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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姨娘不易 作者:水舞青萍-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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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诺有些脸红:“当时父母也觉这门亲事还好,只是一怕他是家中独子,宁大人夫妇对他的期望恐怕也不小,未必能轻易答允亲事,二是也想看看他会试后的名次再行决定。”
“这就是了。婚嫁乃是结两姓之好,父母挑女婿,主要看对方的人品门第,是希望我嫁过去后终身有靠,可是人家挑媳妇,也是希望嫁过来后对自己儿子多有助益。以前父母在时还担心宁家看不上我,如今我一介孤女,如何能与他议亲?”
“妹妹说的有理,不过既然宁兄自己有意,你说的这些当可想出法子。他信中也说,若是得你一句准话,必会想方设法让他父母答应,他是家中独子,若是铁了心的闹脾气,宁大人夫妇也不会完全不管不顾的。更何况,以我们现在的情况,那里还能找到比这更好的亲事?”
“哥哥这话就更错了,若是我这儿媳妇还未进门就搅得人家家宅不宁,那我就算嫁过去了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婆婆对自己的儿子可能毫无办法,但是对付媳妇的办法可有的是。哥哥,你也不愿意苦苦谋得的亲事却葬送了我的幸福吧。至于我们目前情势不利,因为说不到更好的亲事就紧抓着宁家不放,那更是傻了。譬如一个人掉到了水里,因为手边没有别的可以抓住的东西,就拼命抓住一根稻草不放,那终究还是会淹死的。若是身处落水这样不利的情势里面,除了自己拼命游泳上岸,其它的都靠不住。俗语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宁尧的好意,哥哥替我拒绝了吧,礼物也一并退回去吧。”
“可是,毕竟,这样的好事可遇不可求,妹妹你要再想想啊!”
“别说了,我意已决,哥哥替我回了吧,以后也莫要再提此事。”子谣决然的转身而出,自顾自扶了采薇走了,剩下子诺一个人叹息了良久,方才提步追了出去。
兄妹二人渐渐走远,却没有察觉他们说话的亭子后面的梅林中转出两人,显然在此听了许久。其中一人长身玉立,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月白色长衣看似普通,却是用贡锦做成,衣料随着身形摆动隐隐有流光外溢,腰间佩着一块青玉,若是细看玉上的纹路竟成天然的梅花之态。他两眉细长,有如湘江绵绵,眉下双眸却闪着山一样坚定的目光,若是只看眉眼五官,柔和的就如一潭春水,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可是他全身散发出的冰冷疏离的气息,能将所有凑过来的人都冻成冰柱。此刻的他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若有所思。身边的男子看着年龄稍长,长相虽不如他俊美,但嘴角总是挂着的一抹微笑,反倒让人舒服许多。这男子嬉笑道“王爷自小讨厌女人,今日终于有人入了你的法眼么?也是,这女子看着如娇花般柔弱,却不想性格如此豁达坚强,见解独特,倒是和凡夫俗子不同,要不要我为你打听一下是谁家的闺女啊?”
男子收回目光瞥了一眼他捉狎的笑容,淡淡的说:“致诚,看来流言之事还不够你忙的啊,要不要派你去蜀边打探大哥的消息啊?” 
这个叫致诚的男人一听要被派去万里之外的蜀边,马上换上一副更谄媚的笑容:“我忙,我忙,我真的很忙,千万不要让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既然你对着姑娘没有兴趣,那就留个我吧。还有啊,求你别叫我的字了,致诚致诚的,让人以为我多老气横秋的一个人呢,这不是存心破坏我唐一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形象么?”
王爷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我只是觉得她刚才说的一句话很有意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么浅显的道理,连个小姑娘都懂,可怜大哥那么聪明的人却参不透。”
“是啊,流言之事我已查出是支持大皇子的官员所为,但是大皇子本人知不知道却不好查了,另外,这事情发展的这么快,也有德妃幕后的推动,如今我们要如何应对?”
“德妃心性太高了,六哥已经被她的痴心妄想害成哑巴,她还不知收敛,真要害死六哥的性命么?这事没什么难应对的,你过几日让无尘大师办一场盛大的法会,祈祷佛祖保佑父皇福寿万年,另外多准备些斋品,吸引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皇觉寺里面看看供奉的到底是什么佛,显圣娘娘,哼,我们又没有供什么显圣娘娘,这谣言当真愚蠢的可笑。”白衣男子转身而去,留下唐一笑一人摸着下巴奸笑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是铃兰,我咋写了这么多还没写到她呢?哎,下章还是主要围绕着子谣的故事。

、第5 章 皇觉寺 下

第二日寅正时分,子诺就被寺中的晨钟惊醒,外面隐隐传来和尚们做早课的诵经声,配着浑厚的钟声,果真有股涤荡人心的力量。他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这些日子以来的悲伤疲惫愤懑也减轻了不少,眼看天光渐亮,忙起来梳洗完毕后去看子谣。
子谣也是早早而起,已经梳洗好了在屋中等他,两人略用了些斋饭,就在知客僧的引导下到大殿进香。虽说还早,但是前来进香的人已经不少,只见巍峨的正殿雕梁画柱,烟雾缭绕,正中一尊六丈高的如来佛,慈眉善目,俯视着芸芸众生。两旁侍立着四大菩萨,十八罗汉,或喜或嗔,或惊或怒,一个个栩栩如生。子谣虔诚的拜倒在佛前的蒲团上,默默许愿,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旁边的葛覃替她把香插入佛前的大香炉内,并暗暗将一封银子放入了旁边的功德箱内。子诺身为儒生,不愿意大张旗鼓的拜求佛祖,只悄立在一旁陪同,暗暗打量这正殿,觉得一切供奉装饰整整齐齐规规矩矩,比之京中敕建的护国寺也不逞多让,不禁暗暗赞叹。
进香完毕后有僧人引导着去偏殿游览,所过之处连抄手游廊的雕花窗户都透着与众不同的匠心,偏殿四壁都画着佛家故事,不外乎以身饲虎菩提禅悟等等,但是画像精美,人物灵动,显然也出自大家之手,子谣眼尖,看到殿外一处偏厅桌案前拥着不少人,便拉了子诺过去看,原来是个颇有年纪的老和尚在设案解签。
二人挤在人群中观看,见人们口里念念有词,挨个儿跪拜后从桌上的紫檀木签筒中抽出一支,有的人还自己看了看,有的人可能是乡野村妇不识字,直接就把签子递于案几后的老和尚,那和尚耷拉这双眼,眉毛长的都快盖住了眼睛,接过签来却不是支支都解,有的说个一两句,有的直接就把签子扔回了签筒中,被扔回的人大多一脸失望,但仍恭敬的退下,至一边的功德箱中放一些散银铜钱。引导的僧人解释说:“这位智空禅师在此设案已有三年了,所说之事十分灵验,因此求签解签者甚多。但这签谁都可以求,若是要他老人家解签却是需要缘分,若是直接丢回的就是无缘,碰上有缘人才解说一二,有大缘法的人还会被请至禅堂详说,不过这等人十分少见,我来之后也只见过七个而已。”
“这么厉害啊,”子谣不禁动了好奇的心思,也要上前抽签,子诺拉不住,由她去了。
子谣学着众人在桌前蒲团上拜了一拜,看那紫檀木签筒十分硕大,里面至少装有百十支签子,支支都是硬木做就,黑底白字,被人抚摸的油光发亮,她从中抽了一支,自己先看了看,只见签子正面简简单单写着第六十九签、上平、孙尚香联刘,反面则是四句话合成的一首诗:
兰芳春景香堪爱,
菊吐秋香又更佳。
乾坤各自为情意,
不解东风次第开。
她又默默念了一遍,方才忐忑的把签递于智空禅师,两眼直盯着他,怕他也是一扬手把这签重又丢回签筒中。
老和尚接过签,倒还看了一看,又抬起眼皮扫了一下子谣:“女施主所问何事?”
子谣只是一时好奇上去抽了签,却未想好要问什么事情,被他一问愣住了,几次张口也没有说出什么,老和尚明显不耐烦,说了句:你若是问姻缘这签诗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一扬手将签丢回筒中。
子谣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了,旁边葛覃嘴快:“你这老和尚太无礼,我家小姐还未议亲呢,你怎么张口就说姻缘,岂不是坏了我家小姐的闺誉。”子谣忙掐了她一下让其噤声,看那老和尚一幅老僧入定的样子,好像完全没听见这话,她才松了一口气,扬手对子诺说:“哥哥,你也来抽一个看看?”说着竟将签筒抱到他面前。
子诺本不欲做此等事情,无奈签筒已经递到了眼前,也就伸手擎了一支出来,子谣接过来一看,大喜说:“哥哥你抽了个上吉的签啊!”只见那签正面写着:第九十九签,上吉,百里奚投秦,背面也是四句话:
贵人遭遇水云乡,
冷淡交情滋味长。
黄阁开时延故客,
骅骝应得骤康庄。
她转头正欲将签递于老和尚,不妨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签抢走,阴阳怪气的说:“百里奚投秦,果然好签啊。抽此签者家道康,病即安,讼则伸,婚则成,行人至,孕生贵。总之是大吉大利!诸事皆成!”
子谣抬头一看,只见一位二十四五的俊秀的公子抢了她手中的签子,正摇头晃脑的啧啧评论,他旁边还有一个气质清冷的年轻男子抿嘴不言,但是瞪向同伴的眼神好像在责怪他为何要如此多事。她看了这人油嘴滑舌的样子本来十分讨厌,但是听他说的话都是好话,尤其最后一句孕生贵,联想到铃姨娘正好有孕,一时怔住,倒忘了斥责他了。
子诺上前将签抽回,并将签筒放回桌案,淡淡的说:“阁下这张嘴如此来得,倒不像寻常的江湖术士。”一句话暗含对方是下九流之辈。
谁知这男子却也不恼:“好说好说,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我看你也不是寻常的读书人,倒不如我们一同结伴游览如何?”
子诺也未想到此人脸皮如此之厚,只得看了一眼子谣说:“我还有舍妹在此,不便奉陪!”说罢拉了子谣就走。
谁知那男子竟似没听懂他话中之意,几步追了上来:“无妨无妨,我与你一见如故,相逢恨晚,何必如此见外。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舍下就在附近,一起去坐坐如何?”
两人这才意识到遇上登徒子了,子谣深悔自己没有带帷帽,可是谁又能想到如此庄严的寺庙中竟有人毫无顾忌的调笑良家女子呢,子诺也是心头一紧,再不多言,护了子谣加快步伐走向后面禅舍。二人行动匆匆,还听到那人在后面高声喊道:“唉,别急着走啊,还没有请教兄台高姓大名呢,嗨,嗨!”
“致诚你够了吧!”七王爷柴景昀忍无可忍的低声断喝,“看你的样子哪像父王为我精心挑选的伴读,整个一下三赖的浪荡公子哥儿。”
眼看二人走远,唐一笑也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他正经起来嘴角也依然噙着一缕微笑,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衣袖,说:“我这样牺牲形象不也是为了替你打探佳人的名姓么,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就跟在人家屁股后面逛了大半个庙宇,亏我做的如此卖力你还不领情。”
柴景昀嘴角抽动:“就你这还打听名姓呢,你可打听出来了,你把人都吓跑了,知不知道,嗯?”
唐一笑瞟了老主子一眼,他和王爷四五岁起就混在一起,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有如此兴趣,他拖慢了调子缓缓的说:“呦,听你这意思你还真想知道佳人的大名不成?嗨,我可是昨晚牺牲了睡眠连夜把这二人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只是不知道这信息是有~用~,还是,没~有~用~?”
柴景昀闻言有些诧异,倒没想到他下手如此之快,效率如此之高:“说来听听。”
唐一笑本来还想卖卖关子,但是感觉到王爷身上的冷气又凉了几分,也就认命的缩了缩脖子,把二人的家世情况一五一十的道来,柴景昀听了也很叹息:“怪不得那丫头神情如此萧瑟,父母一夜双亡,任谁都接受不了吧。”
“可不是么,要说这兄妹俩可真够惨的,这次地龙翻身虽然厉害,波及甚广,别人家都是死伤些无关紧要之人,他家却死了两个当家的。不过幸好这个俞子诺十分厉害,你看他的言谈举止,就知道是个能干大事之人,据说他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崔老头也曾赞过有宰相之才呢。”
“能得崔讲侍的一声称赞,那确实是很了不起的。”这崔讲侍本是大皇子的老师,为人刚正不阿,学贯古今,早就是世人景仰的大儒,皇上当初选了他当大皇子的老师,恐怕有着力栽培大皇子为太子之意,只是不久后熙敏皇后就中毒身亡,大皇子顿时失去依靠。皇上虽然赐死了下毒的丽妃,重处了一干涉案人等,但却没见他对大皇子有什么额外的抚慰,之后德妃趁乱而起,颇得圣心,还生了六皇子,朝堂之上百官渐渐分成两队,一时间立储之事更加扑朔迷离。这崔讲侍却是无论事情如何变幻,忠心耿耿的教导大皇子,此等为人行事更加让人敬佩。
唐一笑撇撇嘴,难得没有再语出讥讽,只是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唉,戏演完了,佳人已远,余香杳然,我也要回去补眠了。临走奉劝你一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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