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逐桃花-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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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博广脸上乐开了花,“你先喝着,我去那边招呼一下。”
“好的。你去吧。”
陈妙珊不在,房子大了许多。每房间里面发出一点声响,孟浪就会醒来。然而这次不同,他感觉一双温柔的小手在他的额头抚摸了好久。那种感觉好极了,像在天上飞得累了正好有片叶子托住了他,又像在水中游了很远很远游得倦了正好有码头在前头等他。
孟浪奋力扑腾两下,突然,不知哪片柔软的空气被他不小心碰到了,孟浪把它弄出了声响,他伸手去摸,却摸不着。他急了,他睁开眼睛使劲扑腾两下。霎时……
他愣住了。
蜜水,怎么是蜜水
孟浪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蜜水的脸颊绯红,双臂抱胸,委屈地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儿”孟浪下床找拖鞋。没错儿,这是他家,这就是我家。
“……”蜜水木然地站着,看着孟浪。
“操,怎么会这样”孟浪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刚才碰到的不是空气,而是、而是蜜水身上柔软的那个部位。
“对,对不起”,孟浪没找着拖鞋,只好光脚站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儿”他摸摸涨痛的脑袋问道,“我喝了很多洒么我怎么不记得了。你,你。对不起,蜜水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昨天晚上我从酒吧回家的路上看见你的”。蜜水平静
一下,沿床边坐下来说,“你开了车门,可能是喝多了,还没上去,就倒在地上睡了,是酒店保安把车子开回来的”,
蜜水指指床头柜上的钥匙,“我怕你有事。所以就跟着过来
了。”
“你,你陪了我一宿”
“是啊”。蜜水开心地笑起来,“你醒过来就好了,昨天晚上吓死我了,又哭又闹地吵了大半夜。”
“是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喝醉了嘛!嘿嘿,不过还好,你喝醉了不吐。”
“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都忘了”。孟浪摸摸脑袋,“只记得他们一个一个地都走了,最后只剩下我自己。”
“参加婚礼了”蜜水问孟浪。
“嗯,广波色的老板。”
“没想到你穿西装还挺好看”,蜜水笑笑,“呵呵,真想象不出来。”
“总归还是要习惯的”,孟浪看看挂在衣架上的西服,“你困了吧要不你先到隔壁去睡一觉”,我去客厅拿过拖鞋换上,“那间屋子还没人睡过,你也跟着折腾大半夜了。”
“不困”,蜜水给孟浪端过一杯茶水,“喝点儿水吧,醒酒的。”
“谢谢你”,孟浪接过杯子。
“都是应该的”。蜜水困倦的脸上依然掩饰不住美丽,
“你跟陈妙珊的误会都是因为我,这就算是我给你们的一点补偿吧,这样我心里也会安慰一点。”
“这事儿也不能怪你”,孟浪掏出上衣口袋里的香烟。烟盒已经被压扁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么,爱情是根绳子,可如果断了,就是刀。我觉得我和陈妙珊还没到相互伤害的那份儿上,所以说,我们的爱情应该还没断。再说,风风雨雨都快两年了,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情闹翻,挺不正常的。”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蜜水说,“这些日子我也很难过,毕竟误会因我而起。”
“难为你了!”孟浪冲她笑笑,“那天无缘无故地挨了陈妙珊一巴掌。”
够倒霉啦,蜜水也笑笑,“只要你们能和好,就是再打一巴掌也值得。”
“得了吧你,别总是妥协,生活应该是真实的,有就是
有,没有就是没有,我坚信这一点。只要自己问心无愧,随便别人怎么认为。”
“可是爱情需要妥协。”
“是!就算是爱情需要妥协,那也不能妥协一辈子啊,这样的爱情还有什么用!这样就失去意义了,这就不叫爱情
了。爱情是相互理解、体谅和安慰,天天总这么没事儿找事
儿,不正常。”
“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和好”,蜜水站起来,
“好了。我该走了,下午兼职那边还要上班呢。”
“嗯,我送你!”孟浪帮她拿过包。
“昨天晚上真的谢谢你了”,孟浪拉开门,“我……我……”门开之后,孟浪突然怔住了。
陈,陈妙珊
陈妙珊站在门外。刹那间,孟浪顿时感觉五雷轰顶。
完了,全完了。这次彻彻底底全完了。
和美女叙情
79。和美女叙情
如果说前两次的误会是一场暴风雨,那么这次肯定就是一场特大级地震。风雨总会过去的。过去就会天晴。可是
这次不会了,天地已经崩裂。孟浪想,此刻横在眼前的决非一扇门,而是一条沟壑。它无法逾越,也无法填平。它已经存在了,在他和陈妙珊之间。
“哼!”陈妙珊扭头就走。蜜水愣在一边。
“陈妙珊!” 孟浪追上去。
“是不是又要解释?说,给你30秒。30秒后,你是你,我是我。”
“我……”
“我什么?不说我走了!”陈妙珊冷冷地剜孟浪一眼。
“算了”, 孟浪摆摆手,“如果你觉得所有的解释都是多余的,那么我不说了,你看着办吧。”
“孟浪”,陈妙珊哭了,“算我看错你了!”陈妙珊恶狠狠地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跑了。
“快追啊!”蜜水过来推孟浪。
“算了”, 孟浪长叹一口气,“不是我不坚持,你也看见了,我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权力。”
“我帮你去解释。”蜜水冲下楼去。
“回来!” 孟浪吼道,“让她走!我孟浪就他妈不信这个邪。操,我就不信没有的事情还能变成真的。操!蜜水,你他妈给我回来!”
陈妙珊托佳宜带话。约孟浪见面。地点是陈妙珊在半道红租来的房子里。时间是周六下午三点。
“孟浪已经跟我说了那天的情况”,佳宜对陈妙珊说,“我们都走了,他喝多了,出来之后被蜜水看见。然后蜜水找酒店保安把他们送了回去。我已经去酒店找那个保安问过了,确实是这样。我觉得肯定是误会,孟浪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觉得他不会骗你”。
虽然孟浪觉得佳宜找那个保安对峙的事情挺伤他自尊,可听她帮他说好话,他还是打心眼儿里感激她。
“一男一女关上门谁知道会干什么,再说,他又喝了那
么多酒。”陈妙珊说出来的话毫不客气,一丁点儿的余地都不给留。
“陈妙珊,我觉得你在诋毁我”, 孟浪尽量使自己平静,“我孟浪对天发誓,我他妈除了早晨醒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碰了蜜水胸部一下,要是还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得好死。”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陈妙珊,我今天不是过来跟你吵架的。我很理智,我只想平静地跟你坐下来,把问题解决了。”
“不是已经解决了吗?”陈妙珊看都不看孟浪,“我已经决定了,先回T城,然后再去日本。”
“这就完了?” 孟浪问道,“这么多年的感情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就这么完了?你忍心么?你忍心把自己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爱情就这么给掐死么?”
“我想咱俩都需要冷静,可能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对你
对我都会好一些。”
“我可以等待么?”
“你随便。”
“那么你呢?”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好的,该说的我都说了,既然你这样决定了,那我没理由不尊重你。”
“伤心吗?”
“无所谓”, 孟浪冷笑,“爱情在心里,身边有没有,不重要。”
“冷静点,陈妙珊你冷静点”,佳宜刚才一直在旁边听着,听到这里,她急了,“我记得这好像不是你想说的。你不是说要留下来吗?你怎么现在又说要走了?”
“临时改变主意”,陈妙珊看佳宜一眼,“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陈妙珊把手伸过去,佳宜接住,捂在胸前。
“什么时候走?” 孟浪问。
“还没决定。”陈妙珊答。
“决定了记得告诉我,我去送你。”
“不用,但是我会告诉你的。”
“那祝你一路顺风。”
“也祝你开心。”
“谢谢。”
“不客气。”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记得打电话回来,
这是我的名片”, 孟浪掏出刚刚印好的名片递过去,“这上面的电话不会变,永远都不会变,我会一直等你。”
“你多保重。”
“你也是!”我强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我走了。”
“拜拜!”
人都快老了,孟浪从生活敞开的两腿之间,经流出了很多个春天,很多个这样的日子干着同样的事儿,同样的手指在同一张快乐的脸皮上滑过。他的模样是中国的;他的表情,却可以是外国的。他是一个意识上接近西方的人,可他的全身器官都产国产货。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发现。陈妙珊不在身边,孟浪仿佛突然之间变得敏感了,仿佛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是可以拆分的,都可以挑出毛病来,都可以附加上各种不同的心情。
对于生活,这是残忍的。当然,如果单纯对于艺术,这却是个好兆。
七夕那天,孟浪从中午开始画画,画啊画啊,一直画到下午三点。他把他们伟大的传统节日变成了一场借用政治风
波的艺术灾难。孟浪在灾难中加入了现代中国人民在西方情
人节那天的生活场景……
孟浪给它的名字叫《七夕》。他把这个当成了送他们的新婚贺卡。
孟浪原本以为大矛不会喜欢的。可是出乎意料,不只是
他,就连常乐也喜欢的不得了。
天刚刚擦黑,老马来了,当然,带着蜜水。
孟浪只是随便打了个招呼,然后便进去换衣服,准备第二次穿那身西装,做他人生旅程中的第二次伴郎。
其实说实话,这活儿挺累人的。要不是看在大矛跟他上下铺多年的份儿上,孟浪才懒得管。当然,常乐的面子他也不能不给,毕竟两人当初在床上差点儿玩成一次这辈子谁都不敢向大矛提及的秘密游戏。
孟浪发现有些改变是不容易察觉的,但是在它变化了之
后,却可以在某一个瞬间突然意识到。
孟浪跟陈妙珊就是这样的。
有她陪伴的日子里,他其实已经在变了,可他并不知
道。
现在陈妙珊走了,孟浪才突然发现他已经无法再接受别的女人了。不管漂亮与否,他想,他在心理上,已经厌倦了。 他觉得我厌倦的这些事情现在看起来那么肮脏。
当然,孟浪以前就是这么肮脏。
“小陈妙珊怎么没来?”婚礼开始之前,老马过来问孟浪。
“走了。”
“啊?!”老马有些不敢相信,“好好的怎么突然走了?”
“天天吃醋,没事儿找事儿,两个人都没好果子吃。还不
如暂时分开。”在陈妙珊面前孟浪可以保持冷静,可在老马面前他平静不下来。
“你觉得蜜水怎么样?”看来老马并不知道误会因她而
起。
“滚蛋!” 孟浪骂道,“现在除了你,我对谁都没兴趣,怎么样,要不要玩一把。”
“孟浪,你混账!”老马被他吓坏了。
“逗你呢”, 孟浪笑笑,“我对同性恋不感冒,对忘年交更难接受,哈哈。”
“你小子就知道拿我找乐子”,老马阴下脸,“你有那么多精力还不如考虑一下回来帮我。”
“得,你他妈又来了”, 孟浪别过脸,“老马我跟你说,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孟浪了,《猫步》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它了,很多感觉都变了,你还不如考虑一下另找新人,我觉得这才是上策。你这样死撑下去不是办法,找我回去更不是办法。”
“有好的人选介绍吗?”
“没有,你自己找,茫茫人海,大千世界,我就不信你会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大矛叫你呢”,老马提醒孟浪,“你先去忙,一会儿再聊,我跟你好好喝两杯。”
整个婚礼。孟浪只是简单走了一个过程。
孟浪并未尽到一个伴郎该尽的义务。上次的婚礼是这样,这次也是。忙活一会儿他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喝点儿水,抽根烟。反倒是蜜水没闲着,她本来人就漂亮,再加上今天穿得也得体,所以,很多到访的客人都抢着跟她喝酒。
“孟浪,今天怎么了?”瞅空儿,蜜水坐到他旁边来。“还是因为陈妙珊吧?”
“没事儿”, 孟浪说,“今天是大矛常乐婚礼,别说那些扫兴的话,免得闹出什么不愉快。”
“好的,来”,蜜水擎起杯子,“我敬你一杯。”
“别人敬酒之前我一般得先问个理由,理由不充分我不
会喝的”, 孟浪笑笑,“酒是有表情的东西,盲目地把它敬来敬去,不太礼貌。”
衣领上的唇印
80。衣领上的唇印
“哦,有这么神奇”蜜水好奇起来。
“酒不神奇,神奇的是喝酒的人,你说,这杯酒敬我为什么”
“道歉。”
“理由不充分,再说,根本不是你的错,如果真要道歉,
那也得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