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婚(完结)-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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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走走看看。”
陆缄一眼就看到了一对精致的小泥偶,那小泥偶用了精雕的木料做底座,身上穿着精细的红绿两色纱罗袍裙,头上饰了金珠牙翠,格外精巧细致。又见用黄蜡铸成的凫雁、鸳鸯、鸂鶒、龟鱼之类的水上浮,皆为彩画金缕,精致耐看。不由得暗想,林谨容一定会喜欢这个。便辞了那两位同僚,先买了那对价值不菲的泥偶,又沿着街道,一一看了过去,边走边买,什么谷板、花瓜、果食花样、捺香、方胜、种生的,全都尽数买下。
走到前方,看到有人卖双头莲,分明是作假的,陆缄却也不嫌弃,笑眯眯地买了。他自己要风度体面,全数塞到长寿手里,潇潇洒洒地前头走着,可怜长寿,拿东西拿得满头大汗,还得腾出一只手来高高举着那枝双头莲,一时间恨不得自己三头六臂才好,少不得哼哼唧唧,撒痴卖白,叫了个闲汉过来帮忙。
陆缄回到家中已是酉初,到得后院,但见林谨容独自坐在葡萄架下,垂着头给他做秋衣,旁边石桌上放着一壶茶并两盘子还带着水珠的新鲜瓜果,晓得是专等他回家来吃的,不由心里满满都是甜蜜,献宝似地将那枝双头莲从身后送到了林谨容的面前。
林谨容抬头望着他微微一笑,轻声道:“等你许多时了。”
陆缄眉眼间顿时流光溢彩,低声道:“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吃了晚饭我们一起看。”
林谨容温柔点头:“好。”因为甜蜜难得,所以格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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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风起平洲 第323章 有喜
第323章 有喜
铜盆里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凫雁、鸳鸯、鸂鶒、龟、鱼,一对穿着红绿丝罗袍服的小人偶精致漂亮,用糖、油、面做成的食果将军穿着盔甲,威风凛凛地站在一堆七零八碎的小玩意中。
林谨容看花了眼,轻轻叹了口气,笑道:“嗳,我便是小时候也没得这么多的玩意。”一边说,一边拿起那枝被豆儿小心翼翼供在瓶里的双头莲:“这个也难得,莫非是这边的水土好,就连莲花也更容易长双头的?”
陆缄见她不曾发现其中做的手脚,便也不说破,只笑道:“便是人也如此,又何论花呢?”
林谨容晓得他是指二人间的关系,不由一笑:“不知这边是怎么过七夕的?看这些时令小东西,比之我们那边实在是花巧多了。”
陆缄道:“厨娘是本地人,叫来问问不就是了?”
这京中与平洲果然有所不同,但凡有条件的人家,便要在庭院里结个彩楼,号称乞巧楼,把陆缄今日买了归家的这些东西全数摆在楼里,再放上酒菜、笔砚、针线等物,焚香礼拜,对月穿针,把小蜘蛛放在纸盒里乞巧。
林谨容不由笑道:“其实也差不离,就多了这些小东西并一个乞巧楼罢了。咱们人少,就不费钱扎那彩楼了。”
陆缄却是不依,道:“又不是没有钱,我才领了俸禄呢,这是你我二人离家后过的第一个节,怎么也要过得热闹点。明日一早就陆良安排了人来扎,你看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就弄成什么样子的。”
林谨容本想说,留了那钱存着做正事不是更好?话到口边,到底是没有扫陆缄的兴,由得他去安排。
夜色渐深,双全和双福开始打呵欠,林谨容便叫她们收拾东西散了,待到屋里只有夫妻二人,方与陆缄商量:“今日宋鹏去潘楼街,看到有间铺子空着,我想租下,让三哥把华亭县那边的宝货挑精巧的送过来,就能撑起来了,也花不了多大的心思。你看如何?”
陆缄的想法与豆儿等人是一样的,林谨容手里的妆奁不少,没有必要这样拼死拼活地挣钱,他手里可用的钱也不少,虽则比不上京中这些豪门巨富,但二人也不缺钱花。便道:“好是好,但我们不缺钱用,不是你想要什么好东西,我买不起给你,你才要苦心巴巴地去挣那点针线钱。好容易才从家里出来,清闲了这几日,你不好好将养,又要操这些心。”
这个回答早在林谨容预料中,更晓得此事宜早不宜迟,否则若是她有了身孕,陆缄更不许她操劳。想了想,将手放在陆缄肩头上轻轻揉捏,问道:“你今日写的字可多?手可酸?我替你揉揉?”
陆缄哪里得过这种待遇,心里明明知道她别有所谋,却也极其受用,索性靠在她身上:“今日真是累了,他们欺生,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会儿真是全身都酸。你若是能到处捏捏,那便更好了。”
林谨容撇了撇嘴,果真给他揉捏起来。这一捏,不但没起到作用,反倒把她捏到了床上,受累的人还是她。缓过最初那阵疲累后,她尚不忘正事,缠着陆缄道:“二郎,我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你不在家时,就连门也不敢轻易出的,只怕惹了麻烦回家。”
陆缄半闭着眼,好笑地看着她翻过来覆过去地折腾,见她要恼了,方才慢悠悠地道:“那你打算让谁去替你看铺子?”
林谨容这才精神起来:“我老早就想过了,这店子要开起来也要花些时日的,让三哥发货的时候一并挑了人送过来,平日就让宋鹏跑动,他在家的时候,也经常帮我母亲管理大小事务的,这种事情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了。”
陆缄便知她谋算这事许久了,乃道:“也行。但你要答应我,若是有了身孕,便要小心将养着,钱够用就成了。不要你操这许多闲心。”
林谨容应了,打蛇随杆上:“那我明日先叫宋鹏去把铺子租下来如何?”虽然整体不是很满意,但现下要紧的是先把这个头开起来。只要开了头,就由不得他了。
陆缄的眼皮合拢了去:“不急……待我先去看过以后又再说,可别给人骗了。”
林谨容忙道:“我们一起去。”
陆缄把她拥入怀中,笑道:“知道你总是想出门的,要去就去吧。后日我休沐,到时候去。”
次日,林谨容才刚梳洗完毕,陆良家的就捧了一本手绘的小册子来请她挑选乞巧楼的花样:“匠人是隔壁杨家介绍的,还实诚,手艺也不错,这册子上头不光是花样齐全,就是所需的花费也在上头了。只等奶奶选定,就叫人进来扎楼。”
沙嬷嬷今早得了陆缄的吩咐,便在一旁建议林谨容:“奶奶,富贵花开的不错。”
当然不错啊,上头到处都要用彩绸扎成各式各样的花,还有各色时令鲜花,开销大了去。林谨容只是笑了一笑,就将那一页翻了过去,最后定了个花样简单些的岁岁平安,便就罢了。趁着外头尚未动作,又把夏叶叫来,让宋鹏去和牙人讲定,后日去看铺子。
少倾,外头动作起来,不待林谨容吩咐,沙嬷嬷就把几个小丫头全数拘在了房里,只恐她们不懂事,好奇出去张望,给这些匠人看了去,生出事端来。
林谨容见她做事妥当,便不去管这些琐事,安安心心地坐在窗前给林世全写信。
这乞巧楼,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轻轻巧巧的棚子,外头装饰上些漂亮的花花草草罢了,那群匠人都是熟工,待到林谨容一封信写完,他们便也收了工辞去。林谨容才发了话,樱桃几个便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四处摸摸看看,兴奋得不得了,四处搜寻小蜘蛛,预备晚上求巧去了。
到底是青春年少不知愁,林谨容看得好笑,照旧取了陆缄的秋衣出来做。沙嬷嬷劝道:“奶奶不去看看么?多新鲜呢。”
“我等二爷回来一起看。他出的钱呢。”林谨容轻轻摇头,如果是前生,她大概也会十分兴奋的,现在么,已然走过这万水千山,喜悦有之,兴奋却不会再有了。
沙嬷嬷却听出些别样的滋味来,不由慨叹道:“在家时就知道二爷和奶奶感情甚笃,却不知如此情深。”
林谨容“扑哧”一声笑出来,抬头去看那枝供养在瓶里的并头莲,笑容突然黯淡下来。那枝双头莲,昨日本是两个新鲜的花骨朵并头长在一起,现下一朵已经半开,新鲜娇艳,另一朵还未开放却已然蔫了。
沙嬷嬷不觉她的意态有异,仍然挑了当初在陆家的事情来说,林谨容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会儿,放了手里的针线,只说自己累了。沙嬷嬷知机,忙告辞离去,又去敦促厨娘给林谨容做好吃的不提。
林谨容遣散豆儿等人,行到那枝双头莲前,低头默默看了一歇,轻轻叹了口气。如此,也罢。于是命双全将这枝半途蔫了的双头莲抬到隔壁厢房去,来个眼不见为净。待得晚上陆缄归家,她照旧的欢欢喜喜,该吃就吃,该玩就玩,矢口不提这桩事。
再一日,陆缄休沐,依言领了林谨容一道去潘楼街看铺子。这铺子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好,不过是因着门前有株大槐树,茂密的枝叶把光线遮挡了大半,又比周围其他铺子显得要窄几分,故而显得黯淡无光的样子罢了。
林谨容盘算一回,觉着如果把这株树砍去,再把门头重新收拾一下,便可大用,于是便同陆缄说了,陆缄就问那中人:“这树是谁家的?”
那中人笑道:“就是他家的。”
陆缄就道:“要我租了这铺子也不难,但这棵树须得许我砍去才是。”
那中人便说要先问过主家的意思。
陆缄也不催促他,领了林谨容去了隔壁铺子闲逛。隔壁铺子卖的却也是些宝货,琳琅满目,举不胜举,林谨容挑着买了几样,问那伙计货物都是从何处来的,那伙计笑答:“都是从泉州那边来的。”接着很是夸耀了一番。
林谨容在里头转了一圈,自叫了陆缄离去不提。
过得两日,林谨容的小日子仍然没来,她心里便有些数了,不由多了几分期待,行事也越加小心,也就更急开办铺子的事情。才等那中人回了话,说是那株槐树可以砍去,便立即催促着宋鹏把铺子租了下来,动工修葺。
豆儿心里却是有数的,少不得带了几分欢喜道:“奶奶,是不是有了?要不去请个大夫来瞧?”
林谨容笑道:“且不急,女子这事儿,总有不准的时候,有时推迟几日,有时提前几日,也都是有的,再过些日子又说,别一惊一乍的。如若不然,听到沙嬷嬷和二爷耳朵里去,又要空欢喜一场。”
半月后,那铺子修葺完毕,只等林世全那边送货来就可以开张,同时,林谨容被诊出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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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风起平洲 第324章 欺瞒
第324章 欺瞒
进了八月,早晚便渐渐凉了,中午时候却仍然热得要死。知了更是不要命地在树上拼命地叫,叫得人由来多了几分烦躁。
林谨容很急,从未有过的急。时日无多,她想做的事太多,却发现按着现在这速度做起来,实在太慢,更不知有没有实现的时候。这些话她没法儿和任何人说,只能深深埋在心里,于是她开始焦躁,夜里睡不着,白天却又醒不来,不但如此,胃口也不太好,总是莫名其妙就吐了起来,吐过之后就什么都不想吃。
陆缄只当她是因为怀孕而不舒服,待她越发小心温柔,也更多了几分体贴,随时请大夫把脉自不必说,暗里又吩咐沙嬷嬷等人,但凡是她想要吃的,能弄来的,都给她,如若她们没法子,便要让他知晓,他自会想法子。同时,却是更不愿意让外头的事情来打扰她了,为此特意吩咐宋鹏并夏叶两口子,有什么事可先与他说,由他来处置,不然若是林谨容那里有什么,他唯他们是问。
林谨容自是不知,只知道阖家上下把她当菩萨似地供着,成日只恐她凉了或是热了,吃不好又或是睡不好,走路怕摔着,站着怕吹着,但凡是她有点动静,便要弄得鸡飞狗跳的。
那日,她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想吃橙子,是真想吃,但也只是说说罢了,只因京城附近不产橙子,何况此时这橙子也还不当季。她不是初经人事的小女子,她是百种滋味都经受过的过来人,自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去撒娇撒痴,或者是发脾气为难人,说说也就罢了。但不曾想到的是,才过了两日,陆缄回家,便提了几个青黄相杂的橙子来。
忍着是一回事,想吃又是另一回事,林谨容见了这几个橙子就再也忍不住,哪里还顾得那橙肉尚带着绿色?虽则实在是太酸得过分,才一入口就口水狂飙,从舌尖一直酸到胃里,可是酸中却又带着那么几分甜,还让人特别舒服满足。
见她一脸的满足,豆儿不由笑道:“这橙子真是够酸的,奴婢剥的时候,闻到那味儿都酸得冒了满口的口水。虽然都说酸儿辣女,但这么酸,也不知奶奶怎么吃得下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缄很抱歉:“眼下这东西不当季,还要些时候才能上,只能委屈你了。”
“不委屈,敏行花了这么多心思才找来的呢。”林谨容很感慨,她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