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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妻愿得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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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哑口无言了。唾手的富贵丢掉了,不只楚鸿程遗憾可惜,她也肉痛,再说她和女儿们享够了京城里的繁华享受,要是被丢到荒僻山野,她受得,可怎么舍得女儿也去受苦?

一时两难抉择,只得垂头拭泪。

楚鸿程被她弄的越发烦躁,挥手道:“你去歇着吧,容我再想想。太子并没有说死,况且可儿年纪还小呢。就是和沈家,你也别像从前那样热络了。沈家再好,那沈青澜也不是最出挑的,与太子比起来差的远呢,又不是嫁不出去,你总热脸贴着沈家做什么?”

柳氏气苦,却不敢辩驳,口中称是,又勉强劝楚鸿程以身子为重,早些歇息,自己先一步回了床榻之上想心事。

楚鸿程毕竟是个男人,又是个武将,对女儿的心思总是淡些。在他的意念里,女儿就是别人家的,自然能为他所用是最好不过。

可柳氏首先是个母亲,在她的意念里,并不求女儿嫁的多富贵,她只希望女儿能找个情投意合的良人,小夫妻恩恩爱爱,没有恶婆婆从中作梗,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世。

她看中的,除了沈家的家世,就是沈夫人是个好性子的,况且沈家人口简单,沈青澜也是个正直、宽厚的孩子,颇有仁人君子之风范。他与楚亦可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是这份情意,已经是最难能可贵的了。

就算将来他也纳了三五侍妾,但有这情份在,就好过任何别的夫妻。

否则她又何至于如此热衷的非要和沈家结亲呢?

柳氏一片慈母之心,半夜辗转,竟是几天都没能安生歇着,晨起时就有些意态懒懒。眼下两团青黑,脂粉都藏不住,楚亦可姐妹几个来请安,她也不过是挥手让她们起来就罢了,连平常例行问话都懒的问了,只时不时的心痛的看一眼楚亦可。

她如今心里只寄希望于世态变化。楚亦可才十一,再早再早,要嫁人也得过了及笈之后,只希望这四年之中太子和安王一搏高下能够水落石出,那么楚家也就不必再为了选谁而挣扎了。

视线所及,掠过花朵一样的楚亦可,再看向同样美貌的双胞胎姐妹,不由的又是惆怅又是气闷又是心酸。若是双胞胎姐妹是嫡出就好了。可一想若是自己肚子里生的,自然也舍不得。

若是年纪比楚亦可大些就好了。即使是庶出,也可以抱养到自己名下,好歹比庶女名声好听些,送给太子也罢,送给安王也罢,不算多辱没了天家的身份。

再看一眼楚亦凡,同样是觉得满心满眼的烦躁。现在就是一个屁事不懂的奶娃子,偏生和那女人生着一张同样的脸,不只老爷看着揪心烦心,连自己也一样……

程禇之虽然离了京城,但毕竟不像从前只是个布衣白丁,想动楚亦凡,不能不掂量掂量了。再者,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事?能有一个可以填限的庶女,总算是后手。

柳氏忽然想起了什么,竟然抬手叫楚亦凡:“凡娘,你过来。”

楚亦凡不明所以,只得蹭过来做乖巧状,上前行礼:“母亲有何吩咐?”

柳氏笑笑道:“最近事多,倒是一直忽略了你,你的病可大好了?”

楚亦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都跟着你过安王府不知道拜祭过几回楚亦真了,这会儿怎么又问这话?到底还是细声细气的道:“大好了,多谢母亲惦记。”

“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一家人,显得多生分。那天王妃娘娘还提起你来呢,说是喜欢你温婉知礼。如今娘娘心绪不佳,我想着不若送你去安王府暂住些时日。你不是一直问大姐姐生的小宝宝怎么样了吗?正好可以陪他一起玩。”

楚亦凡有些愣怔的抬头望着柳氏,见她满面含笑,一副鼓励的神情,心中越发狐疑,只得道:“女儿舍不得家……”

“又说孩子气的话,家一直都在这,你去了不过是暂住,又不是不回来。大不了,把你院子里的东西一律都搬过去。”

……

楚亦凡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卖了。她在心里腹诽:你们两口子卖孩子有瘾啊?我这么小都不放过,你们还有人性没?

可这会没人替她说话,还都一脸艳羡的把她当成了靶子,楚亦凡欲哭无泪。谁跟她换换啊?她不想去啊?

柳氏夸了她一声“乖”,已经麻利的吩咐了下去,迅速替楚亦凡打包,没到正午呢,她已经被送进了安王府。

……………………………………………………

幸亏楚六儿这么早就被卖了,不然安王妃注定难逃死之宿命。胡氏,你还是谢谢楚大人吧。

我果然是糊涂了,怎么这么多错误,改了。

第一卷 041、苦涩

安王和楚鸿程私下如何真刀真枪,还不至于跟个孩子过不去,胡氏欢欢喜喜的领了楚亦凡进去,也不安置她进客房了,竟是直接安置在自己院子里的西厢房。

一应物什,都是亲自挑选,嘘寒问暖,把楚亦凡安置的妥妥当当。

楚亦凡私下打量,胡氏倒是比从前多了几分风姿,隐隐恢复了主母风范,更甚,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已经有了女子的柔媚,那是夫妻情洽,鱼水相融才有的光泽。

听过风言风语,这会楚亦凡不禁做小人之想:莫非楚亦真之死,竟真的是这夫妻联手相谋的吗?

也不是不可能。夫妻为了子嗣,纳一个身家低微的女子做侧妃,一举得男,便去母留子。这是普通人家都常有的戏码,对于天家来说,就更是小菜一碟,压根不必有一点半点的负罪感了。

那自己呢?被柳氏打包送过来是做为了什么筹码?

胡氏正自缷了钗环,同李昂在房里说话,也问了同样的问题。楚亦真在,接妹妹过来玩耍,楚家如此热衷也还说的过去,可楚亦真一死,前些时两家还闹的挺不愉快呢,柳氏就差逼着自己承认亲手害死了楚亦真了,怎么转过脸就把楚亦凡送过来了?

李昂笑道:“童养媳。”

“什么?”胡氏手中的金簪子没拿稳,叮一声落到了桌上,她盯着李昂,又气又笑道:“把凡娘送过来,给你做童养媳?”

李昂笑眯眯的点点头,伸手把桌上的金簪子递到胡氏手里。

胡氏哭笑不得:“天底下哪有这样做母亲的,这叫什么事?”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楚亦凡才七岁。且不说彼此心照不宣,再守口如瓶,可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流言就会风生水起,不管将来楚亦凡是不是安王身边的侍妾,她这一辈子就已经完了。

李昂并不有接话,只是倚在胡氏身后,温柔的打量着她拆缷首饰。

胡氏沉吟了一瞬道:“楚大人的意思,莫非是想以此为要挟,逼你给他个补偿?”楚亦真之死,楚鸿程伤心是真,但究竟有多少是父女情深,多少是为了痛失筹码,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想要更多,所以才会愿意放下芥蒂,再加筹码,拼死博弈一回。

李昂嗤笑一声道:“要挟我?他还是先掂量掂量他自己吧,别偷腥不着反蚀了米。太子连连向他示好,他就有点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又怕丢了现在的功名,还想霸着我这条船不肯下,想的美。”

他有恃无恐,胡氏却要比他更务实些,道:“男人们在外头的事,我管不着,只是这六姑娘怎么办?”

李昂漫不经心的道:“既是送来了,还能怎么办?你横竖也喜欢她,就让她跟你做个伴吧。”

胡氏便半仰了头,开玩笑的道:“王爷有令,妾身不敢不从,总之妾身一定会替王爷调,教好她就是。”

楚家送个小姑娘过来,未尝没有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意思。六七年过后,楚亦凡正是青春少年,万一自己那会有个好歹,谁知道这位六姑娘是不是有机会就坐正了王妃呢?既有正妃,又有小世子,楚家在安王府可算是坐稳了位子。

李昂眼眸一沉,道:“她又不是我闺女。”

胡氏一笑,道:“软软糯糯的小姑娘,着实惹人怜爱,如果可以,我倒真希望有个像她这样讨巧的女儿。”

李昂哈哈大笑,揽了胡氏的肩道:“成,那明天就把她叫过来,给你我磕了头,管你叫娘,管我叫爹。”

胡氏捶了下李昂,道:“王爷又胡说,她管你叫爹,喆儿可管你叫什么?”

李昂一顿,道:“也是。”有着楚亦真的身份,楚亦凡还真就只能是妹妹。

胡氏掩口一笑,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苦涩。见李昂淡淡的并无什么表示,便劝道:“既是王爷没意见,不如早早定下名份,也免得底下人无事搬弄口舌,反为不美。”

李昂一挑眼睛,道:“你定了就是。”

胡氏也就点点头:“还是要跟太妃娘娘知会一声儿,您看,什么时候我们带着凡娘进宫一趟?”

李昂却又有些不甘心起来,伸手就把胡氏揽进自己怀里,道:“你干吗要对她这么好?凡事都替她打算?她不过是个外人。”竭力的想要夸大自己的存在感,想要让胡氏再三保证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

胡氏自是能体察丈夫的心意。近些日子,他们两个何尝有过一天好心情?明面上带着笑,心里都是苦的。他压力大,却要瞒着,她不是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更不敢相问。她的心里也是沉重的压着块大石头,同样要瞒着他,她知道他知道。

可是夫妻之间,最亲最密,却又最为生疏,反倒是有些更私密的话不能日日挂在嘴上,就是心里,也不过是贴上去了烙上去了,便不敢日日拎出来翻拣着看。

浓情蜜意时,那心思自是轻盈的,可色衰爱驰时,那心思就是伤痕累累的旧疤,更没道理一遍一又一遍的梳理。

胡氏返身抱紧了李昂,仰着头,把眼里的苦涩和泪意都咽回去,一遍一又一遍的低喃:“我是为着你,连命都肯给的,何况一个正室的名分。”

这话说了不只一遍。第一次说时,如同剜心,割着她的,也割着他的。那会两人都没准备,不过是情到浓时,情意和话语水到渠成,不自禁的流泄。

自此这话就撂下了,他只需要懂得她有这份心思即可,她只需要知道自己有这份决心便可。

可再说时,不过是为了叫彼此相信,瞧,我们的情份如此厚重,是这世间万千俗扰所不能撼动的。

到了这会,虽不至麻木,却像是一记回音,不断的回响,加重了从前的旋律和音调,由不得人不重视了。

李昂猛的推开胡氏,面有怒色,道:“你到底还是不信我?若是你有这重担忧,我明儿个便上书父皇,自请封地,从此我们两个就离开京城去逍遥,再不回来。”

第一卷 042、不够

胡氏泪中带笑,并不将安王的怒气当真,也不放在心上,只捶着他道:“你舍得,我可舍不得。你吃得起苦,我和喆儿吃不起苦。”

李昂有些气苦,颓然道:“既是受不得苦,当初何必要嫁我?”

胡氏越发笑起来,偏要拿捏他,道:“可不是我要嫁你,是你死乞白赖,托了太妃娘娘,又请了皇上的旨意,三番五次来我家跟我爹求亲的。”

的确,当年胡家是不愿意把女儿嫁进天家的。天家的媳妇不好当,胡大人又没有野心,并无攀龙附凤之意,要不是确实是安王苦了些,又与胡氏年少相惜,这门亲事能不能做成还真得两说。

忆起当年,李昂也不免绽出了一抹笑意,心有不甘,恨恨的握住了胡氏的手道:“就知道你得搓磨我一辈子。”

胡氏靠在丈夫怀里,温柔的认错:“是我不好,这些话,我再不说了。我明白你的心,只是,每每看着你跟旁人眉来眼去,这心里总跟打翻了的醋瓮一般。”

她说着玩笑,李昂却殊无笑意,拢紧了她的肩背,无声的叹了口气:“这日子太苦了,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如今父皇年纪越来越大,为人做事,也远远不及当年,太子又一直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就此交割,只怕他日我便只能白白的做他刀下鱼肉。我既娶你,便想着叫你一世平安,也不枉你我当年同甘共苦的一番情意。旁人不知,你若也不肯谅解,我才真的是里外不是人了。”

胡氏咳了一声,掩饰了喉咙里的酸涩,在李昂的脖颈处拭了轻微的泪意,含笑道:“好在,如今有了喆儿,我也没什么可奢求的了。”

李昂盯着胡氏半晌,只说了三个字:“你放心。”

你放心,我必不负你。

楚亦可和楚亦清正在柳氏房里说话,就听着门外报:“老爷回来了。”两人起身,楚鸿程已经进了门,一脸怒色,直瞅着柳氏,劈头喝问:“谁让你擅自做主把小六儿送走的?”

柳氏避之不及,慌忙起身,视线掠过面色苍白的一对儿女,心就颤成一团,忙示意身边的妈妈带他二人出去。

楚鸿程也才看见这兄妹二人也在,剩下的话便咽进了肚子里,只是脸色不好,气呼呼的坐下。丫头奉了茶,他抿了一口嫌烫,怦一声蹲在桌上。

柳氏见没了外人,方上前小心翼翼的道:“老爷别生气,是妾身鲁莽,但事急从权,妾身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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