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给朕跪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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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谋一听,低头沉思,回忆昨日所见。
若论女子,唯那月色之下,那一人。
明重谋又问:“昨夜,当真没有哪个殿的妃子靠近朕?”
谢临摇了摇头。
那只有她了,明重谋隐约还记得,那女子,发梢有股清香,穿着绣鸳鸯的红肚兜,与那月下所遇之女,确有些相似之处。
明重谋囧道:“真是她?朕记得叫……叫……”明重谋忽地如醍醐灌顶,拊掌道,“史红药!”
谢临又看了他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颔首道:“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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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谋是一个英明的皇帝;是大楚朝万兆年间;百姓所寄;万民支柱。
他必须英明。
帝王术,要注重合纵连横和牵制。
他不能近任何一位朝臣;不能和奸佞之臣,有什么不同其他人的关系。明重谋可以成为谢临的陛下和学生;但却不能有更亲密的关系。
本朝不兴玩男宠,也不能兴玩男宠。
谢临在别人眼里,就是男人,如果这个男人半夜留宿在寝宫之中,本朝必定会出现“大楚昏君;召臣弄权”这样的字眼。
谢临弄权;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手腕;而不是凭着身体。她不会允许任何人这样说自己,也不会容许任何一个人,去拿这样的言辞去侮辱陛下。
所以从很多方面来看,立吏部尚书之女,史红药为后,断绝此等谣言,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势在必行的。
因此谢临一听陛下道出“史红药”的名字,便立刻道:“倘若真是史红药,陛下自要负责,女儿家的名节十分重要,不可随意相待。况吏部尚书史庆,乃我朝老臣,更是重臣,立其女为后为妃,得史庆辅佐,陛下自然如虎添翼。”
谢临的话是十分在理的,令明重谋不得不同意。
但就是因为太在理了,明重谋反而疑惑道:“谢卿,史红药一事,你似乎考虑挺多的。”
谢临低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明重谋凑近了她,沉声道:“朕似乎记得,那晚月下,这女子似乎曾言,是你派来的?”
谢临依然低头,“哦,是么?”
明重谋轻声道:“几月前,她与侯将军之女,一同被你献给朕,朕没有要了她们。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做什么,朕当做不知道,朕做什么,你也当做没有发生过。朕以为,这件事,就会像那些尘埃一样,随风而逝。”
“只是朕没有料到,”明重谋咬牙切齿地说,“时隔这么久,你依然还这么执着,甚至还让她自己来勾引朕!”
“谢临啊谢临,”明重谋轻轻地笑出声来,“你真是我大楚朝的忠臣良臣,真是为朕的江山社稷,绞尽脑汁。”
“朕真是得——好好地谢谢你!”
他的笑声中透着一个森冷的阴寒,饱含怒意。这大楚朝除了谢临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站在这里,听了这一声笑,只怕都要连连打寒战。
谢临是知道自己的笑声的,也知道这样笑,具有深沉的威慑力。
她没有料到这样的笑声,会在此时,从陛下口中听到。她没有打寒战,却感到深深安慰之情,陛下帝王之术,已窥门径,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谢临没有抬头,只是更加恭敬,“为陛下肝脑涂地,乃臣之本分。”
明重谋看了她一眼,“朕的江山,朕自己会治理,”他咬着牙,一字一字道,“不劳丞相大人费心!”说着,重重一哼,一甩长袖,扬长而去。
陛下的反应,是在情理之中的,却也是在情理之外的。
对此,谢临只能报之苦笑。
XXX
大楚朝虽不及前唐鼎盛,却也繁华似锦。
盛世常伴歌舞。宫廷中,乐声喑哑嘶鸣,舞缎锦袖,舞者如梦似幻。居中一人,着锦绣云裳,与其余舞者相较,更悠然,更富雅意,更韵味。
明重谋斜倚着,悠哉之中,又看歌舞怡情。
不多时,明重谋便深深地觉得,谢临是个非常会享受的家伙。
谢临有妾,其中绮罗,舞姿曼妙,朝中几无可能比者。明重谋常听人说,谢临在家中,听歌观舞,舞姿怡情,颇为怡然自得。
明重谋便打算效仿谢临,请史达之女,史红药,来宫中献舞。
昔日前唐有杨玉环霓裳羽衣曲,不知今日史红药,比之前唐相差多少。
明重谋想借此观察她,他想知道,谢临究竟看中了她什么地方,除了家世,她还究竟有什么能耐,能当这大楚朝的皇后。
史红药不愧为大家闺秀,这一舞不失端庄优雅,意境韵味,可谓舞止一人。舞者明明不只她一个,她却能让人只看到她一个。
一舞毕,明重谋轻轻鼓掌,赞叹道:“古人曾言:‘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如今朕才明白,什么叫舞,什么才是人间。”
史红药微微低头,“陛下谬赞,小女子不敢当。”
“这个称赞,你确是当得起,可是这皇后之位,朕却不知道,你究竟当不当得起。”明重谋沉声道。
他由一旁的赖昌扶着,缓缓起身,直视着史红药,“朕的皇后,应是这大楚朝最聪明的女人,她是一国之母,朕孩子的母亲,更是未来帝王的母亲,所以她必须是大楚朝,最聪明的女人。”
他盯着史红药,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来,“史红药,你可认为,你可配成为朕的皇后?”
这显然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当今圣上的意图非常明显。
史红药确是个聪明的女人,忠实地领会着领导的意图。舞毕后,她双膝弯着,恭敬地跪在地上,低头回答。
“回陛下,小女子不配。”
明重谋笑了。
“哦?你不配?”
“是,民女确实不够聪明,”史红药恭敬地说,“民女以为,大楚朝最聪明的女人,肯定不会当这大楚朝的皇后。”
“而民女,想当。这就是不聪明。”
明重谋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答。
她答得很巧妙,他听得也很妙。
她无疑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明重谋搭着赖昌的手,站起来,走到史红药的面前,他伸手勾起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直视他。他也正好可以打量她。
相互看了半晌,明重谋露出温和的笑容,“朕的脸,可合你的意?”
史红药露出有些痴迷的神色来,剑眉星目,俊朗面容,这是每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所梦想的形象,可是她答道:“小女子失礼。”
明重谋轻轻低头,闻着她的发香,“朕记得,那一夜,你发梢的香味,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史红药答道:“是,”这一次,她低下头,“那个香味,是丞相大人给的,致幻催情,他希望小女子,能够和陛下……”这终归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所以她低下了头。
“朕替你说下去,”明重谋笑道,语气越发温和,“如果共宿一夜,生米煮成熟饭,你我相互负责,朕为帝,你为后,可是如此?”
史红药有些羞怯地点了点头。
明重谋直起腰来,他忽然有些疲惫,“丞相大人的眼光是好的,你是一个当皇后的合适人选,只怕当朝之中,官宦人家的女儿,除了你之外,再没有人更合适这个位置了。”
史红药闻言喜道:“那陛下可是答应了?民女……民女可能成为……”她一时欣喜,竟口不能言,哽在喉咙里,这“皇后”二字,竟似忽然吐不出口。
明重谋喟叹了一下,摇了摇头,他伸手,把她扶起来,“若非当日之事,只怕错失你这样一个女子,朕恐怕要后悔非常,然而……”
他终究还是不忍说出实话,让赖昌挥退了她,送她出去。
史红药是个美丽的女子,明重谋承认。
可是她终究不是那一夜的女子,她对自己现在这张脸,有着明显的痴迷意味,证明着她喜欢这样高大英武的男人,也证明着,她没有见过明重谋真正的脸。
而且那一夜,她身上的香味,被那股催情的浓香给掩盖了,所以明重谋没有闻到。今天,他特意去闻了一下。
没有,记忆中,那一抹淡然幽雅的味道,不在她的身上。
那一晚,明重谋既然没有毁去一位叫“史红药”的女子的清白,那么,他也不会自找麻烦,去把这个他拒绝了一次,也跟他没什么关系的女人娶回家去。
那到底是谁?
那一夜旖旎春宵,莫非真是喝醉后的幻觉?
为何那个人身上的香味如此熟悉,以至于闻到的时候,甚至,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XXX
明重谋和史红药的婚事没有成,这代表着谢临促陛下生龙子立皇后的又一场失败。
太后又逮着谢临进宫。
谢临一进宫,太后就开始连连倒苦水。
“谢大人,你曾对哀家言道,史红药是个懂事贴心的,当皇后,朝中官宦人家未嫁的女儿,除了她,再无第二个更适合的,可皇帝还是不喜欢。谢大人,你说,皇帝究竟是喜欢什么样的?虽然皇帝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可是皇帝怎么想的,哀家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谢临也是莫名其妙,“史红药,已算是朝臣女儿中,最端庄而又聪明的了,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也是样样都会,臣一直以为,陛下会喜欢那种聪明又贤淑的。难道陛下竟是不喜欢这类的女孩么?”
“这端庄的,他不爱,这娇俏可人的,他也不爱,难道……”太后露出惊恐之色,“难道皇帝喜欢的,竟是那种狐媚型的女人?”
太后十分震惊,双眉间露出一道深深的褶儿,“这……这不合体统啊,而且那种女人当个宠妃还行……也不适合当皇后啊。”
谢临想了想,方才恭敬道:“臣以为,陛下既不愿立后,先纳妃也是可以的。陛下已过弱冠之年,如今之计,皇子才是要事,有了皇子,再考虑立后,也算合祖制。”
谢临无奈地叹了口气,“至于这狐媚样儿的女人,陛下若真喜欢,能给陛下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也不是不可以。”
太后听了,登时一宽心,“好,好,好,谢大人,就按你说的办。”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说陛下很迟钝……
……其实,谢临才是真迟钝。
她的脑袋里,总有这样一个不等式:家国天下>儿女情长。
……所以,史红药登不登后位,对谢临来说——就是只要对陛下好的,都可以给陛下。
——她就怕陛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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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最新更新 。。。
今朝科举;三百六十九人;成为新科进士。陆近一眼扫去;上百号人,依名次排列;大多相貌堂堂,有些书生气;也有些穿金戴银,流里流气,年岁由极轻到极长,由少及老,由老及少;可谓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其后;各朝臣分列而站,谢临退于不远处,尉迟正直直而立,这一干新科进士,已有几分好奇,偷偷向那边望了过去。
陆近正方慨叹,天子已命太监赖昌,将一干进士各处安排,上至留京者,下至散各地为官者,皆说了个遍。
他注意到,这分配却有那么几分奇怪,大多数皆至于地方官,唯有少数者,却被置于京城。
状元陆近,探花沈和英,皆被留京,还有这进士排名倒数的几位,也被留在京城。
圣旨不多时,便已宣读完毕,陆近干干脆脆地谢主隆恩,一干进士尽叩首,一干朝臣亦叩首。
却见这众臣当中,唯一人,立在中央,一脸不满,喝声道:“草民反对!”
他这一喝,直萦绕着朝堂大梁上,转了三圈不止。
今时今日后,这一干进士便再也不是进士了,这圣旨一下,皆已为官,该自称为臣。
而这人却仍自称“草民”,显然是心有不忿,要与天子抗议到底了。
众人的脸均变了颜色,陆近已听得分明,这人显然是那考中了榜眼的解伦了。圣旨都发了,解伦却竟然抗旨,此当为大逆不道。众人皆恐陛下雷霆之怒,不由头低得更低了。
明重谋挑了挑眉,忽觉这一人站着,众人跪着的景象,有那么几分熟悉。他瞟了一眼进士后面,跪着的一干朝臣,也有一人,站得笔挺,正是谢临。
明重谋不由失笑,才方想起来,这站着那人,要是换成了谢临,不就是每日上朝,宁十足厌烦也不得不见的景象么?
明重谋耐着性子道:“解伦,你反对什么?”
解伦向天子拱了拱手,昂然道:“草民自诩学不下状元,腹中墨水不下探花,为何陆近、沈和英二人却可留京?”解伦侧目,一扫进士后几位,怒声道,“更何况,这后几位,穿金戴银,流里流气,排名居后,便说明学识不佳,无读书人之风骨,更说明腹中墨水少,书读得不够。”
这几句,倒教那几个后几名的纨绔子弟,顿时脸色一变,宁触怒天子威严,也要对解伦怒目而视。
这几个纨绔子弟,正是谢临收受贿赂后,故意提拔起来,放到科举最后的几名中去,此刻被解伦指出来,倒也几乎等于薄了谢临的脸,扇了谢临一个耳光。
邢余、左明两位大人,还有几个心知肚明的,更有听到风声的,都不由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