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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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朕改变主意了,决定讨回朕的洞房花烛夜……”
“臣妾觉得皇上不会这样做的,毕竟听说和臣妾同时进宫的钮祜禄氏可是嗓音甜美,绕梁三日不思肉味,据说皇上当初可也是惊为天人的;还有上次皇祖母说的皇上表妹,那也是诗词歌赋样样迎出臣妾百倍……再不济就连皇上贴身侍候的苏茉儿那也是知冷知热,善解人意比起臣妾,臣妾实在是自愧不如,不堪入目,所以皇上如果需要床第间欢娱请移驾。”
他看着她那倔强的模样,心里暗生一丝忧伤,她原来都是知道其他女人的存在的。但是,他还是不想与她越绕越远,于是,一伸手,她挑衅般的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里,他拉着她走向她那张早已被养心殿的奴才铺好暖玉的凤床。
上好的明黄色段子做床单,上面是整块整块的片玉,摸上去冰凉停留时间久了却又温润,她难免好奇,伸手摸摸这暖玉:
“为什么要铺这种东西?铺在身下岂不是很铬人啊?”
“笨笨,这是岫岩玉……”
“我知道这个可以治阳……”前世,她家里的古玩也是很多的。
说到这里,她赶紧住嘴,满脸通红,这毕竟不是她一个大家闺秀出来的格格该说的话。‘阳痿’这个词在现代虽是司空见惯,可是现在说起来却是……大不敬?
“可以治什么?怎么不说了?”
她脸红索性跑到床的里侧,躺定不再搭理他,他笑笑,她还真是孩子气。
“这是让朕能够镇静用的,除了你所说的还有安神之功,的确是能提高人的生育能力。可惜,空有一副健硕的身子却没有用武之地啊!”
空气里突然生出一种暧昧的气息,两个年轻气盛的人躺在一张床上,难免会生出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赫舍里越想越觉得不安,一睁眼,果然他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那眼底是带着浅浅的。
她干咳了两声,推了推他:
“皇上,钮钴禄氏到底唱歌有多好听?”
“堪比黄鹂更甚一层。”
“真的啊?”
“君无戏言,朕怎么会随便夸赞一个人。”
“嗯,皇上好像还没有怎么夸过臣妾,那个……皇上想听臣妾唱歌吗?”
“洗耳恭听。”
“咳咳……狼君啊,你是不是饿得慌,饿得慌,娘子给你熬点巴豆加砒霜……”
康熙显然是不想拂了她的面子,所以一本正经谍她唱,结果是忍得有些内伤了,终于是忍不住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那个……皇后嗓音果然是天上人间,令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引人入胜。”
“真有这么好啊?”
“君……”
“知道了,君无戏言嘛!”
“芳儿是你的闺名,你不介意真这样叫你吧?”
“不介意,您是皇上嘛,叫什么都是荣幸。”
“既然是知己,公平起见,你可以叫朕玄烨。现在,叫一个给朕听听。”
“玄……烨,玄烨。”她的声音后音有些轻,听上去有些软绵绵的感觉,直叫的他骨子都酥了。
文章正文 第五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他是真心的,但她的受伤也是真的,很多人说还要纠结多久,那么告诉大家,除掉鳌拜就是结束,你猜到了什么?第五十六章
“玄烨,要不你讲个故事给我听吧?”
他看着她一副的眼神,突然觉得想笑,原来所谓的无奈就是想对那个人说话时,那个人却不想听;当那个人等着他说话时,他却没话可以对她说了。
“朕给你讲讲先皇吧?”
“好。”
“朕的阿玛是朕从小记事起最为崇拜的人,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操控天下人生死的人,而是他虽然高高在上、威严却又不乏仁慈的心系天下苍生的安危,记得那时阿玛深爱的妃子董鄂妃还在世,朕偷偷的在后面看皇阿玛坐在金銮殿上威武十分,銮前五丈重臣等待鸣鞭后朝拜,就在想什么时候能够长大什么时候可以像皇阿玛这般神气。”
她静静谍着他讲述着那些她只有从电视上才可以看到的剧情,他总该是好的了吧,毕竟没有什么皇位争夺,想到他还要经历历史上著名的九龙夺嫡,到那个时候,他该是怎么样的伤心。
哎,暗叹一口气,为不该担心的人伤心,她真是自找烦恼。
她偶尔点点头,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自己正在听着他说什么,可是他讲的这些她不好插话。
“我永远忘不了,皇阿玛最后的一道诏书:朕诏告天下,朕继位以来,倾心向佛。今日顺从天意,出家为僧。朕决定将皇位禅让于三阿哥玄烨……”
房内的蜡烛仍在燃着,香薰的味道逐渐淡了下来,烛光下,他的侧脸弧度非常完美,纤长的睫毛忽闪在细细金芒中,她忽然有些震惊,因为她看到他的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与他刚毅的面庞很不协调。
“芳儿,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在笑我,你就死定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俨然收起了晶莹的泪水,多出了些许柔和。她打着马虎眼,一个哈欠连一个:
“我可什么都没看到,不要冤枉好人。”
他的唇角绽放一抹羞涩:
“睡觉!朕命令你闭上眼睛!”如今,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如玉般不知明日所谓的风流少年。对她这样打开心扉亦是觉得不可思议的。他气急败坏,怪自己的口无遮拦,更怕她笑自己。
她一听这话,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可是越是假装越是难捱,总觉得他在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索性翻了个身,背朝着他。其实,她想说她很想问问他老子到底是出家了还是与世长辞了,可是一听他改口为‘朕’,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忍着吧……
她开始背对着他,后来,睡熟了转过身来,缩进他的怀里。
“这可不是朕逾规,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
“就这样,乖一点。”乖一点,在朕面前装的懦弱一点,让朕可以宠着你,纵容你的随性,包容你的所有缺点。
就是这样,即便是你唱歌不好听,但是你的每句话朕都觉得是人间最为美妙的音符;说什么诗词歌赋,你就是一本让人久读不厌的书,朕愿意倾我所有来花费一生的时间来读懂你。我想说,即便你是杨柳之姿,可是你的从容淡定,让朕总觉得意犹未尽,魂牵梦绕。
在他的眼里,她永远都是无以伦比的,所谓的浓妆素裹总相宜,也不过是爱屋及乌。果然有句话说的极好:爱有多消魂就有多伤人!
这句话,是在她曾经说过的,那日她在索尼府上的院子里望着满园的梅花如此道来,他听着,竟然一时雄的好久都迈不开步。仿佛以为努力的靠近就可以得到的东西,一下变得遥不可及,即便是踮起脚尖也知道,是无法触及。
赫舍里醒来,外面的唠叨立刻掀起帘子,要给她净身,说是早就准备好了温润道,皇上专门嘱咐太医院送过来的。
芝子姑姑脸上也是喜气洋洋,虽不像唠叨那般毫无遮拦的笑,看得出心情极好,整个坤宁宫的人都是翘首企盼的模样。
“娘娘您总算是醒了,坤宁宫来的梁公公可都在外面候着呢,说是有圣旨到。”
“芝子姑姑服侍本宫沐浴吧,你们先下去。”
唠叨以为她是怕自己不是过来人不好意思,真要张嘴,看芝子姑姑摇摇头,就乖乖的退了下去。
芝子姑姑扶着她进了浴盆,脸颊被热水蒸的也是红红的。
“这汤料是皇上让开了送过来的,李公公说的这里面的药对消肿是极有好处的,对皮肤也是极好。”
她暗暗头大,丫的,这康熙故意折腾这一出,不就是怕她这戏演的不好。看着芝子姑姑那脸颊绯红的,她微颦眉头:
“姑姑,那赏赐还没到呢?”该有的吧,侍寝第二天不是该有好多赏赐的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唠叨进门的声音。
“娘娘,皇上的赏赐到了。”
哎,他还真是‘礼数周全’的很哪!
匆匆更衣出来,先是梁九功传旨,说皇上要皇后娘娘到养心殿与他一起去慈宁宫陪孝庄用膳。
然后是李德全传旨赏赐:上好苏州锦缎白绒薄纱裙、粉色镶金边薄纱裙各两套,紫罗兰金丝镶边礼袍一套,羊脂玉手镯一副半,水滴白玉簪一对,玉如意一对。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这手镯哪有一副半之说?她起身,看向盘子里,原来那半只,竟然是大婚之夜他给她打碎的那只。静静瞪在那里,她伸手接过,必然是经过巧匠的手才得以复原成如此,昨夜朦胧间她好似听到他轻轻的说:这是朕的错……这一刻,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他了,他也是有可许之处不是吗?
她乘了凤鸾到了养心殿外,玄烨牵了她的手,她刻意的巡视一番没有看到苏茉儿,心头有些好奇,刚要问出口却想到两只之间那点为数不多的往来,的确是糟糕了些。
“在想什么?”他突然看向她,薄唇微启。
“没,臣妾没想什么。”
他笑笑,刚刚在养心殿外就看到她刻意的巡视,他想她该是多少有些介意苏茉儿的吧,上次她执意将所有的过错归咎与他,他无言以对,的确他是有私心的,可是让他怎么说的出口。他心情不自觉的大好,声音很轻,漫不经心的说:
“苏茉儿前段时间被皇祖母召到慈宁宫当差了。”她不在他身边是,所以她无须在意。
她明白他眼神和口气里透出的含义,掩饰的清咳两声,康熙唇角飞扬。下面奴才都低头,但却晓得,这龙颜今日大展!
她垂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刻意的解释,又如何?不是不见就可以不想念不是吗?只会让她想起他的无情,想起他对别人的专情,她不是妒忌,只是介意。
心里猛地一震:什么时候她已经把自己真正的当成了这个大清后宫的皇后,他的妻了!
孝庄的头发依照她教的办法果然是乌黑依旧,但是愈加衬得脸上的皱纹更显斑驳,岁月无情,即便是她再怎么倔强也不能让自己永葆青春。
最为侥幸也更为意外的是她没有看到纳兰容若,孝庄有意无意的说派了他去两广总督卢兴祖那里去了,她也不好多问,况且玄烨一脸的不爽表情,她知道他是故意做派,派后、花、园给自己看的,有些好笑他的幼稚。
离别,孝庄说有话跟她说,让玄烨出去等,过会过来说让她把一个盒子送到她手上,让她转给鳌拜做贺礼,并嘱咐她说里面是一杆烟斗,并说是因为往年的一些事,绝不要让玄烨知道里面的东西。
她应下,便跟玄烨直奔了鳌中堂的府邸。玄烨倒是也没有追问她所谓何事,倒是弄得她不自在,难不成这皇室的家教就好到如此非礼勿闻?
很久没有出宫了赫舍里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宁静惬意,老是忍不住到着头想去看龙辇外面的世界。看着看着她突然发出一声感慨:
“怎奈何,如花美眷,终不敌,似水流年!”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芳儿,你的心到底在彷徨些什么?”闭着眼睛假寐的玄烨睁开眼睛,一双桃花眼就斜斜的睨了过去,唇角一挑,似笑非笑,倒是让她不安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明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可是她不能给,那种曾经的两心不忘正如你许给了苏茉儿一样,我也许给了另一个人,即便不能三生相伴,但也会一世情长绝不割舍。
“没有关系,朕可以等。我们的时间还很久,是地老天荒,是一辈子。”
他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那种感觉很好,可是那种温暖让她不自觉的从心底想抗拒。
他刚刚说出口的地老天荒让她很动容,她不是个感性的人,却此刻被这一句地老天荒弄得一言难尽了,心里腾起淡淡的悲伤。
“只要你记住一件事,你是朕的妻,是朕唯一的妻,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朕都只有你一个妻。”
她看着他的眼神透出的肯定,无比信任的点头。她是不同于别人的,至少此刻。但是她却不知道,这句话让她再次吃了多少的苦,倒是她还要不要信他?
文章正文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赫舍里不算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但是却是个警觉性极高的人,在这个皇宫里,即便是不与人斗,也要时时注意不要搅进别人的争斗里。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到鳌拜的儿子自从拜见了玄烨跟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眼神飘向自己。
那眼神里包含的东西让她有些说不清的东西,甚至是不安,潜意识里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没有见到瓜尔佳敏格?
直到梁九功附到自己耳朵上说,鳌中堂有话要代为转达,她犹豫了片刻,难不成真的应了自己的猜测,这个鳌拜和孝庄真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趁康熙跟大臣说着什么,无暇顾及她,她跟了梁九功进了旁边的一个雅间。从里间出来一个人,不是鳌拜,却是鳌拜的儿子。
他一副嬉笑的脸,让赫舍里芳儿不自觉的便皱起了眉:
“敏格现在可好?”
“那丫头做的孽如此之深能好到哪里去,说起来还要谢谢娘娘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