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世婚(完结) >

第213章

世婚(完结)-第213章

小说: 世婚(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时候想起往事,林谨容就越发感慨陆纶对她的好,她不信陆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不知道中间的麻烦。她在泥潭深处无法自拔之际,只有他对她伸出手,想拉她一把,而他冤死之后,她甚至不能替他报仇,只能为他做道场求乞往生,在逢年过节和他忌日的时候为他烧香烧纸,拜祭一番,她是十分内疚并自责的。

若不是今生许多事情已经改变,她不再是那个必须依靠人才能活的弱女子,只怕此刻陆纶也是要这般打算的罢?思及往事,林谨容心里更是多了十二分的柔软,把剥好的一小碟子石榴推到陆纶面前,劝道:“五哥,那些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和他们是不同的。去年冬天时,我曾与你说过,不拘如何,你都是我的好兄长,好兄弟。我和你二哥都不放在心上,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你们没有做错事情,当然不必放在心上,于我,感受却是不同的。”陆纶粗壮笨拙的手指轻轻拈起一粒晶莹剔透的石榴籽来,放在眼前细细看了半晌,喂入口中,眉毛皱在一起作痛苦状:“酸死了。”

他的表情太过夸张,林谨容忙拈了一颗喂入口中,分明就很甜,由不得道:“顽劣不改。”

陆纶含笑看着她,起身道:“不要再想和我打听什么了,也别想着宽我的心,我没什么,过了这个关口自然就好了。”

她精心准备这许久,又是让他出来,又是请林世全帮忙,却是什么都没能问出来,反而被他牵着鼻子走,专回忆小时候的事情去了,看上去,他的态度怎么都有点道别的意思在里面。林谨容索性直说:“陆纶,这世上的人,虽说好人很多,但坏人也很多,还有不少人行走在亦正亦邪之间,你可不能被所谓的侠义所蒙蔽住,交了不该交的人,误了一生”

陆纶站住脚,正色看着她:“二嫂,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数。”

林谨容见他神色坚定,再不似从前的小孩子气,竟然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模样了,晓得再劝不动,便索性顺着他的意笑道:“我是才想起,你不是一心想去考武举的么?从前祖父不许,那是心疼你舍不得你。现在你已经大了,他指不定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要不然,我去劝劝他老人家?”

陆纶微微一笑:“也行,你且去试试。”口气却是漫不经心的,仿佛敷衍一般。

林谨容由不得皱起眉头来:“听你的意思,是不成?”

陆纶朝她眨眨眼:“你难道不知道,此番他们都要回太明府,我却是不许跟了去,要留在家里与范大总管一道学理生意的么?”

林谨容惊讶道:“我是真没听说。”陆老太爷在走三步棋,一是把陆绍赶走,二是替陆经娶康氏,三却是想要培养陆纶。毕竟将来若陆缄考中授了官职,就再不能留在家里打理这些事情,总需要一个踏实可靠的人在后方打理。陆纶读书没有任何天赋,偏偏性子最是敦厚,自是最合适的人选。这种做法,也算是在大房和二房之间达成某种平衡,相信二房也是乐见其成的,可是陆纶的愿望却是再没有人会顾及了。

陆纶见她一脸的惊讶,淡淡一笑:“你当然不会听说,此刻这家里,只有老太爷与我二人知晓呢。我才从太明府回来,去拜见他,他就告诉我了。”言罢转身往外:“二嫂你先看账簿罢,看完了叫我,我去铺子里看看。”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难过。

林谨容坐回去,撑着下巴想了许久,暗暗拿定了主意,哪怕陆纶就是被关在家里做不喜欢的事情,也比不明不白死了的好。

“阿容,给你看看这个。”林世全打起帘子进来,把一叠文书递给她看,“这是我们在信州丰县置的产。这是你的,这是我的。”又兴致勃勃地道:“今年的收成不错,又可以过一个肥年。我听人言,秀州华亭县那边近来番商船舶往来住泊频繁,宝货生意很好做,简直就是厚利,做是不做?”

林谨容眼皮一跳,秀州华亭县,那不是和当年陆家败家有关么?当下点头:“做,当然要做。”

——*——*——*——

4月2000+,今日立夏,天气转暖,大家不要贪凉哦,小心保养。

今天过渡休息一下,明天恢复早九点准时更新,如果感觉好,就三更。继续拜求双倍粉红票。表怕我还不完债,我能还完,也不会赖账滴,所以大家投吧,投吧,呵呵。

另:4月打赏名单出来了,贴在作品相关里,感兴趣的筒子可以看看,在此特意向书友们表示感谢。

第一卷:风起平洲 第299章 进言

第299章 进言

今天三更,粉红双倍即将结束,打滚求粉红

——*——*——*——

“五爷呢?”林谨容从后院走至大堂,本以为陆纶一准在大堂里看热闹,谁知并不见他的影子。

荔枝带了几分厌恶,指指街上。

林谨容看去,但见陆绩穿着件油绿色的绸袍,站在那里笑得和朵烂菊花似的,紧紧拽着陆纶的手说话,那叫一个亲热。林谨容对陆绩简直是打心眼里的厌恶轻蔑,不论前生的事情如何,就论今生,他上蹿下跳,唯二房马首是瞻,打她庄子的主意就够烦了,何况还与那种觊觎陆缄美色的男人交往,替人家强留邀约陆缄,真是够恶心。

也不知怎地到处都有此人的身影,林谨容不想陆纶与这种人来往,便招手叫了个跟车的护院过来:“你去和五爷说,时辰不早,该回去了。”

那护院忙上前去与陆纶传话,陆绩却抬头往这边看过来。看见林谨容,脸上立时露出恭敬的神色来,扯着陆纶一同过来,不待林谨容开口,就对着她深深一揖:“陆绩见过二嫂,不知二嫂可还记得小弟?”

林谨容别不过,侧身回了一礼,淡淡的道:“在族里见过的。”

“是,二嫂好记性。”陆绩站起身来,作了君子端方守礼状,半垂着眼从睫毛缝里偷看林谨容,但见她发鬓乌黑,珠翠点点,紫罗面幕一直垂到胸前,依稀可以看到如画眉目,白色的罗衫翡色的裙,身姿曼妙,亭亭玉立。往那里一站,仿似一枝半开的碧荷,一股幽香若有似无地传过来,叫人见之难忘。心里不由暗想,陆小二这个老婆,怎地还放了到处乱走,如若是他,便要锁在家里不许出来。

林谨容同他点点头,快步走出铺子,登上了马车。陆纶见状,忙与陆绩别过,翻身上马,招呼车把式:“走罢。”

马车启动,林谨容轻轻掀起窗帘一角看出去,但见陆绩还站在香药铺子的门口,朝着这个方向张望,心里觉得怪怪的,便出声招呼陆纶:“五弟,你过来我与你说。”

陆纶忙打马靠近马车:“二嫂有何吩咐?”

林谨容小声道:“我和你说,休要与这陆绩来往,这不是个好人。你看他那装模作样,其实贼眉鼠眼的样子。”

陆纶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坦坦荡荡地道:“二嫂是还记恨他去年一心想去你的庄子里那事吧?那是我哥哥的主意,你休要放在心上。”

林谨容反倒不好和他细说,总不能把陆缄那事儿嚷嚷得到处都是,不由急道:“他真不是个好人,不信你去问你二哥。你听我的吧,难不成我还会害你不成?”

男人和女人看人看事是完全不同的,陆纶并不放在心上,只林谨容到底也是一片好心,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这样明确地和他说旁人的坏话,自是有她的理由,便顺着她道:“是,既然你如此说,我以后少与他来往就是了。”

林谨容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了车帘子,开始盘算下一步。

回到陆府,二人别过,林谨容先去林玉珍那里应了卯,回房修整一番,叫樱桃与双全陪着,一同去了聚贤阁。

陆老太爷正在院子里收拾他的菊楼,金铃菊虽开得璀璨,但到底已是深秋,新鲜的花骨朵越来越少,更多的是残花与枯枝。大抵是人老了,他是最不愿意见到这种衰败的,少不得每日都要将那些残花枯叶尽数剪去。听说林谨容来了,也不停手,只道:“让二奶奶到这里来。”

林谨容上前行礼问安,见他拿着剪子的手有些发抖发颤,不甚利落,便道:“祖父,让孙媳妇来吧。”

陆老太爷也不客气,将剪子递在她手里,不经意地道:“听说你今日让五郎陪着去铺子里了?”

林谨容将藏在枝叶深处的一朵枯败的金铃菊剪下来,笑道:“是,又刚盘了两间铺面,特意过去看看。”

陆老太爷洗过了手,舒舒服服地在一旁的竹躺椅上躺下来,眯着眼睛道:“打算做什么生意呢?”

“卖珠子和茶叶。我本来想开金银铺,奈何没有好匠人。”林谨容并不瞒他,坦坦荡荡地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陆老太爷指点她:“金银铺子,这边穷人太多,用得到,用得起金器的又有多少?无非就是春秋两季买银入贡的时候生意好,但那个生意不好做,非得有可靠能干的人去京中买银,路上还要小心别被打劫。可没你这两样踏实,一年四季都有生意,就是穷人,婚嫁也想买点珠子,待客也想称点茶叶。”

“祖父说得是。”林谨容有事要求他,自然是他说什么都好的。

陆老太爷这才言归正传:“说吧,有什么事?”

林谨容忙道:“是五弟的事情。”

陆老太爷眼里闪过一缕精光,捋了捋胡子,慢吞吞地道:“他怎么了?”

林谨容道:“今日我听他说,祖父这便不打算让他再去太明府了,是要留在家里跟着范大管事学生意的。”

陆老太爷并不直接回答她,低头端了身边的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方道:“你觉着怎样?”

他虽没有明说,也没做出来,但就是给林谨容一个感觉,到底是防着她的,仿佛她来进言,是要阻拦着,一心只为自己谋算一般。终究不是亲骨肉,若是陆缄来说,只怕他就不是这个态度了。林谨容暗叹了一口气,堆了笑脸道:“这样很好啊。五弟与我小时候也是经常在一起玩耍的,对他的品行也有几分了解,实在是太过敦厚不过。祖父考虑得很周到。将来敏行若是考中授官,家里兴许就要靠他撑着了。”

陆老太爷笑了笑:“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林谨容默了默,道:“可是祖父,孙媳妇看着五弟的心思怕是不在这上头。”

陆老太爷淡淡地道:“我知道。他不是一心想着考武举,或者就是去从军么?我是断然不许的。你莫要劝我。”本朝重文轻武尚在其次,时不时地总要与北漠那边动动武,家里又不是没饭吃,为何要让子孙去吃那个苦头?若是不小心送了命,怎么办?几个孙子中,除了陆缄,他最疼的就是陆纶。怎舍得?

林谨容忙小声道:“孙媳妇可不是要劝您,相反的,孙媳妇的想法与您一样。家里富裕,原不需要他去苦争,此刻又是多事之秋,急需有人帮忙撑着,少不得要委屈他了。只是怕他年少冲动,辜负了祖父的期望。”

她有直觉,陆纶一定会跑的,他可不是陆缄,会逆来顺受,尽量把自己打磨成别人想要的样子,到最后却不堪重负,忘了自己该是什么样子,也就不再成样子。陆纶粗野中带着细致,体贴中带着的是决然,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不会轻易屈服折中。虽然背后坏了陆纶的事实在抱歉,但为了他的今后,她只能如此。

陆老太爷抬起头来,与林谨容双目相对,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一些东西,心领神会。陆老太爷这才呵呵笑起来:“我知道了,他这几日不是暴躁着,看什么都不顺眼么?索性把他拘到我身边,我来看着。”

林谨容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微笑道:“老虎夜里也会打盹儿呢,兔儿一纵就是老远。”

陆老太爷很受用,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笑道:“你这丫头,行,我会安排妥当就是了。”

林谨容开开心心地替陆老太爷把菊楼修整好,又就生意上的事情请教了他许多,间或又问问他怎么把菊花打理得更好更茁壮,溜须拍马也是少不得的。一直到天色将晚,方才屈膝行礼,辞了回去。

她前脚刚走,陆老太爷后脚就叫了管事进来,细细吩咐下去,不拘早晚,陆纶身边一定要有人守着,他要出门,必须得经过自己同意才能去。若是要支用银钱,更是要立即上报,总而言之一句话,严防死守。这样还不算完,留住了人,还得把心留住,陆老太爷立即去了荣景居,与陆老太太商量着,是不是该把陆纶的亲事给定了,早点娶个好媳妇进来,再生个娃,把人给拴着。

陆纶惊恐地发现,他从与林谨容出了一趟门回来之后,就差不多被软禁了,跟着陆老太爷与范褒学管事的时候也就不提了,其余时候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拥,就连睡觉打个酣,长安都要跑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要用点钱,房里的管事丫头都要过问许久,他如果一发脾气,那些人就痛哭流涕,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