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媚-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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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她回答。
而他似乎没听到她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咽了咽喉咙。她疑惑地问,“你口渴吗?”
见他依旧不说话,绿之只好自行去泡了杯热茶,握在手里很暖和,正好驱赶了她双手的冰凉。细心地将他扶起来,端起茶杯本要喂他喝下,却被他伸臂掼掉,撒落在她身上,茶杯在地上砸碎。
即使着了厚衣,还是被烫伤了,她身子颤了颤,很疼。
但只是咬了咬牙,离开床身,静静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衣服被热茶浸湿,肌肤上很快浮起了红肿。但是,她硬是忍下来了,半句疼痛也不吭出声。
“……谁……”他浑浑噩噩,只是半眯着眼。并没有抬起头去看绿之。
“舒昭仪、绿之、小东西……之、、、之儿……”眼睛微红,却又把控得很好,语气平淡,看不出丝毫痛苦。
从前从前,她是他的小东西,高兴的时候,他便唤她之儿、之儿……之儿……
他说,朕喜欢你……
她腼腆地笑了……
所以即使说出口,还是很困难。谁能知道,这一句话,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得出口。
傻瓜……你真傻!他曾这样说自己。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傻,很傻。
“之儿……”??
她眼睛蓦地扬起,望着他。
他略微抬起眼,瞅了瞅她,又垂落。轻笑,“你来做什么……”
有没有知觉?有没有感觉?
那么……心痛吗?
他不知道。只是,不想看到眼前这个女人。
她慌乱的心啊,突然跳得很厉害。
眼珠子胡乱的飘着……
她、她来做什么?
三王爷问了,他也问了、她要说什么……
然而他却凝眉道:“……你想说,你来看朕?”
她愣了愣,又缓缓地点了下头。
是吧,她是来看他的……
“看过了,还想做什么?”
他咄咄逼人,若不是见他脸色苍白,真以为他一点病都没有。
可是,她又该如何回答他才好?
在他面前,似乎自己从来就没有占过优势……
“我……”她期期艾艾地,想了想,“太医、、、你为什么不听太医的话?”
她很愚蠢的,选择了逃避这个问题。
尽管很心虚,尽管很笨。
、第147章 心慌意乱
他不回答,她亦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两个人静静地,互相看着彼此。
她看见他的喉头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吞声了。
她终于忍不住,干笑,“北皇陛下,你不是总自以为是吗,怎么?现下病倒了?”
拓跋珩略微张嘴,却只是一口热气徐出来,夹带着苦涩的药味。
她凝着这样憔悴的他,突然感到心很痛。
眉心紧攒,她好想问问,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曾那样英姿飒爽的他,会变得这样憔悴?
可是他不理自己,自己也不敢开口。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很慢……终于,他说话了——“你担心朕?……”
他的语气有些犹豫,犹若……在害怕什么。
既希望她回答,又不想她回答……他很怕,她会给他那么一个答案。
绿之的内心深处激起麻麻的栗粒,像小草般乱窜起来。然而,很快只是予他温莞一笑,“陛下,你好些了吗?”
他心底一暖,面上却是摇了摇头。亦掩饰不了他表情上的释然。
“渴吗?……”
他点头表示是的。
可是当她把茶杯端到他面前,却看到,她雪白的颈项下,浮起的丝丝惨红。她的身体,隐隐在颤抖。那是被热茶撒泼到她身上的,而她……竟然一声不吭?那是从什么开始,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脆弱了?
“对不起”他跟她说。
她苦笑,“不是口渴吗,快喝吧……”
他随了她的意,接过递来的茶杯,抿了一口,才放下。
“陛下,我可以……看看你的脉象吗?”
哦,他这才恍然想起,她是会看病的。上次假意去北蜀微服私行时,他厚着脸皮住在她的屋子,便知道了。她的院内,都是晾晒的草药。那时还是春天,闻起来,总感觉草药也沾满了她特有的香气,淡淡的,芳香迷人。
想着,她柔软温腻的小手已搭放在他的手腕上,那一刻,他很惬意,很高兴。
他想起那个如小泥鳅般滑溜溜的小身子,每次缠爱,都让他上了瘾似的想要永远霸住她,总不愿离开,可又舍不得弄疼她。她可知,他多么喜欢她那副娇柔可爱的模样。
他看到她的眉心略微皱起,手要离开了,他却握住她,紧紧地。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她呼吸有些紊乱,紧张地示意他放手。
“小东西……”他的气息是温热的,连声音也是炽热的。
她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去掰开他,却被他的手掌一并紧掴。她咬紧牙,怒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真的生病了么?为何疯狂起来力气依旧那么大!
可……她刚才看了他的脉象,他这趟,真的病得不轻。
她很难想象,健硕如他,怎会生病。
很难想象,怎会连病根都无处可查?
手被掴得太紧,弄得她有点疼,绿之咬咬牙,用力一扯,却顺势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距离、、、那么近……
甚至,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胸膛,依然结实,整个小身子都埋在他身上,似乎,只要他一伸臂就能将她裹住。
她的脸不由得烫红起来,忘了挣脱,忘了说话。只是迷漫地看着他,很是不知所措。
想起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景,她有些心慌、、、意乱……
明明想要推开他,可是,却只是滞愣了的盯着他看——那一直都是自己倾慕的人,他即使生病,即使憔悴,可他线条硬朗,面庞俊美。以前……她很喜欢伸出手指头抚上他的眉,浓密而粗黑,总是感觉霸气侧漏。渐渐地,她会偷偷地去碰他性感的薄唇,每当被他偷袭咬住手指时,心里总是偷偷在笑……
那时,她不由自主地,缓缓伸出被他放开的那只手,抚上了他的脸,一切如旧……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哦,这次,他的眉目间是紧皱着的,他在苦恼,心里藏着些事。沿着他英挺的鼻梁下来,是他炽热的嘴唇,可……这一次,不再是温润的,而是……苍白干裂。
透着死一般的气息,他很累,很需要滋润。
他又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声音嘶嘶地,“小东西……你不舍得朕,对吗?”
一句一句的小东西,似乎……还是以前,还是她是小宠妃的时候……
那么那么的熟悉,但却总觉得莫名的紧张。
她有些害怕,被握着的手也有些哆嗦,讷讷道:“陛下,不要这样……”
话未说完,她的唇已被封住……
、第148章 其实我心疼
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颊,滚烫而绯红。意料之外,她并没有挣扎,只是任他强吻着。
他不知道,刹那,她的心在滴血!
甚至以为,她这趟回来,是不是错了?这个决定是不是一开始便是错的?
惨然阖上双目,那是她的绝望、悲恸。
他心底闪掠过一丝惶惑,又辗转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依旧是柔软香腻的她,抱着都觉得浑身在发热。唇齿呢喃不清,“小东西……朕想你……”
想、想死了……
真好,又能抱着她了,这团小东西,是自己的!只能属于自己的!
焉知能这样亲吻着她,紧掴着她的小身体,多么餍足!
不……这还不够!他要彻底地占有她!像以前一样……比以前更好!
他强势的卷绕起她的香舌,深情交缠。丝丝毫毫都不想放开她。只留些余隙予她喘息,却仍是让她面颊涨红,呼吸困难得甚似快要窒息……
她想哭,眼眶莫名地盈热,可是、、、一滴泪也掉不出来。
她知道,那种堵在心口的难受,不是光落泪便能宣泄……太痛,反而会不知所措,反而会没有感觉。
他终于离开她的唇,却分明地看到,那里已被他蹂躏得红肿,甚至……有被他唇齿咬过的血痕。他迷惑了……不明白为什么要似若报复一般的去伤害她……
但那只是瞬间的疑惑,很快……他的手开始不安份地抚上她的身体。
她身子下意识的颤了颤,她开口,问他,“你希望这样吗……”
语气平平静静,却透着心酸。
他的动作略有迟滞,没有回答她,但手已隔着衣服在她的绵软处揉捏起来,愈来愈快,愈来愈用力。
男子的粗喘声与她略微颤抖的呼吸弥散着整个寝殿、她已麻木……身体酥软下来……甚至心……也冷了下来……
痛么?不、、、比起心里的痛,那可是,当布帛撕裂的声音起,他却怔滞了……
她的胸口上,被烫伤的那里,经他狠狠揉捏,缀上的——红得刺眼。
她为什么不说话……她不痛吗……为什么……
惶惑地看着她,“你……”
她终于……睁开眼,只略抬眼看他,漠然地:“够了吗……”
够。不够。
他问自己,到底够不够?
不……不够!他要一直霸占她!一辈子!永永远远!
用力捏着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你回来不便是舍不得朕吗!以前朕也常与你……怎么、如今可是自尊心在作祟?”
她睁得大大的眼睛,慢慢地低垂下来。
只是失望,只是难过。
衣衫不整的她,明明寝殿已经很温暖了,可……还是突然觉得好冷。好冷。
半晌,冷冷的凝向他,“你错了……。舍不得的,从来不是我。”
她干脆、冷硬。
他却失了神,倒抽了一口气。
那时,似乎想起,从来都是他主动,从来都是他先服输。
可是……他为什么要主动要服输?
不分原由,心总是难受!
于是,他放开了她的手,眸底有冷嘲之意,“朕错了?若是如此,你回来作甚?”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犹豫,只是冷笑,“倘若我病了,只怕陛下也会来。”
他眉间凝聚一起,“你是在说朕还爱着你?”
她别开目光,不回答。
而他却因她对他的忽视而暴怒起来,突然起身将她狠狠推下床,遂骂道:“贱人!”
唇际痛逸出声,她身心都在疼。
怎么办……她该如何是好……
拓跋珩、、、他怎会变得如此……
恨她吗?不,该是她恨他……
不明白,为什么现下胸口如剜心刺骨般疼痛,还是……她真的在乎?
在乎他的话,在乎他的行为?
所以当他将自己丢开,所以当他骂自己贱人,才会这么醒悟,原来,爱情真的好折磨人……
她低啜一声,小声得连自己都听不到。
漠漠站起来,低着眸静默不语,须臾又道:“看来陛下没什么事……”
说着,她整了整被扯得凌乱的衣衫,欲要转身,却闻他怒喝:“滚!该死的女人!朕什么病都没有,毋须你虚情假意!滚……给朕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朕看到你!”
绿之驻足停下,喉头很难受。
他说他喜欢她、他说他爱她、他说这辈子就只想要她一个、他说……小东西,朕想你。
知不知道,我也好想说一句,看到你变得这么憔悴,我心疼。即使这些话只能在心底说,。
可是,突然觉得不够好,觉得不应该来找你……
或许,你真的不需要我。
仰起了头,晌久,才吸了一口气,淡淡道:“绿之知道了……陛下,保重。”
她真的走出去了,那么坚决,那么果断……
似乎……她一点都不在意他怎么看她……
似乎……她从未爱过他似乎……她连头也不曾回过。
可是为什么那一刻,他后悔了?
心在慌,有些迷茫,有些害怕——心底最重要最重要的东西,被抽离似的痛苦。
、第149章 传舒昭仪面圣
而当彩珠看到微微红着眼睛的绿之出来,且发髻衣衫略有凌乱,隐隐猜到了什么,连将手上的大氅给她披上去,轻声暖道:“娘娘,怎么样了?”
绿之嘴微颤了下,摇摇头。声音在抖,“没事、走吧……”
“走?走去哪里?不是刚回到皇宫吗?娘娘……到底怎么了?”阿娇眉头皱起,疑惑不已。
而在一旁的赵启魏见好不容易将她请回来,现下又要走,连忙拦住她,“娘娘,有什么事您跟老奴说说,陛下神志有些不清……他、他可能脾气暴躁了些……”
这叫什么事,他请绿之回来,不便是想安抚皇帝吗?皇帝现在谁的话都不听,本以为这个舒昭仪有办法制住他,难道……连她也不能?
绿之苦笑,何止是脾气暴躁……他……又哪里神志不清了?他分明记得她,认得他!想来……那些才是他真正的心里话吧。
罢了,罢了吧。她既然没这个权利,何必折腾自己。
只是,每每想起恃才的情景,xinkou心口很疼、很痛。很难受。
他不知道,她得抱了多大的勇气才敢来见他,他不知道,自己看到他变得那样憔悴,多么心疼,他不知道,当他一句句的羞辱从口而出,可知正在斩断她对他那分分藕断丝连的情愫……
或许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好。妙莺做了妙婕妤,瞧瞧……大冬天的,来看他。他的妃嫔,还是关心他的,不是?
正想着,赵启魏突兀在她面前跪下,恳切道:“娘娘,您不能这样走了!您会看病,想必刚才一定也给陛下看过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