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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宫媚-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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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珠显然是看透了她心里所想,道:“太后,您不必觉得愧疚,阿娇从一个宫婢当成一国之母陈皇后,这已经是偌大的恩赐了。倘若……她执拗于此事不放,想来她也不是真正爱皇帝的。想当初,您跟先帝……”提到过往的伤心事,彩珠还是很识相地吞下了声。
是啊,相起往昔,她也曾与拓跋珩执拗过,她可以没有皇后之位,也不计较皇后之位,但是,只要他的身边是她,只要他的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与其他丈夫一样,这样朴实,便已足以。
而阿娇追求的,显然与自己不一样,她想要的一直都是虚荣。只要别人羡慕她,嫉妒她。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婚宴、立后……她的心啊,早被这些东西给熏染了……
她想起过去那个胆小怕事的阿娇,那时的她,只想着能做太子炟的新娘罢了。
“太后,李太傅来了。”姜高丽进来通报。
彩珠好是狐疑,“太后这才刚回宫,他怎又来了。”
绿之又抿了口茶,将茶杯放置桌上,微笑:“许是他想出什么办法了。让他进来吧。”
见她这样说,姜高丽便遂言出去请人了。
李太傅是带着一本书册进来的,他给绿之行了小礼后,便将书册递给了她,恭谨道:“微臣虽然唐突了,但这本书是微臣策划已久的了,曾有意要呈给陛下看,但陛下并不理会。微臣见着太后今日所为,实在心生佩服。因此……”
绿之淡然一笑,“因此太傅投桃所好,将它给哀家看?”
李太傅干笑,“正是如此。还望娘娘能用心看完它。”
“可是有关奴隶**一事?”
他点头,“禀太后娘娘,正是如此。”
她收起了那书册,“好,哀家定尽快看完它。有何消息,再命人通知你。”
李太傅心中的石头搁下了些,微微一笑,“那微臣,先行告退,不扰娘娘休息了。”
“姜高丽,送太傅出宫。”绿之朝姜高丽喊了声。
“是,娘娘。”
……
绿之执起那本书翻页正要看个究竟,却突闻彩珠从外面进来,气喘吁吁道:“太后娘娘,阿……阿娇来了!”
她微怔,只好将书册藏起,才在软榻上坐好,平静道:“让她进来吧。”
这日的阿娇装扮都是稍作收敛了些,想必是因要见她,才故作收敛罢。
绿之看她一眼,那脸气得胀鼓鼓的,显是气得不轻,微微长了一口气,“什么事……”
“绿之。”阿娇声音微冷。
“有什么事坐下说吧。”绿之态度依旧淡漠。
阿娇也没跟她争执这个,坐在她的另一边,抬眼漠漠地看着她。她开了口,“为什么……”
“原因我说过了不是?”
“……真的是那样吗……”阿娇轻轻地嗤了一声,“还是,你别有居心……”
绿之继而拿起恃才的茶杯,半抿着,道:“信不信由你,我没有权逼你选择相信什么。”
“可是……”她目光飘了飘,很难过,“可是……现在宫里人都在嘲笑我……他们一定都在嘲笑我……”
绿之看她神色恍惚,也只静道:“你被册立为后,旁人羡煞来不及,怎会嘲笑你。一切,都只是你自尊心作祟罢了。”
“不!不是的!”阿娇开始有些激动,因为绿之看到,她的眼里已经有泪光在闪烁了,“就是你!绿之!是你毁了我最幸福的那一刻!我现在跟那些妃嫔有什么区别!”
绿之淡视着前面,睫毛微颤,“没有区别。”
以前是有区别的,因为人不一样,因为当时的陈阿娇是个单纯的女孩!而现在,勾心斗角,只为荣华,她跟那些妃嫔,有何区别?
她的冷漠,让阿娇彻底心寒。
她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绿之?真的是?
“绿之……我们……不……我跟你,还会是最亲的姐妹吗?”阿娇眼里泪水滚落,那么觉得委屈。
而绿之则是欲哭无泪,涩涩一笑,“会。或不会。”扬起眼,对上阿娇的眼睛。还是那么楚楚动人的女子,可是,怎的不再那么灵动清澈了。是不是……里面浑浊的气息忒多了……
阿娇咬紧了下唇,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终于忍不住,夺过她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了地上,厉声凄道:“从现在开始,我陈阿娇,与你绿之,不再是姐妹!你是舒太后,我是陈皇后,我跟你的关系,只会是如此!!!”
那眼神儿微滞,轻轻眨了下,有些怔忪。嘴唇微微抽搐,似在应着“好”……
好……好……真的好吗?……
那么亲的两人,就因这件事,关系就破裂了?
这样不堪一击……为何……
绿之有些茫然了,不知道自己回答了她没有。
只是心里乱得很,一时间突然很伤心……
似乎所有人都离她而去了……
而她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第194章 贬李太傅

李太傅给绿之的书册里,删减、修改了很多处,密密麻麻的字迹,倘若不够用心,定是看不下去。但正因是如此,才看出李太傅对此事的重视。
而他所呈给绿之的东西,正恰恰是北国所需改进的。先前她在北蜀时,便知倘若北国不灭,奴隶制度终是要被推翻的。只是不想,推翻奴隶制度的这个人,竟将是自己……
之所以发生大规模的奴隶**,不过就是因为奴隶们给地主干活耕地,不仅没有人身自由,且所劳动的一切,丝毫回馈都没有,反而还要遭地主毒打肆意杀害,这才是根本原因!
而李太傅正是看破了这一点,给她出了谋策。倘若在一定程度上,无地农民获得了无主的荒地,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自主耕作,在经济基础且人身自由的保证下,有了安居乐业的可能,想必积极性定会提高很多。北国的大片荒地被开垦出来,粮食产量则能迅速增加,这样,不仅农民得到了保障,亦有利于北国征收赋税。最重要一点,荒地归国家所有,并未触动那些鲜卑族地主的利益。
绿之看着李太傅所标注的每一重点,皆是她心里所想。但是,这些说起来容易,要实施起来,却是出乎她意料的困难。首先她要知道,那些鲜卑大臣是绝不会同意的,他们就代表着那些贵族地主,倘若那些奴隶都能自主耕作了,那谁来替他们耕作?况且别忘了,这些鲜卑贵族心里傲着呢,让原本是他们奴隶的汉人突然有了人身自由又跟他们一样有了土地,又岂肯呢?
李太傅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她明白,同为汉人,李太傅想必是看着同族受苦,不忍心罢了。
这个方案,只能暂且搁下了,她要明白,现下最重要的是把青州的事解决了,而李太傅说的,是长远之计,她目前并没有这个能力能推行!
但绿之并没有就这样把方案搁下了,凡事总要试一试,如果李太傅说得这个方案是可行的,将来有个事实证明亦不失为不好。
正想着,彩珠突然跑进来慌张道:“娘娘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说陛下昨日在朝堂下了旨,命赵琪将军率一万兵马前去青州剿杀那些反民了!”
“什么?”绿之瞪大了眼,恍忽片刻,连忙将书册藏好,从软榻上起来欲要出去,又听彩珠道,“来不及了娘娘,赵琪已经出城了!”
赵琪是在李赫之下,她当然担心了!没想到拓跋炟竟偷瞒着她下旨!
她撤了他跟阿娇的豪华婚礼,他就立马派人去青州剿杀反民?
自己人打自己人,这是要笑话人是么!
绿之一咬牙,“早朝退没?”
“娘娘,是赵公公早朝前告诉奴婢,想必是皇帝逼着他不让他说。现下定还没退朝,可是……娘娘,赵琪已出城……”
“去朝堂!”绿之坚定道。
彩珠赶紧将她拦下,“太后娘娘,您怀有身孕,别再折腾了……”
是……这样跑来跑去也不是办法。她也要为自己着想不是?
眼神儿稍微移开,绿之道:“取笔墨来,我要下一道手谕。”
彩珠也不多问了,手脚利落地去将笔墨砚纸取来,铺放在她的面前。
绿之没有犹豫片刻,坚定地写下了简短几句。可彩珠却看到了,绿之的旨意竟是……将李太傅贬为九品县丞,接任北蜀当地一职。
她迷惑了,舒太后不是很看重李太傅吗?怎么会一下子将他贬了?
这朝中好不容易有个李太傅支持她,为什么舒太后要把他赶走?
然而绿之并没有给她问的机会,写完后便迅疾卷好交给她,道:“让姜高丽到朝堂宣旨!”
朝堂中人都恨不得李太傅消失,如今她下了这么一道旨,想来是不会有人反对的。
……
绿之的懿旨下来后,并无人反对,连视她为仇敌的拓跋炟也没有多说什么。之前看着李太傅笼络舒太后,很多大臣也笃定了李太傅是心向着她的,却没想到,亦是舒太后亲手将李太傅贬官了!
就此事而论,司禄山对舒太后,倒也那么忌惮了。先前他以为舒太后多么心狠手辣,是个厉害的角色,当然,包括很多人都这样认为,可是皇帝这才狠着心跟她作对派了赵琪去青州,她便畏缩了?呵,想来他舒太后也不过如此,皇帝一出手,她还不是乖乖的倒戈回来,跟李太傅撇清自己立场?
女人就是女人,永远成不了大器!更何况舒太后并不老,说来她也不过一个年轻少妇,能有什么所为?以前她仗着有先帝在扰乱后宫秩序,身为皇帝妃嫔却与皇帝同住,先帝逝世后,又仗着有先帝的遗诏跟他们狐假虎威,说到底就是一个狐媚子!先帝就是被这样一个狐媚子蛊惑了!如今皇帝一声令下,她还不是束手就擒?他们之前,就是忒高估这个女人了!
然而很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195章 一定要杀了她

南朝。
这日因着余策将皇帝(蕃特拉)请去了,只余妙莺一人在霖宝殿。她气愤不过,便拿心怜出气。因此看到了心怜好心端茶去给她消火,却被她狠摔出去,还扇了心怜一巴掌,“滚!给本宫滚出去!”
话说那被摔掉的,可是上等翡翠玉做的。心怜只是偷瞄了眼那地上,捂着被掌掴的那边脸低头道,“王后娘娘莫要生气了……皇上他、他只是跟余将军商议国事去了。”
“商议国事?”妙莺冷哼一声,“是商议着怎么把本宫给杀了吧?余策这个狗贼,他早就看本宫不顺眼了,这次背着本宫把皇帝请走,定是要说本宫的坏话好让皇帝废黜了本宫!”
心怜不知怎么安慰她家娘娘好。不过妙莺说得都是实话,余策骨子里一心为国,因此当看到前朝国王积攒下来的财富被新帝和王后肆无忌惮的挥霍,自然要把罪都怪到妙莺一人身上。所谓的红颜祸水,便是如此。以前蕃特拉还是王子时,那时没有妙莺,老国王和众大臣也一致看好他这个储君,可美人儿一来,蕃特拉哪里还有一点君王相了……但这并不是心怜所担心的,她不过一个婢女,担心这些并没有用。她所担心的,永远只是怎样让自家娘娘开心。
机灵一动,她微微抬了下头,“王后娘娘,奴婢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妙莺冷冷看了她一眼,心怜略惊了下,连忙低下眸道:“奴婢听说,北国青州发生了奴隶**。”
妙莺只认为这话不痛不痒,瞪着心怜,“谁让你这个贱婢告诉本宫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心怜摇摇头迅疾道:“娘娘,奴婢还听说,因为这事,舒太后和众大臣吵起来了!”
一听到有关绿之的事,妙莺便来了兴趣,她紧接着问,“最后如何了?”
“舒太后仗着有先帝的遗诏撑腰,下了懿旨取消了皇帝拓跋炟为陈阿娇举办的隆重婚宴,说是要一切从简。这一趟可把皇帝气得不轻。舒太后此举把满朝文武上上下下都给得罪了,想来她往后日子也不会好过了……”心怜说道。
妙莺听着听着,嘴角微微勾起,冷笑,“这就叫不好过了?本宫要给她来点厉害的!”
心怜迷惑地皱眉问,“王后娘娘是指……”
“她既然这样大义凛然,那本宫便试探她一番!昔日所受之辱,本宫要她十倍奉还!”妙莺说着,眼底掠过一丝嗜血。
……
待蕃特拉回来时,却见殿前的晚膳丝毫未被动过,他将心怜唤了来,厉声问:“这怎么回事,王后还没用膳吗?”
心怜声音很低,“回禀皇上,娘娘……娘娘说没胃口。”
蕃特拉眉头皱起,袖也提高了些,美人儿生病了?
顾不得心怜,他快步走进了寝殿,见妙莺正斜躺在软榻上,眼圈红红的,有哭过的痕迹。
他一心疼,连忙过去将人儿搂进怀里,不料却遭美人推却,她嗔骂:“走啊,你去陪你余策将军好了,还回来找我做什么……”
蕃特拉被妙莺这样一说,更是揪心了,不管她的反抗,将她掴得紧紧地,“妙莺,朕错了,错了……”
她隐隐啜泣,“皇上,臣妾也累,不如您就遂了余策将军的意,废黜了臣妾吧……”
蕃特拉微怒,“胡说!朕怎么会废黜了王后!”
妙莺攥着娟子抹泪,“臣妾命太苦了,在北国的时候,被人羞辱,来了南朝,本以为皇上疼惜臣妾,可是原来臣妾并没有余策将军来得重要……臣妾……臣妾实在是受不了了……”
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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