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名门庶女-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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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灵霄都知道我们当年去找花老爷子的事,证明这事已经不是隐秘,既然人家都知道了,我们又何必藏着掩着。就从这里开始,让他们知道本王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达到目的,谁也别想再要挟本王!”
风离挑唇,似笑非笑:“花灵霄来得正好,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花老爷子的孙子,对本王居心莫测就别怪本王利用他了!”
“爷……”谷隽似懂非懂,风离不再做任何解释,挑眉说:“琼碧的天花南宫家要是无人医就张榜重金悬赏能人医治,本王可不想一个又一个公主都得了天花躲避和亲,这是北宫家的责任,别妄想推给别人!”
“爷,皇上太子不会真的想让南宫明月去和亲吧,太后那边能交差吗?”
谷隽讽刺地笑道:“那老太婆和南宫锗不清不白,这样把南宫锗最喜欢的女儿送走,就不怕南宫锗恨上她?”
“这次太后可能也伸不了手了!她自身难保呢!”
风离冷笑:“她做的那些事有人也看不下眼了,如果没有什么奇迹发生,本王在五台山清修,她可能要被送到峨眉山静养,也算和本王做伴吧!”
谷隽听得心惊肉跳,离王这是不是在暗示朝中会有重大的变故要发生呢?
是什么事能让只手遮天的太后失势呢?被送到峨眉山,这和离王被遣到五台山是一样的性质,等同于流放了。
离王当年还占了人年轻,有的是翻身的机会。可是太后已经年老,这样被送走,可能就是真的终老于深山了,她会甘心吗?
谷隽见离王已经低头审阅军务,就识趣地退了出来,不再打扰他。
室内,风离合上奏折,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这奏折是皇兄给的,他那位皇兄一遇到这样得罪人的事就扔给他,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做了无数次皇兄的挡箭牌,也够了。
奏折是关于太后的,想到那位驻颜有术的太后,风离一阵迷茫,那老妖婆真的如奏折所说采阳补阴,才能驻颜有术吗?
世上真的有这种奇功妙法吗?
这奏折是韩喔等老臣上书的,风离对其他人想扳倒太后的心理都想得通,对韩喔就有点不理解了,按理来说这么多年他能在边关手掌重权相安无事,太后在其中起的作用不可小视,他感谢太后都来不及,怎么就成了这些反太后的领袖呢!
风离相信这些年来关于太后的采阳补阴这决不是第一份奏折。如果这次没有韩喔在里面,这样的奏折可能在皇上那照旧会变成废纸。
可是就因为有韩喔,所以这次皇上不能不正视,因为一个不小心,皇上自己的龙位都保不住,他怎么还会保太后呢!
采阳补阴!风离觉得有点龌龊,一想到太后如奏折中所说养了无数的男子呆在曼音阁,日日做那苟且之事,风离就觉得恶心。
一国之母,怎么可以像勾栏院里的女人与那么多的男人行那苟且之事呢?
这差事还真不是人做的!风离一听到皇上将这事交给他就一口拒绝,他才不愿沾染这样的肮脏之事!
无奈皇上声泪泣下,苦苦哀求,说自己为人之子,怎么能亲自处置自己的母亲,哀求离王想个既能全了他的孝道,又能平了臣怒的两全之策替他解围。
风离看了奏折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用想,只要做恶人就行了。
这什么两全之策,还不是老规矩,韩喔他们早就替皇上想好了,就是谎称太后年老体弱,需要静养为由送太后到峨眉山。
兔死狗烹!风离一方面厌恶太后做的恶心事,一方面也替太后悲哀。和他一样,太后为北宫做的事也不少。
皇上即位时还小,当时正处北宫最困难的时候,国内天灾人祸,突厥周边的国家都对北宫虎视眈眈,是太后垂帘听政,亲自帮皇上扛起了这些困难。
不但如此,她还乔装出宫,一家一家游说富人拿钱出来赈灾,支持新政。逢春耕,她让宫里所有的贵妃都捐出自己的首饰钱,买种子送给农户,鼓励各地的百姓多种田,自己带头亲自送饭到农田慰劳农户。
这样的事多得数不清了,所以太后在百姓心里的声望远远高过皇上,后面的皇后什么的,都被太后的光芒掩盖了。
在百姓心里,北宫有太后坐镇,有离王护国,只会越来越强大。这次离王兵败对百姓是个打击,如果再传出太后采阳补阴的丑闻,北宫百姓心目中的两座大神被毁了,会有什么后果呢?
风离沉吟着,为这事后面的黑手折服,真是选择的时候恰到好处啊!
这样一举推翻了他们两个,再适时站出来平息一切的人就是新的大神,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百姓的膜拜,真是好计策。
自己做的一切原来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自以为得利,其实只是为他人铺路,谁得利还不知道呢!
风离起身,将奏折袖在袖中,唤道:“谷隽……”
“属下在!”谷隽小跑着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备马,本王有事出去一趟,你们不必跟来了,在府上候着吧!”
风离换了一身蓝色的外衣,将一头银发束在帽子中,从卧室里出来,已经换了一张脸,这人相貌平常,眼皮有点耷拉,遮住了那双琉璃色的眸子,也敛去了绝代的光华。
牵了马,他从侧门出去,眼睛一扫就注意到了附近鬼鬼祟祟的探子,他冷冷一哼,径直上马打马而去,后面又出来几个人,都是同样平常的人,一起上马,各寻一个方向走了。
这些人到处转了转,最后都回到了离王府,当然,只有离王没回来,那些探子按人头点,出去八人回来八人,没错,谁也没注意这些人在中途已经换了人。
谷隽听了那些侍卫回来报告被跟踪的事,笑了。奶奶的,这些狐辈想和他玩阴的,哼,他谷爷爷玩捉迷藏的时候他们都还不知道在哪呢,和他玩,玩得过吗?
☆、日暮途穷
这赫连勃比完颜豪生得更早,算起来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了,众人虽然对赫连勃的评价褒贬不一,但是都很佩服他的战功。都蓝将他引为对手并不奇怪,是男儿都想和能者较量一番。
只是都蓝一开口就是历史上两个赫赫有名的人物,这样大的口气就惹人怀疑他的野心了。
这两者都是好战的枭雄,马上称霸的好汉,都蓝将他们视为对手,无形中也是变相地夸赞自己有称霸之志。
他将离王拉到了第三个对手行列中,明是看重离王,可是无形中也为离王树了敌,离王还兵败于突厥,他都能和完颜豪,赫连勃相提并论,那不是说突厥已经是天下无敌了吗?
离王微扯唇角:“可汗抬举了,本王何德何能与两位大豪杰相提并论,还是别再提了,免得惹人笑掉大牙!看热闹吧!下面一轮就是我们的热闹了!”
第一轮悬念不是很大,是太子和五皇子的队伍胜出,双方队友伤的不多,上岸后就各自找替补准备再下一轮的夺魁赛。
第二轮的人在搭建起来的码头下准备,金国太子完颜中亲自过去训导自己的手下,风离看到铁纯和谷隽在为自己的队伍助威,他回头,看到太子和花灵霄不知道聊什么,聊得很高兴的样子,心下有些不以为然,正枯坐着,都蓝凑过来说:“离王爷,孤有一事相托,不知道王爷能答应否?”
风离有些警惕,说道:“可汗先说说看是何事,本王才知道是否能答应。”
“孤昨日请明月公主用膳,中途有人将明月公主劫走了,虽然孤的侍卫及时救回了公主,可是他们却没抓到贼人。孤很生气,已经斩了随行的侍卫六人,并下令单副将严加追查,一定要将劫公主的贼人捕获。奈何这是京城,行事有所不便,所以孤想请离王爷给予协助,尽快捕获贼人,以免公主再受其害,不知道离王爷能答应否?”
风离垂眸,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玛瑙扳指,淡淡地说:“这个忙本王只能间接帮,京城的治安是京兆尹负责的,本王要是插手的话恐惹人非议。本王会督促京兆尹加派人手力查此事,一定尽快将贼人抓获。”
“如此也好!那孤就代公主谢过王爷了。”都蓝呵呵笑着,掉转了头,看向准备开赛的队伍,有些感慨地说:“公主说的对啊,这位高者也不见得好,比如孤,现在就想下去和他们一起玩玩,干锡他们不同意,孤就变成身不由己了!”
风离觉得他的话有些刺耳,名义上他可是南宫明月的皇叔,帮明月捉拿贼人义不容辞,谁要都蓝来道谢啊!说的就好像明月是他的人似的!他帮她出头,替她道谢……什么意思嘛!
“我们北宫有句话,‘有所得就有所失!’,可汗不必遗憾,想想你得到的就不足为惜了!”
他讽刺地斜了都蓝一眼,沉吟了一会说道:“可汗进京已经数日了,如果不是琼碧突然染上天花,也该定下和亲人选了。昨日皇上还为此事征求本王的意见,本王回去问了,琼碧的天花已经有所好转,不日就可以痊愈了。太医说得过天花的人终生不会再染上天花,本王也觉得皇兄的那些公主都不如琼碧懂事大方,到时还是让琼碧和亲吧!”
“此事不急!”都蓝呵呵一笑:“明月公主说的好,这娶亲还是要互相了解才会长长久久!孤的妃子可以选很多,公主们却只能嫁一个夫君,草率将就的话毁掉的是公主们的幸福。所以不管明月公主也好,琼碧公主也好,孤都愿意给她们时间来和孤互相了解,看看谁最适合做孤的王后!”
风离蹙眉:“这……琼碧她们有时间,耽搁得起,可汗国内事务繁忙,耽搁得起吗?”
“呵呵,这也不妨,国内都安置好了,他们都会替孤好好做事的。孤这次出来一是娶亲,二是休息,趁机好好玩玩,没有什么耽搁不起的。”
都蓝笑道:“离王爷以前除了打仗就是在五台山静修,这次也趁机好好玩玩吧!你也不小了,再趁闲娶个王妃,生几个小王爷小郡主才是正事。以后要是有缘,咱们还可以结个亲家啥的,打下的江山都送给他们,咱们闲了就下下棋什么的,不是多好!”
风离有些恍惚,不得不承认都蓝的话很有蛊惑性,想想那光景,同是对手的两个人要是联合起来,一条心,这天下还有谁挡得住他们的联手攻击呢!
完颜豪算什么,赫连勃算什么,他们完全可以成就他们没完成的事业,一统天下!
“咚……咚……”战鼓擂起,风离回过神来,正好看到争先恐后冲出去的龙舟,离军和突厥的队伍互相用竹竿给对方造成障碍的情景。
他在心里自嘲地一笑,都蓝的愿望怎么可能实现呢!
他和都蓝都是不甘居于人下的人,特别是都蓝,好不容易爬到可汗的位置,让他俯首称臣,可能吗?
自己又是这样受制于人的身体……又怎么可能再为别人所用呢!
这……终究只能是一个梦,无法实现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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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龙舟互相排挤,离王的龙头张梓拼足了力要夺魁,以血兵败的耻辱。而魏庆城的水军更是将自己的实力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鼓足了劲地压制着突厥和金国上前。
这一轮比赛可以说是最精彩的,除了离军和高丽弱势一点,其他几路军都是强势地前进。
谷隽对张梓的表现已经相当满意了,没想到自己也有慧眼识人的时候,挑得张梓有勇有谋,拼命三郎似地带着自己的队伍勇往直前,这样的表现就算败了离王也不会说什么,他们已经比预期表现的好多了。
风离的确很满意张梓的表现,原想他们也就是参与一下,别输得太难看就行了,并没有对他们寄予太多的希望,没想到张梓竟然是个能人,指挥进退有度,紧紧咬着都蓝的队伍,任他们制造障碍压迫也只落后半舟的距离。
这几支队伍都咬得很紧,不断有人被船桨竹竿打下水,剩下的继续拼命向前冲。
魏庆成的队伍龙头是他的远房表弟魏泯,这小子一向就斗勇狠,他才不分突厥什么和自己人,只要碍了他前进就一律打,张梓开始还想着只要他们和自己一起到,夺了一、二也不丢北宫的脸,就帮着他打金国压突厥。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不领情。连他也打,就惹恼了张梓,反手帮三皇子的人对付高丽了。
几路人一路打得就够激烈,眼看就进入最后的冲刺水域,这样的打斗就更如火如荼。众舟已经难分高下,再这样冲下去的话谁也没把握谁会赢。
突厥的龙头于都调整战术,舵手猛地向左,趁高丽的舵手不备,所有的船桨格在了对方舟下,愣把对方逼得原地打了半圈,撞在了三皇子后面的舟尾上,后面的船员被撞飞出去,一半翻到了水中。等舵手手忙脚乱稳住船,已经失势落尾了
高丽的船只倒是及时调好头,下一刻龙舟竟然漏水了,一瞬间水全部漫过了脚,众人慌乱起来,纷纷弃船跳进了水中,一会,他们的龙舟慢慢沉了下去。
高丽的使者在台上看见,气急败坏地冲着都蓝叫道:“你们的人耍诈,为什么撞了那么一下就漏水呢,一定是你们私藏了武器!”
都蓝才不给他面子,冷笑道:“你们怀疑孤的人耍诈可以到终点等着检查,别在这里咋咋呼呼挡了孤看热闹,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