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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庖女情刀定江山-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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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不敢欺瞒皇叔公。”慕容青整理思绪,从容道。
荆王看了他半晌才道:“起来吧,你确实没有欺瞒我,是我老眼昏花,一进来就把你当成了珏儿,你一唤我皇叔公,我就知道是你,珏儿和小白那两个调皮鬼都叫我老家伙。你们三个啊,唉。。。。。。”荆王长长叹了口气,指着一旁的江连城问,“这小子又是谁?你怎么和他混在一起了?”
“他是中越王世子,太子和白出事之后,是世子救了我。”慕容青答道。
“我呸,他还世子,他就是个乱臣贼子。”荆王冷冷瞥了江连城一眼,“江老鬼自从死了老婆连儿子都不管了。”
江连城也不生气,笑笑的走上前拱手道:“侄儿见过皇叔公。”
荆王别过脸去不看他,对慕容青道:“我老眼昏花老糊涂了,这个月金陵有一批粮食和黄金运往会稽修建别苑,护送的人居然没安排足够。”
江连城和慕容青一听大喜,齐声道:“多谢皇叔公。”
荆王翻翻白眼,“我老了,几个儿子又只喜欢种田养花遛鸟,现在盯着那块肉的可有好几匹狼,陈家这次大张旗鼓给一个败坏门风的异族妖女办婚礼也是有所图啊。”荆王仰天长叹,“秦家。。。。。。气数尽了。”
“但是皇叔公福祚绵长。”江连城拿给他一个小卷轴道,“荆国的秦淮河却永远姓秦。”
荆王打开一看,是中越王亲笔写的信,许诺将来江家若是能得势必永葆荆王地位,他满意点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传唤:“皇上驾到!”
三人脸色齐齐刷白。
“皇上怎么来?”荆王皱了皱眉头,又眯起眼睛,恢复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我要出去了,你们两个小鬼赶快滚出去。”
江连城和慕容青互看一眼,点点头,“回客栈等秋荻”,悄悄从密道出去了。
一声“皇上驾到”如同惊雷,大殿中刚刚观完礼的宾客们先是一呆,接着个个如同锯嘴的葫芦似的不吭声,几百双眼睛盯着门口,待那明黄的身影一现身便齐齐拜倒在地。
“吾皇万岁,万万岁”的呼声差点掀破了屋顶。
一身明黄龙袍的秦印满意的看着自己突然袭击的效果,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笑,“都起来吧,朕本来不想惊动大家,只是想微服来讨杯喜酒喝,谁知道。。。。。。”他目光看向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似笑非笑。
那小太监正是方才宣道的人,此时他恭恭敬敬低着头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秦印懒懒抬了抬手,“来人,把这多嘴多舌的拖出去把舌头拔了。”
立刻有三个黑衣侍卫出来把那小太监拖出去,接着远处传来凄厉的叫声。
殿内跪着的文武百官大气都不敢喘,皇上这是杀鸡给他们这群猴儿看哪,什么微服,穿这么扎眼的龙袍出来晃,怎么微服。
秦印居高临下,满意的扫视着黑压压跪满地的人,款步走向殿上坐了下来,又懒懒抬了抬手,“都起来吧。”
众人摸着脖子上的脑袋,战战兢兢的爬起来,有些胆子小的已经两股战战,几欲夺门而逃。
“大家随意,随意,不要拘谨哈。”秦印举起酒杯冲定远侯道,“恭贺侯爷于归之喜。”
“多谢皇上。”定远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怎么也没料到皇上在派人送完贺礼之后居然会亲自前来,幸好拜天地之礼已经结束,如果他和太子两兄弟在这大殿之上相遇,那简直就是要掀起血雨腥风了。
秦印放下酒杯,环顾四周道:“新娘新郎呢?”
“回皇上,已经拜完天地入洞房了。”
“哦。”秦印面露失望之色,看了看外面还早的天光,“天色这么早,新郎官还真是着急呢,哈哈哈哈。”
殿内其他人见皇上讲了笑话,忙跟着“呵呵”,一个个笑的比哭还难看。
“叫新郎官来陪朕和各位宾客喝几杯,我们一会儿喝完还得闹洞房呢。”秦印笑道。
定远侯捏了一把汗,宾客中认出慕容白就是前太子秦珏的几个老臣也捏了一把汗。
新房内,慕容白和花盈早已经得到皇上驾到的消息。
花盈急得团团转,慕容白则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擦着手里的剑。
“相公。。。。。。”花盈抓住他的手,“你不要冲动。”
慕容白听得“相公”两个字,神色一呆,冷冷道:“我已经冷静太久了,看着父皇被困死,好朋友被杀。。。。。。”他看了一眼一身红色喜服的花盈,痛苦的闭上眼睛,“爱人伤心离去,我都冷静,我什么都顾全大局,最后不过是自己和所爱的人受伤害。”
慕容白站起来,手里的剑轻轻一挥,发出一阵低沉的龙吟之声,“我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穿他的真面目。”
“相公。。。。。。这太冒险了,求求你,我们再想办法。”花盈抓着他的手哀求。
慕容白目光落至她还未显出状态的小腹,“王大夫说你肚子里是个男孩,若是百官认我,我会等孩子出生之后将皇位传给他,你作为太后也可一世无忧。”他顿了顿,“若是我今日血溅当场,你赶快逃走。。。。。。再找一个人照顾你们母子吧。”

☆、第七十八章 六宫粉黛无颜色

慕容白打开箱笼,从最底下拿出一件白色棉布衫,被箭刺破的几个窟窿已经被秋荻细心补好,绣了几枝梅花遮盖,浆洗的干干净净。他慢慢展开,看见衣服里赫然藏着一枚玉佩。
这枚属于真正的慕容白的玉佩曾被他拿去当铺典了五百两银子赎秋荻,如今却悄无声息的回到了他手上。
慕容白换下喜服,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玉佩,提笔疾书。
他的秋荻从来都没有疯没有傻,他的秋荻从来就没有离开他,他的秋荻从来没有放弃他。
是他,始终是他,打着道和义的旗帜一遍遍让她失望,终于让她黯然离去。而今日,不论是生是死,他都希望再见到她之时,自己是干净自由的。
花盈接过慕容白递来的休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要休我?”
新婚之日休妻,慕容白恐怕是第一个。
“是。”慕容白面色平静,“我也写明,如果能夺回皇位,我将禅让给孩子,让你成为太后,一世无忧。”慕容白目光渐渐变冷,“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花盈在他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种目光,她并不陌生,那是准备赴死之人的决绝。
“好。”花盈收起满脸的深情和凄婉,扯掉头上沉重的凤冠,“我和你一起去。”
就算已经达到目的,慕容白死了,这休书上的承诺也不过是一纸空文。
让群臣承认他?凭什么?就凭他那张脸?他是一心求死,想和秦印同归于尽啊。
慕容白没有说话,把剑藏在宽大的衣袖,一步步往前走,他没有再穿特制的鞋子,右脚有点跛着,走的缓慢而沉重,单薄的背影孤独而坚定。
他走进大殿,却没有人注意他的到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跪在殿中高捧着一个锦盒的红衣女子身上。
火红的衣裙,衬的肌肤胜雪,头上一枝梅花怒放,宛如仙子。
秦印看的呆住了,眼前的女子容色并不算十分出色,可周身散发的淡定从容和隐隐约约的霸气,让他移不开目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顿时觉得宫里那三千佳丽成了勾栏欢场的庸脂俗粉,俗不可耐,不忍直视。
秋荻跪在地上,目光大胆的直视高高在上的秦印,带着淡淡的笑容,“陛下,侯爷刚得了神医别云亲制的大补丹,借此良辰美景特呈给皇上,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盈盈拜倒在地。
此时秦印眼中只有美人,哪里还有什么千金难求的别云独家大补丹,顾不得帝王威严直接走下去扶起了秋荻,拿起锦盒随手交给了身边的太监,温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秋荻。”秋荻恭敬回答,脚下不着痕迹的一绊,半个身子倒进了他怀里,另一只手早已经捏好一枚金针,快速在他颈后一处大穴一扎。
“陛下恕罪,奴婢。。。。。。脚麻了。”秋荻慌慌张张的说,挣脱他的怀抱。
秦印哈哈一笑,看向定远侯,“侯爷真是个雅人,连府里的婢女都跟仙女似的。”
定远侯朝秋荻投过感激的一瞥,暗地里终于松了口气,希望秋荻这一献宝能让皇上忘记要见新郎官的事情。
秦印冲秋荻一招手,“你过来,陪朕喝酒。”
慕容白在一旁早已经睚眦欲裂,他按了按袍袖里的剑,径直走上前。
殿上宾客认出他是今天的新郎,都呆住了,见了皇上不跪,居然还一直往前走。
花盈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快步跟上。
“大胆!”秦印身边的太监大喝,“见了皇上居然不跪!”
秦印从美酒美人中抬起来头,眯着眼看着慕容白,却只看见他周身模糊一片,殿内其他人也都模模糊糊,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免礼吧,朕不打扰你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转脸看向秋荻,只有这美人的脸是清晰的,自己果然醉了。
“皇上。。。。。。”慕容白看着他紧紧抓着秋荻的手,不由得言语含怒,一只手抓住了剑柄。
花盈忙按住他,半挡在他身前,“多谢皇上体恤,夫君方才喝的有点多。”
“喝多好,喝多好。”秦印头也不回的回答,一双眼睛只盯着秋荻。
“相公。”花盈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为自己想也为秋姑娘想,她。。。。。。都是为了你,你不要辜负她。”
慕容白颓然退下。
秋荻明眸流转,一副顾盼生辉的娇俏模样,余光却始终追随着那个素白的身影,衣衫上点点红梅一如往昔的点点滴滴,看着他们夫妇携手离去,一滴泪悄悄滑落。
今天这就当是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吧,后面还有一份大礼,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秋荻拿走秦印手里的酒杯,娇嗔道:“皇上,您醉了,可不能再喝,伤身呢。”
秦印宠溺的捏捏她的下巴,“真是磨人的小美人,都依你。”他晃晃悠悠站起来,秋荻早已经不动声色把针收了,他晃了晃头,视野恢复清晰明亮,“摆驾回宫。”
“恭送陛下。”殿内哗啦啦又跪倒一大片。
秦印携了秋荻的手,柔声问道:“你可愿意跟我回宫,我封你做美人。”
秋荻低头不语,目光羞涩,瞟了一眼定远侯。
秦印立刻了然,“侯爷,你可舍得割爱?”
定远侯吃不准秋荻是敌是友,正在为难之际,陈崇乐麻着胆子大声道:“皇上,秋荻不是我的奴婢,是我的好姐妹,请皇上尊重她自己的意见。”
秦印看向秋荻,目光里带着玩味,他虽然垂涎她的美貌和气质,却也不想放一个定远侯的眼线在身边。
秋荻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仇人,面带微笑点点头。
定远侯趁机拉拢道:“秋姑娘和小女情同姐妹,不如老夫认你为义女,入宫以后也有个身份照应。”
秋荻在秦印耳边轻语几句,秦印立刻哈哈大笑,一手搂住秋荻的腰,指着陈崇乐道:“你,以后可以常常来看秋美人,可好?”
陈崇乐心中忧虑,但是看着秋荻胸有成竹的笑容,也只好先把心放肚子里,欢欢喜喜道了谢。
定远侯碰了一鼻子灰,讷讷不语,伏在地上。
秦印心满意足,高兴的离开揽江阁。

☆、第七十九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

皇上的龙撵离开,宾客们意兴阑珊,生怕惹个结党营私的罪名也不敢再多做停留,纷纷起身告辞,原本热闹的揽江阁一下子恢复了昔日的清冷。
慕容白整理好衣冠和心情,走进了定远侯的书房。
“殿下,怎么这个时候造访?”定远侯正挽着袖子练字,宣纸上看似四平八稳实则暗流涌动的一个“静”字,正如写字人的心境。
“侯爷无需客气,我不过是一个落魄前太子,一直被侯爷奉为上宾悉心照顾,心中已是有愧。”慕容白坐了下来,指着右手边的椅子,“舅父,请坐,今天我们甥舅俩聊聊天。”
定远侯收了笔砚,撩袍坐下。
“当初就是在这揽江阁,珏儿见到舅父,一转眼已经是一年。”慕容白盯着他,“后来在天香楼舅父用点心传信给我共商大事,可我跟随舅父到玉门关之后却同花盈沉溺于儿女私情,将这大任抛诸脑后,实在是有负舅父的苦心栽培。”
定远侯面色一白,慕容白终究是知道了,那个秋荻果然不简单,西域独门洗心易脑秘药居然被轻易解了。
他要反,要夺位,却不是为了这个没多少感情的外甥,而是为了自己能坐上那把龙椅,他只希望慕容白像一面旗帜一样存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招摇一下鼓舞士气正正视听,不需要的时候卷起来乖乖呆在阴暗的仓库里,用完了最好永远消失在眼前。
慕容白来摊牌,并不是想要撕破脸皮,他孑然一身,除了前太子的身份甚至没有一兵一卒,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定远侯合作。
“秦印的凶残多疑,舅父今日也亲眼所见,若我们不齐心抗敌,还心存隔阂怕是难以成事。”慕容白不软不硬的说。
“那是自然,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如今花盈和你成亲,我们更是亲上加亲,不分彼此,不分彼此。”定远侯打着哈哈,心中却暗暗叫苦,摸不清眼前这已经成长的男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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