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帝后-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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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好的过去受任何困扰。末了,张波甚至一副欲哭的神色。让人看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旁人又怎么能随意评价别人的人生?不管是张波,或者女子,都没有错,他们只是彼此缘分浅薄。也不管张波和女子以前有过怎样的纠缠,现在已然过去,女子应该放下才是。张波重新找到了爱人,女子不应该死缠烂打,特别其中还牵扯一个更无辜的女人——念念。
人们听了张波和女子的话,唯一的感慨是,念念受委屈了。
雪儿对张晓波,唾之以鼻。张晓波真是天生的表演家,每个表情拿捏得刚好,一下子就从当事人变成了受害人。
女子大声说着“你胡说”。可是没有人理她,她被家仆无情的带了下去。
雪儿本想再说什么,被邢炎拉着示意她不要再说。相信被女子这么一闹,张晓波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故事不是还在继续吗?邢炎看向前方的月月,向她点点头,她才是事情的关键。
邢炎发现月月虽然站在一旁,她的话却没有人敢不听。这个女子,一定有着不一般的地位。只要从她身上下手,还怕不揭发张晓波的恶行?雪儿从丈夫的角度瞧见月月,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安静的任由丈夫牵手。
婚礼,因为意外的骚扰,再次举行。每个人的脸上,眼睛里,再没有了方才的真诚。多多少少被蒙上一层层厚厚的色彩,虽然他们仍是在笑,可是笑容里,已经不再只是笑,多了些伤感,或者不认同,或者轻蔑。或者笑容,变成了一种可笑。
婚礼在沉重的气氛下结束,新娘被喜婆带回了新房,接下来是客人用餐时间。
月月告退了喜娘,向着后院走去,在后院花园边,停了脚步。止步的月月转身看着跟上来的邢炎和雪儿,在大厅里,她便知道两人有事找她,于是选了个清净地,只属于她的院落停下。
邢炎欣赏月月的聪明,雪儿则开口介绍自己和丈夫,并没有隐瞒。虽然她和邢炎是大燕国通缉犯,此事牵扯张晓波的底细,雪儿不得不开诚布公。不是她担忧会不会被逮捕,只要是邢炎想走,没有人能留得住。除了有至高的武功之外,加上聪颖的智慧,两人一直活到现在就是铁证。倘若眼前女子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去报官,邢炎也能保证活着离开燕国。
月月惊讶雪儿会说出真实身份,看来她要说的事很严重。雪儿把自己与张晓波的关系,以及张晓波以前的所作所为如实告知。包括在洛县如何设计亲妹妹,以致妹妹被打死,也包括张晓波与念念那段不为人知的恋情。
念念说她与张晓波真心相爱,雪儿的版本却不是如此。张晓波确确实实救过念念没有错,但随着张晓波的成长,曾经的善良,曾经的真挚早已变质。张府原本是服装大商,张晓波垂涎张府权势、财富。他利用念念,让念念进入皇宫为他谋利,从念念身上学会皇家衣饰设计。当然,不是全部抄袭,张晓波也是一个极其聪明之人,知道什么地方该借鉴,什么地方该避讳。如此,才有了张晓波在张府能够说话的权利。也因此,张府经过多番努力,成为皇城东服装商业领军人。
张晓波虽然因为念念的帮忙得到了说话的资格,仍是不能做抉择,什么事都得张老爷和大少爷说了算。张晓波不甘居人之下,无所不用其极,招惹一个又一个女人,只要是他看得上的,只要是对他利的,张晓波必会甜言蜜语哄骗到手。如此这般的男人,人性卑劣到无底线的男人,让雪儿越说越气愤。
她本以为张晓波经过变故会收敛很多,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雪儿相信大厅里女子的话,张晓波为了能更好的生存,完全做得出诱骗女子的行径。看今日月月等人的排场,一定比女子家境更好,张晓波才会抛妻弃子,另娶她人。
女子被赶出院子之后,雪儿和邢炎找过她,才知道张晓波根本没有与女子和离。如今当着正室夫人的面,迎娶另一个正室夫人?这是作何解释?女子人单力薄,毫无辩解能力,只得怨恨自己有眼无珠,不识人心险恶。女子万万没有想到,张晓波是这等人,简直到了人神共愤、令人发指的地步。
雪儿说,若月月不相信,大可以到县城去打听,局时张晓波的所有行径就再瞒不过去,所有的谎言也将不攻自破。
月月越听神色越凝重。怎么没有发现张晓波是这等人?是他平时隐藏得太好,还是什么?
邢炎显然知道月月的疑迟,替月月解了困惑。他说有些人极其聪明,隐藏得够深,不宜被人发觉,无疑张晓波就是此类人。对于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时间。只有时间才能从他的身上找到破绽,才能看清一个人的真心。可是若经过长时间的验证,将会付出超过数十倍以上的惨痛代价。
邢炎冷冷冰冰说着人性的一面,听不听就看月月了。
月月道了谢,邢炎和雪儿离开院落,特别是雪儿,走的甚是气愤。
月月没有回屋,所幸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她的思绪因为邢炎和雪儿震惊得太厉害,一时之间竟理不出个头绪。依邢炎和雪儿所说,张晓波为人极为卑劣,那么他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月月问过念念,念念并没有告诉张晓波自己的真实身份。念念的话,月月信得过。可是,念念不说,张晓波难道就不会猜测吗?张晓波应该隐约中知道她的身份。若他知道了,会怎么做?
351 谁?
张晓波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做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月月,让月月心里兴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所有宾客散场以后,月月找到喜娘,与喜娘说了白日里雪儿的话。喜娘听了也是震惊不已,她今日对张晓波本就有些成见,又听月月如此说,真是雪上加霜。
若是依她俩的接触来看,张晓波除了今日的不良印象之外,其他几乎可以说完美。与雪儿口中的张晓波,判若两人。雪儿作为张府小姐的丫鬟,对张晓波难倒没有一丝个人情感在里面?雪儿说的事有几层带个人情绪?喜娘和月月不可而知。
也不是说月月不相信雪儿,相反,她十分信任雪儿、刑炎,可张晓波毫无破绽……如此矛盾的问题,究竟该信谁?谁是真,谁是假?真真假假,难倒喜娘和月月。
加之念念现在与张晓波已成为夫妻,若张晓波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人,最不幸的会是念念,相当于念念整个一生被毁在张晓波手里。月月不忍念念的命运多舛,一切不能轻易决定。和喜娘商议待证实了张晓波在县城的底细,再做最后的定论也不迟。反正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来回县城也不过两三天时间。
短短两三天,张晓波不至于会翻天。
哎,似乎意识到事情不是表面的简单,月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若张晓波真如雪儿所说,念念应该怎么办?念念的一生,该如何承受?希望。张晓波对念念没有其它野心。
或者即使有,只要他对念念好,不始乱终弃,念念应该也是幸福的吧?
月月想着幸福二字。不由心里感觉到不踏实。和喜娘一样,心情跌落谷底,为念念担忧。为念念心疼。
翌日一早,丫丫领着一个高大健壮的女子在庭院候着。月月一出门就看到了她俩的暗中较劲儿,无奈笑笑。敢情丫丫担心有人抢她饭碗吗?防女子防得跟个贼似的。
月月和丫丫对彼此的了解,没有人能超过,丫丫那点小心思月月看一眼就知道。是的,自从女子一出现之后,丫丫就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即将失去。防备之心油然而生。小姐从不收丫鬟的,为何会答应她?她是要来跟自己抢小姐的吗?
“你会武功?”丫丫危机感十足,自然说出来的语气不甚好听。
女子点点头,丫丫说:“我们过两招?”
不待女子拒绝,丫丫已然出手。女子不得不出手抵抗。别看她一副高大的身躯,运起武功,使起招数来,那是灵活多变,完全没有受身形的一点点影响,反而成为女子的优势,可以招招致命。若不是没有存杀害之心,只怕丫丫不知死了多少回。由此可见,女子的武功非同一般。几个丫丫也不是对手。
女子巧妙躲过丫丫的攻击,在不伤害丫丫为前提下极力控制自己力道,看她们情况,即使一直打下去,也不过是打力气战。月月走了过去,两人遂停止比武。
丫丫嬉皮笑脸走上前问着月月。一番嘘寒问暖,说得月月不忍责备。看来平日里惯丫丫惯得厉害,月月心里觉得也没啥。惯就惯吧,只要还有个人陪在身边,可以让她去惯。
无心责问丫丫,月月来到女子面前,问着她的名字。
她说她叫湛蓝。
随后月月让湛蓝陪她去紫国走一趟,当她的向导。丫丫被月月狠心留了下来,说念念大婚刚过,接下来有三日的喜庆宴,让丫丫帮着喜娘做点事,自己很快会回来。丫丫不甘不愿看着小姐和湛蓝离去,心里一股难受之意腾空冒出。小姐会不会不要她了?
月月当然不知道丫丫心里的胡思乱想,跟着湛蓝骑马飞驰在大草原上。向着目的地——紫国并进。
月月经过关口,和湛蓝来到紫国境内,看着热闹、繁荣,一派祥和的紫国,月月一阵感慨。九哥,这就是你治理的国家吗?为何大燕国也紫国天差地别?九哥,你可记得,那日被你救下的女孩?欣儿不会忘记,那日的你是多么耀眼。
九哥,若有一日,欣儿想再见到你。
或许是大殿上那令人心忧的眼神,或许是大殿上那令人不安的鲜红色血液,让欣儿每每回忆欧阳木九总带有细细伤感。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潜意识里的一种感觉,甚至细到欣儿自己也不宜发觉。
“湛蓝,紫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度?”月月问着身旁湛蓝,语气里又好像透过她,想着某人。
“紫国贪官很少,百姓过得很富裕。”湛蓝给了句最好的评价。
一个国家能证明它是否强盛,唯一的衡量标准就是百姓。百姓好,国才好。反之,国好百姓好。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礼数世世代代以来,哪个**的朝代不是因为不得民心以致百姓起义造成的朝伦替换?
看看紫国,再看看燕国,似乎燕国正走向一条不归路,一条足以国破家亡的道路。经历过大燕国朝廷大换血,欣儿并不对燕三帝有何感情,相反,她认为总有一日燕三帝会被人取代。
“紫帝呢?”
“呃?”湛蓝显然没有料到主子会问有关紫帝的事,不过疑惑归疑惑,仍开口道:
“紫帝几年前谋朝篡位,虽名义上实为不仁不义,紫帝却用他的行动在告诉紫国人,紫国在紫帝的统领下,蓬荜生辉,日益强大。”
月月听了湛蓝的话,会心一笑。
“想不到你评论事情如此中肯。既然紫国强盛,你又为何会沦落燕国?”湛蓝给月月的印象,一改昨日的狼狈无比。她应该是读过书的,做事不凭心里痛快,而是细细分析。哦,对了,湛蓝也是一个忍耐力极强的人,她武功那么好,想打倒欺负她的郭公子简直易如反掌,但湛蓝偏偏没有,为何?
“我出生紫国一个小县城的武术世家,家里因为变故,母亲被赶了出来,无处可去。我只得带着母亲来到边境,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替人做事,换得银子治疗母亲。最后一个月,大夫告诉我,母亲时日不多,我便辞去工作在家照顾母亲。我用了所有积蓄,也没有办法医治母亲。母亲逝世我已无银两安葬,所以才在街头。”湛蓝说了大概,语气里是少见的平静,好像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月月听了却不然。湛蓝的曾经,是个小姐,即使只是庶出。一个身份不低的小姐,为了母亲忍受常人不能忍的事,该说她什么好呢?或许每个人都有一个不愿回忆的过去,她亦然。
不讨论伤感的话题,月月行走在街上,感受着繁华的紫国,突然,一个小商贩吸引了她的目光。月月走上去,老板热情介绍他的物品,说的天花乱坠。月月明知质量很差,也是忍不住凑上前瞧瞧。
老板看月月十分喜欢,取了下来递予月月跟前。月月笑着接过,摸向腰际。
原本佩戴玉佩的地方空涝涝的,让月月手里落了空。多年来的习惯,她已经不自觉养成。如今腰间玉佩是去了哪里?
这时,月月才猛然发觉,前些日子,玉佩丢了。为此张晓波还特意打造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给她,以免她伤心。
虽摸样没有改变,材质也没有改变,都是上等和田玉。可原先那块玉佩从出生一直跟着自己,月月对它的感情,也不是一般玉佩可以代替,所以即使一模一样的玉佩,月月也能感觉到不同。既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玉佩,月月便再没有佩戴过。
糟糕!!!
若依雪儿的说词,张晓波是一个利益熏心的人,那么她的玉佩是不是真的没有找到就很让人起疑。月月大胆猜测玉佩在张晓波手中,那么他拿着玉佩会做什么?
会不会?会不会拿着玉佩到皇城去找燕三帝?或者母后?或者其他人?
若一切假设成立的话,月月感到了头疼。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