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十三岁 作者:晒月亮的圆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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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冰璃淡淡地笑着,嘴里说着的话,口气中却是蕴含着另外一股意思,记得前世湘玉接近我,是因为先皇下旨让我和皇普傲明定亲了吧?虽然不知道先皇是怎么想的,不过皇普傲明,你虽然没有示意杀我和我娘亲,但你也是间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若不想娶我你大可以直接明说,我不会死皮赖脸霸着你这颗大树不放,所以你和湘玉,宫啸一样,都该死!
什么九五至尊,当今天子,说白了也是一个只顾自己利益不顾他人死活的种马,贱男配上这么一个贱女,果真是天生一对!
湘玉听了宫冰璃的话后心花怒放,遮羞般地用袖子遮住脸,扭捏地说着:“妹妹你怎能这样说呢?皇上是怎么样的一个男子,我怎么有那个能耐让他为我一见倾心呢?若真是可以,那还真是姐姐我几世修来的福气呢。”
宫冰璃看见湘玉的举动直觉想吐,没有那个能耐?还没成亲就爬上人家的床了,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还敢说没那个能耐?果真是人至贱则无敌,现在还在别人面前装出这幅羞样,真没想到你脸皮竟然这么厚,真是应了那句俗话“贱人果然矫情。”
“呵呵,湘玉姐不必谦虚了,什么事情其实做得到做不到,湘玉姐心里自然清楚,那妹妹就先走了,不必送了。”
宫冰璃感觉全身都起了一身鸡皮嘎达,但还不得不笑脸应付着湘玉,毕竟在湘玉身上,也是有很大可能知道关于宫啸些许秘密的,联合湘玉一起谋杀了自己和娘亲的人正是宫啸,既然与皇上一起策划了这个狸猫换太子的计划,湘玉也是参与其中的一人,定然是知道什么。
先让她对自己松下心房,然后慢慢打探出来,关于宫啸一切所有不利的证据自己都要掌握在手中,除了这样,光凭其他的路,是扳不倒宫啸的,唯独只有这条,搜集到铁证交给无名和皇普云熙,杀了宫啸,指日可待!
宫冰璃说完,做了个福便缓步离开了,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今日一见,跟湘玉开个头便足以,太过深入怕是会引来宫啸那只老狐狸怀疑的。
湘玉望着宫冰璃离去的背影,一双美眸秋水含波,伸出单指轻点下巴,略有所思地说着:“看来宫冰璃这幅模样,是有意不与自己为敌,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为一个盟友,有她这个四王爷的王妃相助,自己将来进入后宫更容易混的风生水起,只是可惜,叔父对她这么痛恨。”
湘玉说完,单指松下,还是先静观其变才好,百花盛开的时候,总是要经历一阵冬季的苦寒的,更何况,我就即将要熬出头了呢,嫁给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了,宫冰璃,这还真是要多谢你的“成全”呢。
湘玉嘴里勾起一丝弧度,转过身子,带起一片香风阵阵,迈着步伐在小石子路上的另一头渐渐离去了。
相府门口一共守着三个侍卫,每过三个时辰换一次班,而侍卫长则是守门的头,叫张作,是必须每次都到场的,不过工作倒是很轻松,不像守门的必须一直在门口守着,相当于一个指挥官,一脸络腮胡子,国字脸,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样子,身穿着宽敞的麻衣,天气如此炎热,额上冒着细汗,此时都来不及擦一擦,手里扇着扇子,坐在凉椅躲在树荫下,嘴里不停咒骂着这个炎热的天气。
“侍卫大哥,麻烦帮我准备一辆马车,我打算出府一趟。”
突然张作身后传来一阵柔和的嗓音,张作一愣,转过头来,见到来人,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去,连忙起身,将手里的扇子收起,恭敬地说道:“啊,原来是四王妃,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客套话就不必说太多了,我还没过府呢,担不起四王妃这个称号,还是叫我冰璃吧,我现在想出府一趟,有没有多余的马车可以载呢?”
宫冰璃轻轻一笑,和善地说着,虽然这个张作在以前的日子里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看,但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这个小角色,若是自己要和每一个欺负过自己的人斤斤计较,那还不得累死?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有求于他。
侍卫长见着宫冰璃整个人,原本心中还忐忑不安,毕竟自己以前对宫冰璃的态度是极为不友好的,人家现在不比以往,可是四王爷的准王妃了,自己一个小小的侍卫长哪惹得起?但见宫冰璃现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兴还来不及,连忙点头答应,献媚地笑着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属下这叫派人去准备一辆马车,小张,快点,去马房里准备一辆马车牵出来。”
张作冲离这里很近的相府门口一喊,嗓音震耳欲聋,听得宫冰璃黛眉微微一皱,但随即不留痕迹地掩去,一个侍卫打扮模样的年轻人从相府门口探出头来,忙跑着步子往马房的方向走了去,看来是听到吩咐去准备马车了。
不过宫冰璃见到侍卫长这个模样感觉到些许诧异,竟然这么简单就搞定了?原本以为宫啸会下死命令阻挡自己的一切行动,但现在看起来,宫啸貌似什么都没做,这一个月以来他难不成就这么安分?一直隐忍着,等待最好时机才出来对付我吗?
果真是只老狐狸,竟然这么会忍,恐怕不到火烧到了它的皮毛,它都会忍着不出来吧。
“宫……那个,王妃,请问您出府要去哪里呢?老爷吩咐过,每一个出府的人都必须在小的这里留一个名,您看这……”
侍卫长站起身子,带着尴尬的笑容说着,别看他是一个长头,其实他这个位置真的很不好做,一旦相府里那些大人物想要出府,自己都必须这样狗腿地前去一个个询问,平常也就罢了,碰上宫明心那种刁蛮任性的主,直接一顿臭骂,理都不理就跑出相府去,这让侍卫长感觉苦不堪言,偏偏老爷不舍得罚她,将所有的错都戴在自己头上,这样的苦果,自己也只能硬吞下去,还必须笑着称是。
好在这一个月来宫明心很是安分,不像以前那样闹着要出府去玩了,这让侍卫长着实过了一段轻松悠闲的日子,虽然他并不知道宫明心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宁愿宫明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相府里,好过被她无理取闹,到头来受罚的还是自己,但是面对宫冰璃这位新主子,侍卫长再次感到不安起来,若是她忌讳以前的事情故意给自己难堪,自己一个小小的长头,怎么比得上一个四王爷的准王妃重要?这悠闲的日子还没过完,转眼又来一位难缠的主子,这还让人活不活?
“恩,我打算去王府一趟,侍卫大哥,你也知道,云熙这都一个月没来看我了,我着实很想念他,虽然女子太过主动可能会被人嚼舌根,但这想念的心情,侍卫大哥,您是过来人,您应该知道这个滋味很不受,所以……”
宫冰璃说着说着,故意掀起自己的袖子遮住脸,佯装害羞地说道,张作听了后立即会心地笑了笑,咳嗽了几声,对着宫冰璃眨了眨眼睛,附和地说着:“这个属下当然懂,那好,等马车一来,属下会吩咐车夫将王妃您送往王府的,现在先难为王妃一下,在这里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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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一 云王府(一更)
“有劳侍卫大哥了。”
宫冰璃用袖子遮着脸,柔和地说着,嘴角抿起一丝嘲讽般的冷笑,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宫啸特意指示来探自己口风的,不过都有车夫这么一说了,还用得着走这个形式?自己要去哪里,车夫一载,自然就知道目的地,即使怕自己故意甩下他,但以宫冰璃的了解,宫啸恐怕早已暗中派人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了。
每当自己一出自家的院子,那种身上仿佛被打了标记一般的视线便随之迎来,宫啸啊宫啸,你还真是大费周章,幸好没有随意派人进我家菜园子里观察我到底在做什么,一直以来我都小心翼翼的,种子的秘密还没有暴露,这就是你最大的败笔!
“不会,这怎么会,只希望以后王妃您可要多担待一下属下,若有什么好处,别忘记属下就行了。”
张作打着哈哈说着,宫冰璃闻言点了点头,随意敷衍了几句,便收起袖子,走到树荫之下乘起凉来,张作见宫冰璃也不理自己,没有继续说下去自讨没趣,只是站在一旁不敢靠宫冰璃太近,毕竟身份不同了,若是和宫冰璃站在一起,指不定会使宫冰璃发火责备。
别看他人这么和善的表情,要换做自己是宫冰璃,以前那些事情怎么可能忘得了?说不定现在就直接给自己好看了。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会儿,宫冰璃靠着树干眯着眼睛,似是在养着神,但暗地里心思却是清醒得很,身上那种视线一直没有离去,在这么炎热的天气下,还真忍得住啊,真不愧是凤朝宰相培养出来的狗。
想着想着,宫冰璃不禁想到那一天内堂见到那犹如活死人般的侍卫,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犹如死人般的僵硬,难不成宫啸是派了那种东西来监视我?看来要快点进王府,跟皇普云熙说下这件事情,最好派人去捉一个回来,研究一下,宫啸的这个侍卫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拥有着堪比死人般的寒气。
有很大的可能,宫啸身边培养了大量这种类似死士般的人,要先找到其中的弱点,避免以后交战的时候陷入迷惑的局面。
张作也是在一旁干等着,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珠,时而偷偷看一眼假寐着的宫冰璃,突然前方跑来一个人影,张作定睛一看,正是小张,见小张满头大汗地冲着张作点了点头,张作知道是准备妥当了,望了一眼旁边假寐着的宫冰璃,踟蹰了一会,继而恭敬地说着。
“王妃,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恩,好,我知道了。”
宫冰璃缓缓睁开眸子,看了一眼张作,笑了笑道谢着:“真是有劳侍卫大哥如此烦心了。”
“不不不,王妃您别这么说,这是折煞奴才了。”
张作哪里经得起宫冰璃现在这么一谢,连忙摆手推辞道,宫冰璃也懒得和他废话,反正自己的道谢已经说了,礼仪也尽了,收不收是他的事情,自己做到问心无愧便行。
想到这,宫冰璃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可怕?可怕到像只老虎一样说一声都让张作如此颤抖?看来权势如虎皮,还能够将其他人在自己面前变成一只小绵羊在手里戏弄着。
宫冰璃缓步走出了相府门口,张作一直在身后跟着,守门的侍卫恭敬地对宫冰璃打了声招呼,宫冰璃点了点头致意,马蹄声缓缓从转角的另一边传了过来,不一会儿,便见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从巷子口缓缓行驶了出来,马儿通体白色,披着缰绳和马鞍,停了脚步,呼哧了一口粗气,跺了跺马蹄,是个好品种的俊马。
车夫也是宫冰璃见过几次面的人,是个年近五十岁的老车夫了,大家都叫他烟枪,因为他很喜欢拿着自己的烟杆,没事就抽着一袋水烟,久而久之,真名都忘了,和张伯私底下交情不错,对以前的自己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冷漠,但也没有太过亲近,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斗笠,身穿着很普通的素衣,垂着头,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从马车上掉下去一般。
别看他这个模样,他的骑马技术可是一流,听说宫啸还曾经将他借给某个大官人家,教他们的少爷骑马呢,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让那个小少爷完全学会了骑马的技术,在一年一度的马会上出尽了风头,这也让许多权贵人士上门来跟宫啸借这个烟枪去他们府上教他们骑马,在凤朝也传出了名声,大家都知道相府有这么一个骑马能手,不过本人倒是低调得很。
宫冰璃见到烟枪,心底有些松了口气,毕竟若是与张伯有关系的人的话,自己相处起来比起其他人更轻松一点,不会太过疑神疑鬼是不是宫啸派来监视自己的,不过烟枪毕竟还是宫啸的人,宫啸有没有下这个命令,自己是不可能猜得出的,还是小心一点才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宫冰璃是懂的透彻。
“那我就先走了。”
宫冰璃对身后的张作说了一声,便走过去直接爬上了马车,张作在身后高声呼喊道:“恭送王妃。”
烟枪闻言,一双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涟漪,看向正在上着马车的宫冰璃,随即又恢复正常,还拿出自己的烟袋抽了两口,一句话也不说。
宫冰璃坐了进去后,拉上帘子,烟枪这才收起自己的烟袋,“驾”的一声,白马仰天长嘶,迈着马蹄便往王府的方向快步跑了去。
马车疾驰而去,但是宫冰璃却一直没有察觉到,除了那道监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还有一道比之更为阴狠的目光,在宫冰璃刚才身处在相府门口的时候,一直停留在宫冰璃的身上,与那股监视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不曾离去。
刚才宫冰璃停留的树荫之下,不远处,一个人影从一颗大树的阴影下缓缓走了出来,一身黄色鹅毛衣裳被阳光照得栩栩如生,留着一头短发,娇小的脸蛋上褪去了平时的那股骄纵之气,反而是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