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 作者:长天一啸-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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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一颗担忧焦虑的心,她带着二妮来到了广元堂。
日子还得照常过下去,就算是上官玉成要出征打仗,也是男子汉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沙场上有风险,也有机遇,她不能拦着不让他去。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她就得做那背后贤惠的女人!
广元堂的病号今儿不是太多,那个伤了动脉的病号还在后院里住着。古若雅先带着二妮给他检查了一下伤势,觉得大好了,才放心到前头去。
二妮一路跟随她到了前面大堂,小脸兀自通红。
刚才去看那个病号的时候,他下身可是什么都没穿。
若雅姐姐就那样坦然地拉开被子看一个男人的身体,还让她也看。
她看是看了,可是看到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了。
古若雅知道二妮目前是什么样的状况,一个乡下的姑娘,还是这么封建的古代人,若说这反应也是正常的,见得多了就好了。
她若无其事地坐在那儿看病,先上来的是一个母亲带着女儿,女儿才三四岁的年纪,上吐下泻好几天了,面色蜡黄,精神萎靡。
古若雅诊过脉,看过舌苔,也没开方子,只是跟那母亲说道:“孩子积食了,回去烧一块馒头,烧得黑黢黢的,用热水冲了喝几次,若是孩子嫌苦,就放点儿糖。这几日饮食上清淡些别吃油腻。”
那母亲听完了还有点儿狐疑,这不开药也不用花银子就能好了?
不过听说这大夫挺有名气,也就领着孩子回去了。
李德生在一边恭敬地伺候着,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要是搁在以前,他铁定气得要命,什么药都不开一点儿银子都不花就能看病,他这铺子岂不得赔死?
可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有泰王妃在这儿坐诊行医,他这药铺子不想出名都难!
二妮就跟在一边听着看着,顺带着古若雅间隙里再给她解释解释,倒也接受地挺快。
只是这事儿也不是一天半天十天半月就能成的,况且她连字都不能识得,也只能从简单的护理学起了。
晌午的时候,病号都看完了。
李德生亲自跑到德胜楼叫了一桌子的饭菜,讨好地巴结古若雅:“娘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先前不知道是王妃您老人家坐诊,吃的都是白面条子。以后小的定要顿顿山珍海味地伺候娘娘……”
这话古若雅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摆着手摇着头笑道:“快别这么说,我要是想吃好喝好就不来你这儿了。我就是喜欢做这一行,你要这么着,我下次可是不敢来了。”
李德生到底还是陪着小心看着她吃完了饭才下去。
一时,二妮就在大堂里跟着古若雅学些简单的护理知识。
正学着,二妮无意间抬头往外头瞥了一眼,就发现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正愣愣地盯着她们看,目光好似要吞噬了她们一样,让她怕得往古若雅身边靠了靠,戳着她小声道:“若雅姐,你看那男人……”
古若雅漫不经心地泛着手里的医典,头都没抬,问道:“哪个男人?”
门外,刑天一脸惊喜地迈步进来。
今儿,王爷半途让他回来取一副卷轴,他急匆匆地来了。
路过广元堂时,看到门口井然有序地站了两队人,他就那么无意中瞥了一眼。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药铺门口这么有序,这些病号似乎不急也不躁,就那么静静地等着。
所以,他就瞥了一眼。
可是这一眼,就让他石化在那儿了。
排队的人分开两边,露出中间大堂的门来,古若雅就坐在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低头写着什么的女子。
那女子,戴着月白的头巾,穿着月白的交领衫子,一条素色长裙。
浑身上下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儿珠光宝气。
她就那么静静地写着,好像是一副古画一样深深地吸引了他。
门口的人都散尽了,他终于迈开步子往里走去。
这么多日子,他一直待在郊外的别院里训练着死士,今儿王爷才让他回来。
可是王爷也曾交代过让他找到那个救命的姑娘,然后娶了她。
他一直没能如愿,今儿,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了吧?
他激动万分,步子走得又僵又硬。
二妮见古若雅没有抬头,还是专心致志地翻着书,不由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姐,姐,那个,那个裸男来了……”
裸男?
古若雅终于抬起头来,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大步迈进来。
哪里有裸男?
她疑惑地瞪着二妮,这丫头,是不是刚才看那个病号受刺激了?看到男人就说裸男?
二妮依然手指指着刑天,却憋得说不出话来。
古若雅当时只顾着给刑天治伤,压根儿就没有仔细看过他长什么样子。
如今见了他自然也不认识。
可是刑天听过上官玉成的描述,眼前这女子戴着头巾还在药铺子里行医,不正是他多日追寻未果的那个女子吗?
不由分说地,他就站到了她们面前。
古若雅抬头看了他一眼,才问道:“你哪儿不舒服?”
来药铺的不都是看病的吗?
刑天脸抽了抽,他不善于言辞,也就不绕弯儿了,直接了当地介绍着自己:“姑娘,我乃泰王护卫,曾蒙姑娘救命,一直未曾报得大恩!”
说着,他双膝既然跪下,拱手给古若雅行了一礼。
古若雅这才想起他来,忙不迭地就伸手去搀扶他:“快起来,快起来,使不得啊。”
刑天硬是磕了三个头,才起身。
古若雅慌得不知所措,她可是从未想过救人之后要让人家给她磕头的。
刑天磕完头之后,才言归正传:“姑娘,在下这条命就是姑娘的了,此生愿以身相许!姑娘若是愿意,在下这就差人提亲去!”
古若雅一下子就惊呆了,他说什么?
他说要以身相许,差人提亲?
老天爷啊,这是什么情况?
只听说弱女子被英雄给救了容易以身相许,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要这样干?
“不成不成,不可以!”她也开始结巴了,语无伦次地说着。
“就这么定了,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在下这就去找官媒去!”刑天爽快地说道。
这姑娘定是因为脸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才日日戴着头巾的。这样的姑娘又为了救自己看遍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一个大男人当然要负起责任来。
她这么推辞,怕是不想连累自己吧?
大丈夫在世,要敢作敢为,既然想娶她,就不会只是应付。
不管她长成什么样子,自己都会善待她的。
刑天认定古若雅这么说不是不愿意嫁给他,而是因为自己的脸长得见不得人。
他打定了主意,只是按着自己的想法继续说道:“姑娘别害怕,我刑天定会一辈子对姑娘好的。”
说完也不等古若雅答话,转身大步流星地就走了。
听王爷说,这姑娘还有一个母亲,看来自己得直接让人去提亲了。
既然这姑娘在广元堂坐诊,那跟掌柜的打听一下就知道她家住在哪儿了。
刑天只觉得这么多天头一次轻松愉悦,他回府拿了卷轴就直奔郊外去见上官玉成。
其实古若雅出门,暗中是有护卫跟着的,可是他们都认得刑天,刑天还是王爷最信任的人,去见王妃还以为王爷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交代呢,谁会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刑天一路狂奔快马加鞭地赶了回去,上官玉成正带着风影等人观看死士们的搏击之术。
见了刑天风尘仆仆满头大汗地赶回来,他接过卷轴就道:“辛苦了。”
刑天却一下子单腿跪在了他面前,磕头仰脸道:“爷吩咐的事,属下自当办好,不辛苦!”
上官玉成也有些纳闷,这个属下忠心耿耿,平日里他们都是亲如兄弟的,不过是让他回府一趟,怎么就行如此的大礼?又不是好几年没见面?
他温声道:“起来吧,不必行礼!”
刑天哪里肯起,当即就对着上官玉成神秘兮兮地笑道:“爷,您猜属下回城遇到谁了?”
能遇到谁?自然是那些护卫了。
上官玉成笑得极有耐心:“遇到谁了?”
刑天用手比划了一下,激动地一时没说出话来,半天才道:“属下,属下遇见那姑娘了。”他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羞涩,有些微的红。
那姑娘?哪姑娘啊?
上官玉成这些日子和古若雅比翼双飞,早就把当初交代给刑天的事儿给忘到脑后了。
看他兴奋成那样,不由打趣刑天:“你这家伙难不成也榆木疙瘩开了窍了?”
刑天也咧嘴笑道:“爷,就是上次给属下治伤的那个姑娘啊?您不是说让属下找到她去提亲的吗?属下今儿终于见到她了。”
上官玉成这才想起来自己当初说过那么一档子事儿,此刻见刑天欢天喜地的样子,他不由后悔地一拍自己的后脑勺:你说自己当初好端端地说这些闲话做什么?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家伙欢天喜地回来,说是碰见了一个姑娘,他还以为他终于开窍了呢,谁知道看上的却是自家王妃?
还是他当初说好让这家伙去提亲的,这家伙现在已经准备这么干了,他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哎,都怪自己当时脑子糊涂了,以为那姑娘嫁不出去了,想让刑天担起责任来!
那姑娘嫁不出去他操得哪门子闲心啊?嫁不出去不是正好,这不就做了他的王妃了?
见刑天跪在地上一脸的诚恳,想要让主子答应,他就好找官媒上门提亲去。
上官玉成顿时气得牙根疼,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打起他的女人的主意来了。他的女人,想都别想!
他双目赤红地盯着刑天,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一样,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就待在这儿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城!”
说完还恨不得踢他一脚,却咬牙忍住了,转身就走!
不行,他得赶紧回去,问问他家王妃到底有没有受惊?
刑天一听见主子那话就懵了,这是怎么了?先前不好好好的说是让他找到那姑娘就提亲的吗?如今他找到人了,怎么爷反而气哼哼地就不让他进城了呢?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头雾水地望着上官玉成离去的方向,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正在上马的风影,他满脸的羡慕,这小子,先前可是没有自己在主子面前得脸啊,自打自己没有找到那姑娘,之后主子就让这小子天天跟在身边了,他则成了不能回城的人了。
真是奇怪得要命!
风影坐在马上得意地朝刑天招手:“嗨,我说榆木疙瘩,在这别院里好好想几天就明白了。”
说完,双腿一夹马肚,疾驰而去。
刑天朝那背影“呸”了一声,愤愤地骂道:“臭小子,卖什么关子!这还叫兄弟吗?”
上官玉成紧赶慢赶只用了大半个时辰就进了城,还没回府就来到了广元堂。
古若雅正忙着教二妮一些护理知识,就听门口一声马嘶,一个月白身影利落地跳下了马,三两步就进了门。
抬头看时,原来是他!
古若雅忙起身迎着,笑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上官玉成虎着脸,径直大喇喇地坐在了刚才古若雅坐的位子上,不满地说道:“这还早啊?再晚一步可就出大事儿了。”
二妮见他坐了,早就退到了墙角跟儿上了。
上官玉成见古若雅还站着,就拉她坐在了二妮的位子上。
古若雅还以为他说得是什么严重的事儿呢,忙问道:“出什么大事儿了?和广元堂有关吗?”
不然,他巴巴地跑到这儿说这些做什么?总不会是特意来接她的吧?
望望外头那匹正低头饮水的棕红高头大马,她心里不由暗笑:前世里那些高富帅接送女友都开着宝马,如今自己也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了,倒是真真正正地嫁了个高富帅,只是此宝马非彼宝马啊。
见她有些出神,上官玉成不由扳过她的脸,还要伸手揽过她时,被古若雅一巴掌给拍掉了,“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就胡来?”
听着她这亦娇亦嗔的话,感受着她亦怒亦喜的风情,上官玉成一腔的愤懑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定了定神,端坐在那儿问道:“今儿,刑天可是来过?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原来那个黑衣人叫刑天啊,古若雅想到,今儿这人可真是怪啊,他可是上官玉成的属下,就算是感恩也不必这样啊。
他怎么敢啊?
一想到那样憨厚的人竟然说出以身相许的话来,古若雅就憋不住笑了,直笑得她直不起腰来。
上官玉成见自家王妃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顾在那儿笑个没完,不由急了,大手一把就揽过她,让她窝在了自己的怀里。
二妮看得不由愣了眼,妈呀,这王爷大庭广众之下就把若雅姐给搂在怀里了?
她瞪着眼看得起劲,却被李德生顺手一个暴栗给拉到了后院去了。
大堂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古若雅正笑得欢实,猛然被这家伙给紧紧地抱在怀里,倒是吓了一跳。
一想到这是在广元堂,她顿时脸红脖子粗,见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