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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烟花弄之戏流年 作者:谢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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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秦霭扣住齐掠的腕,微皱了下眉。

“我?我出去看看月亮。”齐掠一愣,挣开秦霭,抬眼见姜久寻人抬了个大木桶进来,身后还有几个提着水桶的男人。

“都出去吧。”齐掠一挥手,命人放下东西,自己慢慢地往桶里倒水。

“主上,他……”姜久站在门口,看着坐在一边的秦霭,略有迟疑。

“他怎么?”齐掠奇怪,扔了水桶,试试水温,笑着点了点头,抬眼看姜久,“走吧,我们出去说。”

走到门口,齐掠想了想,又停下,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秦霭:“将脸洗了吧。”

原来,这水是,为他准备的。姜久这时才明白过来,回头盯着秦霭看了半晌,却并未看出什么特别来。

长相普通,听吐吸也不像高手。不知能让主上这般倒洗澡水的男人,到底有何出众之处。

也或许主上身边不平凡的男人太多了,所以才会转其道而选择一个平凡的?






第七章


“想什么?”齐掠靠在门边的栏杆上,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主上,没什么。”姜久垂眉答。

“唔……”齐掠点头,“打算在这儿一辈子?何时回去看看钟老,他很挂念

你。”

“不了。师父大概并不愿见我。”姜久随意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苦笑着摇

摇头。当年他离开的时候,师父极力反对。若不是主上同意,或许他这一生

,都会后悔。

姜久抬眼,看着散漫地立在一侧的齐掠,很是感激。他这半生,最敬重的是

师父,可是直到离开组织的那一天,他才知,真正站在高处,掌控一切的,

是这个女子。

他第一次见她,便是在离去的那天。师父怒气冲冲地踹开他的房门,说主上

要见他。

那是师父经常挂在嘴边的人物,他却从未见过。师父的意思,他从来不敢违

逆,因此随了师父,到了偏厅,翘首等待。

她进门时,宛若一阵风,便立在了他身前。

这就是真正的高手了。他那时想。这是他达不到的速度,就算是师父也无法

达到那种高度。

而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他更是一惊,居然是个女子。师父口中的主上,是个

女人。庞大组织的首领,居然是个女人。

“姜久?”她盯着他的眼,声音低沉嘶哑,带着几分风尘的味道。

他躬身,不敢对视她的眼,低声答:“主上,是我。”

很干净的眼,只是太过犀利。似乎一眼就要将他望穿。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她顿了顿,轻笑出声,“毕竟在我手里,你是第

一人。”

“我想给她安稳的生活。”那是曾经他的承诺,他以为,行走江湖,又这般

年轻的主上不会明白他的意思。

偏她明白了。

放他离开。

没有半句责怪。

几年后重逢,早已物是人非。他的诺言,也早已随风飘散。只是,主上还是

主上,虽着了女装,虽眼里多了几分不易觉察的温柔。

“这样的地方,若无纷争,很是不错。”齐掠抿唇,微微一笑,看着天上的

月亮,拍了拍姜久的肩,拉回他飘远的思绪。

“主上……”姜久抬眼,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曾经她是他心中的神,如今她站在他身边,他依然觉得,她站在高处,他无

法企及。她的话,他似乎明白了,却又觉得,他或许并未明白透彻。

“齐掠……”秦霭在里头唤。

姜久听着那声音,低头轻笑:“主上,我先去忙了……”他在这里,多少是

碍事的。

“好……”齐掠点头,不看姜久,站在门口拍了拍房门,对着里头道,“我

在。”

“秦霭,我在……”她重复了遍,转身,看着天上的月亮,随意得靠着墙站

着。

秦霭似乎是怕她闷,在里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齐掠,我们明早就走吗?



“我若是用自己这张脸,会不会太过招摇了些?”

“会,但是即使你用现在这张面皮,一样会惹出各种事端,索性还是用你的

本来面目好了。”

“还是自己的脸好。”秦霭满足地叹息。随后房中传出似是戏水的声音。齐

掠站在门外,瞥了瞥嘴,尴尬地退开。

“啊!”不知多久,房里突然传来声响,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来自秦霭。

齐掠一慌,手中的剑几乎掉落在地。

“秦霭,怎么了?”她转身拍了拍门,见里头没了声响,心里一急,也顾不

上多想,一脚,踹开了房间大门,冲了进去。

房间里烟雾缭绕,秦霭站在浴桶里,光着身子,两眼瞅着某个角落。见齐掠

破门而入,又是一声惊叫,急忙躲进浴桶里。

齐掠这才察觉自己莽撞了,连忙转了身,问:“怎么了?”

“那儿,有蛇!”

齐掠侧身,见墙角确实盘了条蛇,吐着信子,确实可怖。秦霭怕蛇,她一直

都是知道的。他曾处深宫,对外头事物本也不甚了解。但某年他逛御花园却

被毒蛇咬伤,所幸救得及时,并未留下祸根,但对毒蛇的惧意却也从此留下

了。

“没事,一条小蛇罢了。”齐掠拔剑,一剑毙命。

想到秦霭还光着身子,她想了想,并未逗留,提着剑就要出去。

“齐掠!”秦霭叫住她,有些期期艾艾的。

齐掠顿了顿步子,低头轻笑:“怎么?”

“我站不起来了……我腿软……”秦霭坐在浴桶中,恨不得将脸埋进水里。

转念一想,他这半生,最狼狈的时候她都见过了,也不差这么一次,立刻多

了分底气,问道:“能不能,拉我出来?”

“……”齐掠抚了抚额,咽下微微的苦涩,转过身,看着挂在床头的衣物,

走近了一件件递给秦霭,“穿上。”

她的声音比往日沉了几分,也不知是何缘故。

秦霭穿好了衣服,任齐掠用力将他从桶里提了出来,半抱半提着扔到床上。

“需不需给你压压惊?”齐掠看着秦霭微白的脸色,皱了皱眉,不容分说地

扣住他的脉门。

秦霭浅笑,看着齐掠摆着的臭脸,觉得有些倦。

“我没事的。想睡会儿。”

确实是被吓了一番。但他更知,他的无力,并非因为区区的一条蛇。

时日无多了。紊乱的脉像再次向他提了醒。

那么他们这般自欺欺人,又是为了什么……

齐掠终于放开他,替他盖好了被,提着剑便往外去。“你先睡吧。我很快回

来。”

月亮依旧那么亮。

齐掠站在月下,觉得眼角有什么滑过。

下雨了么?她伸出手,觉得自己傻得可笑。

“主上……”姜久的声音我身后响起,“夜深了,主上怎么还不睡?”

“你呢?又是为何?”齐掠不答反问。

“主上,能否同我比试一场?”姜久手中握剑,对着齐掠的背影,脸上依然

带着恭敬。

“同我比试?你不怕毁了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齐掠背着手,抬头看

着夜空,笑出声来,“姜久,你以为这么明显的意图,能够瞒过我吗?”

“主上,既然知道姜久想怎样,那么,请您成全。”姜久提剑,刺向齐掠。

这一剑丝毫不带一个下属对于主上的敬重,反而有着十足的凌厉。齐掠看着

姜久的剑向她刺来,眯了眯眼,侧开身,一掌劈在姜久的腕上。

“既然是动真格,那我就不客气了。”齐掠抿唇,抓住姜久的腕,用力向前

拉。

齐掠只用了些巧力,加上姜久没有防备,一个踉跄,险些摔了跤。

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齐掠挑眉,见姜久定了定神,挽了个剑花,又一剑刺

向她下腹。

原本两人实力便存着差距。虽然姜久比上一般人,已经算是高手,但是面对

齐掠,还是差了些火候。齐掠看准了时机,躲过姜久的剑,一掌击在姜久下

腹侧,手法又快又准。

姜久后退两步,手中的剑落地,脸色一刹那白了很多。

“怎样?需不需继续?”齐掠背着手,冷冷看向别处。

“呵……”姜久惨然一笑,突地跪在地上,竟无力再爬起。

“老大!”

“老大!”

不远处的树丛里有人奔出。齐掠低头看了眼姜久,摇了摇头。

“主上,你赢了。”姜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由人将他扶起,对着齐掠作了

一揖,苦笑着立直了身,对身后的人挥挥手,“晚了,都去睡吧。”

“老大……”众人犹疑,终还是推推囔囔的,散去了。

只留下了一人。齐掠看着站在远处的女子,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白的小瓶,拿个颗药丸给姜久,见他服下,才转身离开。

“我是不是见过你?”经过那女子,齐掠听到她问。

见过吗?见过又如何。于他们,都已不再重要。





第八章

房间里亮着灯,门半合着,齐掠眯着眼,对着坐在门口,两手托腮的秦霭,兀地笑了笑。

多少次,她身处异地,看着月亮,总是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家,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秦霭,想他在家过得好不好。终于有一天,他同她在一起,站在同一片天地下,他离她那么近,触手可及。

“不是睡了么?”齐掠随意坐在秦霭身边,侧着头,看着那张多日未见的脸。

“唔……我想,如果这样睡着了,日子又会少去一天。倒不如,吹吹风,看看星星月亮,留点念想,也是好的。”秦霭侧过脸,见齐掠盯着他的脸,微微怔了怔,转而又笑开了,“怎么,我今日不好看么?”

“或许那张脸太过普通……”齐掠想起秦霭披了近十日的面皮,撇嘴,“真的很普通。”

“不是我的脸,普通便普通吧。”秦霭摸了摸下巴,“姜久呢?输惨了?”

齐掠点头,叹气:“你看到了?我用了九分力,大概这几天不会太好。”

“离了这寨子,或许就姜久是解脱,但对于他人,未必是好事。”

“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秦霭,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试试,谁都不知,前路是什么。”

“你总是有理。”秦霭叹气,抓了抓身上的亵衣,“哎,山上的温度要低好多……”

“冷吗?我们进去吧。”齐掠扶着秦霭,隔着层布料,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热度。

“你……”齐掠伸手,探了探秦霭的额头,脸色徒变,“进屋!”

不再罗嗦,齐掠伸手将秦霭抱起,快速进了屋,顺脚合了门,将秦霭放床上,用被子将他裹好了,才就着灯光看着他晕红的脸。

是她疏忽了。

齐掠自责,靠着床,瞪着秦霭的大眼睛,不说话。

“齐掠……”秦霭伸手,抓了抓齐掠,“我冷。”

手心的温度格外高,齐掠皱眉,起身倒了杯水给秦霭:“喝掉。”

秦霭乖乖喝了水,两眼盯着齐掠,低声道歉:“对不起。”

齐掠放下杯子,垂眼,勾着嘴角似是想笑,“对不起什么……睡吧。”

“你呢?”秦霭抓着齐掠的衣袖,低声问。

“一起睡。”齐掠和衣躺在秦霭身边,看着床顶,定定出神,“秦霭,你说这世上有神么?”

“没有。”这世上若有神,他又何以至此,生不如死。

“我倒是希望有。”若是有神,她愿,以她之命,换他安康。

“嗯……”秦霭开始有些迷糊,声音糯糯的,有些不太清晰。

“秦霭……”齐掠又唤了声,却只听秦霭低低的,不太清晰的一声回答。

“嗯……”

齐掠侧身,连着被子搂紧了秦霭,仿佛一松手,他便会离她而去一般。怀中的秦霭还在呢喃,似乎有些痛苦。

“母后……”齐掠低头,见秦霭抓着被角,眼角有泪流出来,嘴里还在不断重复着叫唤。

唯有最脆弱的秦霭,才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些他从不提起的人和事,其实一直留在他心里,并未随着时间而消散。他的痛苦,也唯有在这样的时刻,才有那么不轻易的表达。

他若不那样佯装,或者,能快活些。

齐掠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泪,将他抱紧些,再紧些。

“秦霭,我在……”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拍着秦霭的后背,在他耳边低叹。

天未亮齐掠就起了,推开窗子便看到门口站了人。

秦霭烧刚退,迷迷糊糊的还在睡。她不想扰了他难得的睡眠,轻轻跃出窗外,示意那人走远些。

“我们见过的是不是?两年前,在姐姐的房间里。虽然那时候你打扮酷似男子,但就是你没错。”思守望着比她略高些的女子,心头涌起不知是什么的滋味。

“你要同我叙旧么?”齐掠揉揉眉心,有些疲惫。

“我想跟着你,你愿意带我走吗?”思守望着齐掠,眼中有恳求。姐姐说过,她一生,只为主上。至死,她都不曾悔过。

到底,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以这般夺了姐姐的心魄。

“不愿意。”齐掠答得迅速,抬眼,恰好捕捉到思守眼里掩藏不及的失落。

到底无法成为姐姐,无法去了解她曾过的生活,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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