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醉入君怀 >

第35章

醉入君怀-第35章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名,无名……”她的声音零落颤抖,凄凉无比,嘴上却挂着笑,眼里神思涣散,遥遥望着门外。

无名,不是执着一个名字,而是想给她的孩子一个光明的身份。孩子的名字,要由孩子的父亲亲自来取。

“娘,我在这里,娘——”我第一次看到无名哭成这样,记忆里,即便她受到欺凌、打骂,也从未哭过,可是如今,哭得这样伤心。

即便年幼,她也能清楚意识到此时她娘的情况如何。目里的悲伤,朦胧在眼里,表现在脸上。

心底隐痛。却不知此时该说什么才好。

血浓于水,我的二哥,我的侄女。

“无名……无名……”苍白的脸上透着凄凉,她猛地反手抓住我的手腕,不知道哪来的力道,抓得那样紧。她定定看我,片会,目光闪动如波,“我嫁他,从未后悔过。”

这一刻,就似被巨浪吞覆、重石压身一般。

我怔怔看她,忍不住开口:“他这样待你,你竟然……”

“我喜欢的是他,他的人和他的心在谁那都与我喜欢他没有关系……更何况,这小院是我先提出要进来的……与他无关……”

她无力靠在我的身上,带着笑,声音轻飘飘的:“他曾同我说过一辈子,可当时我执意与他置气,逆着他的意,把自己隐在这不见外人的小院子里。他最爱的不是我,却只对我说过一辈子。可是,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话后,是遥遥的叹息,叹息中的哀愁,直听到人心底里去,让人隐隐恻然。

简陋的厅堂内,炭盆里的碳已经全都成了银白色,没有一点温度。

她淡淡笑着,“他来了。”

门外什么人也没有,我只当她神思恍惚,将她抱得紧了些。

她仍是靠着我,目光看着前方,语声喃喃渐弱:“就知道你会来的,我特意梳好了发,换好了衣,只是……还是很丑,对不对。”

“是,很丑。”男子的声音淡淡。

眼前光亮被阴影一遮,我猛地抬头,红衣黑发,刺目异常。

他跨过门槛,一路走近,步履不紧不慢。直到走到她的脚边才停了下来,低睨看她,面上无喜无悲,平平静静。他的身后,是一同跟来的汐华。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弑父

我看到冰儿的手指慢慢收集,乌黑的眼眸更加明亮,连着面容上也渐渐有了些红晕,除了嘴角未被搽拭干净的血迹,看上去如以往一般的健康。

只是身子愈发的冰冷。我知道,那是回光返照。

她没有再看向二哥,却费力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然后,再无知觉。

我怔住。

那闭合着的眼,那缭绕在耳边回旋清楚的话。

我小心的探了她的鼻息,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我抬头看了眼此时此境此地出现在这里的红衣男子,极力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殁了。”

南宫汲花的脸上还是没有其他表情,他淡淡地望着她,没有上前,也没有退后,什么也没有做。

他站了半晌,目光移开,“葬了。”

就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无名早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擦去了泪,倔强如她,咬着唇不让自己的泪水在他面前留下,哪怕这是她最为悲痛的时候。

此时,她抬头看他,目里寒意凌冽,如刀光剑影般的冰冷骇人。

南宫汲花瞟她一眼,双瞳微深,冷冷一笑,“这样的眼神,你这双眼珠子还要不要?”

不说则已,一说惊人。冰冷的笑意带着那同样冰冰凉凉的话语,似如陡然跌入河面冰封破裂的水里,寒彻透骨。

无名紧抿着唇,没有惧色,双目紧盯着他,眸光如刃。

南宫汲花微讶,狭长凤目眯起,透出丝丝冷光。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我仍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冰儿,此时,从我的角度看去,南宫汲花嘴角微勾,脸上却半点笑意全无,右手微抬,大红袍袖底下隐隐生风。

不妙!

我一声“二哥”还没喊出喉咙,就见着眼前红袖一挥,无名被罡气凌空带起抛出两丈之远后重重落地。

“二哥!”我大惊。

那力道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若不是无名得了冰儿全部的内力,此刻也不能像现在一样还能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

“你那样的眼神,最好别再被我看到。”

这样的语气语调,惊蛰人身骨。

南宫汲花看也不看,拂袖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男子无情不过一瞬,下一刻,我惊骇得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无名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上站起,箭似的速度冲上那抹红色背影。

袖里的短剑疾速出鞘,阳光映照下,银白光芒耀眼刺目,骤然一现。

谁也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招。

南宫汲花背对着她,在短剑要刺入的那刹身子一偏——

“唰——”

大红长袖被生生划破一道口。

红影微动。

夺剑、制肘、不过眨眼之间。

空气里听得清楚的裂骨声。

短剑同人一齐落地,厅堂地上微微扬起一阵飞尘。

无名捂着右臂,痛楚倒在地上,面上一瞬间变得苍白,她挣扎要起,一次一次却无能为力,她的右臂被他直接扭断了骨,断骨、落地,她强忍着一声不吭。

心下骇然。

南宫汲花眼底的阴霾浓浓涌起,寒意凛冽,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两字:“弑父?”

“你不是我父亲!”无名几乎是嘶吼着的喊出的这句话,全身上下笼罩着滚滚翻腾的杀气,那目中的凌冽,是要将眼前的人剥骨生吞。

“哦?”南宫汲花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连着眼里也是眸色微亮。像一只狐狸瞧上了好玩的猎物。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杀我?你还没那个本事。”

他倏地抓过她那只断骨的手,反手一拧、一送、一松。

“咔嚓”一声响,断骨接上。

接骨与断骨同样痛,她仍是一声不吭,额上隐隐可见汗水涔涔。

南宫汲花施施然起身,“就叫灺吧,南宫灺。”

他折身出门,阳光落在他身上,红色衣袍鲜艳刺目。

南宫灺。

他终是认了她,按着她这一辈起名的方法,给了她名字。

=========

无名终是病了,母亲刚过世,父亲又是那样一番态度,加上自己找来的那身伤,怎能不病?

无名……哦不,现在该叫她南宫灺了。

仍是这个破旧的小院,暗淡微光的房间里,只燃着一支蜡烛。月光透过白纸窗户映进来,与房里的暗淡光影相互呼应,透着暗抑的,房间里流淌着阴沉与浓郁药味。

南宫汲花既是认了她,便不会亏待她,按照少主的规格给她另拟了宅院拨了仆从,连同“南宫灺”这个名字也在第一时间进了族谱名册之上。

而她却是丝毫不要,只愿守着她和她娘一同住过的小院子,半步不肯离开。

此刻,她躺在床上,身上仍旧盖着她娘盖过的那那床破棉被。浑身虚弱无力却又一直犟着一口药也不肯喝。

这药冷了又热,热了又冷,最后重新煎过。

我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端起了药碗,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又只得将药碗放了回去。

这丫头,脾气倔得厉害。

南宫汲花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依旧是一身鲜亮的红衣,刺得人眼睛极不舒服。他来了看也不看我,随意一句:“出去。”

我担忧望过南宫灺一眼,从椅上起了身,南宫汲花那边我是放心的,他若要下重手,便不会一开始就留着她。倒是南宫灺,那样的性子,那样的恨,只怕会什么也不顾忌的惹怒二哥,平白给自己弄得狼狈。

我站在小院里,静静看着那微微发亮的房间,外头只有风卷枝动的声响,安静寂籁得有如无人之境。

不过片会,南宫汲花出来了,看到庭中的我,好看的眉眼挑了挑。

我从他身边走过,进入房里。

见到的景象却是南宫灺自个儿捧着药碗一滴不落的喝下。喝完药,她看我一眼,“姑姑,我想睡了。”

我愣了愣,我劝了几个时辰都不肯喝药的人,南宫汲花就进来那么一会儿她就能主动喝药了?

我说了几句关切的话,便替她关了门,不再打扰。

出了小院,便见南宫汲花负手立在院门口等我。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二哥。”

“我早就说过这事你不要参合你偏生不听!”他的脸上沉得厉害,话语里是满满的愠色。

我神思紧了紧,冰儿的死,与我有一半的关系。

四周空荡,偶有巡逻侍卫从近处经过,看到我们,小心的避开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看我一眼,“跟我过来。”

说罢,也不等我反应就往前走。红色的背影在黑夜里,暗沉得厉害。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邪魅至极

清冷的殿堂,安安静静的,冰冰凉凉的。没有烛光、没有炭火,四面的窗户均打开着,月华伴着寒风进来,玄狐腋大氅底下我冷得发颤。

离我不远处,男子侧靠坐在主位上,微微闭目,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整个人不复往日邪魅,气质端肃,巍然如山。

“你昨晚同她说了什么。”他淡漠开口,头靠在椅背上,没有睁开眼,我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二哥,我……”想要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若昨晚不去看她,不同她说那些话,她也不会有在内力被封的情况下强冲压制,把全部内力给南宫灺的想法,也不会自寻死路。

二哥这边是这样,三哥那边也是这样。

近来,我似乎总干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我抬头看他,借着月色,却见那人漂亮风流的容颜微微发暗。

南宫汲花也不在意我回不回答,主位之上轻轻一叹:“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死,也从没有想过她就这么死了。”

殿堂空空荡荡,声音回旋清幽入耳,听得人心弦微颤。

“第一次见她时,她穿着一件水色长裙,围在你身边笑得开心;最后一次见她,她也是一件同样颜色的衣衫,亦是在你身边,嘴角一抹笑。”

“二哥……”

他轻浅一笑,声音沉稳温柔,如流水一般,“我还记得当初我向你要她,你执意不肯,最后还是拗不过她。当时我想,那么个可爱的人儿,我定会好好待她。”顿了顿,“只是后来,又出了别的事。她甘愿独住小院,而我,锁了她近五年。如今想来,终归是我对不住她。”

我微微掀了眼帘,心下黯然。

“看不见的,失去的,就是记得最深的。”这是冰儿在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是在和自己打一个赌,已性命为赌,只想要他永远记得她,让她的孩子能光明地出现在人前不用受人眼色。

我想,她赌赢了。

可男人从来都是喜欢一个人时便待她好,厌倦了时,便什么都忘了。如今人死了才想起来,又有什么用?

恍然之间,想起那抹熟悉得愈渐陌生的白色身影。若不是占了他府里嫡妻的位置,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待我又有几分心?

我不愿同他谈及这些事情,转了话题“那孩子,这阵子心情定然不好,你也别太……”

他睁了眼。

“你说那丫头?”再开口时,他已全无笑意,目里寒芒掠过,“那恨不得将我剁碎了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灭了她全家,撬了她祖坟,顺带鞭尸淫掠。”话毕,愣了愣。

她的全家还能有谁,祖坟又是谁的祖坟。我清咳一声,尴尬避过。

“她是个不错的孩子,资质颇高,也颇为乖巧,你别有事没事刺激她。”

“乖巧?”他冷哼一声,“乖巧得要杀了我?”

“那也是你自己做的混账事!”我勃然怒了。

他睨眼看我,眼睛微微眯了些许,声音柔得酥骨:“我的好妹妹,做哥哥的再提点你一句。不该管的不要管,不该过问的不要过问,不该提的,也不要提。”

凭空打了个寒战。

那双狭长凤目里透出来的冷光,让人不愿直视。

他最后说的话才是今晚把我叫到这来的目的。

我抿抿唇,干涩着声音,“妹妹明白了。”

月光下,薄唇微勾,邪魅至极。

=========

没有灯光,床幔垂下,入目是一片的黑。

我直到现在都没弄清上官若风对我是一种什么感觉。平日里爱理不理,高兴时会同我说几句话,没心情时,任凭我在他耳边喊了好几次他都不会应声。

若说是喜欢,态度也忒冷淡了些。若说是不喜欢,却又怎么会舍得花时间陪我回来理这最近发生的麻烦事?

此刻,我被他压在身下,间或的耳鬓厮磨,香汗淋漓。

或者,男人本就是情感与欲望分开的动物?

我也一直没弄明白我对他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我不大愿意看到他那副冷冰冰的脸,却又不得不和他在一起,床帏之间也并无排斥。

我们做着正常的夫妻往日里正常做的事,却不如正常的夫妻一般亲密相处。

身子某处猛地一颤,禁不住娇喘出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