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王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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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腕连皮带肉被莫言整整的咬下了一大块,血肉模糊,可想而知,莫言咬的有多狠,好像和那婢女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没有了可以发泄的目标,莫言捧着肚子在床上不停的抽搐。
“快,按住她,你们把她按住了,别再让她乱动”吩咐着几个长的五大三粗的婢女,让她们按住莫言。
婢女们瞧着莫言狠戾的表情不敢上前。
“愣着做什么?!快,按住她”见那几个婢女相互推搡着,御医有点发怒。
磨蹭着,几个婢女这才上前将莫言按住。
被几个婢女按住手脚,莫言不停的蠕动着,肚中的那块肉好像想冲破她的肚皮出来。
她,好痛,好痛啊
搭上莫言被按住的手腕,御医开始诊脉,紧锁着眉头,手,又按上了莫言高耸的肚子。
“放开她吧”退至一边,心中已经对莫言的病情知晓了几分。
几个婢女一同放开了莫言的手脚退了下去。
“御医,御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活着没有?”伸手想碰触御医,可是却怎么也使不出劲来。
“侧王妃,你腹中的胎,已死…”他刚才已经替莫言把过脉,脉象之中的那股小脉搏已经消失,说明孩子已经没了胎心,成了死胎。
“你,你说什么?!”瞪大着眸子不敢相信“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请侧王妃节哀”
“节哀?!你是什么该死的鬼御医,竟然说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你这是什么鬼话,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死,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凤诀夜的儿子,凤诀夜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死,他可是流着皇族血脉”不愿意相信御医的话莫言疯狂的撕扯着锦被,头发披散着,脸上挂满了泪珠。
“侧王妃,侧王妃请节哀…”莫言如此疯狂的模样让御医有些吃惊,堂堂的夜王侧妃此时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不住的捶打着锦被。
将垂挂在床上的帐帘撕扯下,莫言紧揪着肚子“我的孩子不能死,绝对绝对不能死,御医,想办法,想办法啊”捧着肚子赤脚从床上走下紧紧扯着御医的衣服逼迫着。
“侧王妃…”
“如果你不救的话,本侧妃就告诉王爷,是你,是你害死了少王爷,到时候一定会要了你的人头”阴狠的看着御医,莫言似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莫言的话俨然吓到了御医,不管怎样凤诀夜在朝中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这个侧王妃真的将孩子的死因诬赖在自己的身上的话那么他就一定会…思绪一转,御医想到了一记对策。
“侧王妃,你,你肚中的胎已经回天乏术,不过,臣有法子让你的胎足月生下”为了可以保命,御医想了一个下下策。
“什么法子?!”莫言的眼中看见了希望。
“只要侧王妃每日暗示服用一种叫做浦银的草,那种草可以将你腹中的胎遗留在子宫之中,虽是死胎,但是只要服用浦银死胎一样会如活着一般一天一天的长大,等到足月之时,可以保你腹中的胎顺利流出,虽说生下之时是个死胎,但是只要侧王妃你懂得狸猫换太子一法,那么,半年之后少王爷一定会按时出生”抚摸着胡须,御医说的很有把握。
“真的?”虽说有些质疑太医的话,但是为了凤诀夜的心她怎么的也得试上一试。
鬼医王妃 情殇 弑兄夺位
“要侧王妃每日按时服用一种叫做浦银的草,那种草可以将你腹中的胎遗留在子宫之内,虽是死胎,但是只要服用浦银死胎一样会如活着一般一天一天的长大,等到足月之时,可以保你腹中的胎顺利流出,虽说生下之时是个死胎,但是只要侧王妃你懂得狸猫换太子一法,那么,半年之后少王爷一定会按时出声”抚摸着胡须,御医说的很有把握。
“真的?”虽说有些质疑太医的话,但是为了凤诀夜的心她怎么的也得试上一试。
“臣愿意以性命相保,此方必定成功,不过侧王妃腹中的亦是死胎,死胎体内会有尸毒溢出,尸毒和浦银草融合在一起,侧王妃每日都会受这俩物相溶之时的绞腹之痛,这腹绞之痛不似一般的腹痛,和分娩之痛不相上下,所以,如果侧王妃想要保腹中的死胎不会流出,所以只能服用浦银,只能每日忍受分娩那般的撕心肺裂之痛,不知侧王妃你……”抚摸着胡须,御医说的明明白白,浦银草相溶之时的绞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更何况这种痛还要每日承受,这侧王妃一个娇柔弱小的女子,日日都要承受这种痛苦,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忍的。
赤足在地上来回来着,轻抚着已经胎死腹中却依然高耸的肚子,紧紧的握着拳头,涂着鲜红丹蔻的长指深陷掌心的肉中“只要可以留住王爷的心,这种痛算的上什么?!御医,只要我可以日日忍受住这浦银草的绞腹之痛,只要忍过半年,我一定会让少王爷平安出世!!!”信誓旦旦,很有把握。
只要留住王爷的心,这点痛算得上什么呢。
“御医,怎样才能够得到浦银草?”有些急切的询问着,莫言心中焦急。
皱眉一思,御医握拳相叩“这浦银草是曲国进贡给朝廷的,恐怕只有宫中才有,不过,这进贡的御品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拿到的”进贡的东西一向只有君王才可以享用,一般人想要拿到,着实困难。
“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到?不论用什么代价我一定要得到浦银”这是可以救命的东西,如论如何她一定要得到。
“这浦银还有着可以让人麻痹的作用,受伤之人如同可以食用,那么就可以减缓伤痛之感,如果侧王妃想要得到这浦银,那么……”缓缓在侧王妃耳边说出法子。
笃定的目光出现在莫言的脸上,如果用这个法子可以得到浦银,那么值了。
山崖之下,傲风而立,一身蓝色衣袍让寒风吹的哧哧作响,鹰眸俊颜之上是悲恸的绝望。
鼻,卓然挺立,唇,如刀削一般的紧闭着,如鹰一般深邃的眼眸之中是那种让人看上一眼便会铭记于心中的死寂。
紧抿着嘴唇,锐利的眼眸扫射着崖底。
碎石横生,干枯的杂草布满了崖底,有一截似是拦腰折断的歪脖树横档在山崖中间,崖底一片萧肃的凄凉,看不见半个人影,听不见半点声音。
碎石踩在脚上,割的脚底生生的疼。
绵绵细雨已经成了倾盆大雨,伴随着震天的雷鸣从天空倾泻而下。
蓝袍已经被雨水浸湿,脸上,身上被雨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站立在山崖下的凤诀夜如同一柄珍贵的上等宝剑一般,傲然站立着,闻风不动,整个人如同被雕刻住似地,动也不动。
胸膛之间有一股叫做绝望的气叫嚣着想从腹中冲破出来,可以却被他拼命的压了下去。
没死,一定没死,千寻一定没死,一遍又一遍不停的重复着,安慰着,不停的告诉着自己,千寻一定没死,一定没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崖底没有半个人影,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轰隆,雷声在耳边炸开,整个山崖都被这震天的雷声可震的抖动着。
昂首,顺着崖壁向上望去,两边的山崖似是挺立在云间一般,薄薄的轻雾然绕在山崖的半腰处,整个山崖那样陡峭,像是顶天而立一般,雨水从天空之中泻下,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看不清这崖壁上到底有没有千寻的影子,他看不清啊。
为什么要跳崖,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机会,为什么要那样的决绝,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她悲绝的选择死亡的时候他才了解到自己的心。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依稀记得,大婚之时,她与自己在烛光之下的四目相对。
一身红色吉服的千寻甚是绝美,烛光下面色绯红着实诱人,横插在发髻上的金步摇随着清风发出阵阵清脆,眉宇之间透露些许淡淡的傲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却如同深山雪莲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澈的眼睛之中,宛然是两点星光在烛光之下,只见她脸上,唇上胭脂搽得红扑扑地,嫣然腼腆,不由得笑魇如花,明艳不可方物,颊边的青丝被风吹起,红色嫁衣,似是最美的香山枫叶。
那时,他便知道,她不是清初。
可是,他为什么就是看不清自己的心,为什么?
难道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明白一些东西的珍贵么,他都做了些什么。
断指,跳崖!!!他对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那些傲气的女子居然被自己逼得跳崖,凤诀夜,凤诀夜!!!
“啊!!!”原本垂放在腰侧旁的双手突然张开,仰头朝天怒吼。
那声音,压抑了很久很久,像是决堤而出的洪水,冲破了那层关押着的堤子呼啸着泻出。
那声音,悲望,凄凉……一声一声,似是封尘了许久的古钟,突的让人敲响,沙哑着释放出全部的音量,听的心,沉闷沉闷。
原本还在四处搜寻着的侍卫听着凤诀夜悲绝的声音纷纷停下了搜查,就站在那看着,看着他紧闭着鹰眸朝天吼叫,轰隆,吼叫之声伴随着雷声在山间炸开,山石零零碎碎的被震落了下来。
“啊!!!”又是一声,似是受伤许久的野兽,不停的想将内心之中的痛苦给释放出来,悲鸣一声顺着悬崖峭壁向上盘旋着,延至很远很远。
那声音凄凉不堪,似是冬日之中的残叶,瑟缩着,被刺骨的寒风从枝头垂落,无息的飞落地面。
一直就这么吼叫着,直至声音沙哑也不愿意停下来。
只有这样,只能这样才能将他心中的那种痛给尽情的释放出来。
张开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浑身颤抖着,紧闭着双眼仰头任由流下的泪被雨冲刷。
一次,就这么一次,就这么一次让他痛痛快快的将压在心中的痛给释放而出吧,那种痛,撕咬着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或许,只有这种痛才能弥补他所犯下的错。
如果可以挽回,他宁愿就这么一直痛下去,一直这么痛下去。
“王爷……”瞧着凤诀夜如此痛心疾首,一旁的凤煞有些哽咽。
王爷这种样子,只有在当年清初姑娘出世的时候才有过,而如今,王妃跳崖恐怕对生性内敛的他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在情上,王爷还真是坎坷。
“王爷,这到处都找不到王妃,您不如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树下就可以了,现下风雨雷鸣的,再这么耗下去您的身子会吃不消啊”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这尸首说不定是粉身碎骨,毕竟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
看着凤诀夜摇摇欲坠的身子,凤煞伸手去扶,却被他挡开。
“本王无事,继续寻找,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王妃,听见没有!!!”沙哑的嗓音之中透出他的疲惫。
“属下领命”抱手低头,凤煞开始着手安排“你们几个去崖底那边寻找,你们几个去那边,还有你们几个顺着那条小路去找”
踉跄了几步,苍凉的靠在崖壁上,这崖壁好凉好凉,千寻,你究竟在哪?告诉我,你究竟在哪?
无声的在心里诉说着,低着乱石横生的地面,凤诀夜的心,死了……………………………………
充斥着扑鼻血腥味的屋中,莫言躺在床上呻吟着,她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蛇牙咬后留下的两个牙印已经让周围的伤口逐渐的高肿了起来。
看着镜中自己那被蛇咬的血肉模糊的脖子,莫言紧握着尖刀的手颤抖着。
躺在床上,脖子上的伤口那样的刺眼,像是一颗毒瘤一般长在了圣雪的肌肤上,伤口四周已经被毒素感染,看着手中的尖刀,心,一横。
“把镜子拿稳”对着手持铜镜的丫头厉声吩咐,尖刀,缓缓的对上了伤口。
贝齿紧紧的咬住了嘴唇,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虽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还是让她尖叫出声。
铿锵一声,手中的尖刀落地。
紧紧的扯住床单,凄厉的叫着“御医,现在可以去向皇上求浦银了吧”她受伤这样重,皇上不可能见死不救。
看着那块被尖刀划破的伤口,御医的五官皱在了一起,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同凡响,竟是这样生生的用到刺伤自己“侧王妃现在中毒极深,臣先开出一份解毒的方子,然后进宫恳求皇上赐药”毕竟是夜王宠妃,皇上不会见死不救。
“夜……哥哥呢,还……还没有回……回来吗?”颤抖的倒下床上,断断续续的说着。
“王爷,王爷还没有回来”
“你们这群,混,混账奴才,还,还不去,去找!!!”她伤成这样,王爷不可能不回来看她的。
她现在可是清初,冷清初啊!!!
王爷知道她中了蛇毒不可能会不理她的“去给我找,找啊!!!”尖锐的叫着,脖子上的疼痛已经让她就快昏厥了过去。
为了王爷,她不惜剜肉割毒,为了王爷,她不惜忍受半年的绞腹之痛,只要可以得到王爷,她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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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洞之中,千寻怀抱着舞小魔,细细抚摸着这个新生的小婴儿,脸上,是初为人母的喜悦。
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一种身为母亲的幸福,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