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奶寻欢+番外8一女n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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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死了没错,可她娘家人没死呀。”南宫峻细长的眼睛微敛,将眼中精光逼成两条线细朝乔灼打量:“东影国与南沂比邻而居,乔少临再不堪,也是他们的外甥,虽说鞭长莫及,咱们的事他们也管不了……可是这要是万一回头咬上一口,也是麻烦事。”
“这有什麽?”乔灼不以为然的一笑:“眼下乔少临好好的做他的皇帝,又没人要篡谋皇位,东影他们还能咬自己外甥不成?”
南宫峻目色一沈,嘿嘿陪笑了两声,却不说话。
乔灼目光流转闪过一丝冷笑,走到一边自己倒了酒浅茗,才道:“看来你们南宫家也不过尔尔。”
南宫峻脸色微青,沈声哼了哼,乔灼又道:“也是我找错了人,要从皇帝身边找回我的女人……唉,我还不如想想怎麽打通宫女太监什麽混起宫去,拉了她就跑呢。”
他的话越来越难听,南宫峻鼻孔一张一张,咬牙切齿地忍了半晌终是一顿足道:“你眼中就有只那女人?乔少临的位置你没半点兴趣?”
乔灼一愣,随即大笑:“做皇帝有什麽好?我还不如做个清散王爷来的自在。”
南宫峻阴阴一笑:“他夺了你的女人知道你必定怀恨,你怎知他还会由得你再做清散王爷?”
乔灼一愣,南宫峻继续道:“这会儿你只想著如何抢回自己的女人,你焉知这会儿他有没有在打你的主意?”
乔灼眼露凶光:“若是那样,我倒乐意跟他摆明车马,走上一局。”
“不是为兄说你,你一个无职无权的小王爷,你拿什麽跟他争?”南宫峻淡淡一笑:“乔少临终究是一国之君呀。”
“一国之君又如何?还不是傀儡!”乔灼气呼呼地说了一句。
南宫峻眼眸一闪:“灼弟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真当我不晓得你们南宫家?”乔灼道:“如今南沂国说是姓乔,其实还不是……唔……”南宫峻一把握住他嘴,趁机在他耳边轻吻:“我真是怕了你张嘴。”
乔灼媚眼如丝,一个转旋闪出他的怀抱:“你们做得我就说不得?”
“说得说得,”南宫峻忍不住又靠近过去:“不过现在说还是要谨慎些,隔墙有耳。”
“这不是你的宅子吗?还怕那个?我看你胆子也是太小了。”乔灼不屑,再一次转开身子,待他靠近时,将手中的酒杯塞到他嘴边,南宫峻嘿嘿一笑,仰头喝了。
“说起来乔少临不过命好,若是你南宫峻投胎在明慧肚子里,你不也一样是皇帝!”
南宫峻哈哈大笑:“他命好?我还真不稀罕。”顿了一顿,又道:“不管怎麽说,灼弟如今也算是我的人了,为兄也不想瞒你什麽,我们之所以防备著,却是因为东影的老皇帝怕是转眼就归西。”
“啊?有这事?”看乔灼瞪著一双凤眼,南宫峻得意洋洋:“当然是货真价实的消息,外人可还都不知呢。”
“那东影储君之位?”乔灼眼珠一转。
南宫峻一拍大腿:“灼弟果然有个水晶心。举一即能反三……不错,我们这会儿等得就是他们储君的归属,眼下最不妥的就是唐宁,他是明慧後一母同胞的弟弟,明慧後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半个娘一样,乔少临登基以来,来看望过他的也只有他这个亲舅舅。可见他们确有骨肉深情。而且现在东影的四位王爷里头,唐宁年纪最轻,民声最好,若是让他做了皇帝……”
“那乔少临一旦出事,只怕东影就要大举进犯?”乔灼立刻接上。
南宫峻叹道:“是呀,我们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个。摆弄一个没权的少年皇帝容易,可真要跟东影成仇……我们眼下又刚刚和北凌断了交往,到时他们两国相接,南沂就有腹背受敌之忧。”
“这麽想来……真是一大难题!”乔灼轻叹,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忽然轻声道:“那如果这个唐宁消失了呢?”
(12鲜币)五十五、奇怪的侍郎
南宫峻眼中瞬亮,却偏偏压抑著摆出一幅愁眉苦脸:“说的容易,且不说进入东影下手千难万难……就是我们眼下……唉,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手呀。”
乔灼却也不立刻作答,只是垂头沈思,长指在桌上轻叩。一时间屋内只听得这单调的声音,如此过了好一会,南宫峻终是耐不住,试探著道:“其实也不是很难,东影的过关文谍一应身份备用我们都已备好,就连唐宁的王府情形也摸透了还标画了图纸,他的日常活动更是在我们掌握之中。如今只缺一个胆大忠心的人去做这件事,更要紧的,必须是我们自己的人。”
乔灼瞟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峻兄觉得,我可算是,自己人?”
“当然是了!”南宫峻睁大眼睛,却是双掌大摇:“可是为兄决不会让你去做这麽危险的事。”
乔灼淡笑:“不危险的,我还不感兴趣呢。”南宫峻朝他瞟去,见他神色频为淡定,一时也是沈吟。
又静了一会,才听乔灼缓缓道:“其实‘自己人’又哪有‘同心人’来的好?”南宫峻一愣。
却见他嘴边浮起一丝浅笑,凤目中媚如春光:“乔少临夺了我心爱之人,又让我们见到了他在庙里的丑态,这个梁子我们终是结下了,就算眼下他没功夫理会我,将来也保不定想起来时要算旧帐,峻兄有句话说得不错。我想做清散王爷,也得这个皇帝肯让我做才行。既然命悬人手……那就不要怪我自谋生机!”
南宫峻刷地站起来,脸色慎重:“你愿做此事?”
……
自从上次皇後事件後,欢颜与少临之间更加默契,如今她简直成了他的眼睛与手脚,甚至有时他还没开口,只是一个姿势,她已经知晓他要做什麽。有欢颜在身边的乔少临也开始变得略为开朗,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削瘦,颇为丰润起来。
皇後事件果然如乔少临所想,许多指责欢颜为“妖女”“淫妇”的声音消失了,更多而来却是对乔少临上下打量的目光,就连太监宫女也是如此。他们大概习惯了这个瞎子皇帝不能视用,在他面前从来不避讳,有时甚至还会窃窃私语,气得欢颜皱眉赶人,才窃笑著散了。
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虽然如今欢颜不再受到宫妃臣子的攻击,却不时有胆大的侍卫会出现在她面前。
虽然她已经尽量避免一个人的时候,可总有些时候无法预料,就像此刻她正拿著一盘子的绣线布帛,这些皇帝日常所用的东西,如今都是她亲手打理,宫女们明里暗里欺侮她,连这些东西都要她自己去御库房领。
这会儿她正端著一盘子往回走,才转过墙角一个黑影已经罩到头上,她惊愕後退,面前是一个黑壮的侍卫,正咧嘴朝她笑道:“小奶娘这是要去哪?”
“让开!”欢颜厉喝。不知是与乔少临这更弱者的交集,还是耳濡目染,如今的欢颜已经颇与过去不同。
那侍卫一怔,却还是笑著逼近一步:“好凶呀。听说小奶娘很会演床戏呀,一个人练会不会太孤单?让哥哥陪你一块练吧?”
欢颜怒喝:“若还想活命就趁早滚开。”
侍卫仰天大笑:“气势不小嘛。哥哥我还真的不想活了,让我死在你手里吧。”一边说一边大手朝前就抓。
欢颜将手中绣盘朝他劈面扔去转身就走,可才跑出两步,腰身已经被他紧紧抓住,後背立刻靠上一个坚硬的胸膛,一双手更是同时摸上了她的丰乳,欢颜嘶声大叫,其那人忙腾出手来捂上她的嘴,随即将她半提著朝後拉,欢颜双脚乱蹬又踢又咬,那人手掌被她咬住松了一刹,她立刻再度大叫,那人怒道:“给脸不要脸的贱货……”
“放肆!”一声厉喝响在二人面前,欢颜抬眼望去,忙唤:“侍郎大人。”
身後那人慌忙松手,却也没有跪下而是转身飞逃,一忽而没了影子,面前那人上前将欢颜扶起,又回头去拾地上的绣品,欢颜也忙上前收拾干净了,回头见那人站在一边。
此人频为清瘦,脸色总是有些苍白,可欢颜却知道他是这宫中唯一一个会来陪皇帝说话,有时二人在亭中吟诗,欢颜在一边侍候著,看到那情形都是又感激又欣喜。
“侍郎大人要去哪里?”欢颜仰头笑问。
侍朗笑道:“想去看看皇上。”
欢颜很是高兴,和他一起朝正殿走,侍郎侧头打量她:“以後一个人出来要带上小成子,万一有事也好有个传信的。”
欢颜点头道:“小成子这会儿侍候皇上呢。”
侍郎道:“皇上近来心情好了许多,这都是你的功劳。”
“才不是呢,那是因为有侍郎大人时常来陪伴皇上的缘故。”
侍郎身形一停,顿时喜气满面:“真的?”
“当然是真的。”欢颜笑答。
侍郎却是松了口气的模样:“我还担心我时常入宫他……皇上会厌烦呢。”
“怎麽会?皇上喜欢著呢。侍郎大人但凡有空不如多来来。”
侍郎对著她期盼的目光竟是脸色一红,点头道:“好,我会常来。”
欢颜笑嘻嘻地看他一眼,两人并肩朝前走,不一会儿就进了正阳殿,乔少临却没在宫里,欢颜放下东西,带著侍郎往御花园走,果然在长亭那里见到皇上静坐的身影,一边垂头站著小成子。
小成子远远看到她回来,顿时眼睛一亮,朝她摇了摇手,欢颜上前道:“皇上,侍郎大人来了。”
乔少临轻嗯了一声,待那侍郎跪在伏拜後才示意他起来,淡淡道:“昨日才来过,今日又进宫了?这样会不会过於频繁?”
侍郎脸上微红,垂头道:“臣记得皇上昨日似有轻咳,今日就带了点雪梨清音丸。”欢颜忙笑著接过,看乔少临不言不动,便笑道:“侍郎大人真关心皇上。”
那侍郎脸上更红,垂了头一眼也不敢乱瞧,欢颜看他那拘谨的样子,便找了个由头让小成子跟著自己去换茶,都走了出来。
过了九曲桥再回望,侍郎虽然还是垂著头,可已经在和乔少临一问一答的样子,不由笑道:“这位侍郎大人好奇怪哦。”
一旁小成子却是脸色一变,偷瞧她一眼,忙垂了眼睛去,却瞟到她衣角的落叶,立刻拾了,急道:“你……又遇到什麽坏人了麽?”
欢颜忙去捂他的嘴:“别这麽大声,什麽事也没呢。回头让皇上听到了!”
小成子欲言又止,看看她又看看不远处的皇帝,终是叹了口气,跟著她走了。
二人穿过御花园换了新的茶水回来,却见几个官吏模样的人刚刚离开九曲桥,桥中小亭上只有皇上一人独立,侍郎大人不知去了哪里,欢颜害怕有事,慌忙上前,乔少临听到脚步声回头,却是脸有微笑,将手中一奏折一扬:“我的舅舅就要来了。”
(10鲜币)五十六、威胁
虽然乔少临没有细说,可是欢颜看到他近来时常流露出的浅浅期盼,就不难想像这位舅舅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很快他就能跟亲人见面,欢颜自然为他欢喜,而宫廷内随即发生的变化,就令她对这位皇帝的舅舅产生了更大的好奇。
前些日子因“皇後侍寝”而隆重拾掇过的正阳宫,这些天再度发出了更大的动静。
起先太监宫女们只是清扫,由内至外将整个大殿刷洗一番,然後当欢颜某日陪著乔少临从御花园散步回来後,居然发现整个大殿的布置都被完全更换了。
原先色质暗沈的帷幔布帛被全数撤下,变成了新鲜水亮的明黄色,那种崭新的明亮,看得欢颜差点怀疑自己进错地方,进了内殿,更见到刺目颜色已经占据每一个角落。
大到龙床纱幔小到椅靠杯垫,被大大小小的明黄色覆盖後,正阳宫顿时焕然一新,欢颜进宫至此,只有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这才应该是皇帝寝宫应有的气派。
然後这变化开始朝著正阳宫四周蔓延,花卉盆景摆得比往日更密,就连御花园的大湖也重新清理打捞,波光鳞鳞的半点异味也没了。
对眼前情形,跟欢颜的大惑不解相比,乔少临则安然得多。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看不见,分不出颜色与颜色间的差别,可这种欺骗却令欢颜更觉愤怒不平,而且现在她更要时刻留神,因为这里多出好多平时没有的家什摆设,乔少临甚至数次差点被这些东西绊倒。
欢颜入宫後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对眼前这巨大变动,多少有了些领悟。恐怕乔少临那位舅舅的身份非同一般,想通这个关节後,她更加期待此人到来,心里深处甚至有隐约的盼望,这个大人物,会不会对乔少临的现状有所改变?能救他离开这黑暗的深渊?
可是这一天还没等到,欢颜就被带离了正阳宫,那时候小成子正陪著皇帝在园里,她被半路拦截的几个太监抓住,堵住嘴巴背翦双手一路推扯著关到一间小屋里,!地一声房门关上,任凭她伊伊呀呀的嘶喊也没人理会。
直到她喊得累了困了口干舌燥这才不得不停下来,鼻子闻到一点点木柴灰屑的味道,这地方大概是个柴房,她挣扎了半天也坐不起来,只能半歪著躺在地上,渐渐的,感觉蒙著眼睛的布帛外隐约能透进一点点微亮,约莫是窗外明亮的天色。
不知过了多久,那点微亮开始淡去,很快陷入完全的黑暗中,欢颜起先一直全身戒备,可是等到後来又饿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