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by四叶铃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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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已吃饱喝足,就在这时,筝声忽起,人群中一女子起身,随乐而舞,那女子身段婀娜,不用看长相就知道定是个大美人,就在这时,花无多听见有人惊道:“齐欣,是齐欣在跳舞!”
花无多突然一惊,她竟然把齐欣给忘了。
她来此的目地之一就是想要亲眼见见这个未来的天下第一美女,可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给忘了,不过,幸好还来得及,她立刻瞪大了眼镜,紧紧盯住场中跳舞的女子,试图找出尽量多的瑕疵。
齐欣不愧是齐欣,这么多大眼色狼在这里虎视眈眈,她竟然还可以这么优雅的跳舞给他们看,花无多不仅暗暗佩服起来。可就在这时,花无多隐约听到公子翌道:“无多,谢谢你。”
花无多心下一颤,以为自己听错了,第一个念头便认为公子翌这个时候应该流着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美女,不可能有心……可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来试图求证一下,她看向公子翌,看清他的样子,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果然在流着口水目不转睛的看美女呢,方才肯定是自己听错了,又若无其事的看向了齐欣。
齐欣的舞华彩飘逸,停则轻盈妩媚,动则飞扬如燕。
只听公子琪在旁轻轻吟道:“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
齐欣的舞,轻盈之极、娟秀之极、典雅之极。
可就在这时,齐欣突然像是失了重心,婴咛一声,蓦地倒在了一人怀里,只见扶住她的那人赫然是公子修,花无多大为奇怪,公子修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站着了。
这时,就见齐欣与公子修的目光相对,齐欣似突然害羞了起来,脸红着仓惶的在公子修怀里一旋身,衣袖佛过公子修的面颊,仿佛留下了余香,飘然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竟忘了拿走掉落在公子修身上手帕,公子修瞥了一眼齐欣消失的方向,面无表情的把手帕收入了袖中。转身反方向离去。
花无多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刚刚是公子修在勾引齐欣,还是齐欣在勾引公子修?可转念一想,或许是她多想了,这也许真的只是巧合。
心下把齐欣和姐姐暗暗比较了一番,最终认定还是姐姐更美!
一抬头,竟然发现原本在身边的公子翌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这时,一旁公子琪适时解释道:“追齐欣去了。”
什么?花无多立刻起身就要追去,却被公子琪拦住,公子琪笑道:“不急。”
花无多心下也有些犹豫,公子翌去追美女,她跟去的确不太好,可心下还是有些担心,那家伙如果死了,她可是要赔命的。
公子琪似看出了她的想法,道:“你看,这不回来了吗?”
这么快?花无多顺着公子琪所指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公子翌一脸笑意的向他们走来。
曲终,人散。
堤岸上,南书书院的学子与北玉书院的学子们依依不舍的互相道别着。
花无多百无聊赖,偷眼看着身旁从刚刚一直窃笑到现在的公子翌,奇怪他到底得了齐欣什么好处,这么开心,像是熊瞎子刚刚偷吃了蜜一样。
这时,季夫子踱着小方步走近了他们,季夫子站在花无多身边无比感叹道:“唉,每次都这样。”
花无多听出了夫子的无奈,刚想安慰几句,就听季夫子十分讨好的对她说道:“无多,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花无多一听夫子有求于她,立刻说道:“夫子客气了,夫子只管吩咐,只要学生力所能及的一定为夫子办到。”
夫子笑道:“你能不能留下来清理一下。”夫子一指后方水边沙滩上东倒西歪的酒坛子,还有那扔得到处都是的骨头……
夫子和善的看着她笑着,花无多却怔了又怔,搜肠挂肚怎么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拒绝,不禁看向了公子翌,却见公子翌还在那里窃笑,根本指望不上了,又看向了一旁的公子琪,公子琪看到了她求救的目光,对她暖暖一笑,当下对夫子道:“夫子,学生同翌,还有修也愿一同留下,帮无多清理。”
花无多闻言感激涕零。
夫子略一犹豫,道:“也好,不过快些赶上来,不许贪玩。”夫子似早已看透了公子琪的心思,公子琪一笑,抱拳施礼道:“是,尊夫子令。”
夫子一笑,大喊了一声:“都上马,走了!”
人都走了,公子修被公子琪强硬拖住,不知公子琪对公子修说了什么,公子修还是留了下来。公子翌回过神来一听说要打扫人家玩剩吃剩的东西,好大的不乐意。公子琪却说这有何难,花无多闻言刚兴奋了一小下,就见公子琪骑上马跑了……
花无多欲哭无泪。
太阳的余晖洒落在岸边,夕阳映得大明湖金色粼粼,懒洋洋的似多了几分暖意。
花无多认命的胡乱打扫着。
公子翌在一旁看着她,还时不时用脚踢一块骨头到她眼皮子底下,大声道:“这里还有。”
公子修坐在岸边看着大明湖不知正想着什么。
花无多如今已不求什么了,他们二人没跑已经很给面子了。
可就在这时,忽闻堤岸上马蹄声声,公子琪骑着马在上面喊道:“翌,无多,修,我回来了!”
花无多当下好惊讶,他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却见堤岸上冲下来四五个汉子,个个身强体壮,二话不说就开始帮花无多收拾,花无多立刻明白过来,公子琪不是逃跑而是去找帮手了。
花无多当下高兴起来,一跃上了堤岸,向公子琪走去。
公子翌向堤岸上大喊了一声:“算你还有良心!”也随后上了堤岸。
水边的公子修转头看了看,复又转过了头去。
公子琪大笑道:“我不只有良心,看看,我还带来了什么!”
公子琪一指身后马车,花无多立刻瞪大了眼睛,两眼仿佛放出光来。目光直直的盯住车上放着的几个酒坛子,花无多几步冲过去抱起了其中一个,在鼻端嗅了嗅,突然跳起来大喊大叫道:“天哪,十八年的女儿红,琪,你实在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花无多抱着酒坛子围着公子琪兴奋的跳了一圈。
公子翌声音轻蔑的道:“酒鬼。”,眼中却闪烁着若有若无的笑。
公子琪却似被她的热情感染,笑道:“不只有酒,还有一只小羊,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烤羊吃吧。”
花无多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公子琪笑道:“不用你动手,他们来烤。”手一指堤岸下他带来的人。
闻言,花无多抱着个酒坛子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立刻把公子翌吓离了原地数步,见鬼似的看着她。
夜色袭人,明月当空,他们四人围坐在火堆旁喝酒吃肉,相当的舒服,这次不用再抱着酒坛子喝酒了,公子琪方方面面想得周到,酒杯都带来了。
酒过三巡,公子翌道:“花无多,你也给我们跳个舞吧。”
花无多斜眼看向公子翌道:“我只会动武,不会跳舞,如果你想看‘项庄舞剑’,我到可以试试。”说着,抬起了一只手臂朝向了公子翌,明摆着要向他射银针。
公子翌当下不以为然道:“你还是省省吧,这里有两大高手在,你讨不到便宜。”
公子琪笑道:“我可没说要保护你。”
公子翌惊道:“琪,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才认识她几天,不会就倒戈相向了吧。”
公子琪只笑不答。
公子翌又道:“单是公子修你也打不过!”
公子修淡淡开口道:“你自求多福吧。”
花无多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公子翌闻言大大惊讶了一下,不禁有些垂头丧气。片刻后,忽又变得神采熠熠,道:“你们三人到底哪个武功最高?”见他三人面面相觑,很显然也在疑惑,公子翌不怀好意的笑着提议道:“不如现下比试比试?”
花无多道:“如何比试?动刀动枪的太伤感情,我不干。”
公子翌道:“武斗不行那就文斗,那里有船,你们每人用内功驾驭一艘,谁先到达湖中的明月岛,谁先赢,我当裁判。”
花无多道:“好主意,我也想知道,我们三人到底谁武功更高些。”
公子琪懒散散的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公子修道:“我也想知道,到底谁武功最高。”言罢,当先站了起来。
三人各选了一艘船,迎风立于船头,明月当空,湖上夜风吹来,少年们衣衫飘飘,酒后姿态各有风流。
船头,三人神情倨傲,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毫不掩饰的势在必得。
船后,公子翌一抬腿毫不愧疚的坐到了花无多的船上,花无多回头看了他一眼,明知道他有意拖自己后退,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高高昂起了头,神情仿佛在说,即便这样,我也不会输于你们。
公子翌道:“行。”
三只船同时乘风破浪而去。
公子翌手拿酒杯,边饮边道:“何人舣舟昨古汴,千灯夜作鱼龙变。 曲折无心逐浪花,低昂赴节随歌板。青荧灭没转山前,浪风回岂亦复坚。 明月易低人易散,归来呼酒更重看……”
明月岛上,太阳冉冉升起,水天连于一线,金黄色恍惚在一瞬间染遍了大地,四人肩并肩立在岸边看着初升的太阳。
公子琪道:“我们四人,即便将来天各一方,也要记得,明月岛上我们曾肩并肩一起看过日出。”
公子翌忽道:“那如果死了呢,如何记得?”
公子琪微笑道:“那活着的人就帮他记住。”
闻言,花无多拍着胸口豪气万千的道:“我帮你们记住,你们都死在我前面吧。”
公子修忽道:“别太得意忘形了。”蓦地一纵跳上了轻舟,先行而去。
花无多看着公子修的背影,带着骄傲感叹道:“修定是因我赢了他而耿耿于怀了。”
公子琪笑道:“修他让你的。”
花无多不以为然,道:“你这是嫉妒我。”因为琪也输了。
公子琪笑而不语。
公子翌轻蔑的接口道:“别人有意让着你,你并不可悲,可悲的是人家分明让着你,你却一点也没察觉。”
这句话狠狠的伤了花无多,回去的路上,花无多闹脾气,拒绝用内功催动船只,公子琪也拒绝用内功催动船只带着两个吃闲饭的,最后互相妥协的结果成了三人一同划船回去,由于三人都不会划船,又不互相配合,各划各的,致使船在水中绕了数圈也未离开明月岛,三人用船桨恶斗一番后,终于浑身水渍的狂笑着倒在了船上。
太阳优哉的挂于天空,天空湛蓝,白云浮动,风儿吹过,大明湖上一片波光粼粼,远望其上,有一只小船正在随波逐流……
没人知道,此刻小船上躺着的三个人,正在互相耻笑,且言语恶毒。
怎么去见我的美人呀
当他们上岸时,公子修已走了多时。
此刻已近午时,他们昨晚一夜未归,上午又没去上课,回去之后恐怕不会好过,三人心下忐忑,骑马急赶回书院。
到了书院,正好碰见牵着马要下山的公子语和公子巡,公子语一见他们三人忙迎了上来,道:“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花无多问:“怎么了?”
公子语道:“院长已经知道你们昨夜未归今早又缺席的事了,严斥了季夫子,季夫子要我和巡立刻寻你们回来,你们快去见季夫子吧,公子修已经先去了。”
公子琪道:“好,我们这就去。”
三人忙把缰绳交与他二人,一路小跑着去见季夫子。
贪玩是要付出代价的,季夫子对他们四人念了近一个时辰后,最终责罚他们每人抄写诗经二十遍,花无多刚长嘘了口气,就听季夫子道:“另外,花无多负责打扫茅厕十日。”
什么!?花无多当即大声喊冤,为啥只有她要去打扫茅厕十日啊!?
季夫子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直打量到她手脚冰凉,方和蔼可亲的问道:“不够吗?!”
花无多立刻毛骨悚然,忙垂下了头去,道:“够了,太够了。”
季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挥袖,四人依次退出。
临跨过门槛时,花无多故意长长叹息了一声:“唉……这就是等级差别待遇呀。”尚未等季夫子发作,花无多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当晚,花无多拎着刷子和木桶出现在了茅房旁,公子翌跟在后面。
花无多心情别提多郁闷了,公子翌却刚好相反,心情别提多好了。
花无多捏着鼻子闷不吭声的打扫着茅房。
公子翌却悠闲的靠于远处的树下,吹着口哨看着她忙碌。
花无多认真的刷洗了一番,终于干完了活,正要收拾离去,就见公子争急急忙忙的向这里冲了过来,花无多还没来得及给他让路就被他很不客气的推了开去,花无多心下有气,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见公子争急切的一头扎进了茅房,随后就听见茅房里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花无多来不及多想就忙捂着鼻子仓皇的离去了。
傍晚闲暇时大家聚在一起谈论昨日大明湖的事情,话题总是绕着谁最美,齐欣如何如何,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等等。
花无多听后颇不以为然,齐欣长得虽美,却没有姐姐的万种风情,姐姐那般风流媚惑的姿态,齐欣根本比不上。在花无多心里,即便齐欣再美也是要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