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路人by云栖坞里-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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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称傅先生订婚后会离开云生集团参与梅氏集团的管理,是否属实?”
“听说梅小姐不会出席今晚的订婚宴,梅傅两家联姻受阻,是不是跟这位小姐有关?”
两边记者在不停地发问,客人们脚步移动过来,人群自动形成一条通道,一头是茹薏,一头是正在步步靠近的傅岑川。
“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傅逸之非常不满,“有她在总要坏事。”
“不用担心,阿川不记得她。”傅斯维饮尽杯中酒,“我去处理。”
“你留在这里。”傅逸之阻止他,“这个事情你不要出面。”
“父亲。”斯维急忙快步走到他面前,“您——”
“怎么?害怕我伤了她?”傅逸之笑,“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父亲,我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
说着便从斯维身边擦身而过,眼神却一直盯着骚乱的人群。
“傅先生——”“傅先生请您说句话。”
直到两人之间只有一个半米不到的距离,四目相对,周围变得安静,只听见互相的心跳。
“傅岑川,我是茹薏,我来找你了。”
“茹小姐……”压抑住内心的复杂,傅岑川一张脸一如既往地清冷,“请问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缠着我,目的何在?”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引起一片哗然。
茹薏脸色一沉,咬住嘴唇让自己忍住,“你故意的,傅岑川,你早就记起来了对不对,耍我好玩吗,不就是怪我这两年——”
“茹小姐!”傅岑川喝断她的话,“今天的场合,我需要朋友的祝福,不是由着你捣乱的,我再说一次,我并不认识你,我对你无端的骚扰已经达到忍受的极限,请你自行离开,否则我会报警。”
他说完,就这样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阵连续不断的闪光灯。
对不起,至少我现在还不能跟你相认。傅岑川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他要尽快结束这一切,面对面却只能装作陌生人,这样的感觉太痛苦,太折磨。
“看来你的女朋友要难过了,我替你好好照顾她。”傅逸之消失在人群中,很快,一切便恢复如常,她也已经不在。
“各位来宾……”司仪敲着酒杯唤回大家的注意力,“欢迎大家莅临傅先生和梅小姐的订婚仪式,刚才一个小小插曲,请大家不要介意,现在正式开始我们的仪式,有请今晚的女主角,梅氏集团千金,梅蔓小姐。”
宾客鼓掌等待,翘首却只盼来一个男人。
傅岑川站在高处,看着走过来的人,严正以待。
“傅先生,您别跟着瞎捣乱……”司仪看着完全没有按流程出现的人出现了,打算先缓和住现场又一阵的骚乱。
“我弟弟的订婚宴,我怎么会捣乱,司仪你说笑了。”傅斯维已经来到台前,和傅岑川并肩站在一起,“各位,梅小姐今晚不会出现,她已经在一小时前坐上飞回美国的班机。”
一阵哗然。
傅斯维望了一眼身边的人,呵,这位堂弟,还真的挺能沉住气。
“梅小姐临走前告诉我们她走的原因,在此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想要在此宣布……大家都知道,云生集团是傅云生先生,也就是我爷爷毕生的心血,爷爷的儿子也就是我叔叔,早年便离开家,傅岑川便是他从国外带回来……”
“斯维,现在停下还来得及……”傅岑川关掉自己面前的话筒,凑近傅斯维,好言相劝。
话已经如箭在弦上,没有停下来不发的道理,傅斯维望着底下困惑的宾客和兴奋的记者们,继续道:“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作为堂兄,希望给堂弟献上一份大礼……我叔叔的夫人,也就是傅岑川的母亲,在傅岑川出生后就像一个迷,从来没有出现过,很有幸,她找到我,并愿意和我一起,把这份礼献给今晚的主角。”
“斯维,你玩火了……”傅岑川再一次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不过,我会陪你玩。”
舞台下匆匆赶来两个人,一个是傅斯维的人,另一个,她出现时让傅斯维眉头一皱。
消失已久的丛佳慧出现了,但她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傅岑川想象中的轻松。
她走到台上,握住傅岑川的手心,紧紧用力,并对着话筒说:“傅岑川的母亲,已经在一个小时前离开,经鉴定,是自杀,她留下一份DNA报告,证实傅岑川是傅云生的孙子,她同时留下遗嘱,将手中10%的云生集团的股份作为遗产,由傅岑川继承。”
宴席上掀起轩然大波,茹薏独自一人来到底楼,却没有看到。
她的直觉,傅岑川看她的眼神,已经和前几次不一样了,也因为这样,她才敢开口,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她那一下子,竟然茫然了,如果他这辈子都记不起来了,她该怎么办。
不对,一切都不对劲,那种眼神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
茹薏高跟鞋踩在石子路上,正准备回到宴席,突然眼前两道白光射过来,黑色轿车停在她身边,车门打开,没容她喊出声来,整个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樱桃肉(七)
关于傅岑川母亲的踪迹,在佳慧追着阎晓回到伦敦后,终于有了眉目。跟着线索追到国内,发现她在苏市,并且私下和傅斯维有过接触。佳慧是在银行的VIP客户间里等到和她搭讪的机会。
“我过去接她的时候;她已经服了大量安眠药。”佳慧握住傅岑川的手用了很大力量;同时能感受到更大的反作用力。
这样的结果,不影响大局;却足以严重地影响傅岑川。
佳慧把傅母留下来的文件拿走;阎晓报了警,等傅斯维的人发现不对劲时;警方也已经到了。
“斯维;现在,我的股份比你多。”傅岑川是被佳慧狠狠掐着手心才撑过去的;佳慧不时地递给他安抚的眼神,只是这个时候;千钧一发,没时间惆怅。
他和傅斯维面对面站着,台下的人已经被疏散,只有狂吠的闪光灯不肯放过他们。
“斯维,云生是爷爷的心血,是傅家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张家人在整件事情上是受害者,不要再把他们牵扯进来。”
傅斯维笑道:“怎么,心疼了?既然这么担心她,刚才为什么不站出来承认?害怕她乱了你的计划?傅岑川,你装成这样,就是为了给我看吗?你就不怕,我也可以乱了你的计划。”
“你?”傅岑川冷冷道:“现在已经不行了。”
“阿川,我只能说,你还是太嫩了,不狠心,做不成事的。”傅斯维靠近半步,用胜利者的笑声说:“我现在,心甘情愿地把公司交给你,然后,我会带着她,你的茹薏小姐,以傅太太的身份,去环游世界。”
“不要做最后的挣扎了。”傅岑川皱眉,“我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明天的庭审你已经不能出席,我会把事情处理好,并且跟媒体宣布你的新去处。”
“你不相信我?”傅斯维的笑中带着阴森。
“她不会跟你走的。”
傅斯维又笑,朗声大笑:“阿川,你就那么确定,那两年的记忆全回来了?你就那么确定,你的茹薏对两年前你说的话完全释怀?她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说要原谅你,更何况你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走了,她会怎么恨你,我可说不准。”
“无畏地挣扎。”
“嗯……这个词说得好,我把公司打理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一段时间了,等我们回来,你就得改口叫她……我想想,叫嫂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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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市中级人民法院现在现在开庭审理云生集团诉袁诗诗等不当得利一案……”
法槌敲响,被告席上只坐着袁诗诗一人,而原告席上只有代理律师。
此时傅岑川正一个人面对着刚刚立好的墓碑——“慈母尤舒之墓”。
他终于知道自己母亲的真实姓名,至于长相,只能通过石碑上那张冰冷的照片。
傅岑川一身黑衣黑裤,手指轻轻拂过深灰色的石碑,“母亲,我把您和父亲合葬在一起,过阵子,我再过来看你们。”
昨夜一场大雨,清晨的墓园一地残叶,傅岑川转身,皮鞋踩在落叶上沙沙作响。
“傅先生,还是没有茹小姐的消息。”
傅岑川闻言皱了眉,几步开外有不少人,他声音低沉,“继续找。”顿了顿,接着说,“查航班信息,国内国外的,都查。”
人散去,佳慧在车旁等他,“那边应该快要开庭了,你确定不要去看吗?”
傅岑川摇头,“先回公司,清理门户。”
法庭上,袁诗诗左等右等,茹薏没有出现,小舅没有出现,她一个人坐在被告席上,把所有和案件有关的证据一一摆出,她心里却没有一份底,这些东西,都不能说明什么。
法庭旁听席上已经坐满了记者,申请不公开审理没有得到批准,她现在一举一动都被曝光在大众的视线中。
“原告现举出新证据,证据单上的一号证据是一枚锁片……”袁诗诗把锁片、吴先生的证人证言、还有那封外婆没有寄出去的信相互佐证,形成证据链,欲证明张文秀和傅云生之间的关系。
她为这个案子出庭无数次,唯有这一次,觉得很紧张。余光随意一瞥,都能看到旁听席上奋笔疾书的记者们在工作,很有可能庭审一结束,一篇篇报道就接踵而至。
“原告对原告出示的证据真实性、合理性、关联性有无异议?”
原告席上坐着的律师对着话筒,在表示自己没有证据需要出示后,对于被告的证据,表示:“没有异议。”
旁听席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记者对法律并不非常熟悉,但法庭上的形势却能感觉得到几分,原告这是要我为鱼肉的意思吗?还是完全胜券在握,连辩解都懒得去做?
“现在进行最后陈述,原告方,有无新的意见?”
“和庭审意见一致。”
“被告方,有无新的意见?”
“坚持诉讼请求和庭审意见,希望法院公正审理。”
“本案经开庭审理,进行法庭调查和法庭辩论,听取了原、被告的最后陈述,本案的事实已查清。本合议庭休庭评议后,择日宣判。原被告双方提交的证据原件与复印件核对无异后退回当事人。休庭!全体起立,请审判员退庭。请旁听人员退庭。请当事人和诉讼代理人签阅笔录后退庭。”
袁诗诗长吁一口气,云生集团的反应让她意外,可他们越是这样沉着越让她觉得不安。
法警先驱散了记者,她拨打茹薏的电话,机械的女声再一次响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签了笔录,走出法庭,还没出审判大楼,便听到法院高高的台阶下熙熙攘攘地围成一圈,人头攒动。
“傅先生,您没有出现在庭审现场,是因为已经对官司有必胜的信心吗?”
“傅先生,对于傅家和张家的纠葛,真相到底是什么?真的和张家人所说的一样吗?”
“云生集团今日召开股东大会,您却出现在这里,傅先生,是否集团内部有变动?”
袁诗诗快步走去,却止步在外围,根本无法靠近,但她听得到傅斯维的回答,让她觉得惊讶的回答。
“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是在苏市中级人民法院,两年前被炒得沸沸扬扬的云生集团遗产纠纷一案在两年后的今天再次开庭,我们在法庭外等候到云生集团的傅斯维先生,现在就让我们听听他对案件的态度。”
云生集团股东大会进行到一半,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屏幕里的傅斯维,佳慧想要关掉,被傅岑川制止,他看着屏幕,屏幕中的那个人似乎也在看着他。
傅斯维对着镜头,笑得儒雅,缓缓开口,“这个案子,在今天应该要结束了,我的爷爷,一手创办云生集团的傅云生先生,去世前曾经留下一份遗嘱,希望在合适的时候公之于众,我想今天是个好时机,在这么多媒体面前,我们把陈年旧事,都公开了吧。”
袁诗诗心头一紧,傅岑川眉头一跳,还有被软禁的茹薏,对着屏幕,拼命地摇头,却说不出半个字。
“儿媳妇,只有我的儿子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你,他是真的爱你。”
茹薏瞳孔放大,只觉得快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而画面上,傅斯维依旧笑面春风,徐徐说道:“傅云生先生年轻时和张文秀女士相识,并获赠张女士家族的祖传秘方,他们二人定下终生诺言,之后爷爷依靠那一纸配方创办云生集团,再回旧地却找不到张女士,云生集团越做越大,这份愧疚和感情也在爷爷心中埋得沉重,这么多年,他老人家从未放弃过寻找,直到去世都不能如愿,他留下遗嘱,希望傅家的后代能够继续他的遗愿……”
傅斯维卖了关子,面对闪光灯、话筒、摄像机、和一双双期盼的眼神,他仿佛看到电视机前暴怒的傅岑川,脸上终于露出些许得意,“都说不打不相识,要不是这场官司进行到这一步,我绝不会知道,和我相恋两年的女友竟然就是张文秀女士的外孙女,我们即将完婚,整个云生集团都会是她的,何况这笔两千万的遗产……”
他的话足以像是一道寒冰,冻住在场所有人,和电视机前的所有人。
“所以,我方律师已经向法院递交愿意自动执行这笔款项的申请,这个案件让各位媒体朋友费心了两年,在今天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