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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烟花弄之戏流年 作者:谢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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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她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齐掠看着被血染透的丝帕,随手甩在地上,手不自觉地握紧。

冬天的时候,阁乐已下断言,等秦霭七窍流血时,便是他的生命终结之刻。她用尽方法,都无法止住这一刻的来临。

秦霭……齐掠吸了吸鼻子,看着秦霭嘴角又有血流出,终于忍不住,反手劈了近处的凳子。

不能用药,不能止血。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梁玉!进来!”齐掠皱眉,冲门外喊道。

“小姐,是不是少爷出了什么问题?需要我去请个大夫吗?”梁玉进门,紧张地看了床一眼。

齐掠提剑,越过被砍坏的凳子,回头看了眼秦霭,终于还是转身朝外走。“你看着少爷,他不会有事。等他醒了,记得让他别下床乱走。”

“我出去一下。”齐掠顿了顿,说道。

“小姐你去哪里?”梁玉好意问了声,却被齐掠眼中的冷意吓退。

不止是冷,几乎是嗜血。

这样的小姐,还是第一次见。梁玉心里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齐掠在街上慢慢走着。到了一偏僻处,终于停下脚步,低低唤了句:“擎苍!”

“主上。”擎苍从天而降,立在齐掠面前,微低着头,不敢看齐掠。

“出剑!”齐掠拔剑,看着擎苍,声音有些嘶哑。

“主上……”擎苍一惊,看着齐掠,却不拔剑。

“拔剑!”齐掠将剑□地里,赤手空拳冲向擎苍。

擎苍避开齐掠,却比不上齐掠的速度,被齐掠一拳击在后背,踉跄地跌开几步。

“我说了,拔剑!”齐掠皱眉,冷笑着又是一拳,毫不犹豫地往擎苍左肩去。

或是本能,擎苍终于拔剑,反身砍向齐掠。

齐掠本是寻着发泄,因此出手毫不留情,招招击在要害。擎苍小心应付,又担心剑会伤了齐掠,斗得十分辛苦。

“听说你跟秦霭挺熟?”齐掠挡了擎苍一剑,问。

擎苍心里暗叫不好,却不敢答话。只是小心地应付着齐掠。

齐掠冷哼,伸手,抓住擎苍的手,一用力,擎苍的剑掉落在地,齐掠一掌,劈在擎苍左肩胛处,丝毫不留情面。

擎苍负伤,抚着伤口,微皱了皱眉,看着齐掠,却不说话。

“再来。”齐掠看着擎苍,眼里依旧带着煞气,却比初起少了几分。看起来,脾气已去了几分。

“好!”擎苍咬了咬牙,单手迎向齐掠。

这个时候,她至少能想到他。至少有个时候,她需要他。受点伤又算什么。

她若开口要了他的命,他也愿意,双手奉上。

等齐掠终于累了,喘着气仰头看天,擎苍已经受了几处伤,躺在地上,几乎无法动弹。

月亮真美。

只是,没有她好看。

只是眼皮好沉,他几乎都看不清她的脸。只能隐隐记住她的侧影,那在风中有些散乱的发。

主上……终于恢复了女子该有的打扮。却不是因为自己。

他只是她的一个暗卫,又有什么资格……

暗卫而已……

抚平了心底的不甘,齐掠终于觉得舒畅了些,转身看着晕倒在地的擎苍,叹了口气,一手提了剑,一手将擎苍扶起,慢慢地往客栈方向去。

夜已浓,齐掠看着街上亮起的灯笼,走得有些累。

原本已经有些疲了,如今又添了个擎苍,她每走一步,都觉得累。

“若是累了不妨休息下。”耳边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齐掠抬头,却没看到那个熟悉的影。

“秦霭……”齐掠低头,嘴里默默念了声,放下擎苍,坐在路边,微微喘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擎苍醒来,身上依旧很疼。长长舒了口气,他坐好了身,才发现自己是靠在街边的一家店门口,齐掠就坐在他身边,闭着眼,像是睡着了般。

这还是他第一次同她靠那么近,近到可以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醒了?”齐掠睁眼,低声问。

“嗯。”擎苍转过头,不看齐掠,抚着左肩的伤口,轻吟了一声。

还真是疼。

“走吧。”齐掠起身,扶起擎苍,往客栈去。

“主上,我能走。”擎苍几乎挂在齐掠身上,觉得十分不自在。

“是吗?”齐掠笑,突然放开擎苍,看着他几乎倒在地上,抬了抬眉,“逞强的后果就是如此。”

“呃……”擎苍重新挂回齐掠身上,红着脸别开目光。

“小姐,你回来了?”刚到客栈门口,就见梁玉冲过来,满脸急色,显然已在门口望了许久。

“怎么?”齐掠皱眉。

“少爷不见了!”梁玉忍着的泪终于落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擎苍只觉靠着的身体僵了僵,突然放开他,冲进客栈里去。

他站不稳,腿一软,跪倒在地。

她却丝毫看不到他的狼狈,只顾着那个人。

那个人,到底有多重要?何以,令她至此?





第十二章


房间里空空的,被褥凌乱地落在地上。被上还留着血迹。

齐掠深呼口气,细致地将房间检查了一遍。

什么都没有丢。衣服银子,包袱。这些东西都在最显眼的位置,却没有被带走。

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从窗户出去的印子。床上留着枕头,枕边微露出一角,是一张帕子。

她抽出,看着上面的字迹,颓然坐在地上。

“齐掠,不用找我。秦霭永诀。”

永诀……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吧,所以永诀这样的字眼。可是,谁答应跟他永诀了!他的命是她捡回来的,现
在竟然这么一声不响地跑了。

有力气跑是不是!

有力气跑是不是!那就跑远远的!只要活着就好。秦霭,只要你活着……

擎苍由梁玉扶着进门时,只见齐掠坐在地上,低垂着头,手中握着张帕子,看不到脸。他轻声唤了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只要有秦霭,她的眼里,便什么都容不下了。如今那人走了,她依然,看不到任何人。

“擎苍,我扶你去我房间吧。你需要休息。”梁玉虽粗心,却也知齐掠的性子,知道她此刻不愿有人打扰,便拉着擎苍,往旁边的房间去。

“梁玉,你觉得秦霭如何?”擎苍半躺在床上,看着梁玉忙碌,问道。

“少爷吗?虽然有时调皮了些,但少爷真的是个好人。”梁玉给擎苍倒了杯水,背过身去,用袖子擦了擦泪。

“是吗……”擎苍皱了皱眉,躺好了,看着房顶,想起齐掠第一次让他去烟花弄时,他看到秦霭的情景。

那个时候,秦霭头发几乎垂到地上,瘦得只剩一副骨头,面色惨白,看着,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那时他不明白,为何齐掠要他保护这样一个人。明明没什么价值,却将他从中原调至京城。但他又有些庆幸,如果不是秦霭,他也没有机会,与齐掠这么近。

“秦霭……”八年,其实也不是没感情的。很多时候即使遇上麻烦,他都会自己解决,而不劳他出手。有好吃的,他也会偷偷给他留些。

有这个家伙在,其实没什么不好。

至少至少,齐掠会经常笑。

以前,她很少笑。

等擎苍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房里没有人,他爬起身,觉得身上舒坦了很多。虽然肩上依旧有些酸疼,但估计过上两日就能痊愈。

看来,她还是手下留情的。

“擎苍,你醒了。”梁玉推门进来,看着擎苍,将饭菜端放在桌上,冲他微笑。

笑得真是难看,眼睛还是红肿的。

“被骂了?”擎苍吃着早餐,看着立在一边的梁玉问。

“没有。”梁玉摇头,有些心不在焉。

擎苍放下筷子,看着梁玉,问了声:“主上呢?”

“她去找少爷了。她说近几日事务,请擎苍多操点心。她会尽快回来。”果然是如此。不论秦霭身在何处,她总是无法丢下他。以前现在,都是如此。

“不吃了。”擎苍丢下筷子,只觉口中苦涩,“梁玉,这儿不安全,早些离开吧。”

交代几句,他便提着剑,出门而去。

既然她将重担交给他,他自然不能令她失望。

不论,她眼中,是否有他擎苍存在。

天亮了呢……秦霭轻咳,看着东边渐亮的天色,苦笑。过了今日,大概不用等死,就该饿死了。

这也不知是什么地方。秦霭看着身边的杂草,环顾下四周,有些迷茫。从客栈出来,他一直往西,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才到了这片林子。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秦霭已经没力气再走下去了。先这样吧,他靠着一棵树硬邦邦的枝干,想。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透过树叶射进林子。秦霭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扶着树干慢慢站起,一步一步往林子深处走。

被露水沾湿的衣服渐渐干了,只是衣角被泥土染脏了。还有几处被树枝扎破了,看起来实在是十分的狼狈。

都是将死之人了,还在乎这些作什么。秦霭看着自己被割破的手背,微微一笑。如今,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好。这样安安静静地离开,就好了。

那些恩怨,都与他无干。他不是身负着父母之仇,国家之恨的艾沁,只是秦霭,什么都没有的秦霭。

大概是身体太多虚弱的缘故,秦霭没有注意,林子深处的一双眼,正泛着冷光,看着他。

“谁,谁在哪儿!”等秦霭终于发现有双眼睛看着他时,已为时已晚。

一条盘踞着的大蛇吐着芯子,向他扑过来。

秦霭已没了跑了力气,更没有力气对付一条大蛇,只能看着它冲他来,一口,咬在他的小腿。

腿间顿时传来一股疼痛,从腿蔓延到全身。本以为自己就要成为蛇的午餐了,它却突然放开了他,扭曲着弯向一边,竟一动不动死了。

“喂,喂……”秦霭忍着疼,戳了戳蛇身,见它丝毫没了反应,才低头看腿上的伤口。

一股黑血从腿间流出来,并不太多,散发着极古怪的味道。

“本以为死定了,结果竟然被自己身上的毒给救了。”秦霭自言自语,撕了片腿间的布料,将伤口包好,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

大概是毒到了深处的缘故,秦霭走了一段路,两眼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喂,喂,你醒醒!”

“师父,这儿有个人!”

“背回去。”

朦胧中,秦霭似乎听到有两个人对话,却听得并不真切。

再醒来时,是在一间草屋里,屋里散着药香,闻起来很是舒服。

“你醒啦,师父,他醒了!”在近处的那双眼微微弯起,友好地冲他笑了笑。

“萧离,扶他起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很快秦霭就被人扶着坐起。

不知是否是因为毒发作得太厉害的缘故,他的手脚都无法动弹,连脖子都是,靠着一双眼,他稍稍能看清房间的大概,只有一张床,四周都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东西,连房里的一张桌子上,都摆满了各种奇怪的东西。

“感觉如何?”有人走近,映入秦霭眼帘的,却是一张年轻的脸,若不是一头的白发,已经那已显苍老的声音,秦霭会觉得,这个人大概同他差不多年纪。只是这声音与脸太不搭调。秦霭听着,竟然觉得身上起了层薄薄的疙瘩。

“忘记了,你现在不能说话。”男子浅笑,抬头拉过秦霭的手腕,把了把脉,满意地点了点头。

“师父,怎么样?”被唤作萧离的男子皱着眉,紧张地问。

凉麓放开秦霭,转身,点了点头:“暂时死不了。”

“暂时?师父,你不能救他吗?你不是说这世上没有你救不了的人吗?”萧离拉住师父的袖子,脸色煞白。他从小跟着师父,自小跟着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出手救人,不想这人竟然不能救。

凉麓甩开萧离的手,满脸菜色,摸了摸鼻子,瞪着自家不争气的徒弟:“救人也是需要时间的,萧离!你以为师父我是神仙吗!救个一脚踩进阴间的人用一宿的时间就可以……”

“这样啊……”萧离松了口气,看着床上那张漂亮的脸,想着要是这张脸就这样没了,实在是可惜。

“我去配药。你看着他,有动静记得叫我。”凉麓白了眼萧离,挥了挥衣袖,抱着个箱子走了出去。

“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你应该听得到我在说什么。”萧离坐在秦霭身边,看着他的脸,低声说,“我叫萧离,刚刚那个是我师父。他很厉害,一定可以救你的。”

“你叫什么名字呢?救你的时候你被毒蛇咬伤了,但是师父说这伤对你而言小得不能再小了。如果不是遇到我和师父,大概你现在已经没命了。”萧离还在说着,秦霭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听了。眼皮太沉,秦霭闭了眼,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霭觉得身上很热,眼睛却睁不开,只觉得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出来,一点一点。只是身上的热度在增加,慢慢就变得烫了。

不久后,热度退散,秦霭觉得头昏昏沉沉,又陷入了睡眠。

这样日日夜夜,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霭终于觉得神智有些清明了。睁开眼时,更觉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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