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女情刀定江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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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了。
阿当依旧戴着面具,就算看不见他的脸,秋荻也知道,阿当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秋荻腾的坐直了身子,随即脸红的低下头。
阿当把一旁的衣服丢到她脸上,“马上给我滚出来,居然又偷懒翘课。”
秋荻咧着嘴笑了,心中一块石头落地,阿当柔情似水的样子比凶巴巴的样子可怕啊。
他今天是吃好药出门的,应该不会再发什么疯。
虽然。。。。。。那个吻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阿当没有再把她带到河边去,而是把她拎上了房顶。
眼看要中秋,月亮又大又圆。
“你教我的那套步法叫什么啊?”秋荻没话找话,缓解先下沉默尴尬的气氛。
“没名字。”
“你师父教你的时候没告诉你名字吗?”
“他说忘记了。”
“哦。。。。。。”秋荻看看月亮又看看他,“不然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就叫凌波微步吧?”
阿当斜了她一眼,“。。。。。。你抄袭。”
秋荻惊喜的看着他,“呀,你也看话本子啊?那本什么什么来着,你也看过啊?!”好吧,她承认,凌波微步是话本子里看到的类似的武功。
终于找到共同话题,于是两人在屋顶看月亮聊画本子,不知不觉天就要亮了。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阿当说。
“去哪里?”
“世子派我出去请大夫来治疗城里的百姓,细作虽然都抓住了,可是病情还没有得到控制。”阿当说“可能要一段时间,你自己要当心。”
秋荻突然伸手,摘下了他的面具。
一张平凡的陌生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不是因为面具底下的脸没想象中帅气逼人,而是面具下这张脸居然不是江连城。
阿当就是阿当。
阿当弹了弹她的额头,“又调皮捣蛋!去睡一会儿吧。”
秋荻点点头。阿当看着她回到房间,熄了火烛才慢慢的走出院子,手在僵硬的脸上一抹,扯下一张拙劣的人皮面具。
月光下,江连城的脸绝美又带着一丝无奈,他只是想用真实的自己毫无负担的去爱护他,如今他却有些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是阿当,还是世子殿下?
秋荻安睡到日上三竿,直到被宁宁刺耳的声音喊醒。
“丑女!丑女!快起来,快起来!”宁宁在外面拖长声音,一遍一遍的喊。
秋荻打着哈欠,吊儿郎当的倚在门口,“大小姐,又怎么了,又什么事啊?你要知道我人没睡醒的时候,怜香惜玉的心也没睡醒。”
“表哥不见了!”宁宁急的直跺脚“表哥走了!”
“脚长他身上,要走就走啊。”秋荻漫不经心的说,“现在幽州城瘟疫还在蔓延,他应该是找治疗瘟疫的方子去了。”
“哦。”宁宁咬着手指,若有所思的走了。
草草吃罢午饭,府里却闹翻了天。
宁宁不见了!
中越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见秋荻过来,忙问道:“宁宁上午去你那里了,可说了些什么?”语气有些不善,毕竟宁宁是他从小带大的,相对于秋荻这天上掉下来的外甥女,他自然跟宁宁比较亲。
秋荻眼神一黯,低声回道:“她只是来找世子,跟我说世子不见了。”
“只是这样?”中越王不信“秋荻,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宁宁年纪比你小,虽然任性刁蛮了些,心地还是好的,你平日里多让着她一些。”
“是。”秋荻恭敬应着,“宁宁应该是去找表哥殿下了。”
中越王无奈的叹气,习惯性的摸向腰间的金牌,却发现不翼而飞,“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宁宁居然偷了他的金牌,肯定出城去了。
接着又有侍从来报,说今日南门有人持了王上的令牌出城去了,是个年轻后生。
“追,叫江云水带上人去把她追回来。”中越王焦头烂额,幽州城瘟疫还在蔓延,这丫头还净给他添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四十一章 江湖险恶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尘土飞扬的官道上,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飞快奔驰。
马车里,宁宁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树木和山川,心中生出一股豪气,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的勇气了。
表哥说喜欢有勇气的姑娘。
看着熙熙攘攘的蓟城街道,宁宁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看到和表哥花前月下的美好未来。
“小二,你这是什么茶?”宁宁抿了一口这所谓的上好西湖龙井,不由得皱了眉。
店小二见她锦衣华服,派头十足,不敢怠慢,点头哈腰道:“这位公子,这已经是本店最好的茶了,这。。。。。。您还要更好的,恐怕只有东方城主家里有了。”
宁宁摆摆手,“算了,那来几样菜吧,简单的就行,雪夜桃花,玉石青松,白云流水,且先这三样,点心嘛,来份栗子糕就行了。”
店小二瞠目结舌,这所谓简单的三样,他可是连名字都没听过。
“没有?”宁宁不可置信的看着直摇头的小二,没有发现她的举动已经引起店内不少人侧目。
“好啦,随便上几样,挑你们拿手的。”宁宁肚子早就饿了,也顾不得再挑剔。
胡乱吃了一些填饱了肚子,宁宁傻了眼,只听说表哥要来蓟城请神医别云,蓟城这么大,上哪里找表哥呢?
毕竟年纪尚小,还是孩子心性,她很快被热闹大街上的各种小玩意儿吸引住了,盯着一个捏面人儿的老人看了许久。
“喜欢吗?买一个吧,一文钱。”老人笑着递给她一只捏好的小猴子。
宁宁点点头,摸向腰间的银袋,顿时呆立当场,银袋子被人摸走了,她居然毫无知觉,那可是全部的盘缠。
从来没有独自出过远门的她顿时慌了,站在大街上六神无主。
必须尽快找到表哥,宁宁开始四处打听神医别云的住处,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脸茫然的摇头。
天色渐暗,凉风渐起。
宁宁抱着双腿蹲在街角低低哭泣,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表哥明明来蓟城找神医别云,为什么蓟城里的人却都不知道别云的名号,更别说住处。
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早注意到了她,风月场所摸爬滚打那么久,她一眼便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最重要的是,她是孤身一人,而且现在很无助。
妇人看街上的人渐渐散去,终于挨到宁宁身边,“后生仔,你找人啊?”
宁宁抬起头,眼里还有未干的泪痕,点点头。
“神医别云我知道,前些天还来我家给我把过脉呢。”妇人煞有介事的说。
“真的吗?”终于见着一丝曙光,宁宁激动的站起来“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妇人摇摇头,“不过神医说三日后再来给我复诊,不如你去我家等着,三日后你便可见到他了。”
宁宁感激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的只知道说谢谢。
妇人领着她先去面馆吃了一碗面,宁宁把碗吃了个底朝天,打着饱嗝道:“多谢大姐,大姐这么菩萨心肠一定会有好报的。”
妇人盯着她粉扑扑的小脸蛋,笑道:“可是出来寻情郎?”
宁宁见被窥破女儿身份,脸一红,低下了头。
妇人满意的点点头,留了十个铜板在桌上拉着宁宁的手亲亲热热道,“没关系,谁还没年轻过啊,你就放心住在我家,直到你寻到情郎双宿双飞。”
宁宁脸红的更透了,乖乖跟她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停在了花间楼的后门。
宁宁被妇人领到一个房间,华丽的装饰,空气中散发着糜烂的香气。
“今夜你便在这里住下,明天天亮,我帮你找你的情郎。”
宁宁点点头,看着又香又软的房间竟然不疑有他,心中还赞叹这妇人家的客房居然如此奢华。
这一觉睡的极安稳,早起还习惯性的叫了一声“翠儿,更衣。”方才惊觉不是在自己府里。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小丫鬟进来伺候她梳洗,送来清粥小菜当早餐。
“那位大姐是什么人?”宁宁傻乎乎的问。
两个丫鬟神色木然,其中一个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出声,低了头匆匆离开。
宁宁待要出去转转却发现房门被上了锁,心知道不好了,拼命拍门喊人却无济于事。
直到正午有个丫鬟送饭过来,门口却站了两个高大的男人守着。
宁宁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那丫鬟的手:“这姐姐,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
那丫鬟不敢作声,挣脱了她的手就跑。
宁宁勉强吃了些东西,她虽然单纯却不是蠢,知道保持头脑清醒身体活力的重要性。
临近黄昏,又来了两个婆子,五大三粗的有点吓人,手里捧着几件衣裳,笑着冲宁宁道万福。
“恭喜姑娘了,请姑娘更衣。”略胖的婆子说。
宁宁翻了翻她拿上来的衣服,“怎么都是大红色,好像嫁衣。”
“姑娘今日梳拢之喜,自然要穿的喜气些。”略瘦的婆子说。
宁宁再蠢钝如猪也明白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她被人卖了!
“我不穿这个,我要回家去了!”宁宁一把将衣服扫在地上。
胖婆子冷笑道:“进了我们花间楼可就由不得你了!”
两个婆子抢上前把她外衣扒掉,硬是换上了这身红色的嫁衣。
待要上妆,宁宁拼命反抗,绝对不配合。
胖婆子恼了,摸出一根三寸多长的细针,一下子扎在了宁宁的大腿上,疼的她尖叫一声,直掉眼泪。
“你最好老实一点,当家的吩咐不能打坏你这张脸,可我有的是招儿治你。”胖婆子拿着还沾有血迹的针在她面前晃一晃“花间楼多少贞洁烈女,在老娘这根针下都要乖乖听话。”
宁宁不敢再动,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不许哭,给老娘哭花了妆,扎的可就不是大腿了!”胖婆子喝道。
宁宁吓的赶紧收起眼泪,抽抽搭搭的问:“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我可是……”
“可是什么?”胖婆子冷笑“现在千百般不情愿,等将来你得了其中的妙处,怕是还要感激我呢。”
宁宁没有敢说自己是中越的郡主,这里是大燕,暴露身份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第四十二章 待价而沽
看着宁宁那双隐忍倔强的眼睛,婆子们还是有些不放心,当家的千叮咛万嘱咐这姑娘可是今天晚上的重头戏,切不可有闪失,于是又灌了一碗安神药。
宁宁神思恍惚,陷入了沉睡。
华灯初上,花间楼里轻歌曼舞,丝竹靡靡。
昨日将宁宁哄骗过来的妇人正是这里的鸨儿,此刻她正指挥着姑娘们为今晚的拍卖会做准备,好久不曾见到那样好的货色,美若天仙,又纯又蠢,又是个外地来的,可是要好好捞一笔。
“少城主!”鸨儿眼尖,那深蓝袍服的男子一进门,她就认出来了是蓟城的少城主东方璞,花蝴蝶一般扑了过去“可是有日子没见了,想死人家了。”
徐娘半老却作这小女儿形态,东方璞嫌恶的同她拉开距离,因为酒色过度而浮肿的双眼放着光:“听说今天有鲜货?”
“鲜,又鲜又嫩,还没梳拢呢,就等您呢。”鸨儿笑得花枝乱颤,才注意到东方璞身边还有两个人。
一个白衣公子,面如冠玉,生的好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另一个却是个鼻高目深的外族人,一双浅蓝色的大眼睛仿佛能勾人魂魄,虽然一身男装,但是任谁看上一眼都知道这是一个女子。
东方璞搂住那白衣公子的肩对鸨儿说:“这是我们府上的贵客,我的好兄弟慕容白,今晚你们不用管我了,把我这好兄弟伺候好了。”
慕容白冲鸨儿点点头,神情有点木木的。
鸨儿接过东方璞递来的一大锭银子,亲自给他们安排了离台上最近最好的位置,殷勤的备好茶点。
东方璞磕着瓜子,瓜子皮满天飞,神秘兮兮的凑到慕容白耳边:“慕容兄有所不知啊,这花间楼调出来的姑娘,那功夫十分了得,保管你试了一次,终生难忘。”
慕容白礼貌的点点头算是回应。
“我爹让我带你好好了解一下我们蓟城的风土人情,要我说啊,这花间楼就是我们蓟城最大的特色。”东方璞对慕容白的冷淡浑然不觉,依旧滔滔不绝的讲着。
一声锣鼓响打断了东方璞的喋喋不休,花间楼的拍卖会正式开始。
三个身穿红色嫁衣盖着锦绣鸳鸯盖头的女子被人背上了台坐着。
“今晚的第一位姑娘,云芳姑娘。”鸨儿高声唱名。
叫云芳的姑娘起身冲台下一福。
“云芳姑娘年方二八,不仅仅如花似玉。”鸨儿顿了顿,掩口笑道“而且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呢。各位爷,你懂的。”抛了个媚眼下去“起价一百两,十两起竞价。”
台下蠢蠢欲动却没有人出价。
鸨儿冲云芳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掀起盖头,给台下看官看了一眼又迅速盖上。
惊鸿一瞥,果然如花似玉,很快被人以二百两的价钱拍走了。
第二个姑娘也被人以二百八十两的价格拍走。
慕容白看着台上待价而沽的姑娘们,听着台下此起彼伏的竞价声,突然觉得这场景莫名熟悉,却总也想不起来,好像是前世的记忆。
他的心里少了一块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回来。
鸨儿的声音打断了慕容白的思绪,“最后一位是今晚的重头戏,起拍价五百两。”
起拍价格足足是前两位姑娘的五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