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四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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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气,今日到了这里来,就是要来放下这段回忆的,不论她心中有多喜欢,都必须全然放下,心中藏掖着一人,带着这般的想法,如又何安心能让付家不受风雨侵蚀?
如果嫁给高将军势在必行,那么,还不如断地彻彻底底。
她把心一横,转身就要离去,走了几步,她愣住了身子,他。。。。怎么也来了?
“既然来了,为何不久留会儿,羽弟应该很是想你的。”
“大哥。。。。。。”
来人是容羽的亲哥哥容卿,按理来说,她该唤他声大伯才是。可容羽当时就笑着说,大哥也不过比他年长了几岁,就不必称呼那些了,否则什么伯啊伯的,倒把大哥叫老了,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这般称呼他的。
世人皆知容羽,却不知容家还有个双腿残缺的大公子,满身才华,却注定一生要将他的踌躇满志全都困死在这把轮椅上。
他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一袭青衣的他,温润如玉,眉目柔和,仿佛要隐谧在这场烟雨朦朦中。身后的奴隶推着他缓缓上前,满头的青丝都随着他轻抚过他的面容,有几处湿答答地贴在脸颊,他优雅地拂开。由于常年的足不出户,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的俊逸超脱,他微微侧目,凝着付宁时,眼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阿宁,好久不见了。”
想过很多次如何开场,到了嘴边,却剩下这么一句,似乎其余的话都是无力的。
“今日是羽弟的祭日,你就多留一会儿吧。”低头,容卿温柔地拉住了她的手,自自然然,似乎这个动作并无半点不妥,他命身后的奴隶拿出药瓶来,眉色一柔,轻声说着,“阿宁,我帮你上药吧。”
点头应下,容卿的医术了得,恐怕整个君临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的了。
她不动,任由他解开了她手上的绷带,而后,她愣愣地望着容羽的墓碑发呆。所幸这场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面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异常轻柔地抚去了她的泪水。
“阿宁,雨大了,我们去亭亭避下吧。”
“大哥。。。。。。”
即使知道了那是她的眼泪,也用了这样的方式给足了她的面子,这就是容卿。她嗯了声,把鞭子收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轮椅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在这雨中缓缓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啊呜,未婚夫的。。故事PS:感谢 雨后婷院 又 扔了一个地雷
☆、往昔
到了小亭后,容卿挥退了奴隶,与付宁一道赏着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滴。好半天了,这样的沉默他并不陌生,他本就不善言辞,双腿残缺后更是抑郁寡欢。从前有容羽在时,他好歹能笑上几声,可现在,面对着同样伤心的她,他竟不知如何开口了。叹气一声,转着轮椅,亲自泡了一壶茶,轻轻地把茶杯推到她面前。
他心神微动,看着付宁接过茶杯时,腰间的那根鞭子。
“还留着啊。。。。。。。”那是容羽送给她的,不想她还一直留着。
“嗯,习惯了。”
他不语,握着那温热的杯子,怔怔发愣,就连思绪也回到了那段时光。
原本他们各自骑马出去,回来时他们却是共骑一马,有说有笑的,付宁更是小鸟依人地靠着容羽的怀里,面色微红,眼含春光,一看便知是情窦初开的女子。到了营帐,容羽嬉笑着把怀里的人抱了下来,还贴着她的耳朵哎呀一声:“小媳妇儿,害羞了?”
“大哥在呢。”刮了眼,这人就是没个正经。
“怕什么。”容羽不以为然,捏捏她红扑扑的脸。
这次踏春,容卿本是不愿来的,他双腿不便后便一直待在府里足不出户,连生人也不愿多见,整日整夜地关在房里练字。还是容羽非得逼着他来,说是总不见见外面,长此以往都要变成一个古人了,所幸这里没有外人,他这才肯来。
容卿由奴隶推着出了营帐,淡淡笑了,这一笑,恍若春风,沁人心脾。窝在容羽怀里的付宁在想,上天当真是不公平,这般完美的人却要伴随着残缺,感慨之际,连他说了什么也没有听清,还是容羽提醒了她。
“小媳妇儿,大哥在问,为何我的肩头湿了。”
“这个。。。。。。。”她尴尬地扯了笑,总不能说她咬的吧。
“大哥,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估摸是哪只小猫一不、小、心、弄的。”他好笑着看着某人有苦不能言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容卿微笑着劝他去换件衣裳,他点头,大为赞同,眼珠一转便把她抗在了肩上,也不顾她的嚷嚷,大步迈开就往营帐走去。本想豪气万丈地把媳妇儿丢到床上,他如恶狼般扑了过去,可不想,她轻松一躲让他结结实实扑了个空,弄了个灰头土脸。
“小媳妇儿,你这样,我很没有面子。”
“我是小猫?”
“是啊,还是马上要被我吃掉的小猫。”容羽一下擒住了她乱动的双手,猛地亲了一口,而后手脚开始不老实地东摸摸西摸摸的,“别动,让我试试看,这儿软不软。”他好奇地盯着她的胸前,动手戳了戳,还好奇地惊呼,“ 真的好软啊。”
付宁的脸色难看,这色狼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方才在马背上就想那什么了,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还不被他啃得骨头都不剩了?赶忙摸上他的背,想去扯他的头发,让他快些把那些想法给去了,一摸,她嘿嘿笑了。
抽出他腰间挂着的鞭子,勾起了他的下巴:“我的好哥哥,你还要继续吗?”
“嗯,我本就是要送你的,不想你却自己找到了,不愧是我媳妇儿,真是聪明。所以。。。。。。”他唇角一勾,竟起身宽衣起来,继而重重地压得她动弹不得,“我决定奖励你,把我自己,赤条条地献给你!”
“这算哪门子的礼物。。。。。唔。。。。。。。”
这个粗暴的家伙,居然。。。。。就这般脱了她的亵裤直接冲了进来?
“哎呦,阿宁,你怎么了?”某人总算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嘶哑着嗓子说道,“哦是了,阿宁还未经人事,可是我也是第一次。。。。。。。要不我就这样不动了?这样你会不会少痛点?”轻轻抱着她,这一次他是真的做了回君子说到做到,还真是不动了,只把那火热的东西放在她的身体内。
付宁简直要气昏了,愤愤地咬住了他的肩:“你倒是动啊!”那东西在她身体里,谁人能忍得住?就他这个嘴上□的家伙,憋着一股子劲道,也不管难受不难受,就这样死死抱着她,要气死她了。
“哦哦。那我动了。”
“啊。。。。。别这么快!”
某人点头,额间冒汗:“那。。。。这样可好?”
“太慢了。。。。。。”
“哼哼,女人真是麻烦。”看着付宁瞪了他,他嘿嘿笑了,“好了好了,我专心耕田啦,小媳妇儿好好享受就好。”
“你才是田。。。。。啊啊。。。。。嗯。。。。。死人慢点。。。。。。。”
如此,营帐内不断传出这般羞人的低吟。
容卿是看着他们进帐的,听着声音,自然也知道了里头的人是在做些什么。挥手,让奴隶推他回了自己的营帐,原本想要找容羽商量的事情也咽了回去,独自一人在灯前考着厚重的竹简。独居在府,这些东西早就被翻过无数了,只是太过无聊之时才翻阅一下而已。
低头看了看他那双腿,愣愣失神,若是他还是正常之人,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们一般策马奔驰?随手烦闷地丢开了竹简,他揉揉额间,刚想转动轮椅,就听得有人掀开了帐子。
容羽弯腰捡起了竹简,拿到手心敲了几下:“大哥真是好雅兴,现在还在看这无聊的医书。”
“不过是寂寞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容羽一愣,知道是触及了大哥的伤心事,他仔细把竹简收好,上前,还是犹豫了好久才把手搭在大哥的肩上,重重拍了拍:“大哥,是我。。。。。对不住你。若是你还好好的。。。。。。我的爵位,甚至阿宁都是你的。。。。。。。我觉得我占有你的东西。”
他反手一拍:“都是兄弟,说这些又有何意,何况,容家是不需要一个瘸子的。”
“大哥才不是!我大哥才华横溢,是。。。。。。。”容羽微叹,“其实我最觉得对不住大哥的是。。。。。。。大哥,你也喜欢阿宁对不对?”话音刚落,桌上那盏烛灯忽然被风吹灭了,寂静的帐内唯有他们两人,容羽方觉察到他手下的人好似轻微颤抖了下。大哥与自己是亲兄弟,即便瞒得了别人,又怎么能逃过自己的眼睛?
原本迎娶付家小姐的该是容卿这个长子,可他残了双腿后,容家人嫌难听,就把他的一切都隐没了,自然,这当家的身份也落到了容羽的头上。
“别说了,好好待她。”
容卿清楚地记得,当时他转过轮椅,什么都不说了,深深把自己隐藏在这篇黑暗中。他是个残缺的人,且阿宁心中只有他的弟弟,他又何必点破这些,还不如做好这个好大哥的角色,免得让人都尴尬。容羽死前的交代,他不是没有暗自庆幸过,只是。。。。。。
阿宁那么好,他不配,他真的不配。
轻放下茶杯,噔的一声,也让神游的付宁也抽回了心思。
“阿宁,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嗯,很好。”她点头,“那日我在集市上见到太子杀了容家的奴隶,不知。。。。。”
容卿轻轻用杯盖拨着茶叶,缓缓道来:“无碍,太子不敢如何。”语气轻柔,可言辞中的沉定与气势,却是不容抗拒。
她嗯着点头,太子的确不敢怎样,现在容家在朝堂上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即便是大王,也只是由之任之。
看着她眉心一紧,问道:“怎么,你可是遇到了困难?若是有,只管提来,我必定帮你办到。”为了避嫌,他手指不由自主地一动,又加了句,“算是为了羽弟。”
摇摇头,这事,怕是无人能帮到她。
“过几日宫中要为高将军接风,大哥可要前去?哦,我忘了,大哥不喜欢热闹。”咳嗽了声,似乎觉着此时的气氛太过尴尬,便扯了个笑,“我不在这些日子,大哥的医术都精进了不少,我的手被这么一治,竟然感觉不痛了,可真是神了。”
他握着茶杯的手,一抖。
这样的话在他的腿还完整无缺时,不绝于耳,可如今听来,怎么都带着顾沧桑的味道。他知阿宁的本意并不是这些,也难免添堵,缓缓泛着苦涩的笑,这个小丫头从认识他来就是这般崇拜的目光,就如现在。
“阿宁。。。。。。。我从来都不是神。”也不愿当冷冰冰的神。
付宁蹙眉,心猛地一揪,有些闷闷的,想着可能是触到了他的心事,就再不答话了。瞥头之际,她的手上一阵清凉,低头一看,居然多了一瓶药膏,她诧异地转头:“这是。。。。。。。”
“每日都需换。”
“嗯,我记住了。”
此时雨已经停了,他笑着颔首,命奴隶进来推着他出去,付宁目送着他出了亭子。远远看着那一袭青衫在视线中渐渐消失,她心中是百感交集,好似他的存在就能轻而易举地触发她心中所有的柔软。转身又去了容羽的墓前,郑重地道了别,而后决绝地离开,是头也不回。
付宁这头刚骑马回去,消息就传到了容卿的耳里,他沉寂了半天,只吩咐了一声:“去准备一下,高将军的接风宴,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太子已经出来过了。。。记得灭?第三章
☆、宫宴
吹了一路的冷风,付宁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勒住了缰绳,回头望了眼,她皱眉下了决心,把鞭子往湖中一仍,亲眼看着它慢慢沉入湖底,忽然她整个人松懈了下来,长长地舒缓了口气。这一次,她是想真正地把容羽这人从心底抹去,干干净净,而当她回到府里见到了被男奴押解着过来的冬城时,方觉那个想法实在太过可笑了。
身上沾满了泥渍的白衣已被女奴换下,冬城就远远地站着,异常安静。
到底是人要衣装,他穿上了这身干净的衣物,和地牢的那人的简直是判若两人,此刻的他面容已经恢复了不少,除了额头那块结痂外,他是眉目娟秀,气质出尘,是一个翩翩少年。走近了些,他本能地后退了几步,付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说道:“你放心,你只对你这张脸感兴趣,只要你不去毁了它,你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冬城戒备地看着她:“我不做娈童。”
这下,倒让付宁着实不解了。男奴做主人的娈童再正常不过了,一旦成了主人的身下奴,地位比寻常奴隶高人一等不说,比起那些欲望不知如何疏解的男奴来说,跟着主人确实是好处多多的。
“可以。”她随口应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他淡淡蹙眉,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了几字:“我要自由。”
正在挑选首饰的付宁不由一愣,而后失笑:“不要太贪心了,这样的东西我都要不起。”挥手,让押解着冬城的男奴都下去了,自顾自选着明日进宫的穿戴,他的面前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