会想到这些后果。如果南诏对神族再无敬畏之心，女娲一族将来也无立椎之地了。
“你明白就好，累了一天先去歇息，青儿交给我吧。”圣姑抱着青儿往后面设有密室的宫殿走去。紫萱看着圣姑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她是一个合格的神族守护者，为了自己为了神族为了南诏，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
紫萱神游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桌子上还摆着修行用的法门，一时也没有了修炼的心思，顺手拿起来把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里，身子一软坐在垫子上发起呆来。
她从穿越过来以后，每天发生的事情都超乎了她的想像，忙乱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她今天遇到了自己身体的反应与自己心理反应相抵抗的事，才忽然想起来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是别人的。占着别人的身子，总要做一些有利于别人的事，第一要务就是解除青儿的封印，让她平安的长大。但是……放弃二十几年的青春，她做不到。她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结婚，没有生过孩子，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那么迅速的老去。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紫萱回过神来看到的是窗外一片星光，窗前的茶花隐约把影子投到屋子里。
“谁？”她猛然惊觉到屋子里有一个人，问了一句。
“自然是我。”魔尊重楼的声音。
“哦。”紫萱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来多久了？”
“一个时辰吧。”重楼道。他进来的就时候就看到她在发呆，一张小脸愁云密布，眼睛里也全是迷惑和不解。不知为什么，重楼忽然动了从来没有过的心思，想让她舒展开紧皱眉着的额头。
“来了这么久也不说了一声，还真不是重楼的作派。”紫萱笑了笑，手指一弹点燃了一屋子里的烛台。
“有些进步。”重楼看到她的动作点了点头。
“和你比差得远，这个时空若是自己再弱一些，恐怕可以直接给一些人做吃食了。”紫萱心情有些低落，但看到重楼却莫名的安心，毫不在意地把自己的失落表现在他面前。
“知道这个道理就好，现在东冥都比你要强些。”重楼说话难得客气，要是从前早就开始鄙视紫萱了。
“是呀，天赋禀异，不是我等凡人能比的。”紫萱也不生气。她知道东冥是不能用凡人的眼光来看的，魔界的灵力每千年便孕育出一个魔尊侯选人，那天赋自然是不同的。
“你在发愁什么？”魔尊语气中说不出的温柔。
紫萱却正在心烦如麻，没有听出来她皱眉道：“封印青儿不是我所为，但现在解除封印的后果却要我来承担，心里烦闷。”
“封印青儿？”重楼反问一句，想起了那个被紫萱抱在怀里的孩子。
“是呀，那是紫萱和徐长卿的前世的前世生的孩子。”紫萱随口说着。
“紫萱？难道不是你吗？”重楼听出她话里的异样，再次追问。若是平常时候，他绝对没有这种耐心，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语气温柔，脾气也小了不少。
“是我……”紫萱一时有点心虚，她说漏嘴了。
“我记起来了，你曾经因为我的原因忘记了许多事情吧。”重楼没等紫萱解释，自己解释了一个原因。
“嗯，都忘记了，也是听圣姑说起关于青儿的事，我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一个女儿。一百多年，不让孩子长大，心里怪难过的。”紫萱说着，满脸都是自责的表情。
“解除封印，你会死？那自然不解了，只是不理解为何当初要封印了这孩子？”重楼今日白天看到青儿时，也是一腔的怒火，后来知道这孩子是一百多年前生的，火就消了大半。又看到紫萱待徐长卿的态度，心里舒坦了许多。在这屋子里看了半天紫萱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想的就是怎么帮紫萱解决问题，生气的事儿早忘干净了。
“不是死，是老死，这是神族的规矩。”紫萱叹了一句。她以为是自己穿越成为神族是个福利，谁想是个陷井。重楼没有说话，听着紫萱慢慢说着神族的变态规矩。
“这个规矩必定是天帝定的，若是神族在凡人太过强盛，置天庭于何地？”重楼听完以后，一针见血直接点评。
“天帝？”紫萱反问。她真的不知道这个时代有天帝，以为只有修行之人，妖怪等物。不过问过以后，她想了一下也接受了天帝的忽然出现。
“对，但凡在生在人界的，都要照天帝定的规矩行事，便是在界修行的妖，每到百年、三百年、五百年、千年都要遭受天庭的雷劫。其实这也是天帝为了防止其它非仙族在人界的影响力。”重楼耐心解释。
紫萱听完以后更失望了，天帝既然定了这规矩，自己又是生在人界的神族，自然要遵守这规则的。她叹了一口气道：“想破脑袋今天也没解决的法子，不如我们下山喝酒去。”
“喝酒？酒是什么东西？”重楼看到紫萱展天笑颜，心头一松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就是有烦心事的时候，喝了以后没那么烦的东西。”紫萱没有想到堂堂魔尊竟然不知酒为何物，很是耐心解释了一番。
“与忘忧草有点相似，不过记忧草也只是传说，从没有见有效过。”重楼补充道。
“酒却是有用的，你陪我去。”紫萱猛地站了起来，笑着对重楼说。她是什么人，怎么会被这一点事给打倒，不借着伤心难过发泄一下心里的不舒坦罢了。这会儿和重楼说了半天话，心情已经轻松了起来。
“好，我陪你。”重楼点了点头。
紫萱和重楼都是修行之人，想去好的酒馆那是眨眼的事，一柱香的时间以后二人已经坐在长安最有名的酒楼里。他们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能看到楼下那热闹的街上挂满了纸糊的灯笼，街的那边是一条极宽的河，河上泊着几艘装饰华丽的花船。
重楼是第一次来长安，紫萱也是。
二人像是初次进城的土包子一样，看得目不暇接。紫萱惊奇是古代的夜景竟然还有几分诗意；重楼惊奇的是这些人晚上出来不怕泄了元阳吗？
“啧啧，真没想到长安城这第繁华。”紫萱收回自己的眼光，看了看眼前的重楼。
重楼因了她的要求，变化了一下外表，一对招摇的金牛角变没了，身上那一成不变的黑色衣服也变没了。现在的重楼，分明就是一个英武的人界男子，浑身有说不出的富贵气派。
“真没想到你长得还挺好看。”紫萱称赞了一句。
“本座只当得上好看二字吗？”重楼冷冷横了紫萱一眼，这句称赞太没水平，他心里相当不爽。
“切。”紫萱小声切了一句，心说：这个男人怎么可能这么自恋？你夸他法力高强，他不屑道这算什么。好容易夸了一回外貌，人家竟然对她用词还不满意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酒？”重楼拿起桌子上一个小酒坛子问。
“不错，不过这里的酒度数应该不会太高。”紫萱拿起酒坛子，倒了两杯茶，往重楼面前推了一杯道，“你真没喝过？”
重楼也不说话，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略微一品道：“一般般。”
紫萱也不解释，这古代的酒本就度数低，对于她喝习惯现代高度数白酒的人来说，就是在喝糖水，那淡淡的酒精味，只能说是香味，难得是的天然纯正，也一口气灌了几杯下去。
酒精含量虽低，也经不住二人不停地喝，你一杯我一杯，没多大功夫，桌子上摆了五六个酒坛子。紫萱来到这个时代以后，这是第一次用这具身体喝酒，没想到紫萱本尊的酒量实在不行，这才喝了多少小脸已经开始发热了。紫萱觉得脸颊像是被火烧一般，她心里知道这酒有点上头了，放下酒杯道：“不喝了，头有些晕。”
重楼哈哈一笑道：“本座知道了，这酒里的麻醉的东西，倒是让你一时能忘记不少烦心的事。”
紫萱这会儿喝得有点难过，不过心里却是放松了许多，笑了笑道：“还说不会喝酒，一语道中酒中真谛，这喝酒喝到半酣时就行，想不真切记不真切，心里能放松一点。”
“你脸怎么一下子变红了？”重楼发现了紫萱的异样，疑惑问道。
“酒上头上脸了。”紫萱一边应着一边站起来，准备招呼店小二过来结帐，谁知站得有点猛了，眼前一花身子往一旁歪了过去。
重楼在她站起身的时候就发现她有些脚步不稳，伸手把她捞到怀里道：“这就是喝完酒的反应？走路虚浮？”
紫萱听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忽然觉得重楼瞬间变得可爱了，再也不是原来那个霸道的魔尊，不由低声笑了两声道：“结帐走人吧。”
重楼听到这个话，脸色变了，他能说他忘记带银子了吗？紫萱这会儿有点头昏，倚着重楼站着，根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抚额又催促了一句。
重楼捞起紫萱的脸，立时使了一个挪移诀便立时不见了，小二正在给隔壁桌上酒，一错眼的功夫就看到靠窗坐着的那一对俊男美女失去了踪影，吓得揉了揉眼睛确实不是眼花以后，大叫一声“鬼呀！”，便蹿下楼去。领桌的人也都发现了异样，大叫着四散逃开。
紫萱自然不知道二人是吃了一顿霸王餐，在半空中被冷风一吹有点清醒了，只是脸颊还烫得很，头还有些发昏。

30　宿醉

重楼被紫萱软软的身子靠着，一时心里安静极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想起早该到了南诏，下了云头一看，却是到了一处从来没有到过的所在。此处树高林深，重楼扶着紫萱落到了一棵千年古树上。紫萱白天因为青儿的事大伤脑筋，晚上喝了些酒放松下来，这会儿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有重楼在身旁，她觉得莫名的安心，停在树上之时她睁眼看了看，又闭上眼睛，还把头靠到了挨着她而坐的重楼肩上。
重楼自幼就是一人修行各种法术，等到年长以后虽有魔教长老指点修行，却从没有与女子如此近距离，如此安静地坐在暗夜之中，心里如同春风吹拂，说不出来的舒服。紫萱的呼吸就在耳畔，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带着一些热气直扑到重楼的脖子上，他只觉得酥麻一片，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
重楼侧目看了看睡得正香的紫萱，心头一动，忍了忍轻轻在她唇边亲了一口，紫萱睡得正香，被人打扰心烦，随手就一巴掌拍开了这个虫子，重楼的脸色一时变了七八变，最后捏着拳头忍了下来。心里暗道：看在你白天生了一通气的份上，本座不和你一般见识。你那样手势是做什么，挥虫子吗？！
魔尊心里虽这样想，但看到紫萱睡着时舒展开的额头，心下也是轻松了许多，静静坐在她身旁看她的睡颜。
深山老林，夜深寒重。紫萱睡了一会儿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觉得身边有暖暖的地方，便往那边挤了挤，正好挤到重楼的怀里。重楼看着她像寻食的小动物一样，嘴角不由溢出一个会心的笑，便没了设御寒结界的心，由着紫萱往自己身上靠靠，再靠靠……
紫萱终于找到一个舒适又暖和的地方，歪着头睡死过去，重楼脸上的笑意却是绷不住了，笑得春风拂面。他自觉心情从未像今日这样舒畅过，就这样看着紫萱，觉得眨眼间就到了天亮。
天色大亮，二人又是坐在树枝上，第一缕耀眼的阳光照到树上时，紫萱迷瞪着睁开了眼睛，才看一眼就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透过树枝，看到远处一片蓝玉般的大海，太阳已经朋海平面下跳了出来，像是一个金色的大盘子，光芒万丈。海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幻着七彩的颜色，像是一片一片大面积的七色宝玉一般。紫萱前世从没有在高山上看海上日出，一下看得入迷了。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太阳升到了一箭之高，海面上那些摄人心魂的七彩宝光这才消失，紫萱怔了怔神道：“真漂亮。”
“路上飞得太快，一下子就到这里了。”重楼看到紫萱眼睛里的光彩，觉得昨天夜里没有赶回南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紫萱听到重楼的话，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由有点脸红，道：“昨天我喝得多了一点，有没有失礼的地方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束，好像还挺整齐的。
“哼。”重楼哼了一声，故意板起脸看向远处。
紫萱一看他的表情，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头，却又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干过什么，难道是醉酒以后非礼了重楼？他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呢？
“睡着的时候你说了不少胡话，还不停的往本座怀里钻。”重楼不去看紫萱，闷声道。他背着紫萱而站，脸上都是忍不住的笑，却又故意在语气上装出不在乎的样子。紫萱听了以后，脸上马上就充血了，红成了一片。
“魔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真的不是成心的，我只是不小心或者酒后失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紫萱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以往魔尊对她稍微有非礼之处，她都会严辞指责，昨天晚上不知道自己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