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攻妻计 作者:斐成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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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前路,心无所依。
和蓟常曦在一起是一个意外,但嬴城认为对方也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他抓到了就不想放手了。
两天时间总是快的很,转眼就到了蓟常曦北上边境的日子。
因为蓟家军和蓟老将军手上的十万精兵现在都分布在辽州和浒牢关,所以蓟常曦这次将只身前往北疆。
当嬴城来到府外时,那人一身轻装,正在和府中的其他人道别,看见嬴城后,无声笑了一下。
大家一看自己王爷过来,纷纷让道,坚定不移的为两人制造机会。
嬴城感叹平日真是宁祥教导有方,走到蓟常曦身边,还未开口,已被对方抢了先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蓟常曦安慰道,“我会小心的。倒是你自己,要好好保重身体。”
“去往北疆的这条路,你定是熟的不能再熟,”嬴城牵住他的手,“可我终归不太放心。”
眸中染上笑意,尔后,嬴城侧头正经命令道,“你们,给本王通通向后转。”
众人皆是一愣,接着反应迅速的集体转身,背对着嬴城和蓟常曦。
“怎么了?”不明白这人又有什么鬼主意,蓟常曦很奇怪。
“你觉得呢?”嬴城冲他眨眨眼睛,突然上前一步,拉住蓟常曦的胳膊,对着人家嘴唇毫不大意的亲了一下。
脸几乎是立刻就红了,蓟常曦瞪着嬴城:这人真是太喜欢恶作剧了。不自觉的扫了一眼齐刷刷背身而站的那群人,笔直的跟木桩一样,忍不住又想笑,他轻轻抱了一下嬴城,低声道,“好了,我真的要走了。”
“再一会,”嬴城依旧拉着他的手,“等宁祥来。”
想着这人可能是让自己和宁祥道个别,就嗯了一声。
不久,宁祥便牵着两匹马朝这边走了过来,马背上还有一些简易的行李。
周围的人好像没觉得哪里不对,看见宁祥后一如往常的打着招呼。
蓟常曦问嬴城,“怎么回事,宁祥要去哪里?”
“不止宁祥啊,”嬴城接过递来的缰绳,凤眸点点带笑,“还有我。”
蓟常曦微微瞪大眸子,不确定的问道,“你?”
“对,”嬴城翻身上马,笑容明艳如春光,“我要和你一起去北疆。”
第14章 卷十三·图腾之解
正值春夏交替时,城郊一片秀丽景色,枝繁花盛,莺啼鸟啭,河水潺潺轻击卵石。
嬴城他们行了差不多七八里地,蓟常曦仍有些犹疑,明明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现如今大梁的睿王就这样跟着自己去了北疆。
那人虽一脸正色的表示此举经过了当朝天子和凤君的同意,但蓟常曦怎么想怎么奇怪,嬴城一向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次路途遥远,又充满了许多不确定的危险,陛下他们竟然能放得下心?
嬴城就看身旁这人一会困惑不解一会忧心忡忡,实在觉得有趣,“你就爱多想,平白给自己添烦恼。”
策马靠近对方,他说道,“若没有君父的首肯,我怎能出的了城?估计,我前往北疆的消息比咱俩还要早到浒牢关呢。”
“平日你自在惯了,谁知道会不会突发奇想,招呼不打的就偷溜出城?”说到最后,蓟常曦摇头笑道,“你总是不让人放心。”
嬴城想去拉他的手,河犁马却很不配合的往相反方向踱了几步,身形晃了晃,亏得蓟常曦反应够快,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两匹马靠的近很,嬴城身体被对方搂住,脸颊几乎碰到了脸颊。
宁祥离他们较远,此刻只能相当纠结的扭头看风景,嘟囔着,“王爷还真是爱和侧君撒娇啊——”
万幸嬴城没有听到这句话,否则一定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家伙。
由于此番出行,时间略紧迫,所以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路,蓟常曦倒是习惯了,但他怕嬴城无法适应。所以晚上在驿站休息时,特地让人准备了一些软垫,这样或多或少可以缓解一点长期骑马所造成的肌肉疼痛。
刚沐浴完带着一身湿气走进房间的嬴城,就见蓟常曦还在为自己整理着路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昏暗烛影下,那人认真的样子像被定格,英挺锐利的侧脸线条被晕染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景致。
嬴城看了他许久,直到蓟常曦抬眼望向自己,询问道,“好好的怎么在那发呆?”
“没什么。”嬴城走过去把他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又将人拉到床边坐下,“这些事情交给宁祥就行了,你好好休息才最重要。”
“宁祥也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很多东西不太了解。”蓟常曦思索着说道,“一些应急的药还有垫子……另外……”
“我哪有这么娇贵?”嬴城哭笑不得的打断了他,果断做了个决定,“常曦,乖乖歇息。”
说完,抱着人就倒在了床上,他们面对面躺着,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蓟常曦一双墨黑眸子仿佛和夜晚的深暗交融到了一起,他看着嬴城,但偏偏什么都没说。
嬴城被他看得有点心跳加快,正打算随便扯点话题的时候,对方低而慢的问道,“王爷,边境苦寒……你会后悔么?”
嬴城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凑近他的唇间,“那你希望我陪着你么?”
“可你……随我来了,”蓟常曦说道,“无双公子那边呢?”
原来是在介意这件事,嬴城忍笑,和对方十指交缠,“明明就会不高兴,却又要问。”
被这么一打趣,蓟常曦又不想理他了。
嬴城支起身子,温声道,“此刻只有我们两个,我陪着你,这样不好么?”别去在意其他人,好好享受现在的时光。
蓟常曦终是浅浅一笑,自下而上的看着他,眸光似水一样,圈圈漾开,手指勾着嬴城的乌发,然后轻轻拽了拽。
嬴城俯身去吻他,青丝如绢,在黑暗中铺展。
天光微亮,几人便已起身,收拾妥当后即整装出发。
为了尽快到北疆,他们一直快马加鞭,不耽误片刻。
自离开王都后,转眼已经二十多天了。从南跨北,见证了一路的景色变化,越接近边境,气候越是干冷,枯木黄土斑斑驳驳,任由马蹄奔驰而过。
一个半月后,当嬴城来到轲坪镇时,在这本该是灼灼炎阳、夏花正好的季节,自己所处之地却乱云低薄暮、阵风不断歇。
没料到南北温度竟差了这么多,嬴城虽裹得严实,可依旧感觉到了些微冷意。
宁祥环顾四周,啧啧感叹,“幸亏咱们穿得厚啊,王爷快看,这边树木和花草好像也不如王都多,”他伸手指向不远处一簇一簇洁白胜雪的花团,“一路上我只见到了这个,侧君,北疆就开一种花么?”
“那倒不是,但这凤堇花是北疆的特色,四季不败。”蓟常曦为他们解释道,“北疆这边认为凤堇花象征着吉祥安康,他们每年会举办一次崇火节,以此纪念花开最盛的日子。”
宁祥立刻来了兴趣,“崇火节会不会很热闹,比起我们的冬季夜宴呢?”
“各有千秋,”蓟常曦笑道,“你们若有兴趣,再过几天就可以去看了。这次咱们正好凑了个巧。”
嬴城曲指叩了一下宁祥的脑袋,“有热闹就绝对少不了你。”说着,策马和蓟常曦肩并肩慢慢前行。
宁祥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冷不冷?”蓟常曦握着嬴城的手,“马上就到了,王爷再忍一忍。”
“不用担心我。”嬴城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宁祥说得对,还好我穿得厚。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已经可以看见轲坪镇的入镇关口了,这轲坪镇位属辽州,也是边境六镇之一,最为接近浒牢关。
不少百姓正络绎不绝的进出关口,宁祥瞪大眼睛,惊声道,“他们怎么和我们长得不太一样!”
嬴城眸光微转,看着宁祥很是无奈,“叫你平时跟着侧君多看点书,你偏不。”
宁祥很委屈的皱着一张包子脸:明明王爷你自己也不爱看书啊。
“辽雁两州并不只有汉人,斡西族人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他们主要分布在魏国以及梁国的北部,所以说自古梁魏出美人,这里的美人指的就是这些斡西族人。”嬴城悠悠然的说道,“随着之后的战争迁徙和环境改变,他们渐渐融入了汉人,但生下的孩子大多都继承了斡西族的美貌。懂了么小笨蛋。”
斡西人较之汉人,轮廓更为明显,高鼻深目,身形大多挺拔修长。他们的穿着也有所不同,过膝短袍外是一件及腰的右衽上衣,袖口和襟边绣着艳丽图案,并系有银质围腰链,脚上一双圆头皮靴。同时他们还习惯佩戴银项和银镯,长发常用珠串束起,串尾和青丝交缠而下,颇具异域风情。
宁祥不停点头,继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王爷知道的真多!”
被夸奖了的嬴城有些小得意,但他要努力保持着自己的良好形象。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着身边那个淡笑不语的人,“常曦,你是不是也有斡西族的血统?”
蓟常曦的长相虽不像斡西族人那样深刻,但也是轮廓分明,而且他比一般的器要高很多。
“完全没有。”蓟常曦很抱歉的打断了他的猜想,“蓟家没有出过一个斡西族人。”
“……”嬴城说道,“好吧……我弄错了。”
还没来得及接话,便听得关口有人喊了一声,“少将军?”
三人齐齐朝前方望去,那个声音立刻欢呼雀跃道,“真的是少将军!少将军回来了!”
轲坪总兵府,着一袭墨青长袍的男子长得和蓟常曦有两分相似,只是多了些器的纤细,面容更趋向柔雅。
这便是蓟常曦的二哥,轲坪镇的总兵,蓟常聆。
蓟常聆看见他们后,很是高兴,亲自来迎接不说,还让人摆酒设宴,为嬴城和蓟常曦接风洗尘。
“不久前就收到消息,说是王爷会和常曦一同前来,”蓟常聆握着酒杯,对嬴城说道,“这杯是敬王爷一年多来对常曦的照顾。”说完,一饮而尽。
可能常年带兵,他性格也较为豪爽。
敬酒时,嬴城看见蓟常聆双手手腕处带着将士打仗时才会佩戴的扣环。想着不愧是战场上的人,不打仗也习惯带着这个玩意。
嬴城笑道,“蓟总兵客气了。常曦嫁进睿王府,便是我的家人,蓟家自然也是。二哥,这杯我还须敬你。”
嬴城的话说得讨巧又好听,不动声色的就把蓟家和自己的关系拉近了。蓟常聆以前虽听过不少关于眼前这人的传言,不过今天一见,倒是挺知情懂礼,看自家弟弟也是始终带笑,便放下了不少心。
觥筹交错间,气氛也愈加和睦。
自蓟常聆之后,轲坪副总兵徐志升也起身向嬴城敬酒,然后一个接一个。
这些人久经沙场,直来直去成了习惯,就连喝起酒来也是如此。想不出说辞就干脆直接把酒递到嬴城面前。
大家非常热情好客,又是常曦的家人和朋友们,可怜嬴城连拒绝的话都没好意思说出口,导致最后悲催的几乎当场就要被喝趴下,还好蓟常曦替他解了围。
被人扶着步履不稳的走回房间时,嬴城晕的都快睁不开眼了,脑袋也不甚清醒,但还是挣扎的问道,“你父亲……今天……没见到……?”
“他在……几天后……过去。”
蓟常曦的声音时远时近,嬴城只能间断的听到几个字,他觉得力气在渐渐流失,靠着身边那人,低低呜呜的说道,“常曦……我好困……”
手指点了点对方的鼻尖,看他像个孩子似的毫无防备的姿态,蓟常曦有些想笑,片刻,却还是低叹一声,“嬴城,多谢。”
夜晚的北疆冷风变本加厉,凤堇花被刮得瑟瑟发抖。
院子中玻璃罩内的烛灯却未受影响,燃着微弱的光芒。
叩门声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不久,房门被人从里打开。
“二哥,”蓟常曦看着眼前那人,说道,“让你多等了。”
“先进来。”把门重新关好后,蓟常聆坐到了自己弟弟身边,又为他倒了一杯热茶,“许久没回来了,如何,还算适应么?”
“总算是待了这么多年,怎会不适应?”蓟常曦觉得对方今晚要说的肯定不止这个,便主动问道,“是否浒牢关那边有了消息?”
出乎他意料的是,蓟常聆摇了摇头,“并非浒牢关,而是睿王。”
“睿王?”蓟常曦愣住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常曦,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褪去了酒宴上的笑容,蓟常聆的冷峻丝毫不加掩饰,“为什么他会来北疆?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你怀疑他?”蓟常曦对他的发问有些不可置信,继而坚定道,“他和那两个人没有关系。”
“难道你想告诉我,他是特地为了你而来?”蓟常聆唇角微勾,突然出手如电的抓住蓟常曦手腕,接着把他袖子往上撩开,冷声道,“你们根本没有同过房。常曦,你在骗我。”
一时无法反驳,蓟常曦只能沉默。
他们身为器,天生右手手腕便带有玄鸟图腾。玄鸟图腾通体墨黑,但是——它的颜色并非永远一成不变。
器一旦与楔交‘合,图腾颜色将瞬间变为赤红,宣示自己已为人所有。
然而蓟常曦手腕上并无变化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