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成妻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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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上印上了章后,唤来了石安;命他秘密派人快马加鞭送到杨副将手上,不得有误。
等到石安出去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淡淡吩咐道:“把杨大将军请来。”
杨敬大将军是跟随萧文道一起打天下的肱骨之臣,在朝中颇有威望,只是因年岁渐长也甚少过问朝政,而他是萧衍一直想要拉拢的人,可惜就是软硬不吃,一个劲地推辞说自个儿身子骨不好,还劝着萧衍该多多提携年轻人的好。萧衍当时听后是心中冷笑,那个到如今都是齐国第一猛将的他居然自谦身子骨不好?
不过嘛,人都是有弱点的,找准了,便能下药。
大约半个时辰后,杨敬才出现在殿内,不愧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大将军,是龙行虎步,威武英气,虽是两鬓斑白,也丝毫不减他的风姿,他不过一站,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萧衍眯起了眸子,这般的大臣若是收入囊中,倒也不枉费他花下去的心血了。
“老臣参见陛下!”声音洪亮,目光有神。
“将军请起,来人,赐座。”
“谢过陛下!”杨敬坐下后,抱拳问,“不知今日召见老臣,有何吩咐?”
“没什么,就是想着杨副将立了功,朕想着要赏他些什么才好。”见杨敬起身要禀告,萧衍伸手打断了他,“将军何需如何紧张?莫不是觉得朕会赏罚不明?杨副将有功自然该赏。”他故作思索地支着脑袋,“不过赏些金银的确无趣。”大手一拍,“杨家满门忠烈,朕即刻就封杨副将为忠烈侯,将军以为如何?”
这下把杨敬惊住了,他的小子此次出征也没立下什么奇功,怎么着就能封候了?
“陛下。。。犬子实在。。。。”
“杨副将帮朕除了心头之患,朕怎能过河拆桥,将军说是也不是?”萧衍笑眯眯地看着一脸震惊的杨敬,嗯,这个杨敬还不笨,无需他再多作暗示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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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笑着,敲着桌面,缓缓道来:“哦,对了,朕还想着前线还需位德高望重的将军,不知杨将军是否。。。。。”
杨敬赶忙跪下,此刻他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暗暗咬牙,阿随居然如此不懂事,着了陛下的圈套了!阿随因无所建树,又是庶出,在杨家的地位可见一斑,可他为了出人头地与虎谋皮了,这是杨敬万万没有想到的!
方才陛下轻描淡写的一句,他也是猜出了个大概,陛下不喜王蕴之欲除之而后快,就借了阿随的手。若是他不答应去前线平了边境的战乱,那么陛下定然会把王蕴知遇害一事全部推到阿随的头上,陷害朝廷大臣这等的罪,到时别说是阿随了,就算赔进整个杨家都是可能的!
此时此刻,他又怎能不答应!
“老、臣、遵、旨!”杨敬随后重重地磕头,这一磕头不仅仅是礼节,更是求陛下放过阿随。
萧衍从位中起来,虚扶了他:“将军不必多礼,兵贵神速,将军还是早早做准备的好。”
“如此,老臣告退。”
看着杨敬离去的背影,有些轻微颤抖,萧衍懒懒地坐回了椅子,英勇无比的将军又如何,也不过是爱子心切的父亲而已。他忽然浑身瘫软了,若换作是他,不知皇姐是否能义无反顾地来救他?又觉得好笑地摇头了,他宁愿皇姐选择不来救自己,身处那般险境,到底是危险的,倒是,想着和皇姐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他就和杨敬一般了?
愣神之际,面前冷不丁地出现了一记嘲讽。
“原来陛下是这般除了王蕴之的?”萧鸢嘴角冷笑。
萧衍敛下了神色,换上了笑脸:“皇姐在说什么,朕怎么不明白?”
“是什么陛下心里最清楚了!”
虽说王蕴之是周人细作,的确该死,可萧衍的手段才是让她不寒而栗的。
“这样不好吗?朕既能除了心头之恨,又能让朝上的大臣乖乖听话,皇姐,朕做的不对吗?”他软软地说着,语态轻松自然,其实皇姐还有一事不知,他为了让王蕴之的死看上去就如同真的战死沙场,他可是忍痛赔进了一支队伍,只不过那些人都是朝上不听话大臣的子嗣,他们也算死有余辜了。
“自然是好。”萧鸢盯着他,“今日我便要出宫,今生都不会踏入宫闱半步!”
萧衍一下扣住了她,目
光清明地看着她,是暖意融融:“嗯,朕听说当朝长公主可是好好地呆在府里,为她的夫君哀悼呢,怎么会在宫里?还是有宫人管不住嘴巴在乱说了?”
他居然将长公主进宫一事都压了下去,她脸色一沉,暗得可怕:“你。。。。是要囚禁我?”
轻轻用一指按住了她柔软的唇瓣,眨眨眼:“怎会。囚禁是把皇姐一人关起来,现在阿衍不是陪你一起进来了,这便不算囚禁。”笑嘻嘻地,也不顾她的挣扎一下就是拦腰抱起了她,往寝殿走去,一路走来,他是毫无顾及,想来是这临华宫上下的人都换了个底朝天,能留下来的,都是口风最紧的。
“放开。”
被困怀中,她总是尴尬不已,倒是他都是一笑置之。
和杨敬将军讨论时费了些时候,现下已是黄昏,萧衍命人摆膳,而后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今后,阿衍每天都陪着皇姐用膳。”
一顿膳用下来,萧鸢也懒得多说一句,萧衍也不恼,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用完膳后,萧鸢不想理他,就径自坐在宫灯前慢慢看书,想着他或许觉得无趣了就会走了,可不想他就是块甩不开的牛皮糖,她在看书,而他就在看她。
沉默了许久,他沉思了会儿,忽然说道:“原来这便是寻常夫妻的生活。”话锋一转,他来到她面前,蹙眉,看着她,“皇姐可曾和那个王蕴之也这般过?”
萧鸢放下手中的书,面无表情地扯了个笑:“陛下不是有安插人在府中,怎么还需问我?”
萧衍眉间闪过不悦的神色,他安插的青宁虽是最靠近皇姐的人,可这闺房之内,她却是不能事事俱全的,暗下神色,抓住她的手,很用力很用力。
“若是他。。。。。”
这时,外头的宫人轻轻地唤道,说是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萧鸢立刻起身,由宫人带着进入浴池中,褪去了外衣,正要除了里衣,她忽然觉着怎么宫人的手怎么如此灼热了?转头一看,萧衍沉重的呼吸扑面而来,他的手就横在她的腰间,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她一下就甩开了他的手,喝道:“你来做什么!”
那日开始,他便是发誓再也不会强迫她的了,莫不是要食言了?
“伺候皇姐沐浴。”他努努嘴。
“自有人伺候,不劳。。。。。”
“哪有人?
”他双手一摊,疑惑地看着她,“皇姐眼花了,这殿内哪有人?”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消失在了眼前,当真是识趣!
萧鸢拢了拢衣物,准备回寝殿去,他在这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澡还如何能洗?不过萧衍这次学乖了,老老实实地退到了屏风后面,笑嘻嘻地说着他绝对不会多看一眼,他就在这里品品茶,等着她出来,绝对不会做半点逾越的事来。
“阿衍绝对不会越过屏风半步,阿衍可以发誓!”说完,他还真的举起了手。
“若是越过呢?”
“那就让阿衍不得好死!”
这下,才让萧鸢放下了心。
只是这人虽在屏风外,早就是心猿意马了,萧衍只能一个劲地喝茶,还让人特意换了凉茶,如此才能降下心头之火。听着水声潺潺,他几乎能想象雾气弥漫中皇姐柔软婀娜的身子,他面色一红,低头不语。
等萧鸢越过屏风时,他只觉自个儿也是洗了个澡,是大汗淋漓的。
冲上去紧紧地缠着她,一刻也不放松。
萧鸢觉着呼吸难受,她刚想开口,身子就被他横抱起来,一路快跑着回了寝殿。把她丢到了大床上,他脱了外衣就四脚并用地缠上来。沉重而灼热的呼吸浓厚得在她的颈项间,她的后臀明显感觉到了他正在叫嚣的分/身,吓得她以为他又想要了,急忙转身,却被压了回来。
“萧衍!”
“说了不动皇姐的,就抱下!”像是要掩盖自己的欲望,萧衍别别扭扭地说道。待过了好半天,萧鸢也不再抵抗,他半起身子,通红的脸靠近她,幽深而暗沉的目光灼灼地凝着她,“但是。。。若是皇姐不介意。。。。。。”
“我介意!”萧鸢咬牙回着。
“哦。”他恹恹地,有些失望,抿唇半天,面色又涨红了不少,“其实皇姐用手帮阿衍也可以。。。。”见萧鸢冷冷的眸子,他立马乖乖躺了回去,暗暗骂着自己,为何当初那句话就是脱口而出。可一想皇姐本就不愿,他已经强迫了她两次,断断不能再来个第三次,只是这忍着的滋味,着实难受!
☆、34呼唤神龙
不日;杨敬就整军出发,到了前线后,近日来是捷报频传。接到线报后,萧衍心中虽喜,可总还是挂着一颗心,都闻周国骑兵天下无敌;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得掉以轻心。转念一想,觉着又是多虑了;连着几场胜仗,锋芒正盛;即便是周国派遣精锐之师到来也不敢贸然行事。
批了会儿折子,萧衍有些累了,看看时辰也是不早了;便命人摆架回宫。
这些天来萧鸢都未踏出临华宫半步,一旦稍有那么点意思,宫人就会跪在她跟前,说是她若出了这宫门半步,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就在她面前自杀。明白萧衍是铁了心要把她困在这里,就懒得和宫人多做纠缠,左右临华宫还有一处可以静心的园子,她就日日前来。
昨日下了场雪,园里可看的也就剩下梅花了,伸手要拢拢衣物,忽然肩上一重,一件暖和的披风裹住了她。
“皇姐。”萧衍软软地唤了声,帮她小心地系好披风,笑着拉过她的手,当着如此多宫人的面,她自是不愿,可萧衍完全不觉,凉凉地扫过还跪在一动不动的几个宫人,“出门怎么未给皇姐加件衣物?做事太不小心了,冻坏了皇姐可怎么办?来人,每人廷杖二十!”待宫人一个个低头退出后,萧衍捂着她的双手,嘴边呵着热气,明亮的眼眸满是笑意,“喏,没人了,这样皇姐就不会推开朕了。”
他捂了会儿,趁着她失神之际咬了咬她的手指,她一吃痛,面无表情地抽出了手。
“皇姐最近老是走神呢。”
萧鸢一怔,被他如此一说,倒也觉得近日来精神不济。
“皇姐定是闷坏了,等前线战事平了,朕就带皇姐出宫去好不好?”稍稍弯腰,轻而易举地抱着了她,她的双手不得不攀着他的脖子才不至掉下,走了些路,她抓着他的衣领,轻声叹气,“放我下来吧。”
他只是脚步一顿,坚定地摇头,走得越发快了。
到了寝宫,又是如往常一般把人放在他的腿上,笑着圈住她软软的身子:“朕喜欢抱着皇姐,这样才感觉皇姐是朕的,谁都夺不走。”顿了一下,微红的脸一下就埋在了她的胸前,蹭了蹭,弄得她也是脸色通红,神色窘迫。他嘟哝着,“皇姐,喜不喜欢阿衍吗?不是姐弟之情,而是像阿衍对皇姐的。。。”
他耷拉着脑袋,半天也没把头挪开,忽然抬眸,凝神仰望,眼含期许,“一点点都没有吗?”
萧鸢身子一顿,半响都没说话,慌忙别开了脸,他的眼神太过炙热,她几乎无法直视。萧衍等了好久,扑哧笑了,说是皇姐面薄,他本就不该这么问的,刚准备放了她,就传来她轻声的叹气:“没有。”
他诧异地瞪着双眼,他故作无碍,扯了个笑:“阿衍定是听错了,皇姐那天明明亲口说过。。。。。”他指的,便是榻上欢爱忘情时,她脱口而出的那个爱字,他想着即便当时皇姐是处于那般境地,可多少是有点真心的。。。。
走近了些,一双漂亮异常的眸子直直凝着他,见他如此,她心口闷闷的,眼神也开始闪躲,不由后退了几步。
“皇。。。。”
萧衍不过出口一字,殿外的石安还未等宫人通报就闯了进来。石安知道擅自闯入乃是死罪,也如今这情况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一进来连磕头请罪都忘了,噼里啪啦一通说完,萧衍的脸色十分难看,眉头紧皱,死抿双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和萧鸢知会了声,就带着石安离开了寝殿。
他这一走,她才松了口气,颓然地坐到椅子,浑身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不过脱口两字,却似这般沉重,伤了他,也在提醒着自己,有些东西决不能越了过去,至少,她不能动心。
坐了会儿,心情也平复了下来,唤了人进来想问问方才是发生了何事,不想进来的是温远。她记得温远是在长乐宫的,出嫁以后,长乐宫的宫人不是被分到别处干活就是出宫了,想不到还能在此处再见到他。
“奴才参见长公主。”温远也是神色激动,巴巴地跪下了。
“起来吧,方才是出了什么事了?”
看着萧衍的神情就知道事态紧急,可如今国内一切安好,除非是。。。前线出了什么乱子?
温远缓缓起来,摇头道:“看长公主的样子是猜到了几分。”而后他微微道来,说是杨老将前些日子是接连打了胜仗,军中上下无不振奋,再准备给周人最后一击时,不知怎的就忽然被袭。自那场败仗后,好似着了魔,屡战屡败,弄得士气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