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宠之诱色-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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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这么快死,其实我还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程忆雪立刻两眼冒金光,“什么选择。”
“这么多年,我一直无子嗣,其实我的愿望……”
艾玛,不用听后半句,程忆雪就知道了,他想让她给他生个孩子。哦买噶的。
“我的父王,独爱我母后,所以父王只有我一个儿子,虽然平衡后宫,他也偶尔宠幸他妃,但是为了以后我皇位无忧,便没再留下任何子女。所有我想效仿父王,把我唯一的子嗣留给我最爱的人。”落尘顿了顿,继续道:“虽然你借忆雪躯体还魂,但这具身体却还是忆雪的。我很想要个属于我和忆雪的孩子。”
“不可能,你当我是个生孩子的工具啊。我虽不想死,但却不是怕死的,更不可能为了活着去生个孩子。我不会拿我的孩子当作交易的筹码。”
“女人给男人传宗接代这很正常。”
“女人只想给她爱的人传宗接代。所有的孩子也都希望自己是父母爱情的结晶。”
“在皇宫里,孩子是保障,哪个孩子生下来都不是单纯的你所说的结晶。”
程忆雪大口喝下一杯,嗓子火辣辣的,“我不属于皇宫,你那些理论在我这行不通。”
“那你爱上我,一切都行的通了。”落尘有些死皮赖脸。
“我不爱你。”
“假装爱我。”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来的假装。”
“按你所说,你只愿意为离夜留下子嗣。”
离夜啊,程忆雪摇摇头,如果时间推回到一年前,她想自己定会毫不犹豫,如果时间推到三四年前,那对她来说就意味着圆满。
那时候的自己,多爱啊,爱的忘我,爱的心心念念全是他,时过境迁,面对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一次又一次的遗弃,是深深体会到了他的无情,他的冷血,程忆雪甚至到现在都不了解他,不知道他何时是真,何时是假,不知道他遭遇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在他身边凑在一起三年多,做过他的宠物,也做过他的王妃,三年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而自己除了他冷血无情之外甚至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知道他心里需要什么。一切就都像那天边的月亮,以为每天看的见,知道他的阴晴圆缺,也只是看得见摸不到,更不会知道月亮的背面,隐藏着什么。
恨么,更恨自己,明知道他薄情无义,却还是飞蛾扑火般一次又一次的跳进去,被烧了之后才知道痛,痛过之后却又义无反顾。
现在还爱么,多少次想过不爱了,掏开心肺,自己看看,程忆雪想她估计还能看见自己心脏底层还在为他跳动,那份爱刻骨铭心了,就如她明知道离夜的阴谋都没有对落尘提起过,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他一切安好。
程忆雪一直最缺少自知之明,认为他对她还是在意的,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后悔,才知道这些年她如跳梁小丑般可笑。
她甚至都不如离阳。
“不要提离夜了,即便爱他,那也只是往事了,更不会给他生个一儿半女,今生我只希望跟他再无瓜葛。”
“那你为什么不舍弃旧爱,得来重生呢?”
“舍了,只不过给舍的太干净了。已经失去再去爱的能力,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想好好的爱自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跟你说过,我想做个山寨王的。可是你也不给我机会。”
从她来这里,命运都是在别人手中操控,四国转了一圈,跟四国皇帝纠缠不清,如果换做从前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看穿越小说时候的程忆雪,想来会极其渴望向往,四个帝王,四个相貌出众却各有不同的男人,一直围着她转,她一会会笑出声。
可如今亲身经历,才知道,四人纠缠,耗尽心力,不如和一个乡间野夫长厢厮守。
“哼。”落尘冷笑,“你虽口口声声只爱过离夜,可是却又与流觞訾翼纠缠不清,虽然朕很少与其他三国往来,却不至于孤陋寡闻,你做的那些事,朕是知道的。”落尘变脸,就会自称朕。
“既然你能与流觞那等人纠缠,朕自以为,朕比流觞可强上百倍。”
“哪里强上百倍,流觞愿为了冥雪,不惜已三国为敌,虽然陪上了万千性命,但是他对情。始终是专一不二。他甚至都没有后宫。”
只有流觞,心里只有一个她。
“哼,一个祸害四国的妖人,拿朕跟他比,简直是侮辱了朕,这次战事,劳民伤财,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蠢事,朕才不会干。”
“他也许不是个好皇帝,可却是个好情人。”程忆雪想起那个带着邪气笑意的紫瞳孔。其实她也不敢确定,流觞那样阴阳怪气的作风,是否能真做个好情人,好爱人。
可是只有他说出了——长相守。
“哼,说来说去,你不还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落尘接受不了,洁白如忆雪那样的女子身体里怎么会住着如此不堪的女人。
落尘说的不全错,她却也曾想过跟流觞长相守。对流觞她是有愧疚的,她也是利用了流觞,想让那时受伤的心找个栖息之地疗伤。
那时程忆雪认为流觞是跟她一样的想法,不过是互相利用。
可如今……,程忆雪对不起他。
有些冷场,二人默不作声,一坛一坛的喝酒。
很久,程忆雪终于又开口,“就当我是个□的女人吧,我配不上你,更配不上用如今这个灵魂给你生儿育女。如果你不愿放我,那就把我放在你的水晶棺中吧,我也总算能了了一个人的心愿。”
“你早该如此想。”落尘回道。
“祝你能成功。”别再给她机会。
☆、命运弄人
酒杯相撞,又一坛老酒见了底。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落尘有些醉了,不自又吟起来这首诗。
“梅花早谢,于心不忍,冥雪是在自怜,她甚至还没绽放过,就要过早凋零。”
“你还懂诗?”
“恩,这诗是学过的,以前念这首诗,只觉词很美,却不知其意,每每会多愁善感拿出来炫耀,却不如冥雪那般能读出它的风韵。”
“这诗是冥雪有感而发吧,那日她就站在梅树下,衣袂飘飘,黑发随风飘散,眸光却暗淡,那真是绝美的风景,却不知她为何愁苦 。”
程忆雪笑笑。想到一首歌,好像能解落尘的郁结,轻哼两句。
夜深人静时 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情到浓时,借着醉意,起身舞动起来。当真是清/冷/愁/苦
脚步微乱。随着歌,向外挪动,时至夜晚,清月已挂在天边,微风拂面。
落尘取来一只长笛,随着程忆雪哼的调子,优美的笛声便配上了她凌乱的舞步。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作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作虚无。
不知道是这歌曲太伤感,还是落尘的笛声透着过多的悲伤。声音哽咽,曲不成调,早已潸然泪下。
只剩这一席白衣在风中舞动,踏着这越见悲伤的笛音,发泄着心中的伤。
笛音落,落尘缓慢走过来,拥住程忆雪,“忆雪,你回来了,我终于找到了你。”
“哈哈。”程忆雪不禁仰天长叹。“落尘,你看清楚,我不是那个在梅树下的忆雪,我就是我,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脸,可是我不是。”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程忆雪推开落尘大声的吼,“你们不要在我身上找以前冥雪的影子。不是因为这付该死容貌,这付身体背后的身份,还有那该死的天命,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会认识离夜。不会在訾国孤独的过两年,不会在殇国承诺了流觞长相守,更不会此刻在你晨国等着你把我变成一具漂亮的尸体。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你们的恩怨,你们的爱恨情仇,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又凭什么折腾我。”
程忆雪疯了,不顾形象的大吼。喊的声嘶力竭,喊的泪水模糊了眼眸。
落尘就愣愣的看着她,不知所措。手想再次抬起来再次拥抱住她,却还是又放了下去。
“就不能给我自由,让我走么?”程忆雪抓住落尘的衣角,“我求你。”
“我……不能。”落尘挣开程忆雪的手,踉踉跄跄的走了。
哈哈,一个又一个口口声声说爱,这就是他们的爱,自私的占有。
真的是醉了呢,程忆雪站在这里,望着明月,嗅着身边的花香,吹着徐徐暖风,如此良景,她只能一会哭,一会笑,哭这事实凄苦,笑这命运弄人。
喝醉了也痛快了,头痛欲裂,却睁眼到天明,如何,也是改变不了的。
落尘也醉了,那月下白衣舞动,空洞的眼凄凉的泪。乱了,乱了心跳,乱了思绪,一切都乱了。她就那么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却再次让他遥不可及。
那句,我求你,击碎了他,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允许她再次从他生命中消失。
第二日,落尘宿醉,又吹了凉风,身体不适,弃了早朝。
这是落尘执政以来第一次如此。所有王公大臣们,把矛头直指向程忆雪。
大臣是不能来后宫的,而程忆雪还未起床,便被告知一众大臣在前厅等她,意外之余也赶紧穿戴整齐,出门迎见。
“罪臣王仁德,拜见娘娘!”
“不敢,丞相请你,”程忆雪上前扶起年迈的老丞相,“不用叫我娘娘,称我程姑娘即可。”
“我们几位老臣,是签了联名状,把头放在棺材里才来见您的,求姑娘,容老臣说几句话。”
“丞相前来,必有要事,有什么您尽管说。”程忆雪回身喊道:“来人,搬几把椅子,让各位丞相坐下慢慢说。”
“姑娘不敢,臣有罪,不能坐。”
这古人真是麻烦,程忆雪汗颜。“丞相如果若不坐,我便什么都不答应。”程忆雪已大概能猜到他们来所谓何事。
这一说,这几人终于坐好。
“王丞相有什么尽管说。各位此次前来,皇上必是不知,王丞相不如长话短说,我明事理知其意,定不会为难各位,丞相也好速速离开,免遭祸端。”
“既然姑娘如此开明,那老臣就实话实说了。”
程忆雪道了一个请字。
“晨国新君,登基六载有余,蒙老天厚爱,皇上爱民如子,勤于政事,乃百姓之福,天下之福。”
程忆雪皱眉,长话短说,估计也短不了。
王丞相继续“敢问,晨国此次无端卷入殇离两国之争是为了姑娘吧!”
程忆雪想了想,应该是,便点了点头。
“那晨国所得城池全数赠与离国,也是为了姑娘吧。”
程忆雪继续点头,叹气,“是。”
“皇上不贪女色,后宫向来雨露均沾,实乃后宫之福,亦是百姓之福啊!”
程忆雪暗想,皇帝娶那么多老婆,百姓还有福气了,真是旧社会封建思想。
“如今姑娘进宫,向来的平衡被打破,据老臣所知,半月以来后宫再无嫔妃迎接圣驾。”
落尘不去睡他们老婆,这事其实怨不着她,但这话程忆雪肯定说不出口。“王丞何意,只管痛快表明。”
“本来皇上家事,容不得老臣插手,可如今皇上不早朝,影响了江山社稷,老臣不能坐视不管啊!”说着说着,王丞相便老泪纵横。“晨国得此一君,乃我晨国大福啊,可皇上如今流连芙蓉帐内,因色误国,怎对得起先帝啊!”王丞相哭的是一抽一抽。“老臣多有得罪,姑娘见谅。”
“无碍。”程忆雪叹气道,这些人是拿她当了杨贵妃了,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君王不早朝,也不都是杨贵妃的错啊,埋怨不了君王只能怪红颜,红颜祸水多薄命啊!
感叹之后,程忆雪只能劝慰道:“我并未封妃,我与皇帝之间并为像各位臣工想象一般,在晨国也不会多做停留,你们的皇帝还是你们的好皇帝,你们不必担心。”
“姑娘此话当真?”
句句是真。程忆雪本想这么说,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
灵机一动,转念一想。便道:“皇上对我有情,这却是真,我也多劝皇帝,多去其他妃嫔走动,也别误了朝政,只可惜皇上对我用情至深,毕竟他是君,我也没有办法。但我心不在此,想逃又逃不掉,如若各位,担心晨国江山社稷,助我出宫可好?”
“这……”王丞相犹豫,他显然没想到,程忆雪想要的是离开。
程忆雪低头抚弄腰间玉佩,给这些老臣些时间,如果他们真一心关心社稷安危,必会同意她的要求。“其实,我留在晨国,便是晨国的隐患,我想各位应该知道。”程忆雪再扔出一个炸弹,这些老臣都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她是谁,她怎么来的,他们应该略知一二。
一盏茶的功夫,王丞相便做出了决定,显然,程忆雪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