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宾利小姐的悠闲生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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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的是什么，适合什么样的装束这就够了。

在维多利亚女王入场，发表短暂的讲话后，管弦乐手们开始演奏起今晚的第一支舞曲。

卡洛琳对于维多利亚女王仰慕已久，可以说她之所以与赫斯特夫人争论紧身褡的穿着，最后还勉强接受的很大因素在于这一次的宫廷舞会上能够看到维多利亚女王。此时的维多利亚女王刚刚登基，并于前不久与阿尔伯特亲王完婚，虽然威严十足，还是洋溢着刚为人妇的欢欣。卡洛琳想到历史上的女王将在中年丧夫，并郁郁寡欢地过完人生的大部日子，内心就唏嘘不已。

不过卡洛琳过了眼瘾之后也没有时间再让她多想了。按照惯例，到场的小姐们与相携而来的男伴跳过一支舞后，便可任由在场的绅士邀舞，也可以经过家人或是朋友的介绍认识更多的绅士。

卡洛琳以为在一堆圣诞树里她早就被淹没了，没有人注意到她呢，结果还是有人频频行注目礼，想要上前邀舞。于是只好用左手持扇挡在脸前，天知道这些人怎么这么喜欢跳舞，咱站着聊聊天不行么？

十九世纪末初的英国，因为在社交场合里不好公开谈情说爱，于是小姐们便发明了用“扇语”来表达感情。缓缓扇动扇子，是“你对我无动于衷”，加快速度扇动扇子，“我是单身……”。食指放在扇骨上，是“我们必须谈一谈”。右手持扇挡在脸前，“来吧……”，换左手持扇挡在脸前，“你不要向我献殷勤”。还有其它各式各样同所站方位相结合的扇语。

……

卡洛琳在学习的时候便被如此种类繁多的扇语弄得晕头转向，不过所幸常用的就那么几种，其中她运用得最娴熟的就是这个：用左手持扇子挡在脸前了。这些扇语的运用也只有在伦敦的舞会上才显得格外重要，在乡村等地的舞会就没有这么多讲究，实在不想跳舞直接出言拒绝就可以了。

而且这些扇语有一个很大的局限性，倘若有绅士们不死心装傻上前邀舞或是遇见熟人，小姐们还是不得不答应邀舞，说白了这扇语也就是个花架子，防君子不防狼的。

这不，卡洛琳与达西先生跳过首支舞后，就碰到了熟人凯斯特小姐和她的哥哥凯斯特先生。

凯斯特先生早年出于家族生意需要，娶了一位商人的女儿。妻子在给他留下唯一的继承人后便撒手人寰。一般这种出于利益的婚姻都没有多少感情成分的存在，凯斯特先生和妻子也是这样。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是人不在了，也不难过伤心一段时间，之后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凯斯特先生自亡妻故去，便歇了心思专心教导儿子。此次前来舞会，也是胞妹凯斯特小姐收到了社交名媛成年舞会的邀请的缘故。

与凯斯特小姐上演了一场相见欢后，凯斯特先生不知怎的，上前邀请卡洛琳赏光跳舞。一场舞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两人就寒暄了几句就结束了。卡洛琳只是觉得在这种舞会上，又要仪态万方，又要分神钓金龟婿什么的实在太费劲了，圣诞树们，你们辛苦了！

*

舞会的另一边，宾利、达西两位先生都没有下场。达西先生是一如既往的风格，宾利先生看着满场搔首弄姿的圣诞树小姐们，又想起远在哈福德郡的那朵娇艳的百合花，郁闷了。但现在可以说是处于对简班纳特小姐的考查期，只能寄希望这位小姐能回应自己的情意了。当下没话找话，对达西先生说道：“达西，你还是老样子，宫廷舞会上也不见你去跳舞。”

“你不也一样没去跳舞，这才比较令人惊讶，压根不像平时的你。”达西回道。

“……不知怎的，从乡下回来，我对伦敦这些舞会总是提不劲来。”宾利先生闷闷地说道，突然想起达西先生的好意，又换个话题说道，“不如我们到对面喝点波旁酒什么的吧。”

达西心念微动，查尔斯这样子分明不可自拔了，居然还想着借酒浇愁了（达西先生，你想多了）。如果是这样，简班纳特小姐最好是朽木可雕，要是这位小姐实在扶不上墙，哪怕宾利再反对他也要将他和简班纳特小姐分开。

达西先生正想说些什么，却又望向远处停住了，宾利先生心下好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恍然大悟：“那位是卡洛琳好友凯斯特小姐的哥哥，自从卡洛琳救了他的妹妹后，只要在舞会上见到卡洛琳总要过来献献殷勤。”

“凯斯特先生？是那个前几年妻子去世留下个儿子的那位？凯斯特家族好似同我们在生意上没有什么来往。”达西先生看着一对相携从舞池里走出来的男女，冷冷地说道。

这对从舞池里向这个方向走过来的绅士和小姐自然是凯斯特先生和卡洛琳了。凯斯特先生虽然丧妻，但既没有谢顶，也没有油耳肥肠，挺着大肥肚，又处在一枝花的年龄，与卡洛琳站在一起还挺相配的。但在有些人眼里就显得格外刺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真不想看宾利同简班纳特在一起么，本来想写写看宾利相爱相杀的婚后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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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第29章修文，伪更

这厢达西先生看着卡洛琳笑靥如花地同凯斯特先生谈天，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于是略显生硬疲乏：“不得不说这位先生着实勇气可嘉了些。”

其实凯斯特先生还真冤枉，真是躺着也中枪啊！他只是想多谢一下妹妹的救命恩人，不想又被卡洛琳惊艳了一把，于是就上前邀舞了。

宾利先生看着达西先生的黑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达西瞧你这语气，这神情，知道的人就罢了，不清楚情况的人还以你是那个看到妻子被搭讪发怒的丈夫呢！”

“宾利，住嘴，这种话是随便说的吗？”宾利先生的话一出口，达西先生的脸便宜彻底黑了，耳根还可疑地泛起了红色。随即达西先生便借口去取酒，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宾利先生本只是开个玩笑，这舞会真是让人提不起劲来，总得找找乐趣。岂料达西先生的反应这么大，倒唬了他一跳。不会真有什么的吧？宾利先生乐呵呵的，不厚道地想到。

达西先生板着一张方块脸，一路吓退无数想要上前搭讪的小姐们。达西先生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了。一直走到取酒区，随意拿了一杯红酒，啜饮了一口，达西先生才觉得稍稍稳定下来。

奇怪，宾利也许只是开个玩笑，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宾利一向是那种有口无心的人，我干嘛要自乱阵脚？达西先生扪心自问。

宾利这个人也真是的，达西先生对自己的好友（损友？）很是无语。他难道不清楚名声对一个待嫁的小姐有多么重要吗，况且这说的还是他的妹妹！这种事情能随便在公开场合说出来的嘛？还好听的对象是自己，倘若换了第三个人听到，卡洛琳小姐还用不用嫁人了。

卡洛琳小姐要嫁人了……想到这一茬，达西先生觉得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回来了，究竟怎么回事儿！？刚刚卡洛琳如春花般灿烂的笑脸又在他的眼前闪过，还有凯斯特先生那张曲意奉承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恶得令人生厌。

要是……那张笑脸是对着他，哦，不，只是对着他多好！

达西先生一惊。菲茨威廉达西，你在想什么？！那可是宾利的妹妹，你一向当作如同乔治安娜一般对待的妹妹啊，你怎么会对妹妹起了如此心思……！

凯斯特家族何德何能，凯斯特先生又何德何能想以一个鳏夫的身份求娶宾利家的小姐！宾利家既不需要卡洛琳小姐又联姻，凯斯特称王称霸也已经有一个正统的继承人了。就算卡洛琳小姐心甘情愿嫁过去，就算她过得幸福，她的子女也不能继承父亲的爵位和财产。

对，就是这样。我只是为了卡洛琳小姐未来的幸福着想，不忍心她陷入有可能困苦的境地罢了。我绝不是想要对好友的妹妹下手的。达西先生闭了闭眼，对自己说道，好似要把自己给催眠了。

达西先生，你这样是为哪般啊？卡洛琳只是你朋友的妹妹，又不是你的亲妹妹！你的正义感神马的也太强烈了吧！只可惜达西先生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于是若无其事拿着酒，回到宾利先生那边去了。

卡洛琳这厢对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之间的发生的小插曲毫无所觉，她正在同凯斯特小姐聊着天。凯斯特先生与她跳过一次舞后，便体贴地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位想要叙叙旧的小姐们。

凯斯特小姐给卡洛琳讲述了一番卡洛琳到乡下渡假时，伦敦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儿。然后突然一脸神秘外加八卦地凑到卡洛琳那儿，低声说道，“你有注意到卡文迪许小姐也来了么？”

卡文迪许小姐？！这可是老熟人了。这位小姐可是出身公爵世家，又与皇室十分亲近，可算得上是一位天之骄女。凯斯特早些时候在皮埃尔弗别墅学院的时候，也曾吃过这位小姐和她的跟班的暗亏。后来，这位小姐不知何故中途离开了学院，耿耿于怀的卡洛琳和凯斯特小姐有气无处发，只得消停了。现在这位小姐神出鬼没般地又出现了，怎么不让凯斯特小姐激动呢？

“梅兰妮，淡定些。”卡洛琳顺着凯斯特小姐的指引，很顺利地从人群中找到了卡文迪许小姐。

相隔多时不见，这位小姐依旧像以前一般走在流行的前沿，咳，这就意味着她是全场圣诞树们中最耀眼的那几座之一。只是再浓的妆，也能让人看出这位小姐难掩的疲惫。卡文迪许小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看梅兰妮那幅小人得志的样子，卡洛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卡洛琳，你听闻了卡文迪许家族内斗的事情么？”凯斯特小姐笑得一脸幸灾乐祸，“人啊，真是做了些什么，上帝都看在眼里呐。”

“之前那位小姐不是无声无息地就离开了学院么，就是因为卡文迪许公爵在外边的一名情妇给卡文迪许公爵生下了一个儿子。”

“哦，私生子吗？”卡洛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要知道19世纪的英国对继承的限定十分严格，只有嫡出长子才能继承父亲的爵位和财产，就连嫡出的其它儿子也是没有权利继承的，更何况是私生子呢。本来，对于卡文迪许小姐来说，父亲的一个情妇生的私生子算不上什么威胁的。问题就在于，卡文迪许夫人也没能给卡文迪许公爵生出个嫡子来继承爵位、财产，这种情况下，如果卡文迪许公爵打算将这私生子认祖归宗，记在卡文迪许夫人名下的话，麻烦就大了。难怪，当时卡文迪许小姐匆匆忙忙地就离开了学院，连学位都不要了。同家产旁落到私生子手中，皮埃尔弗别墅学院的毕业证书还真的算不上什么。

凯斯特小姐接着又说道，“事情若如此简单，也不会闹得满城风雨了。”

“前不久，卡文迪许公爵被发现猝死在床上了，死因至今尚未查明，这下卡文迪许家族就炸开了锅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你也知道，限定继承法里面规定得很明白，倘若家族中没有正统的继承人，卡文迪许家的爵位和财产就要旁落了，相比之下私生子认祖归宗什么的算得了什么！现在几个与卡文迪许家族有姻亲关系的大家族都在虎视眈眈盯着卡文迪许家族的动向呢！”

“梅兰妮，卡文迪许夫人和卡文迪许小姐总不可能束手就擒，把爵位和财产拱手相让吧？”卡洛琳沉吟道，“难道她们盘算着要让那个私生子认回来，还要记在卡文迪许夫人名下？”

“卡洛琳，还真给你说对了。据说那对母子现在无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卡文迪许家庭和其它几个家族也都在寻找他们呢，到时候就看谁棋高一着，鹿死谁手了！”凯斯特小姐说道，“啧啧……你看她现在那个憔悴样，还要硬撑着来这个舞会……”

“梅兰妮，保持淡定！”卡洛琳对凯斯特小姐这个一高兴就开始得瑟的毛病实在是无语。

“所以，卡文迪许小姐现在才拼着也要来舞会啊，这不希望找个强大的助力么。”卡洛琳摇了摇头，卡文迪许小姐此行恐怕理要失望而归了。如今这种局面，这种烂摊子聪明的人都不会想要去接的，就算有人要接怕都是一些居心叵测之徒，卡文迪许小姐的一生怕是要毁了。

不过，这种与己无关的事情真就是八一八就好，要不是卡文迪许小姐曾和卡洛琳她们结过梁子，卡洛琳也许连这一点关注都不会放在她身上。看在她现在也不好过，又让梅兰妮出了一口恶气的份上，只要她今后不再招惹她们，卡洛琳也不打算和她计较了。

*

舞会行进到这个点上，已经是接近尾声的节奏。维多利亚女王等一干皇室显贵早已经离场，余下一众年轻的绅士小姐们继续他们的狂欢之夜。

达西先生已经面色恢复如常（某夜：是从纯黑、彻底黑变回一般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