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此一言-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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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种种,全部纯手工打造……
对耶,还不到工业革命全机器流水线作业的时候……
锦言不是锦言时,曾是个超级复古手工控,顶爱这些由匠人一点一点手工雕琢出来的东西。
自然放宽节制,收了不少——要带手信的!
长公主驸马爹,自然是要选好的送;
何嬷嬷柳嬷嬷任嬷嬷,平时没少帮衬,借此表表谢意;
水苏几个丫头没跟着出来的,受伤的小心灵要安抚下吧?
院子里其他人辛苦工作,也需表示表示……
都要分上一杯羹,这小杯哪够啊,不就变成一大锅了?
所有,买了又买。
三福和几个护卫都没空着手。
吃食类的更不用说,糖葫芦汤圆米团子啊、小馄饨蒸糕烤小雀、炒瓜子凉粉豆面糕……
各种香味缠绕在一起,可着劲儿往鼻孔里钻。
做为一位资深吃货,锦言顶住了这种种诱惑,忍住了要大快朵颐的念头——
她现在的身份,没有永安侯陪着,不敢大剌剌地坐街头吃大排档啊!……
吃不得,总买得吧?
于是,又添了大包大包的吃食,适宜打包的,甭管炒货干货还是果子蜜栈小点心,都来一份!
姐姐不差钱!团队人多,少了不够分!
忠于职守的三福。眼睛都不带眨的,毫不犹豫执行购买命令,甚至不用她掏银子,自觉自愿地主动买单。
多不好意思啊……
我带着钱呢!
她真带着钱包出门的。虽然是打算只看,不逛街不买东西,不过有备无患嘛,谁出门能不带钱?万一有事,怎么着也得装个打车钱吧?
她现在财大气粗,不若塘子观时一穷二白。
每月有月例银子拿。这是府里给的基本零花钱;
朝延给月俸,这是做永安侯夫人的诰命月工资;
嫁妆产业有收入,这是自己做老板的红利;
还有一大些压箱底的银票,这是娘给的私房小金库;
绝对土豪……呸,什么土豪?是身家富足!没文化别乱讲哦……
哪有让三福出钱的道理?拿他钱买东西多不自在多不尽兴啊!
“侯爷吩咐过。”
一边掏银子一边答曰。
噢,永安侯的钱……
那好吧,女人不能随便花男人的钱,老爹和老公除外。
花老公的钱天经地义,不花才会天打雷劈——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心安理得购物中。
等到了观星楼,迎面正遇任昆匆匆赶来。
赶巧省事。连楼也不用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外面,上马车,打道回府。
三福指挥着众人将大包小包地往另一辆马车上塞,永安侯见了微皱眉:
买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做甚?
这灯市上的头花用料粗陋,她哪能簪?
这些外头的吃食。也不知干净否?
真是……
摇摇头,转身看她小心翼翼提着盏兔子灯,献宝似地举了过来:“侯爷你瞧,这是我赢的!”
一幅得意洋洋鼻孔朝天尾巴翘上天的样子,眼睛里写着满满地表扬我吧表扬我吧……
“赢的?”
兔子灯常见,孩子们喜欢。她这盏无论做工用料造型都堪称上品。
“对!还有那盏荷花灯,也是猜谜赢的!”
指着水芳手里那盏给他看:“侯爷喜欢哪一盏?”
那朵荷花是盏走马灯,花瓣儿会动,心思颇为精巧。
看来她猜中的谜语难度不小。
锦言见他盯着荷花灯没说话:“侯爷喜欢那盏?”
她原想将荷花灯送给长公主的,将兔子灯送任昆。
“那就荷花灯送侯爷。把兔子灯送给公主婆婆……”
不知长公主喜欢不喜欢,这个有点孩子气,不似荷花灯那般粉粉的清雅高贵。
送我?
任昆看看灯又看看她,不是赢的奖品?都送人,自己挂什么?
嗯!
“若没侯爷陪送。也赢不到。”
做人要大方知足:“我看灯看热闹,累你来回奔波,奖品分享。”
一番话听得永安侯心绪起伏,良久才道:“……我要这盏兔子灯。”
这小兔子胖乎乎地,憨态可掬,抱着根萝卜笑得又满足又幸福,宛如面前的小丫头。
要兔子灯最好!
侯爷真是善解人意!
锦言眉开眼笑,这下,就能送长公主荷花灯了!送就要送人家喜欢的!
还不忘提醒任昆:“多谢侯爷请水公子来照应我,事才走得急,没有同水公子道别致谢,还请侯爷派人知会声儿,水公子或许在观星楼或许在诗会……”
永安侯点头,刚才在观星楼前他已经交代二福了,自会有人上去告知无痕。
一行人兴致勃勃地回府。
锦言小声问任昆,二福三福及护卫等,陪护了一晚上,她要不要打赏?还有,她买的那些点心果子,能不能分一些给他们?
他那些护卫呢?要不要算份子?
任昆听了哈哈大笑,抬手就揉了揉她的发心:小丫头真是有心!居然连这个也想到了!
待至入府,永安侯很豪爽地大手一挥:“大伙儿今夜辛苦了,夫人体恤下情请各位喝酒,封赏银五两,人人有份,二福,将封红发下!”
众人惊喜之余,齐声谢过侯夫人。
这人真是,发表扬卡前也不打声招呼!
锦言边微笑示意免礼,边偷奉白眼一枚送永安侯。
各自回院。
未到子时,值夜的仆妇尚未休息,锦言趁兴分礼物,榴园里上下皆大欢喜。
浑然不知此刻,白马寺诗会现场已沸腾,有人惊叹有人痴醉有人流泪,甚至惊动了方丈,现身灯会现场。
到底为何?
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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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话说每一次写借用诗词的情节,都与锦言一般纠结!因为这是水公子的心愿之一,再落俗套一回——窃了哪首,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得到!
晚间还有一更。
☆、第一百二十章 入青云
“噫?这盏荷花灯昨晚怎不挂出来?”
一早,长公主和驸马收拾妥当走出内室,长公主眼尖,刚进厅堂就看到檐下显眼位置挂着盏荷花灯。
此时,朝阳初起,粉红色的荷花瓣儿在晨光里甚是怡然柔美。
“禀殿下,是侯夫人昨晚回府后特意差人送来的。”
何嬷嬷急忙回话。
是锦言带回来的?
那孩子倒是个有心的……
长公主与驸马相视而笑。
“不错,甚是精巧。”
驸马出言肯定。
“侯夫人身边的水芳姑娘送来的,说是侯夫人猜谜赢的奖品。”
何嬷嬷向来对锦言印象好,借机吹风。
“赢的?”
长公主来了兴趣:“这丫头,倒是能干……”
“是呢,听水芳说侯夫人赢了两盏,这荷花灯孝敬给殿下与驸马爷,还有盏兔子灯送侯爷做谢礼,眼下就挂在浩然堂侯爷的书房……”
这府中鲜少有事能瞒得住何嬷嬷,这种侯爷与夫人双边友好的事,更得说给殿下听。
果然,是长公主最愿意听到的:“哦?昆哥儿那里也送了?”
“是喱,侯爷很高兴,昨晚跟着服侍的全都有赏……”
何嬷嬷的回话很有技巧:“侯爷一早入宫了,差人来禀殿下和驸马爷,说是晚间回府再来请安。”
“昆哥儿这一宿够折腾的,这孩子……”长公主心疼儿子:“好在,锦言是个知道好歹的。”
“侯夫人托老奴转话。她为您和驸马爷选了几样小玩意,昨夜太晚不方便,今日会亲自送过来……”
长公主轻笑,心情极好:“这孩子。处处细心……”
自打驸马晚上留宿在正院,锦言就改了请安时间。
等长公主与驸马用完早膳后再过来,不然来那么早做什么?当电灯泡?
以前是长公主一人*寂寞,早起心情不爽,她来陪着吃早饭彩衣娱亲。
现在是二人世界*苦短,她再没眼色的天天来掺和。那叫傻子不是?
所以,自觉地延迟了早请安时间,等长公主送驸马出门上班后再来。
何嬷嬷对锦言的这种本能性的趋吉避凶深为赞叹,私下里曾与同事柳嬷嬷感慨:“……莫不是生来就有七窍玲珑心?还是受李道祖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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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为一首词,白马寺里许多人彻夜未眠。
直到晨曦起,红日升,小和尚们开始收灯,很多人尚迟迟不肯离去。
“小师付,能不能先不收啊?”
“就是就是。再看看再看看……”
……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小僧们按例收取灯盏,请各位配合。师父有命,待今日品评之后,明日起将这几盏灯移于诗壁凉亭悬挂。各位若要赏诗,请移步前往。”
小和尚彬彬有礼,颇有大寺风范。
这有什么好评的?头名不是明摆着的?有愣头青还欲辨争。
诗壁凉亭啊?
反应快的,已经安排小书僮去占位子。
虽说明天才挂出来,可凉亭才多大呀能站几个人?
早去占个好位子。
众人一哄而散。
小和尚们摇摇头,小心细致地开始收灯笼。
其中这两盏,师父特意叮嘱过,要千万小心。
不要有损坏。
好奇地打量着手中写了字的灯,真有那么好?
……
真有那么好!
一大早就被请到方丈禅院的百里大学士眉飞色舞:“……好!好!竟会有这般佳作!”
就说嘛,惠和这和尚。若无事怎会大清早急吼吼地就着人登门去喊他?依着历年规矩,不用请,他自会在上午过来的。
在这之前,白马寺有诗文造诣的僧人们已经将大量的诗作初评分组,他们几个做诗会评委的。依例从中甄选出精彩之作,排出名次等级。
遇佳作不丰,会将头名空出不取。
今年却天未亮就派人去请……
“然也!然也!”
钟山长捻着长须感慨:“自有白马灯会起至今,凡举头名入围者,此作居魁!”
这句评价更高,直接从飞机中的战斗机提升为战斗机中的王牌机。
“钟兄所言极是!”
梅大学士居然一脸的吾以为然。
“几位再看这首。”
惠和方丈指着另一盏灯给几位大儒看。
唔……这首也属上佳之作,老心慰然。
咦!居然出自一人之手?
在座均是喝了一肚子墨水的,怎会看不出这二者明显相同的字体?
虽诗作不同风格不同署名不同,以此字为证,必定肯定是同一人之手书。
这字体?
这字,竟也自成一体!
几位惊呼之下,面面相觑。
什么时候京里出了这么个诗书奇才?
这是何人门下?
他们,竟都不知?!
放下诗作不提,单就这字,那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自创一体的?
那字,应是行书,却与行书不同,结体上楷、行、草、篆、隶五体各取一分,浑圆有力,外柔内刚,宽博端庄。
小小灯盏之上,圆劲婉通,用笔老重,藏头护尾,点划润厚通畅,以圆浑之劲,用藏锋之功,雍容大方,尽显风云气象。
“各位,再仔细观此书……”
几人中,百里大学士尤擅书法,听他话意,似有所察,众人将目光投过去,反复仔细地观摩……
……唔。确实!确实!
奇怪!
奇怪?
经百里大学士提醒,果然有所发现。
“……观此字,章法严谨,体态有矩。字字规范,独有风格,自成一体。此书体,若大成,笔法浑熟,运笔酣畅淋漓。有泣鬼神、惊天地之气。”
百里大学士钦佩之色溢于眼中,继续分析:“……但此人笔力,稍显不足,隐有青嫩之色,书者应年纪不大……
此书体定非此人自创,应是练习临摹。观其字,当不会过而立之年。”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大儒,这番话百分之百接近真相。
……
这就更了不得了!
谁不声不响地自创一书体,居然带出这般有才华的弟子!
“子粟,你与年轻人多有往来。可曾见过谁习此字?”
百里大学士转身问道。
众位老大人们饱含期待的眼光也都挪到了这位子粟身上,现场唯一的年轻士子。
“学生不曾见过。”
婴子粟摇摇头。
他是第一次被白马寺邀请参加诗会的评选,谁不知白马寺诗会的含金量,能在此年纪被邀至为评委,这份殊荣史上屈指可数。
不知为何,在百里大师说书者年纪不超过三十时。他的心头莫名一跳,突然冒出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难道是,她?!
不可能!她才多大,怎么可能擅书多体?
可是,他偏偏从那风格不同的诗词间读到她的气息!
“先生观此书,可知其性情性别?”
明知不可能,还是不死心。
“性情?字浑圆有力,宽博端庄,以字观人,当是个外柔内刚雍容大方的……至于男女么。这个倒说不准……”
此种字体,应当是讲究圆浑藏锋,寓巧于拙,单从字上看,可男可女。
“百里兄。看这里……”
梅大学士发现了新的线索,指给百里看。
那是诗作《白马寺?元夕》的首字,“看这儿……这三字,与其他的字截然不同,当是另一体。”
果然,这三个字,与别个均不同,结体精严;笔画清朗刚健,布势轻重有别;主宾相济。
与之前的浑圆端庄相比,这个是气质清雅,风神俊秀。
“想是此人先有低调之意,不欲显露二者关系。”
那为何,又改了主意?
“阿弥佗佛,自然是为了这个……”
惠和大师指了指下面一行小字。
那小字赫然写的是:愿见青玉案锦囊
“明白了!”
钟山长一合掌:“定是此人担心那青玉案得不了头名,方又做了此首白马寺元夕来讨大师的欢心!看,开篇即是法轮天上转,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