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带我回家 完结-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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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产妇血帕是极阴之物。阴对阴才奏效呢!”
“嗬,我以为大仙您爱好特殊呢!”
我不由打趣他,并高了音,那厮旋即回首,朝我做个噤声手势;“别乱喊乱叫的,小心惊动道宗的人!”
“道宗的?!”
“你以为呢!这么大个镇鬼塔就放着杵着,没人看管?!”
“你又不早说,早说我也好戒备着点!”
仿佛鼠儿听到猫名,我不由紧张地四下瞧,却见四下空荡荡并无半点人影。
“别找了,这个点儿他们正忙着吸天地雾华呢,没功夫搭理咱们。”
“呃?”
“没听过一日之计在于晨么?他们借助晨雾运行大小周天,想早日天人合一呗。”那厮不耐烦道。
我这才放下心来,不由嘟囔道:“这般说就是没危险了?那你青天白日的吓唬我作甚?明知我如今身份最怕道宗的!”
“对不住啊!本大仙忘了痴儿身份地位有所提升。”那厮耍着贫嘴,已直起腰来。我这才发现他竟用鎏金葫芦做阵眼,在镇鬼塔下摆了个玄天阵。
“一会我启动阵法,你就把那块血帕拍第一重镇鬼塔西面窗户上啊!”那厮折身回来,吩咐我时虽语气轻松,但一张脸面上却已全无笑意。
我也知此事做不得儿戏。虽不赞同这厮主意,但如今想要撬开云少海的口,恐怕唯有此计。于是只好叹口气,问他:“为何要选西窗?”
本以为那厮会给出个合理理由来,兴许还会搬出许多捉鬼镇鬼典故古籍,谁料那厮竟耸肩,道:“随便选的。”
我不由汗颜,并无比后悔起与他胡闹来!
一刻钟后阵眼启动。裴少玉盘膝端坐阵眼内,双目紧闭双手掐诀,口中更是念念有词。鎏金葫芦在他法力加持下不时发出耀目光华。我暗暗肺腑这厮说话一向没准,今儿说没法力只余飞行之术,明儿又有了法力;连如此强大阵法都能控制自如,恐怕这厮的话今后不能全信。
正愣神功夫劲儿,突见阵眼中/央的裴少玉,突然眨了眨眼。
呃?!
这厮也太不靠谱了!居然在如此紧要关头挤眉弄眼?我不由抓头,而一伸手方想起手中还握着那块血帕。于是便汗湿重衣,心道原来我才是那个最不靠谱的!
忙不迭按照那厮吩咐,顶着阵法发动所起狂风,跋涉到镇鬼塔第一重西窗,我将手中血帕用力拍在窗子上。
西窗内隐隐有音传出,细听似有无数冤魂齐齐哀嚎。我不由打了个哆嗦,忙忙闪开身。果然,不消多时那西窗便无风自开,自内一股脑涌出无数黑色雾团来。
雾团铺天盖日,瞬时间阴气冲天,竟生生将大太阳吓得溜到山后。而苍穹更是暗下来,并不时雷鸣电闪,好生恐怖。
惨了!我心道除非道宗的都是眼盲耳聋,这般阵仗他们必然很快就会出现,于是更加心惊胆战起来。
眼瞧着数以万计的雾团四处乱窜,我暗骂裴少玉这厮真真好运气,居然随便选都能选个镇了如此多鬼怪的地儿。幸而玄天阵法大开,那些乱冲乱撞的鬼怪们一一被鎏金葫芦吸入。
暗暗叫了声好,我提着小心盯住四散雾团。生怕有哪个侥幸的溜了。而鎏金葫芦配合玄天阵实在强大,不多时便重现天光,眼见西窗内奔出鬼怪要被尽数吸入鎏金葫芦。
我正要松口气,却听到远处隐隐传来脚步声,脚步声纷乱并伴着嘈杂人声,显然有不少人正向此处赶来。
“糟了,裴少玉快收了功法,道宗的来了!”我扯嗓子嚎。
“收什么功法?还差几个没逮住呢!”那厮回我,继续控制鎏金葫芦。而脚步声已越发近了,我紧张得手心里满是汗,但裴少玉所言的确不假;若此时收了功法不管不顾离去,这漏网鬼魂恐怕要作乱人间。
“哪里来的狂徒,竟敢毁我镇鬼塔?!”一道人声乍起,伴着人声我只觉寒气迫人,一人一剑合二为一,闪电般直奔我来。
娘啊!
忙不迭弯腰抱头,我堪堪躲过这来势急急的致命一击,口中已大呼:“自家人自家人!”
人剑之势便止,我这才瞧清手持宝剑之人身着抿襟道袍,脚穿十方鞋,头上戴一顶颤悠悠五岳冠。
得,当真是道宗的!
来人也在打量我,方瞧了几眼面色便沉下来,冷声道:“好大胆的妖孽,竟敢私闯道宗禁地!自家人?你是哪门子自家人?!”
我本想大声报出灵山名号,又一想着实不妥!此次我与裴少玉弄鬼魂出去,本就不合规矩,是断然不该令他知晓我们与灵山有关了!
于是便哑然,偷眼瞧阵眼中的裴少玉,却见那厮正到紧要关头,压根就分不得心。暗暗叫声苦,又见不远处正蹬蹬蹬赶来十数个道宗人。
好么,明显对方要以多欺少啊!
转瞬间十几个道宗的后援便到了,众人齐齐拔出背后长剑,一时间剑气森森寒光凛凛。我虽一向忌讳道宗的,但此时箭在弦上,我就不信他们当真滥杀无辜!
“呵呵,这位道爷,我们真不是毁您镇鬼塔的!我们只想借几个鬼魂用,很快归还很快归还!”我腆着脸道。
“师兄,别和这妖女啰嗦,先捉了她再捉住她姘/头,扭回宗内再说!”就有个毛头小道士沉不住气,言罢便跃跃欲试的要收妖。
我努力压制心头怒火,也不理那小道士,只朝最先来的那位道长做一副谄媚笑脸,道:“相信这位道长已看出我们兄妹二人并非毁塔。我们实在是有天大的理由,这才前来借鬼。事先没与您们商量是我们欠考虑,小女子这就向道爷您陪个不是。总之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道长您多多通融。”
那道宗的就沉了脸,冷哼道:“休要花言巧语!鬼魂岂有借来借去的道理?!你们可知这镇鬼塔中镇压的皆是厉鬼,万一有个闪失你们可承担得起?狂徒快收了阵法,随我去见宗主。”
我心道真收了功法随你去见宗主才是傻子呢!此刻玄天阵不收,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便不信你们为了逮住我俩甘愿令鬼魂溜走!
谁知我竟打错如意算盘!这念头方起,那道宗的已再度冷笑,逼问道:“到底你们自己走还是我押着你们走?!”
我瞧不惯他狂妄样儿,不由腾起几分火气,便梗脖子,道:“等阵法收了再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宵小之辈也敢在道宗地盘摆阵!无忧子这就毁了你们的阵眼,看你们还怎么猖狂!”言罢他便人剑合一的身子飞跃起,直奔阵眼而去。
“这位道宗大哥,您别这么大火气啊!毁了阵眼鬼魂跑了恐怕您也说不清!”我急急唤,并非真为道宗这没脑子的着想,而是担心那阵眼中正全心全意控制鎏金葫芦的人。
玄天阵感知到异变,随之发出刺目强光。无忧子左手持剑,右手一翻,掌心里便腾起个赤色法力团;他人未至法力团已当先击出,我一瞧,不由暗道声:“坏了!”
不想这无忧子竟有如此高法力!玄天阵堪忧啊!
果然,那赤色法力团与玄天阵对峙起来,一时间竟不分伯仲。而无忧子人剑已至,他一口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唾上剑身,就见那剑通体一阵寒光闪,竟“噗”的声,刺破玄天阵护阵结界。
还大仙所结阵法呢!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我急急要去帮忙,却被几柄剑架住脖子,口中忙忙大呼:“哥,小心这老道!”
留个心眼不敢直呼裴少玉名儿,但我此刻也只能在旁乱喊乱叫了!不由叫声苦,我再瞧,无忧子剑式不停,甫一落地便直击裴少玉下三盘。那厮手掐鎏金葫芦,收了最后一团黑色雾气,终舍得分神瞧一眼,立马变了脸色嚎一声:“好阴险,想令大仙断子绝孙啊!”身子已就地一滚,堪堪避过这头一剑。
无忧子手中剑旧势未老新势已生,第二剑第三剑接踵而来。竟是一剑更比一剑快,一剑更比一剑毒。招招致命式式狠辣。
“别乱砍,刀剑不长眼!”裴少玉一向懒散,哪有这无忧子好功法?!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力却无还手之机。那厮口中胡乱念叨着,咕噜噜滚出好远,竟不得起身。
而他身后已无路可退,偏此时无忧子又一剑自上劈下。那厮想都没想,举起鎏金葫芦就去挡无忧子致命一击。
“咔嚓。”
就听一声要命音起。再瞧,那宝物鎏金葫芦竟生生被劈开。一时间无数黑色雾气自内腾出,转瞬间便溜得无影无踪。
☆、日更君赐我力量
眨眼功夫;黑色雾气便四下消失,这突然变故令众人皆大惊。裴少玉爆了句粗口;强行起身;无忧子偏不依不饶;手中剑一晃,就已架上裴少玉脖子。
“你没带脑子啊?这时候看着我干嘛?去捉鬼啊!”裴少玉怒骂着,双手掐诀,便有一物自怀内闪着金光缓缓而出。我一瞧;这厮竟将陆少卿的乾坤袋也偷了来。
乾坤袋缓缓升至半空;裴少玉一刻也不敢耽搁,口中念动诀法;将乾坤袋袋口打开。这袋子乃当年那位肉身成圣的二爷凡间历练宝物,是做出过撒豆成兵这等轰轰烈烈事儿的。我见这厮留了后手,方放心。
果然,袋口一开,便自内里呼啸着奔腾出一条金龙。这条金龙足足有几丈长,身子粗壮无比,漫身金鳞铺陈,在阳光下耀目生花。它在半空中龙头高/昂,张牙舞爪的甚是威武,只吓得道宗一干人等皆瞠目结舌,就连法力超群的无忧子都黑了脸。
裴少玉那厮瞧见金龙为自己露了脸,不由面露得色。那厮扬了扬下巴,口中诀法念动越发快,而金龙便在诀法中身子一扭一挣,竟一分为四。裴少玉便手掐剑诀朝天一指,口唤一声:“去!”
四条金龙分别朝四方飞去,速度竟快如疾风闪电,龙啸音更是声震四野。道宗的皆傻了眼,裴少玉越发得意,曲起中指食指一弹架着脖子的剑尖,得瑟道:“大仙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瞧见没有?这是什么?”
那厮手一招,半空中的乾坤袋便落入掌心,他目光在傻乎乎杵原地的道宗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慢悠悠道:“料你们也没见过,这是乾坤袋。乾坤袋啊!”
那厮高了音,复又说道:“此乃封神之时,那位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随身宝物!本大仙和他不算很熟,就是时不时的一起喝个小酒,吟个诗作个对而已。”
我差点一口血噎死,这厮牛皮吹得实在大了点。想人家二郎显圣真君可是有皇族血统在,若论起来人家与九重天那位还是近亲。裴少玉你个末位小仙君,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愣装官二代么!
早已有些没见过世面的小道士吓得腿软,几乎就要跪倒在地口呼大仙。我忍不住笑意,不由也挺直腰板,坦然接受众小道士带了三分艳羡七分敬畏的注目礼。
“啧啧啧,本仙姑不愿意暴露身份,可你们偏逼着我二人在人前显出真身!也罢也罢,实话说了吧,本仙姑与这位大仙此次下界,本是奉命前来镇鬼塔取几个鬼怪,回九重天做个急用。其实镇鬼塔也不止你们道宗有,那无间地狱也是有个的。但本仙姑与大仙不是想把这个立功机会给你们道宗么!”
顺口胡诌,我暗笑说谎这种事容易得很,只是过去不愿说也没机会说而已。如今可是你们道宗的逼我,偏不喜欢听真话、要听假的呢!
这一番谎说得裴少玉暗暗朝我竖大拇指。果然这世上比遇到一个厚脸皮更要命的事,便是遇到两个厚脸皮。
无忧子一直闷声不语,而这短短时候,四条金龙已先后归来。裴少玉便侧目瞧仍执着的无忧子,并万分无奈地说道:“得了,话都说这么透彻了,怎么还不拿开剑?本大仙要问问金龙将逃逸的无知鬼怪都抓住没有。”
无忧子这才撤剑,我脖子上的剑也立马撤下。被人拿冷硬物架着脖子好久,此刻我只觉浑身都僵硬。暗暗叹一声好险,若不是这乾坤袋,恐怕我与裴少玉今个儿很难全身而退!看来今后还是莫要信这厮的话才好,他每次出的都是烂主意呢!
裴少玉也在晃头扭腰,而后方清清嗓子,想是知晓有无数倾慕目光瞧他,不由故作潇洒的将简单手诀弄得繁复至极;耍了好一通花腔,才将四条金龙合而为一。
还不等他询问金龙战况,我就突地嗅到一股子熟悉异香。那异香如一条扯开的纱帐,缓缓在空气中铺陈开来。心底不由起了饮血啖肉冲动,但此刻是在道宗,若我压制不住,岂不是自寻死路?!
于是便慌慌张张满身翻找,这才想起方才来得急,那半壶醋竟忘在叶府院内!我不由觉得口中苦涩,心道我命休矣。
果然,背后肩胛处本缩回的羽翼再度悄然疯长。我忙示意裴少玉休要浪费时间,如今之计唯有走为上策。
偏无忧子面色一沉,竟当先低喝一声:“不对,有魔气!”
言罢他一双眼便如利刃般,直直盯住我。我慌张地垂首低头,裴少玉已一个箭步冲过来,挡在我身前。
“喂,你一个出家人这么瞧个姑娘,不太好吧?!”那厮与无忧子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