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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遥记当时烟雨凉-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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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令人羡慕。”
我顿了顿,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眼神凝望住他,“子初,假如我告诉你,其实我最多不过数载的生命了,你信吗?”
洛子初明显一愣,“烟雨,你不是说真的吧?”
“若非事实我又何必千里迢迢地赶来寒照,想尽办法求取圣石为我续命呢?”
洛子初眉峰紧蹙,默不做声。
“子初,我觉得生命的意义倒不在于可以活多久,而在于怎么活!即使金曜治不了我,我依旧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毕竟生命只有一次,苦也好,乐也好,仅此一次,你如果不尽情享受,岂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同样,假如你明知生命终将流逝,却时时倒数着所剩无多的日子,提心吊胆、畏首畏尾,该说的不敢说,能做的不敢做,想爱的不敢爱,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放开怀抱,坦然潇洒地迎接未知的一切,前方等待你的或许是痛苦,或许是悲伤,但也可能会是惊喜也说不定啊!”
“你这还是在变着法儿地劝我……”洛子初柔声叹道:“要人人都学你那样似乎不太现实,而且我也并非不珍惜时光、不爱惜生命,只是不想把另一个人的人生强行与我维系在一起。我,仅对我自己负责便已足够。”
“这怎么行?你难道就不怕将来形单影只、孤独寂寞吗?”
“我习惯了!”
“你……说到底你仍是坚持做你的独身主义者,我讲了半天完全就在浪费口水嘛!”无力地垮下肩膀,“我看我还是放弃算了,爱不爱成亲随你,旁人瞎操的什么心呐,简直皇帝不急太监急!”
洛子初失笑道:“你呀,少管些闲事,多想想自己吧!圣石对你而言竟如此重要,我还以为你仅仅是感到好奇,学人家求回去后以作收藏之用呢!”
“我没那么闲,有那工夫我倒不如多巡回演出几场,也好借机吸点养老金。”偶像明星吃的都是青春饭呐!
“呵呵,说到演出,晚上的献艺非同小可,你千万别掉以轻心,届时除陛下外,皇室大部分成员皆会参加,他们个个挑剔得很,稍有不慎,云意之前的努力极有可能付诸东流,那你求取金曜的计划更是难上加难了。”
“哼,山人自有妙计,今晚的表演就看我的吧!”
御宴设于冰宫主殿,水晶般莹亮的殿堂在无数烛火的映照下显得美轮美奂,璨目耀人,尤其当光线被冰面折射之后,迷离的虹芒怎一个绚丽辉煌可以形容!
“真不愧是国宴,光远远旁观就瞧得我冷汗直冒啊!”眼瞅着近千名宾客肃容端坐,鸦雀无声,待在后台的我也不由跟着紧张了起来。
“没事的,过会儿等陛下宣布开宴,气氛便会轻松许多了。”季无月将一件雪白的斗篷轻*我道:“你先把这个披上,若是着了凉可没人替你。”
“嗯,知道,那咱们再排练会儿,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半个时辰后,舒缓的箫声伴着低沉的琴音,仿佛滑过时光隧道般悠然降临,而那流淌于岁月小溪里的,是一叶承载了往夕回忆的轻舟,以及感伤逝去顾年华的落花……
圣洁的歌声如同九天梵音,洗涤了尘世间的所有烦扰与污秽,为闻者带来心灵上的片刻安宁。
“Whocansayifyourlovegrows,Asyourheartchose,Onlytime……
Andwhocansaywheretheroadgoes,Wherethedayflows,Onlytime……
Whoknows,Onlytime……
Whoknows,Onlytime……”
袅袅余音尚在空旷的冰殿内回荡,陡然间缓慢的乐声急转,一连串快节拍的音符跃然而出,我亦随之一把掀开了外披的斗篷,露出里头类似芭蕾舞者的装扮,粉红吊带短裙配上密密匝匝缠绕于手腕及双腿的缎带。
“时光在旋转,一个人回想,重播的快乐时光,爱情很危险,所以要勇敢,时间会帮我的忙。
墙上的钟响,过了12点,爱情也消失了吗?
最后看你一眼顺便告诉你,再见了我的国王。
跳支芭蕾,onetwothree,纪念我爱过你,往事很美,我会踏着回忆的旋律,孤单单的跳到天亮。”
芭蕾我虽不会跳,但摆几个姿式不成问题,何况这里压根儿没人见过真正的芭蕾,我只需大致做些踮足、旋转、跳跃的动作即可。
问题却是……斜瞄了眼客席,果然捕捉到杜月遥阴郁的脸色。不能怪我穿那么少啦,裹太紧跳不出芭蕾轻灵的韵味,像这样也就露了点胸、露了点背、露了双手臂、外加露了截美腿嘛……汗,如此算来露得确实是有点多……
“我不会,慢慢慢慢忘记一段爱情,慌慌张张跟着世界旋转,麻麻烦烦天天胡思乱想,我不会,我不要,忙忙忙忙故意欺骗自己,平平凡凡忽略我的梦想,孤孤单单夜夜看着月亮,办不到,为了爱情空转,拿走你的回忆。
深呼吸,练习忘了你,别担心我一定可以,我相信爱有一种复原的能力,忘记你,爱我的原因,明天起我不认识你,谢谢你离开我的世界吧!”


☆、卷二·第二十六章

音乐嘎然而止,我旋身优雅地曲膝施了一礼,然后敛容默立,静静等待国王寒熹下达旨意。
良久,众宾客们才从演出中回过神,鼓掌喝彩之余,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是第一次在公众面前换回女装,我还真不习惯,低了头但仍然能感受到源自于四面八方的灼热视线,其中似乎还夹杂着数道称不上善意的玩味。
突然,全场声息俱无,我知道是寒熹要发话了,心里难免有些惴惴,头垂得更低。
“今晚的表演别出心裁、精彩绝伦,实乃孤王生平仅见,诸位爱卿也都甚为满意,云意乐团功不可没,孤王赐你们每人一斛银沙、两斗金铢、五匹冰绡以作奖赏……”威严的嗓音中气十足,完全听不出是位年逾六十的老人所言。
“谢陛下隆恩,陛下的慷慨盛情,小人铭感五内!只是小人儒慕寒照的宗教文化已久,一直心向往之,不晓得能否借此机会再向吾王另讨一份恩泽呢?”我看他心情不错,于是壮着胆子提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且说说看!”语调平静,好像没让我触怒,甚至令我产生了他就是在等我说这句话的错觉。
我抬眸飞快地扫了眼端坐于主位上王者,发觉他一如我想象般深不可测,那布满褶皱的眼角似乎正潜藏着无数蛰伏的猛兽,蓄势待发。而坐在他右手边的两名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刚刚那几道玩味视线的主人,光瞧便令我浑身不舒坦。
收回心神,深吸口气,我竭力镇定道:“回陛下,小人素闻金曜乃炎神圣物,如能有幸得蒙陛下赐予,小人必定日日膜拜,不胜感激!”
话一出口,众位王公大臣的反应倒并不如我预期的那么激烈,可能因为此类情形经常发生,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吧!
“你说……你想求取圣石金曜,那你是否知道这求石的规矩呢?”
“是,小人听说要完成陛下的考验,证实其诚意,方能获得恩赏。”事关我性命,我能不诚心诚意吗?
“好,如若你能顺利完成孤王交待的三项任务,金曜便可赐你,若完不成,孤王亦无能为力。”寒熹嘴角噙了丝淡至若无的微笑道。
我忙叩首谢恩,他紧接着就毫不客气地丢给我一道难题:取千湖国神宫圣水两升,以作提炼新圣石之用。
虽然金曜的数量极为稀少,但也不至于稀少到必须提炼一块才能赠出一块的地步吧!而且千湖国神宫距离寒照西城至少有三个多月的路程,这一来一回起码得花上大半年的时间,他不存心整我吗?水哪里没有啊?!
“你好像不太情愿呐?”一道陌生的声音悠然响起。
我循声望去,说话者正是坐在国王身边的中年人之一,他身穿缎紫色窄袖螭纹锦袍,眸色极浅,面容略胖,看配饰打扮大概就是荣亲王,即大王子寒烨。
“回荣亲王,为取圣石,小人甘愿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我弯腰恭敬地答道。要骂我也只能骂在肚子里,谁会当面质疑啊!
荣亲王浅浅一笑,“你曾见过本王?”
“未曾有幸得见!”
“那你如何知道本王便是荣亲王?”
“小人斗胆猜测,有资格坐于陛下左右的,除亲王外别无他选,加之荣亲王福泽深厚,相貌亲善,故此小人一眼便认定您是荣亲王殿下。”说白些了就是因为你胖呗!
荣亲王看似满意地点点头,可他右手边的长脸男子不高兴了,森然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我长得不及皇兄亲善近人啰?”
莫怪乎外界对这位二王子寒熔的评价那么糟糕,当着众人及他老爹的面他竟一点都不懂得收敛,还处处同他大哥针锋相对,我看这场皇位之争胜负已定。
“郁亲王何出此言,小人觉得两位亲王皆与陛下的容貌极为相像,并无太大出入,小人判断荣亲王身份时,亦是通过按长幼之序排定的座次来下结论的,并无他意。”把长相问题推到他老爹身上,再蠢的人也不会深究了吧!
郁亲王幽暗的眸眼内精光频闪,随后定睛凝望了我片刻,露出一抹诡异的浅笑,“父王派你前往千湖国,真是选对了人,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不难获准进入神宫,取得圣水。本王在此便预祝你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我表面上虚应一礼,心却越来越沉。那父子三人全不简单,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叫人捉摸不透他们的真正心思。这趟让我去千湖国取圣水只怕也是另有目的,但究竟会是什么目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晚宴之后,杜月遥避开众人,悄悄赶来夕颜阁后花园会我。
“烟雨,你们明日启程会不会太急了点?”月白色薄衫微微泛出的草木清香,仿佛能盖住附近其它植物的气味,令我心神俱迷。
蹭进他怀里,喃声喟叹道:“原以为金曜很容易求得,至多一年我就可以重返太粱了,没想到那个坏心眼的国王非要我完成三件事才肯把石头送我,且这头一件便得花掉我六、七个月的时间,剩下的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此一来,我们的约定岂不是要延长?所以为了早日团聚,我必须尽量缩短途中花费的时间,现在我都巴不得立马启程,早去早回呢!”
“唉,你以为千湖国的圣水是随到随取的呀?它与寒照圣石、太粱圣剑并列为三大神物,不仅本身带有特殊功用,更是无上皇权的象征,轻易不赠外人……”
“又是轻易不赠外人,既然这样的话寒熹为什么答应送我金曜啊?难不成……他叫我取圣水就是在变相地拒绝我?”反正四下无人,我干脆直呼国王其名。
杜月遥拉我找了块石头坐下,认真道:“这也是我所担忧的,他若成心拒绝,直接驳回你的请求便是,何必拐弯抹角绕那么大圈子,除非圣水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而他又不能以寒照的名义公开索取,因此才把事情推给了你,反正无论你办不办得成,他都没有任何损失。”
我拍拍脑袋,感觉稀里糊涂的,“不就是两升水嘛,能有多重要?”
“水是寻常的水,可一旦涉及到国政,水便不再是水了。”杜月遥搂着我淡淡道:“千湖国的主君平时不过问朝政,只负责在神宫求天祈福、算卦占卜,国事全交由三十六寨的长老自行处理,但如果碰到了大型祭祠、庆典、战事等等活动,则仍需由主君请示过龙神,奉出神宫圣水方可执行,所以这圣水某种程度上等同于主君的权力。”
“原来如此,不过寒照国王要千湖圣水做什么?圣水若非主君亲手奉出,实际价值不大啊!”
杜月遥抬眸望向茂密的竹林深处,眼神晦涩难明,“如果是千湖国内有极具权势的人,想要利用圣水假传主君旨意,倒也并不是不可能,然则现下却是寒照的国主,除非寒照与千湖私下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
“哎,别想了,别想了!我管他那么多干嘛,我只要取我的圣水,往后他们爱搞阴谋还是阳谋的,随他们去!”闭目靠往杜月遥肩窝,“遥,你说我当初定那三年之约会不会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了?原打算花一年的时间取得金曜,接着慢慢拓展事业,直至创办属于我的综合性传媒集团,同时与朝廷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将全国的文化、娱乐、商业信息网控制在我手上,可如今看来……出师不利啊!”
“你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全国的文化、娱乐、商业信息网,没有十年的工夫怎么可能建得成?况且太粱近年来又恰逢多事之秋,政局动荡,你这计划会被延迟亦在预料之中。”
“喂,什么叫预料之中啊?竟敢瞧不起我!”我拧、我拧、我拧拧拧,某人的俊脸立马成为我摧残蹂躏的对象。
“烟雨!”杜月遥不甘示弱,同我闹作一团。
忽然,深沉的夜色中传来呜呜咽咽的箫声,丝丝缕缕,悲凉如泣,那萦怀的感伤宛如浓得化不开的云雾,将我完全包裹,连呼吸都不禁一窒,心脏更像是让人揪了一把,莫名地钝痛。
“是他,对吧?”杜月遥清冷的嗓音夹杂着几许无奈。
我默然点头,季无月的箫声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它曾在湿润的雨季替我解闷,在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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