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杂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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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男女的谈笑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是云芳与十三阿哥。
八福晋见到他们，眉头紧蹙：“这云芳真是欠管教，还真当十三弟是她什么人。”
“这的确不是很好。”沈情表示赞同。
“回去定会好好教训她，真是不知道尊卑。”八福晋很气恼道。要不是答应了婶婶，她真的懒得理这个丫头。
十三阿哥显然是看到了他们，径直朝亭子走来。
沈情一年四季见到十三阿哥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想想他还是个跟着四阿哥的小屁孩，现在时长身玉立，器宇轩昂，翩翩少年郎。
“四嫂，八嫂。”十三阿哥躬身行礼。
云芳福福身：“四福晋，八福晋。”虽有些尴尬，但也没办法。
沈情笑道：“好了，不必多礼。”
然后指着竹筒饭：“十三啊，这是竹筒饭，要不要尝尝？”
“好啊，多谢四嫂。”十三阿哥爽朗一笑，接着坐下，拿起一个细细尝了起来。
十三见云芳还站着，朝她笑道：“云芳，你也坐吧。”
“十三，你来府上何事？”沈情笑问。
“本来找四哥，”十三抬起头，“不过，刚到门口，见到云芳，云芳要我带她逛逛，所以就来逛逛了。反正现在四哥也不在。”
云芳一直朝他眨眼，可惜，十三似乎都没看到，依旧说着，“云芳，四哥觉得这里如何？”
云芳被许多双眼睛看着，感到很尴尬，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很漂亮，也很有气势。”
她真不知道表姐竟然还没有走，真是倒霉。
“对了，云芳，我一直觉得你眼光不错，等我建造府邸，你也帮我出出主意。”
十三阿哥冲云芳笑道。
“那用不用八嫂帮忙？”八福晋插了句。
十三闻言，连忙道：“八嫂可是大忙人，弟弟可不敢烦劳八嫂。”
八福晋起身：“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四嫂再见。”
沈情笑道：“再见，八福晋。”
八福晋走后，十三阿哥也吃饱了，拉着云芳东逛西逛。沈情也随他们，只要不出什么事就行。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晖儿也该醒了。
☆、011
到底谁是推弘晖的凶手，暂时先放一边，卖个关子。
今日，是三年一次的大选。
沈情很头疼。
一大早便同四阿哥一起进宫。
车上是安静的，除了同四阿哥说一些府上的事，以及儿子的事，她和他基本是完全无共同语言。基本上算是公式对话。他是老板，她是帮他打工的女郎。
对于四阿哥，沈情一向小心，不敢马虎，与他坐在一辆马车上，自然压力倍增。
沈情觉得马车内的空气一直是稀薄的，直到到了皇宫，下了马车，四阿哥走后，沈情才松口气。
四阿哥去上早朝，沈情则先是要给德妃请安。
德妃的永和宫，沈情是很少去的，对于路也不算熟，不过公立有太监引路，到不用担心迷路。
走了大概一刻钟，终于到了永和宫。
见到沈情，宫女太监纷纷行礼，沈情摆摆手，然后开始等德妃出来。
德妃得到汇报，在宫女搀扶下，缓缓出来。德妃虽已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紫色的旗袍，雍容大气。
“媳妇给额娘请安。”沈情见到人，立即起身行礼。
德妃在高位上坐下，看着沈情，温和道：“免了。”
沈情起身，德妃赞了句：“这些年，你持家有道，为四阿哥省去不少麻烦，辛苦了。”
沈情谦虚回道：“这是媳妇的本分。”
话锋一转，德妃的声音带了一丝薄怒：“只是为何这些年，四阿哥的子嗣如此稀少？”
沈情先是一愣，随即道：“或许，是爷对府上的人厌倦了。”这妇人，一直这样，先礼后兵。
“是吗？”德妃想了下，又说，“那么这次大选，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做了。”
沈情垂眸：“媳妇知道。”
“对了，晖儿近日状况如何？”想到自己乖巧的孙儿，德妃的声线柔和了许多，双目满是柔光。
“晖儿很好。”沈情犹豫了下，还是如实道，“前几日落水了，幸好没有大碍。”
弘晖落水的事件，这么多人在场，是瞒不过的，欺瞒的话，德妃肯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她对于这个在深宫活得如鱼得水的婆婆，同样也是畏惧的。
“嗯。”德妃满意点了点头，警告了句。“这教训可不是能有下次的。”
她根本没有生气，说明她早就知道，对于精明的婆婆，沈情也是要小心翼翼的。这幽幽深宫，她一步都不能错。
“好了，一起陪我用早膳吧。”
她伸出了手，沈情自然走过去，帮扶着一边。
“是。”
早膳完毕后，沈情又陪德妃在园子里逛了逛，休息片刻之后，太监来报，到了选秀的时辰，沈情又陪着德妃到了储秀宫。
储秀宫院子，早已站满了一大堆秀女。
其他妃嫔也有些早早到了，各自寒暄一番，坐在已经安排好的位子，等着康熙的到来。
妃子间，简单对话，往往是绵里藏针，笑里藏刀，这是沈情目前听到的宜妃与惠妃的交谈。
战火会慢慢蔓延，德妃也很快加入，女人之间的斗争，就是这宫里最残酷的。
沈情从电视上也看到过，现在活生生的就在眼前，自然感触良多，她也有自知之明，虽然德妃是婆婆，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可不想当炮灰，况且，德妃也不是吃素的，战斗力不会差。
伴随康熙的到来，战火熄灭了，妃子们一脸含笑地迎接康熙。
“起。”话落，康熙已经坐在最高位上。
康熙身后的阿哥们，也向妃子们请安，礼数结束了，康熙也开始甄选。
秀女们五人一组，旁边有太监介绍。
康熙选得很奇怪，美的有，普通的也有，甚至连没有任何大背景的女子也有，正所谓，帝王心，谁都不懂。
康熙选完了，开始给各阿哥赐人了。
“老四，你这些年，子嗣稀少，这钮祜禄氏明月模样不错，赏给你了。”
就因为这一句，一个秀女的命运被决定了，同时，乾隆老娘出现了。
“谢皇阿玛。”四阿哥跪下谢恩。
沈情知道乾隆的老娘是钮祜禄氏，但这姓氏的秀女也挺多的，她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女子，模样清秀，普普通通，倒是和若曦若兰有几分像。
皇帝下令了，那钮祜禄氏在太监引领下，到了沈情身后。
“给德妃娘娘请安，福晋请安。”
钮祜禄氏明月声音清脆，清秀乖巧的样子，让德妃第一印象不错，摆摆手：“免礼。”
“谢娘娘。”她走到一边，低着头。
为四阿哥选完了，康熙又为其他人选，最后才轮到八阿哥，比之前，康熙的声音更带一丝怒气，“老八，你府上现在也是子嗣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八阿哥被当众斥责，面上依旧镇定，跪下认错，“皇阿玛息怒。”
“好了，朕也不想说你太多，你喜欢谁，自己点吧。”
康熙下了这样的命令，八阿哥开始自行挑选，可是，几组下去，都没有选，最后，又跪下：“儿子并没有喜欢的。”
“很好。”康熙点点头，“你下去吧。”
“是。”八阿哥退到一旁，惠妃旁边的明慧看向八阿哥眼里也多了一份笑意。
“今日，就选到这里。”说罢，康熙拂袖而去，这情绪，显然，对于八阿哥的不满。
康熙走了，妃子们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德妃吩咐了几句，也走了。
四阿哥走过来，道：“爷还有事，你先带她们回去吧。”
“是。”低着头，应道。再抬头，人已经走远。
今天四阿哥真是走远，康熙赐了不少人下来，接下来有四阿哥忙的了。
回到府上，沈情命人安排好院子让她们住下。
这选秀的事，终于了了。
累了一天，吃完晚膳，叫来弘晖，聊了几句，顺便叮嘱几句，弘晖又闹她，不过，睡意来袭，怎么闹都没用。
弘晖见此，没有效果，嘟着小嘴，回去了。
终于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了，真爽！
☆、012
休息了一整晚，沈情第二日精神很好。
一大早起来，让李子帮她装扮。
以前府上女人少，很多事能免就免了，现在可不同了，这府上又增加了好几位。
这府里的规矩，她要那些新人明白。同时，也要那些想伤害她的人知道，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触到了她的底线，她将双倍奉还。
她特意命李子帮她穿上嫡福晋才有的朝服，李子有疑惑，但主子的事，她也不能多问，小心帮沈情穿好。
一刻钟之后，精致的妆容，配上威严的福晋朝服，即使一向温和的沈情，也看起来多了份威严与气势。
李子很久没有见到沈情穿成这样，不由赞道：“福晋，您这气势一出，那些格格们估计要被吓着了。”
沈情轻轻一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那奴婢这就扶你出去。”李子扶着沈情，缓缓走出了房间。
到了前厅，一众人都已经到齐了，唯独李氏缺席。新人和旧人们甩帕子向沈情请安，沈情温和笑了笑：“不必多礼，起吧。”
“谢福晋。”众人起身。
沈情在主位上坐下，开口道：“你们进了四贝勒爷的府，以后生是四爷的人，死四爷的鬼，四爷的兴衰与你们息息相关。”
顿了顿，沈情又道：“这四贝勒府可是规矩极严之地，容不得胡来，你们可千万要记住规矩。”
“是。”众人齐声应道。
“我会安排丫头到你们院子，不懂就直接问她们，她们不懂，直接来找我。”
沈情的声音，洪亮不失威严，让新来的格格都感到或多或少的压力，至于那些老人，则是有丝讶异，都在府上混了几年，自然知道，不会轻易将情绪外露，掩饰得很好。
“知道了。”
这个时候，李氏还没有来，沈情眉头蹙起：“怎么李侧福晋还不来？”
“回福晋，李主子派人来的说，你免了请安，所以就没有来。”一太监出来道。
沈情眯了眯眼：“难道，我昨晚下的令，她不知道吗？”
“这个奴才不知。”
“那还不快去请。”
“是。”小太监领命匆匆跑了出去。
沈情又开始教育这帮新来的格格，顺便警告那帮老人，虽然人温和，但是手段却是多种多样的。
没过一会儿，李氏懒散的笑声传了进来：“福晋，怎么叫妾身，有何要事？”
众人让开一条道，李氏不紧不慢走了进来，似乎并没有要行礼。
沈情冷笑：“妹妹，怎么不打算给姐姐请安吗？”
“姐姐不是说免了吗？”李氏笑着反问。
“可我说了，今天没有免。”话锋一转，声音变得凛冽，“你见到我不请安，还这般姗姗来迟，可是不敬，李子按府上的规矩，该怎么处置？”
李子道：“回福晋，按规矩掌嘴五十。”
沈情冷声道：“方嬷嬷，陈嬷嬷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这李氏，就是不到棺材不掉泪。
眼见两人将她抱住，李氏脸色微变，心里虽有些慌张，但面上依旧自若，挑高嗓子：“你们谁敢，四爷可是最宠我的，等四爷回来，小心你们的小命。”
这一恐吓，成功吓住了两个嬷嬷，两人犹豫地看向沈情。
“怕什么，给我找打。”沈情这回要好好治她，省得这般目中无人，得宠也就这几年，现在又有新人来了，以为就是你的天下了，做梦！
“有什么后果，我负责。”
这下，李氏真的慌了，“你们不要乱来——”
李氏极力反抗，两个嬷嬷毕竟年事已高，不是李氏的对手，都被李氏推倒了。
“大胆——”沈情真的怒了，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公然反抗，真的不想活了。“来人，将侧福晋按住，掌嘴一百。”
话落，几个年轻力壮的太监进来，把一脸不甘的李氏按住，方嬷嬷和陈嬷嬷轮流执行，一个数一个打。
甩巴掌的声响，在屋内响个不停，李氏的痛喊声不绝于耳，俏丽的脸上布满鲜红的手指印。
众人看在眼里，噤若寒蝉，不敢大喘，心里都明白，这是给她们的下马威。
“五十……一百”当陈嬷嬷数到一百的时候，李氏的脸上早已是血肉模糊，但是双眸一直恶狠狠地瞪着沈情。
“好了，方嬷嬷，陈嬷嬷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一下。”
“是。”二人恭敬退了下去。
“知道错了吗？”沈情清浅的嗓音传来，李氏尝到了苦头，虽然怨恨，但自己终处于下方，“福晋，教训的是，妾身知错了。”
“那好吧，来人送侧福晋回去。”沈情斜了李氏一眼，将目光转到众人，“这府上的规矩，谁违反了都不轻饶，即使是爷的宠妾。因为妾永远都是妾，清楚了吗？”
“清楚了。”
“好了，我累了，你们先下去吧。”这次惩治了这个李氏，真是舒心。
众人福福身，退了下去。
回到房里，李子回想主子那气势逼人的表情，忍不住佩服：“福晋，您就应当拿住这种气势，不然，那些人就不把你当回事。”
“你要知道，这作为女主人，可不能一直这样，要恩威并施，赏罚分明。”沈情喝了杯茶。
“主子说得是。”李子连忙点点头，“想必，主子也饿了，奴婢端些糕点来。”
“好的，你去吧。”
这威立了下去，想必近段时间，那些人会比较安分，当然，不是绝对。府中就一个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