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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穿越之相杀相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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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眉,左右看看,冰蝶一哼,失笑。

“怎么?皇太后说话也不算数的?”

任老嬷托着左手,赵姬冷冷一哼,扬玉指在唇前轻挡。

“哀家倒是好奇了,对你说过什么没做到的?”

冰蝶扬扬手中腰佩,如同提醒:“你自己说的,这腰佩是我的,未时过来拿。”

“放肆!”突然一喝,赵姬翻脸跟翻书一样,凌目一怒:“那可是先帝赐给哀家的腰佩,怎么可能许给你?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可理喻了。给我拿下,杖打三十!”

“太后息怒——!”殿外四侍卫吓到,哗的一声同时单膝跪下,急声求饶。

无视冰蝶惊警欲反抗的样子,赵姬一哼,放声一喝。

“同罪,统统给我拿下!”

“喏——!”有侍卫冲出去将门外四名跪在地上的侍卫擒拿。

快速将腰佩别进腰间,冰蝶顺手一紧腰间锁梦,太后那边便传来暴怒的咆哮声。

“奴才无理,属主子管教不严。今天母后就代你好好管教管教。立即拖出去,杖毙!”

惊听瞬间,冰蝶双眼一瞪,放声一喝。

“够了。”于所有人一愣,望向自己时,冰蝶瞪向赵姬:“我不反抗就是了。要抓抓我,别扯上他们。”

冰蝶说着,赵姬眼色一使,侍卫得令,扑上去,把冰蝶给绑了起来。

“公主——!”殿外侍卫惊吼,吓到半死。谁都清楚,以公主娇弱的身子,别说杖打三十了,打十下都吃不消啊!三十下,不定会给打死!!!

有侍卫欲反抗,被压制着他的另一批侍卫狠狠一砍,也不知是用什么硬物砸的,那侍卫的头顶便鲜血直流。

 第四十八章 脱计

任人绑着推出门外,冰蝶看见那倒向地面,满面鲜红自家的侍卫,一脸冰冷,面无表情。

“狠狠的打,今天哀家非要好好制制她这野马脾气,太没教养了!居然敢偷哀家东西,狠狠的打!”赵姬追出来,厉声叫喝。

有人端出长椅,冰蝶被推上去按下,趴在上面,两侍卫各抱一粗杖左右一站,冲了他们的手心猛吐唾沫,狠命的揉搓,一副誓要拼尽全力去打的样子。

“太后——!不可啊!”

又有侍卫出声,拼命挣扎,赵姬只是白过去一眼,众侍卫们会意,拿了东西便往他们嘴里强塞,顿时安静。

“打!”

老嬷一声尖啸,两粗杖撩起,空中半秒停顿,重重拍下。

‘啪——!’

‘啪——!’

屁股剧痛于瞬间,麻烫感直捣胸口,一口闷气呛喉,冰蝶眉心一紧。——果然不行,凌亦凝的身体太娇嫩。冰蝶想着,啪啪两声,又两下砸来。

豆大的汗珠渗出,冰蝶的衣背瞬间浸湿。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人带着另一队侍卫远处冲来。那人惊叫一声,从宫门外冲进来,守在宫门外的侍卫不敢硬拦,他便径直的冲进来,只是其它侍卫被强拦在了门外。

赵姬一愣,看去,惊见是大丞相聂博文,不禁一惊。

“天哪!快停下,快停下!!!”惊见侍卫杖打公主,聂博文吓坏了,赶紧冲过去阻拦。

因大丞相出面,两持杖的两人望向赵姬。

赵姬一笑,挥手制止。

“这是什么风把咱们大丞相给吹来了?”

见打手停下,聂博文松了口气,赶紧甩身冲太后赵姬拜地跪下。

“聂博文参见太后,太后凤仪金安,福泰延绵。”

“哼!”轻哼,对于这个从没迈进兴善宫半步的大丞相,赵姬冷笑着,心里却满是欲过去把那人撕了的冲动。

没听见叫起,聂博文自己抬起头来,望向赵姬。

“午后时分,公主的侍卫冲去承天司,说太将司喝醉了酒去兴善宫恐是要撒泼,托臣过去看看。臣思索半晌,本不该过来多事,可公主私请,驳之无礼……所以……”聂博文说的好生委屈,一脸后悔模样。

长椅上,冰蝶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腰酸背痛的,连人都站不直,一手扶着长椅,一手紧了紧拳,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体力。

还行。满意的一哼,冰蝶透过聂博文,望向赵姬。

“母后,凝儿实在委屈,求母后还个清白,到底凝儿犯了什么错,如此重罚?”

瞪着冰蝶,眼看就差半柱香的事,就能将她杖毙,赵姬恨的骨头都抽痛,他微笑着,嘴角直颤。

深呼吸,赵姬冷哼两声,点了点头。

“丞相请起。”

聂博文松了口气,赶紧站起来,退至一旁——瞅着情况不对,他知道,自己还是一脚迈进了烂泥潭里。

在老嬷的托扶下,赵姬上前一步,盯着腿脚在颤晃的冰蝶,眼中有恨。

“先不说你胆敢偷哀家东西,且说你谎话连篇,日后谁敢信你?手脚不干净已是大罪,现在还染个失实的嘴舌,你还有什么资格自称皇家公主?”

冰蝶虚弱的很,只四杖,竟打的她腰要断掉,可见那两打手是奉了怎样的命令下手的。任满头大汗淋漓,冰蝶呵的一笑。

“凝儿没说谎。午后时分,的确撞见过将司大人,他喝多了,还欲**本公主。凝儿生气,没理他。见他往兴善宫来了,怕他酒多闹事,这才吩咐人过去丞相府求助。怎算说谎?”

一哼,赵姬知道,大丞相亦不过是给眼前这丫头利用了,她点点头,决定跳过,直入主题。

“好,就算这事哀家不追究了,你偷哀家腰佩这事又如何解释?”

脚砍,干脆歪身于长椅上坐下,冰蝶轻喘了喘,这才自腰间摸出腰佩,冲大丞相聂博文一递。

“大丞相过来帮本公主瞅瞅,这东西到底是太后的,还是不是。”

赵姬听着那话时便已感觉不妙,再一见冰蝶手中拿着的那东西,颜色上分明与她之前准备的不一样,便呼吸急促起来。

聂博文陷入纠结,之前决定来与不来已耗尽他无数纠结,最终决定来一趟,还是因为公主派去的侍卫最后说的那句:您不去,可能要闹出人命……现在看来,话是真的,但事却不是他所想像的。

最终还是挪步过去,聂博文接过冰蝶手中腰佩,正反看了看。

普通的一块木雕腰佩,背面花纹,正面三个字:凌亦凝。这分明只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公主牌。

不明深意,聂博文疑惑着转身,将木牌恭敬的递向赵姬。

赵姬只瞟一眼便满面惊怒,甩目一瞪的同时,老嬷会意,赶紧抽身往内殿跑去。

见赵姬不理会自己,聂博文讨个没趣,想了想,又将那腰佩递回给冰蝶。

老嬷从里面跑出来,一脸犹豫,最终跑到赵姬身侧,附耳嘀咕了什么,赵姬听着便冷冷一哼,突然就呵呵呵的笑起来。

“哎呀,大丞相这一来来的好啊!”

聂博文受惊,赶紧低下半身,再退一步,不明究里。

“误会误会,全是误会!”赵姬笑着,呵呵呵的直乐:“哀家一块腰佩,先帝在时所赐,上面刻着哀家名字。适才内宫无人,哀家一出来便撞见平阳来了也不候礼就要离开,手上拿着块腰佩,当成是哀家那块了。所以……”

“呵呵呵……”聂博文尴尬的笑笑,心中已经明白七分。

“呵呵呵!误会而已啦!哀家也在想,凝儿打小乖巧,怎么会突然变的如此放肆,唉,都怪哀家太在乎先帝,过于冲动了。罢了罢了,幸好大丞相跑来一趟,不然,非要闹出笑话。来来来,大丞相难得来一次,隔哀家好好坐坐,聊聊。”

“喏——!”低应一声,聂博文脸上堆笑,赶紧迎过去。

“还不赶紧把人放了,送公主回宫。”

“喏——!”

赵姬在老嬷的托扶下,转身回宫前,瞟眼冰蝶,只这一眼……转过身,赵姬垮下脸来,眼中杀气惊人。

冰蝶不屑,只是冷哼。

四名侍卫被放,一个受了伤,一个扶着他,另两个冲向冰蝶,左右将她托扶。

起步,冰蝶隐忍着,往宫外走去。

 第四十九章 意外所得

某处阴影里,炙炎彬暗暗一叹,收回目光,缓合双眼,彻底松懈下来。

他一直跟着平阳,只是一直躲在暗处,看见她被太后生擒,按在长椅上杖打,他抽身就要冲过去,却刚一探身便看见远远冲来的大丞相聂博文。见他居然带着侍卫冲来兴善宫,炙炎彬知道,情况有变。

果然,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叫他不得不暗暗喝彩。

今时今日的平阳公主,再不是曾经粘在他身后,老是追着他跑的娇弱小女孩。她已经彻底长大了,成熟了。如此缜密的陷阱,她毅然跳进去,居然还能化险为夷。

心还在猛跳,炙炎彬闭着双眼憩息,却唇角飞扬,苦笑起来。

这哪是什么柔弱的小公主?分明就是一头凶恶的母老虎。

睁开眼,炙炎彬呼的吐了口气,暗暗后悔。

看样子,小公主已经认定自己是个坏人。对付完了太后,跟下去的,一定就是收拾他这个将司大人了。

双手叉腰,炙炎彬想起司里还有要事,他惨叫一声,抬手拍头,赶紧朝奉天司方向大步而去。

*

御医开了药方,盈月宫里人来人往,个个急急慌慌的。

皇宫后院,有史以来,没有谁为奴才侍卫出过头的。有记载至今的,多是谁家奴才被欺负了,被打了,或是杀了,主子怒了恼了的,也只是为个面子。没哪个王孙公候会为奴才出头,免其受难。

在皇宫,奴才就是奴才,命不值钱。

平阳公主两次为侍卫出头,整个盈月宫都触动了,人人自发的忙出忙进,全心全意的担心着公主。

一种热火朝天的气氛笼罩着盈月宫。

冰蝶自己没感觉,一脸淡漠,侧脸趴着,闭目休息。

小福子从外面跑进来,径直冲到冰蝶床边凑近,小声轻喃。

“主子,奉天司那边又加派了一队侍卫过来。”

没睁眼,冰蝶仿佛睡着了,就在小福子等了一会,没动静,准备再说一次时,她轻哼,开口。

“不要。退回去。”

小福子一愣,瞪眼:“不……不要……?”

睁开眼,冰蝶望向小福子:“听不懂?”

小福子被冰蝶眼中凛冽吓到,赶紧点头,躬身退下:“喏,喏……”

小福子应着声,疾疾的往外跑,却刚到门口,便因看见某人而大惊的赶紧叫嚷。

“九王爷到——!”

内屋里,冰蝶一怔,心中突然在想——差点把这号人给忘了。

新晋御史司的九王爷凌君傲,一脸心疼的从外面大步而入,径直往了内轩冲来。

“凝儿!”

望向门口,看着凌君傲朝自己冲来,冰蝶暗暗无语的叹息——走了个凌皇胤,又来个凌君傲。

凌君傲径直冲至床边,小福子跟进来,端了圆凳送至他身后,他便顺势坐下,紧张不已的望向冰蝶。

“痛不痛?太后怎么下得了手?”也不知是想到什么,凌君傲一合眼,懊恼的轻叹,这才望向冰蝶,冲她尴尬的一笑:“母后。是母后。”

见凌君傲这样,冰蝶一乐,噗笑。

见冰蝶笑了,凌君傲就笑了起来,两人呵呵呵的乐呵。

“还不太习惯,以后会慢慢习惯的。”凌君傲说着,轻轻一叹:“你也是,不要太倔强,有些事,不能硬碰硬,知道吗?”

对凌君傲不是太了解,接触也不多,冰蝶只是凭着感觉点了点头。

对于关心,她不想过于苛刻。

“王爷,奴才给您泡杯党参吧!”见九王爷心疼自家主子,小福子开心的很,凑前轻喃。

“不用了,我一会就走,你退下。”凌君傲看一眼小福子,冲他挥挥手。

小福子一愣,赶紧望向冰蝶。

冰蝶一笑,合了下眼,小福子便喏一声,退下。

待内轩只剩他们二人时,凌君傲看一眼门口,这才望向冰蝶。

“今日的事我听说了。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不清楚,适才兴善宫晚膳,在后厨见奴才要把这东西烧了,见精致,我想要过来。那奴才说不能给,是母后命令他们一定要烧掉的,还说为这东西,差点误会了公主。我寻思着可能就是害你着打的‘原凶’,想办法弄了过来。”

凌君傲说着,自袖袋里取出一块木雕腰佩,坠饰的须子给烧去一半,尾子还是黑糊糊的。

冰蝶看的清楚,正是属于仙逝贵妃的遗物。

“上面三个字,我查过了,是前代贵妃娘娘的名字。就是……”轻轻将腰佩放到冰蝶眼前,凌君傲轻柔一叹:“就是你生母的名字。”

就在眼前,那只看过一次就熟悉非常的三个字,尹恋溪……就在眼前。冰蝶看着,浅浅微笑。

低眸,冰蝶皱眉,撑身欲起。

“凝儿……”凌君傲一惊,赶紧伸手扶她。

坐起来,冰蝶摇了摇头,伸手将腰佩拿起,包在掌心里轻轻磨蹭。

好一会才缓过气来,冰蝶压住了莫名的激动,红了眼眶,望向凌君傲。

“谢谢九哥。”

凌君傲一笑,笑的心慰:“你开心就好。对九哥,不用谢。”

又摇了摇头,冰蝶不知如何继续。

凌君傲看着冰蝶,心疼的一叹:“记着,别让母后知道它在你这里。我该走了。”

看着凌君傲,冰蝶抿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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