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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醉入君怀-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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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一凝眸,“借你吉言了。”

“我没读过什么书,不过见姑娘言谈举止不俗,身上穿着打扮也不是我们这里能见到的,想必是大家出生吧。”在旁望了我们好一阵的王大婶突然开口。

我低眸温言:“家境还算过得去。”

“果然和阿云这小丫头比起来就是看着不同些。”王大婶抚掌笑,对着阿云不掩揶揄,“阿云,学学人家。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你这丫头整日里疯疯癫癫的,动不动使些折腾人的小把戏,如今年纪也不算小了,村里的男人哪个敢娶你?”

阿云哼了哼,笑着嘴巴咧得更大,“阿云年轻着呢,这些男人不要我,我还不稀罕。”

“女孩子,笑不露齿知不知道?”王大婶板着脸,肃色道:“你都这么大了,是该找个婆家了,若你娘在,也……”顿了顿,软了语气,“你不稀罕村里这些男人,你稀罕什么?”

阿云巧笑,“我要嫁,也要嫁个像我大哥一样的男人!”

我听着,心底莫名其妙一个咯噔。

  

文章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姑娘认错人了

女人凑在一起,即便是不熟悉,也能够找到一堆东西来聊。

时间过得飞快,西边太阳微微变得橙黄,远山遮挡的背后天迹泛起绯红片片的光晕,似洒了上好朱砂参了赭石加水磨出来的颜料,层云尽染,光华一片。

阿云起身离开,到门口时身形倩然一转回头,“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背着光,女子面色隐在阴翳里,外头夕阳的余光照过来,她浑身周遭仿若被镶上了一层赤金边,连着杂乱的发丝也有流光逸动。

光线晃得眼睛疼,我眨了眨眼,开口,“我名字里有个月字……”顿了顿,“你可以叫我阿月。”

王大婶的声音有些激动,“啊呀姑娘,那可真是巧了,你们两个一个月一个云,不但模样相似,连名字都差不离了。”

“咦?那可真是巧,阿月姐姐。”女子笑声清脆,十分自在的开口,没有一点儿不适应的模样,她着门框朝我挥手,“那么明日见了。”

我陪着笑,略一低眸,静睿的眸底划过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诡谲,

两座屋舍隔得近,阿云的声音又向来轻快明亮。离开不到一会儿,便听到她在外头出现,“大哥,你这么快就在修门了!”

我坐在屋内,凝神听着外头,只知道有男子说了话,但声音却半点清不清楚。

不是声音太小,就是故意为之。若是故意……我皱着眉,面上顿沉。

王大婶见我面色突变,以为我是在思念走失的夫君,安慰道:“月妹子,你放心,那么大个人,也不是小孩,总是容易能找到的。”

隔壁院落在修门,榔头敲着铁钉,声音一阵一阵传来,叮叮当当的,心烦意乱。

“就怕有些人,明明不是小孩子了,却整日整日的离了家,知道家人在寻,也避而不见,只图自己痛快。”我忍不住开口,外头传来的修门声嘈杂,一下一下敲打在我的心上。

都有力气能够修门了,就没力气报个平安?

“哎呀妹子,也不能这么说,兴许是真有什么事情去了呢……”王大婶微微皱眉,眸中思虑会儿,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男人嘛……嗯……”

门外敲门声渐止,阿云欢快的声音夹着兴奋,“大哥你真厉害,这么快就修好了!”

男子再次说了一句话,声音照样令我听不明确,只是那话里,明显夹着笑。

再也忍耐不住的起身,往门外走去,身后是王大婶疑惑的呼喊,“妹子你去哪儿?”

这里出去,正对隔壁院门。

男子一身白衣,蹲在地上收拾方才敲打时留下的工具。此刻背对着我,一面收拾,一面同阿云说着话。倒是阿云,眼眸一转就看到我,隔得老远笑着冲我摇着手。

我此刻,却没有一点心思去应付,目光死死盯在那个男子身上。

收拾妥当,他们仍在说些什么,男子起身,偏头,嘴角是一抹灿烂的笑。这身影、这面貌、还有这样的笑……

夕阳缓缓落,漫天更红。男子身上白衣染上层层橘黄颜色,那脸上的笑容此时此刻恍惚得似一逝而过的梦幻般模糊不清。我什么也分不清,什么也不愿在先。一时恍惚是梦,一时恍惚又是脑海心神皆可受刺激的大恸。

那头,男子已与女子一起转身,正要往屋里走去。

初一时的不敢面对、初二分别时的冷漠决绝、一连几日的担惊受怕、胡思乱想……

此时此刻,全都混在一起,聚成一股酸意从内心最深处喷发涌上,四处蔓延,再不可止。

我奔过去,脚下足尖点地,步履轻飘极速如飞,再无顾忌、再无忍耐。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地紧张他、在乎他。

陡然从背后环住他,用尽全力将他抱住,开口时的声音已开始哽咽,“你知道……我找了你有多久吗?”

男子行走的身形一顿。

一旁阿云惊呼出声,惊讶中带着疑惑:“阿月姐姐!这……大哥?”

我不去理会她,只紧紧抱着手臂间环着的人,脸侧着贴在他的背脊上,贪婪的享受男子身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

男子没有一动不动地任由我拥住,他动了动手臂,扬手将我紧箍着他的手拨开,转身过来时,眉宇皱着,一片不耐烦的神色模样。

我呆愣愣的仰头看他,不明所以。

他看也不愿多看我一眼,随口一句:“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心神俱震。

“你……”我一时怔忪哑然。

一旁的阿云偏着头疑惑,“大哥,你和阿月姐姐……”

听阿云开口,男子脸上才露出一抹笑来,他瞟我一眼,“姑娘认错人了。”

我仰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只觉他嘴角笑容倦淡,深凉彻骨。

我咬着唇,僵直了背脊,倘然与他对视,“我至始至终都没对你说我在找人,你怎么就知道我认错人了?”

四目凝对,一片死寂。

男子笑容微滞,一张脸完全沉了下来。

他眸中寒凉,看着我的目光冰冷尖锐如刃,同样冰冷的声音,带着迫人的命令口吻:“你就是认错人了。”

我哽住,心口冰凉。

一旁的阿云见状,连忙开口调解:“阿云姐姐,这是我家大哥……你夫君他——”

“回屋了。”男子冰冷止住她的话。

面上再无其它表情,他转身抬步走向屋里,白色的身影慢慢被房内阴影替代,我呆呆看着,分明触手可及,却似如隔长长深渊。

彼时暮色正缓缓降下,天上明亮渐无,暗夜无声悄来……

霎时间,铺天盖地的辛酸苦涩将我湮没。

  

文章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拦不住的酸意

夜晚特有的凉意夹着湿气,冷风拂上身,阴森的感觉渗入骨骸。

我呆呆望着他进入的门口,长袖掩下,指尖冰冷发抖。

阿云立在门口,还想同我再说:“阿月姐姐……”

“你闭嘴!”我勃然冷斥。

她被我陡然的怒意惊得吓住,直愣愣的看过来,带着委屈的声音渐弱,“阿月姐姐——”

我侧目冷看过去,看什么都不顺眼,“谁是你姐姐!”

里头适时传来男子的声音,“阿云,进屋。”

一句话,四个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抿抿唇,袖里五指紧握。

阿云张了张口,“可是大哥……”

阿云足下朝里动了动,还不忘回头看我,面里满是担忧。

上官若风直接从房里出来,拽了阿云的手就将人拉进去,看也不看我就直接关门——

我上前几步伸手挡门,“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

他手上动作丝毫不停,“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手上钝痛,指甲里头发烫,一点点的热流慢慢扩散在指尖,指尖发麻……了无知觉。

我倒吸一口凉气,抬起手来,借着屋里透出来的一点点亮光,发现指甲变得深红。方才若是再晚一分抽回手来,这只手恐怕就……废了。

所有的骄傲或委屈,都抵不过这一瞬的恐惧惊骇。

先是瞒着他避孕,再是阻他出行,然后又是差点害他生死,再又是……在他面前对人怒斥无礼……一条条,一件件,他是真生我的气。

方才的动静太大,隔壁的王大婶从开始就追着我出来,见着事情不对,在一旁担忧看着。

此时此刻,她焦急过来,执了我的手看,大惊,连话语都说不利索,“月妹子……你的手……这是……”

我的手背上原本就有一道鞭伤,几日来没上药,策马来回寻人,伤口闭合又裂,再闭合再裂开,方才剧烈被门板一夹,此时皮肉翻卷,脓血流出,骇人的很。

我抽回手,极力平稳住声音,“没事。”

她声音含糊着,试探问我:“月妹子,阿云他大哥就是……”

低垂的睫毛不住颤抖着,“我夫君。”

她看了看我的手,再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月妹子……这……”

毕竟事情隐晦,谁看了都知道这是家中私事,王大婶看了我傍晌,终于琢磨了词句开口,“你在这门外站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先去我家坐坐……上点药?”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用了。”

“可你的手……伤城这样……”

这个时候关抚的话语最能触动人心。一字一句,心底的酸意拦不住的到处蔓延。

“不碍事。”我咬着唇,忍住眼眶发热,“他不见我,我就在这守着,我就不信他永远不出这个门。”

“可是……”她话里顿了顿,“这冬日夜里寒凉,你身上衣服单薄,这个万一……”

“冻死了我也在这站着!”我倔强说得大声。

屋里传来阿云细细的声音,似在劝慰。

男子冰冷一句,不再刻意掩饰的让我听到,“不用管她。”

我咬着唇,口里尝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王大婶看着我的目中满是忧色,见我执拗,只得皱眉转身,留下一声长长叹息。

叹息牵动引发的心酸,深深到了人骨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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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雪:这章写得我有些不忍心写下去···有点短,让我缓缓劲,休息一会再接着写,不出意外今晚还有一更。  另之前章节排序有些错误,181章调到180章前去了,现在改回来了,方才觉得章节不对劲的可以回头再看一遍,再看一遍不重复收钱的。

冰魄:被自己虐到了的家伙活该!

某雪:= =  另,多出来的这些字也不算钱。

  

文章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不认识她

夜色完全落下,天上无星无月,墨倾一般的漆黑不见影,村里人大都睡得早,此时此刻,周遭一片漆黑,只有眼前房屋的灯火还在。

风很大,周遭树木枝头摇摇曳曳,沙沙作响。

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只将目光紧紧盯着这张门。

手上疼痛未止,猛烈的风钻进袖子里,扯动伤口,刀剐似的疼。

我宁愿他发怒、责骂,都好过只让我对着一块冰冰冷冷、死死硬硬的门板。

他不想搭理我,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一门之隔,门里门外,隔的,不止是人。

他上官若风从山崖到这,能行能走,能听能说,那便是必然知道我一连寻了他好几日。

他分明明知道他一出事,府上立马就会闹起来;他分明知道所有人都会逼我,都会说我……他分明知道我会面对些什么……全部全部的他通通不用打听都能知道……

他就是不露面,就是不出现在我眼前,烂摊子也任我一人收拾。

明明知道我就在附近了,他宁愿耗费内力刻意压低藏住声音,也不愿意让我找到他……

此时,冷风吹着,我说不出心底情绪是愤怒还是难过。

“阿月妹子,你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了。”王大婶起夜几次来劝我同她回屋,好几次都想直接拽我过去。无奈力气没我大,几次都被我避过去。

我抿着唇不说话。

妇人满口嗟然叹息,踌躇几次,终于开口,“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夫妻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月妹子,听大婶一句劝,做人不能太犟着,这样白白伤了自己,也换不来什么,不若……先服服软?认个错?男人……总要面子的。”

认错?说得简单轻巧。

任外头整个上官堡劳心劳力、忧急如焚;任所有人伤心难过,任所有人都心神难安夜不能寐,他却自己好好的,没有半点儿事,可以住在一个不知道从哪勾搭上来的野丫头屋里,让别人洗衣、帮别人修门,好不惬意。

我冷笑一声,“大婶你先回去,我没事。”

“可是……”

“我若错了我会认,可这几天的事还指不定谁欠谁!”窝着火的话想也不想便大声说出。

话毕,面前房屋里的灯火陡然熄灭。

我心底一惊。

方才一番话脱口而出,便再没有后悔的余地,哪怕明知道是气话,也……收不回来了。

门依旧关得死紧,眼前一片黑,我开始害怕,怕他真的再不搭理我。

王大婶再来劝说我同她回去,我执拗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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