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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醉入君怀-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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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最近在书房都学了些什么?”

“最近在学《礼记》。”

“学到哪一篇了?”

“《礼运》篇。”

“《礼运》里面都讲了些什么你可学明白了?”

上官清点头,“意思上都明白了。”

“那就将《礼运》篇抄上二十遍,晚饭前给我。”

“是。”上官清应下,面上无一丝疑惑。

上官浔没有料到我会突然让上官清这样做,瞪大了眼睛望我,脱口的话带着抱怨,“哥哥什么也没做错,你为什么罚他?!”

“没做错?”我看着上官清,“你说,我为什么罚你?”

上官清低头,“儿子没有照护好弟弟,眼见着弟弟被雨淋湿也没多加关心。还……”他说到这里话里迟疑了下,“还跟着弟弟一起,扰了娘的安宁。”

“既是如此,你就带着你弟弟去你屋里,把这一身湿衣服换了。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眼下时辰还不算晚,换了衣服便立马去书房,西席先生还在等着你们。”

上官浔明显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可是我娘还没找到——”

“你娘这么大个人了不会丢!”我实在没心情多说,招苡翠近身,“你去打听打听,冷氏现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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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暗牢

阴雨绵绵的天气最令人不舒服,阴沉沉灰压压的天,连往房外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苡翠进来时,身上还带着被雨水飘湿的些微水汽,见我在房中蘸笔作画,明显吃了一惊,小心唤我,“夫人?”

纸上画的东西很简单,黑白的颜色,墨染的数根竹子,一间竹屋。我不看她,继续落笔,“打听清楚了?”

她答得谨慎,“奴婢无能,没打听到什么,一夜之间冷氏便同人间蒸发了似的,府中上下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怪你。”冷氏的事关系到上官若风的颜面,他既有心要先将这事瞒下来,那便不可能让他人那么轻松的打听得到。只是昨晚下了那么大一场雨,冷氏被堡主请去书房一夜未归。难道就没人见着冷氏从书房出来?

提笔斜挑,几笔竹叶现于纸上,“管家那有什么动静?昨日堡主可是明着吩咐下人绑了他儿子。”

“昆叔近些日子好像染了些风寒,鲜少出来走动。若说动静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许是下人们没敢将堡主绑了尤临的事情传到昆叔他老人家耳里去。”

“别人不告诉他,他就不会知道了?”既是府中老人,府里的一草一动,哪件事情能瞒得过他?闭门不出才对了,若是出来遇着儿子的混账事,这老狐狸,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蘸水淡了淡笔,“堡主在哪?”

“今早从东苑出去,就一直在书房。”

“书房?”我锁眉,“整整待了一上午?他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今个儿大清早尤末从西蜀回来了,连老管家那都没去,直接进了堡主书房,从进去到现在,就还没出来过。”

尤末,西蜀,矿山。脑海间突然晃过那个叫林霜的女子面庞,笔下顿了顿,一不留神,一滴淡墨从笔尖滴到纸上,晕开了一大块。

能紧急说上一上午的事情,定然不简单。

低眸,看看已经毁了的画,顿时再无兴致。随手把笔抛在纸上,墨汁顺着宣纸纹理一层层慢慢的染开过去。

苡翠见状要上前收拾。

“不必收了,这样正好。”我瞧着纸上被墨毁坏的竹林竹屋,微微勾唇。斜眼瞟见苡翠疑惑看我,欲言却止。

淫雨霏霏,水汽朦胧,这样的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尤末见过夫人。”

我坐在凉亭石凳上,看着这个男人收起雨伞,恭谨作揖。

“别来无恙?”

“托夫人福,尤末一切皆好。”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客套话,同样的话,尤末尤临兄弟两个,一个把话说得舒服有礼,另一个确能把话说得带刺含锋。

“尤临可好?”

尤末神情微变,收起作揖出来的双手,“属下回来并未见到舍弟……”

我微笑,“没见到就没见到吧。”

这样的对话太过蹊跷,尤末皱眉,试探着一句,“夫人话里有话?”

“尤末,我若要说一件堡主很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你敢不敢听?”

男子脸一沉,“那夫人还是别说了。”

言罢,拿起一旁放着的伞,转身就要出亭子。

“府里的暗牢在哪?”

尤末脚步一滞,停顿片刻,他回头看我,深湛的眸间目色微摇。

能得上官若风信任,尤末不是傻人,前后对话一疏离,大概就能猜到一些事情。

世家大族之内盘根错杂,隐晦之事颇多,于是,便往往都设有这样一个暗牢,牢里面只关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和事。

这样的牢,往往隐秘,防备严格,但看守的人却不多。

尤末定定地瞧着我,俊秀的面庞上有微微的错愕,犹豫却只是半会儿,他朝我再做了个揖,“夫人若想知道大可直接问堡主,其它的,恕属下不能说。”

我皱眉,心底沉了沉,暗道不妙。

这人要是太忠心,便不能随便同他说话。果然,刚回了东苑不久,上官若风就阴着一张脸过来了。

屏退了下人,房门紧闭着,我垂着首,双手拢在袖里指尖相互使劲搅着,目光低低落在上官若风的脚尖上。

“抬起头来。”他的话语阴鸷,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抿着唇抬头,正好对上他一双同样阴鸷的眼。

凉亭里面的一番对话,尤末一字不漏的重复给了上官若风。

“打听暗牢做什么?”

我撇嘴,随便敷衍一句,“好奇。”

“好奇?”

他话语淡淡,却听得我双手控制不住的一抖。“就……就是好奇嘛。”

淡漠颓惫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说真话。”

我扭捏,将头再低下,扯着他的袖子,带着微微撒娇的声音细细,“不说,说了你就骂我了。”

“不说我就不骂你?”他没好气的一句,但声音却比之前要柔了许多。

男人总喜欢见着女人在自己面前低头服软再撒娇的模样,上官若风明显也吃这一套。

我就势将手悄悄溜进他袖里,拉住他一根手指头,可怜巴巴的声音,“我想要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你眼皮子底下,我又能再做出些什么事情?”

他反握住我的手,将我往怀里一带,“你见冷氏做什么?”

他没继续问我为什么打听暗牢,直接问的我为什么要见冷氏。

我心中一悸。

心思在脑中盘旋一下,撅着嘴,不答他的话,反而微微垂眸道:“说好给我秋千的,连根绳子都看不到。昨晚、昨晚你又……折腾得我那样……今天大清早的就不见了你的影……你这男人怎么吃完就抹嘴走了?昨晚是谁哄着我什么都依我的?才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变了卦……”

我娇声说着,每说一句,臂上就抖落一层鸡皮疙瘩。

上官若风倒是难得耐心的听我说完,然后清楚揪出我话里同往常不同的地方,“大清早的你怎么就醒来了?”

见他入套,我压下微微勾起的唇角,微恼地脱口而出,“还不是你那小儿子,大清早的不让人安生。拽着我的床帘说要找娘,不然就天天早上来吵我。”

“浔儿?”他皱眉,面上神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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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你要做什么?

上官堡的暗牢我是第一次来,同殇清宫的地牢一样的清冷幽静,侍卫在前头引路,一路走过青砖长阶,绕过光滑石壁,脚步声传进耳里,连同曳地长裙擦过地面带来细细的声音,清清楚楚。

能将声音放大数倍的暗牢,这样的防人心思,也不知是上官堡中哪一辈的堡主提议设计。

行至深处,才慢慢见了牢笼的影。竖排排的玄铁圆柱,搭出一间间的笼,笼里除了一张床,其余什么也没有。

“夫人是来看笑话?”女子的声音清清丽丽,突然在这安静的牢内响起,回声隐隐。

我斜目看去,冷嘤秋立于玄铁牢笼之内,发髻微乱,神容微疲。我勾起一抹笑,“可不就是来笑话的?”

边上的牢里传来男子轻蔑一哼。

尤临坐在床上,他额角淤青微微泛紫,嘴角边上也是昨日被上官若风打出来的痕迹,朝我的方向嘲弄一瞥,“夫人平日里闹的笑话太多,难得笑话他人一次,今日可是心情大好了?”

满含讽刺的话,从他尤临口中说出来,总是极正常不过。

我不理会,吩咐侍卫开了冷氏的牢门,“把她带出来,我有话要单独同她说。”

尤临闻言,神色骤变,不顾身上伤势以极快的速度奔至铁笼栏杆处,警惕冲我大嚷,“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用得着同你说?”我睨他一眼,“自顾不暇还有心思操心别人,你是还想再讨一顿打?”

领了冷氏出来,由侍卫直接带到了专门的审讯室。审讯室里是琳琅满目的各种刑具,浓郁的铁锈味里伴着不知沉淀了多久的血的味道,生冷悚人的很。

领路的侍卫在关门之前疑惑看我一眼,犹豫一阵后仍是不忘将上官若风交待的话再对我说一遍,“夫人,堡主让您注意分寸。”

我从一旁的石壁上取下一条长鞭,把玩了一阵,“知道了,不会将人折磨死的。”

侍卫低头,恭谨退出,石门被关上。

不同于外头那声音随处都能听得清楚的牢间,这样的一间审讯室,饶是里头发出了多么巨大的声音,外边的人也听不到一分一毫。

“我本没想过要来。”我坐在室内精致主椅上,随手扔开手里那管鞭子,“你这张不讨人喜欢的脸,我从来都不想多看你一眼。”

“可夫人还是来了,并且单独见了我。”冷嘤秋笔直地站立着,眉宇从容,目里无一丝见着满室刑具的恐惧之色,反而嘴角浅浅浮出一抹笑,“不知夫人找嘤秋所谓何事?”

“你怎么知道是我要找你,而不是堡主授意?”

“堡主不会刻意授意夫人过来。夫人来见嘤秋,只能是夫人一定要来见,堡主受不过夫人的轻言软语,便同意了。”

我挑眉,“不愧在府中待了这么多年,能将堡主的心思猜得透彻。”

“再透彻也比不上夫人。嘤秋只能偶尔揣摩堡主心思,还不一定揣摩到位。倒是夫人机敏聪慧,能将堡主哄得团团转。”

我眸里微沉,笑,“你可知,这么多年我为什么留你一条命?还放任你一直待在堡主侧室的位置上,眼睁睁的看着你生下孩子,掌握内权,于下人堆里名声大胜。”

冷嘤秋一怔,疑惑看我,面上不解。

“你以为你冷嘤秋婢女出生,凭什么在府中占上了这么一个位置?就凭着堡主醉后干了场糊涂事?就凭你恰巧怀上了他的孩子?就凭你冷嘤秋从小在府中长大,伴他时间长,且足够聪明,还有本事为他做事?”我一条条地数来,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椅子扶手上。

似是慢慢想到什么,她的两道浅眉间微微锁起,目里沉思不定。

“你当初怀胎十月,我若想除去一个我看不顺眼的人,暗地里能不叫人发现的法子不下数十种,若是明着使你一尸两命,也最多不过讨得他上官若风几句打骂,再无其它后果。你可知,我为什么要留你?”

她的面色微微发白,“嘤秋愚昧,猜不到。夫人有话可以直说。”

“你应当知道,我体内是从小养到大的寒症。药石无医,这一条命,本身就活不长。”

女子目中讶异一闪而过,“夫人的意思是?”

“冷嘤秋,我一直不喜欢你,凡事对我丈夫动过那分心思的人我都不喜欢。无论是西门苏家的苏琦馨还是那些如你一般对堡主偷生爱慕的侍从婢女,我通通发现一例,便要严打扼杀一例。可唯独你,我却一直没有动手。”

我话故意说得缓慢,全然勾起了面前这个女子的好奇,她脱口而出,“为什么?”

我不答反问,“我不在府中的那四年,你大可在府中作威作福,伤我清儿,罚我婢女,可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连我都敢当面设计,却不敢害我孩子?”

这话说的再直白不过,冷嘤秋一愣,双眉蹙得更紧,面上神色微微变换,她沉默了好长一阵,我不动声色地瞅着她,将她面上神情尽数收进眼底。待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轻飘飘的声音从她口里传出,“那是因为,上官清是他的骨血。”

心底没由来的重重一跳。

“爱屋及乌?”我横眼过去,笑,“冷嘤秋,你知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需要这么一个人,能在我死后不亏待我的儿子?”

她闻言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

我冷笑打断她,声音渐渐无温,“可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同那尤临弄出一场龌龊事!”

冷氏脸颊蓦地通红,她张了张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这样的混账事,无疑是当着上官若风的面扇了他一巴掌。”我盯着她,“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上官浔,日后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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