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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庶女谋夫记-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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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犹豫便是在危难之中护住了自己,直至他受了伤那一刻起,她才是突然感觉到了害怕,这人在她心中竟已是那般重要。那一刻,她甚至是后悔不迭,暗恼自己为何是那般倔强的,即使是不愿嫁他,为何从头到尾连一句喜爱也从未曾对他说出。

也许,对于这人,她已是无力摆脱。

她恍惚记得自己今日为何目的而来,思及此,她便是心中一叹,突然便生出一个念头:遇上了这人,对于她来说,也许名分与得失已不再重要。

只是,转念她想到,若他今后娶了妻,她便不再是他唯一的,凭他这身份,三五妾侍已是寻常,若是叫她每日目睹着他娇妻美妾的场景,她可会心酸,可会失落?可会不顾一切的逃离?

这两股念头在她脑中此起彼伏着,她现下,却是有些惶然无措了。

他那日说的极好,有时结局便是在一念之间,她能感觉到时间在流逝,然而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便在这时,清朗的声音突然开腔,他清声对外吩咐道:“去落霞庄。”

车夫立即应声,眼看前方已要入城,马车却是一转向,缓缓向落霞山驶去。

对上顾宛华,他眸光安定,缓缓道:“此事不宜声张,便去你那处养伤罢。”

顾宛华一愣,许久地,才从他温柔的双眸中看出些许狡黠笑意。

换做平日,她定是要立时拒绝的,只是今日,她却是抿了抿唇,轻点了点头。

这人,屡屡让她心软!今日,他为她受了伤,她更是没有脱口拒绝的理由!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想道:外间已是那般传闻了,即使她与真正做到了与他划清界限,只要他一日不离开吕阳,外间士子小姐们仍是会将传闻渲染的绘声绘色,一日不间断地传播开来的。

不一会儿,马车停靠在内院门前,在她的搀扶下,蔡靖岚徐徐走下车辇。

许管家得了消息,早已是连同张妈妈与众婢子侯着。

当下,见蔡靖岚肩头竟是带了伤,他眉头轻微地一挑,讶然神色一闪而逝他眼中便平静下来,恭恭敬敬地对老东家行了礼。

蔡靖岚道:“我来别院一事莫声张。”

许管家便并未多问,当即点头应下,便吩咐下人备水备饭。

蔡靖岚微微点头,抬脚走进阁楼。

行至往日里他住惯的厢房门前,蔡靖岚脚步一顿,侧眸看向顾宛华,轻声道:“已无大碍,你也去歇着吧。”

顾宛华微微一笑,仍立在那处,没有离开的意思。

盯着她微红的面颊,蔡靖岚微微扬唇。

只是下一刻,他便是身子微晃,堪堪扶墙才站定。

奴婢们见状,七手八脚将他扶上榻。

顾宛华心知,他今日失血过多,能撑到现下已是不易,待他躺下,她便是挥退了婢子,轻轻走向外间圆桌旁静静坐下。

想来今日这幕后指使便是六公主了,定是她派人沿路跟踪她出了城,隐在暗处欲对她下手,只是,那人却未料到,竟是误伤了世子。

六公主若要对付她,便如捏死一直蚂蚁一般容易,只消她离开了别院,她便是会命人对她下手的!

若非今日他在身侧,她现下性命已是难保!

……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间天色已是完全暗了下来。

这一整日里,她便坐在这处守候着,现下她见天色已晚,便轻手轻脚的起身,转进屏风后,远远地站在那处盯着床榻看了一阵,见他睡的正熟,刚要离去,冷不妨一个低哑的声音传了来:“几时了?”

顾宛华定住脚步,回眸道:“戌时刚过。”

吐出这话,她轻手轻脚地点亮了烛台,站在床侧轻声问道:“你好些了吗?”

烛光下,他的气色比今晨好了很多,他抿唇一笑,招手道:“过来。”

吐出这话,他自榻上微一动,顾宛华便是上前半扶着他撑坐起身。

在他注视下,顾宛华静默了一时,突然低声道:“今日你受了伤……我心中实在难安。”

蔡靖岚闻言,望向她的目光柔了柔,半晌,温声说道:“近来你便留在别院中,我会派些人来保护你。”

她久久未语,半晌,忽然抬头,咬着下唇道:“你为何屡屡助我,明知我是那般不愿为妾的!”

吐出这话,不待他回答,她便是低低啜泣道:“若我不是这般弱女子该有多好,明知不能嫁给你,却偏偏屡屡受你相助……”说到此处,她顿了一顿,看向蔡靖岚。

他此刻目光专注温和,在她停顿时,便是低低叹了一声,一伸手,便将她揽入怀中。

第一百一十七章 转机

此情此景,她已是再忍不住,将脑袋深埋在他肩窝,口齿不清地低诉着:“你曾有恩于我,我本不该如此,可是,我不愿成为贵族的掌中玩物……偏偏你又是如此的身份,我想对你避而远之,只是那些天你真的不再来见我,我却日日盼着你。”

像是难为情,又像是故意般地,方才这一连串话语她用了极低微的声音,又是埋在他肩头囫囵说着,可蔡靖岚却是一字一句听的认真。在她停顿时候,低缓温和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从未将你当做玩物。”

与此同时,他抬起那只不曾受伤的右手,轻抚上顾宛华的脊背。

霎时,她胸中的委屈与难过便是倾囊而出。

在她的泪水几乎要粘湿了他半片衣袖时,才是猛然间将脑袋抬起,寻味他方才说的那句话,便是涨红了双颊。

堪堪收起委屈心思,她咬唇想道:竟是真将心底的念头向他倾诉了!他竟是一字不差地听了去!

只是她性格向来镇定,说出这话,也只在心头忸怩了片刻便定下心思,这时,她稍稍抬眼,便是对上了他专注温柔的目光,在她的视线中,慢慢的,他凑近了些许。

轻轻的,柔柔的一吻落在她额上。

他竟是亲了她?!

登时,她面上燥热起来了,身体下意识地一缩,便是从他怀中抽离了些许,久久地,她低垂着双眸,竟是不敢抬眼。

今日,她的心思本就摇摆不定。这个时候,他却是做了这番举动!

许久的,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圣上的旨意原本不可违抗,只是……”

说到此处,他看向顾宛华,眼瞧着她的双眸闪烁着期待的光亮,他的唇角便弯了起来,笑叹道:“你这丫头,这般一意孤行,让我好生为难。”

此刻。她面颊上犹带泪痕,然而听闻他这促狭话语,也是跟着浅浅一笑。随后,她鼓起勇气看向他,语带羞涩地低声问道:“我若是……若是跟随你,你打算如何安置我?”

蔡靖岚闻言,眸中带了难掩的笑意,他伸出手。本是想握住她的手,然而这一次,他伸出的手却是捉了个空。

在他握上她之前,顾宛华突然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不待蔡靖岚开口,她便是倔强地望向他。 抿唇道:“我不愿留在侯府的广墙高楼之中,更不愿过着成日与你的成群妻妾勾心斗角的日子。”话说到这,她的眼神几近乞求,“你便允了我远远的住在别院中。可好?”

话毕,对面那人沉默了下来。

她直直盯着他。静静地等着他的决定。

此刻,他眸中的不解一闪而逝。快的几乎让她无法捕捉。

她的心忽然便沉了下来,她现下几乎可以断定,自己这请求怕是难以得到他的认同。

她知道,整个大顺的贵族名门,便没有将侍妾远远养在府外的,即使是她爹爹那样的富有商贾,也是断断不可能接受此举的,更何况是注重声誉的贵族门阀,她如何让他开这先例?

只是,她这决定绝非她轻率之下脱口而出,事实上,她今日坐在外间已是思量了一整日,这看起来有些无理的请求,却是她最后的底线。

望着静默中的蔡靖岚,她有些心痛地想着:若他不愿,自此,便是如何思念,她也不能再见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望着那个静静思考的身影,眼眶湿润了一下,她现下终是绝望了,她抿了抿唇,几乎要张嘴告辞之时,却是忽然听闻他叹气了一声。

随后,静谧的房中响起了他清亮的声音。

“过来,到近前来。”

顾宛华怔了一下,仍是举步走向榻边。

他再次伸出手,轻轻的一拉,便将她拉到了身侧坐下。

对上那一双黯下去的眸子,他抿唇,郑重地说道:“我本不在乎他人议论,只是如今我尚未授爵,若仅凭我一言便将你私自养在府外,便是蔑视父母兄长。我的婚姻,事关整个家族,即使是妾室,此事,也要征得父亲与母亲的同意。”

烛光下,他双眸明亮,伸手替她拭过脸颊的泪水,叹气道:“从前也不知你的眼泪如此多。”

顾宛华慢慢放软僵硬的身躯,便为了他那一句‘不在乎旁人议论’,她心中已是感激之至。她不愿意再次开口询问他可有把握这一类的话,她知道,若非他对一事有十足把握时,向来不会轻易对人许诺。

当下,她徐徐回道:“得你这一句话,我已是心满意足。”

蔡靖岚望着她,浅浅笑道:“我赠你的那块玉可还在?”

她轻轻点了点点头。

他弯起唇角,“过几日便戴上它随我回府面见爹娘。”

顾宛华一愣,心下立时紧张起来了,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夫人可知我被赶出家门一事?”

蔡靖岚握了握她的手,投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不必如此忧虑,我母亲对你极是喜爱,原本便应下了纳妾一事。”

顾宛华垂下双眸,好一会儿心情才平静了下来,她暗暗想道:今日,自己已是不管不顾地做了这般决定,方才面对他时既是有那般大的勇气,怎就怕了面见侯爷?想来想去,最坏的结果不过便是不得他欢喜罢了,届时,她总归能够真正对这人断了念想。

这时,门外有仆轻轻叩门。

她这才惊觉,夜已深了。

她手忙脚乱地自怀中掏出帕子擦了擦泪痕,清了清嗓子,吩咐道:“备饭。”

却是在吐出这话后,瞥见他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登时便羞窘起来了,对上那笑容撅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妥,宛华这便先告退了呢!”

她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在她的身后,传来一连串低低的笑声。

推开门,她便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走下了阁楼,此时明月当空,庭院寂静,她独自踱了一会儿,便是不由自主想起了六公主惠蓉。

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在聚会中听闻城中小姐们提起过这位惠蓉公主,她的生母是圣上最宠爱的贵妃,因此在后宫众多的公主之中,说是最为得宠的公主也不为过。

关于这惠蓉,传闻最多的便是她的美貌与尊贵,只是她每每一听便是一笑而过,她从不认为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有一天是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的,那时,她从也未料到有一天竟会得罪于这位公主。

便是在后来,她与蔡靖岚的传闻已沸沸扬扬时,她心中才有了隐约的不安。

单看惠蓉公主今日这举动,她便是对这人的心性揣摩出了一二,往昔从未露面的,只一露面便是对她下了狠手。

由此可见,对这惠蓉公主,她不单单是得罪她这般简单,惠蓉的眼中甚至已是容不下自己!

想起今日惊险,她的眼眸冷了冷,静立了一时,她自园中转出,随手招来一队巡逻的侍卫,吩咐道:“这几日加强园中守卫,不要随意放外人进来,哪怕是贵人的家仆亲信,也要事先知会我,知道吗?”

侍卫领命而去,她才是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往阁楼中走去。

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她如往常一般起身,刚洗漱完毕,外间一仆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六公主派人传话来,召您午时去吕阳别馆问话。”

她闻言,暗暗冷笑,昨日袭击不成,今日便是要传她前去耳提面命一番以立威吗?

这别馆她是知晓的,专门用来招待往来此处的皇子公主,一品大员的家眷们,但凡有贵人途经与吕阳,便会居于这别馆之中,即使是吕阳长官太守大人也是要亲自去拜见的。

婢子看向她,神色更加小心了,“小姐,奴婢要怎样回复公主派来那人?”

顾宛华转眸,沉声说道:“便回她,我午时便到。”

婢子应声退下。

张妈妈自外间走了进来,担忧地说道:“小姐,可要提前知会了世子?”

她摇了摇头,静静说道,“不用。”

她想:即使是蔡靖岚也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侧庇护着她,惠蓉要见她,就算是她这一次借着蔡靖岚之口拒绝了她,定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等着她。在这强权的时代,只要公主想见她,便断断没有她说‘不’字的余地,况且今日,惠蓉既是光明正大召唤她,便不会如昨日那般要她性命。

从前,她已是三番五次地得了他的庇护,每每在她遭遇难堪之时,他便是挺身为她解围,帮她助她。只是,她实在不愿做一个时时隐在他身后的脆弱女子。

张妈妈知道再劝无用,低叹了一声,便是不迭叮嘱道:“公主身份尊贵不比往日那些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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