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多尔衮]秀玉可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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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位福晋是怎么样的性格?温柔贤淑?刁蛮任性?还是古井无波?外面那个丫鬟是原来那位福晋的贴身丫鬟,她不能出一点错,能做的就是尽快把那位爷请来。
“福晋……”那丫鬟的语气竟然显得十分为难,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多尔衮却已经走了过来。
“自己领罚去。”多尔衮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那丫鬟吓破了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爷,奴婢知错了,请爷绕过奴婢这一次吧!”求了许久,多尔衮一言不发,那丫鬟似乎才想起自己的主子来。
“格格!格格您救救奴婢啊!”
这年头,人命就是这样低贱。秀玉紧张地拽紧了领口,喉咙口却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什么都说不出。她不能留一个熟知原主的丫鬟在身边,绝对不能。
不一会儿,秀玉便听到一阵动静,那丫鬟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大概是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大约是她的沉默让多尔衮满意,他竟然亲自钻进了车里,目光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就在秀玉以为自己要僵化的时候,他却用披风将她裹住,打横抱下了车。
他还是赤着精壮的上身,如无事人一般,阳刚之气充于鼻尖,秀玉忍不住小脸绯红,但是这时候让她走,她也走不动啊。身上尽是擦伤,左小腿又扭到,稍稍一动就像是受大刑似的。
“方才你做得很好。”多尔衮看着她耳尖也红了个透,阴郁的心情明朗了不少。这丫头方才还能装个镇定,但是说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压根掩饰不住什么。好在她刚才知道第一时间来找他,而不是自作主张,这点让他十分受用。
既然要扮好他福晋的角色,自然要唯他是从。留下她,自然不是用来惹祸的。
多尔衮将她抱回了房间,让两个丫鬟替她擦药,自己则退到了外间。秀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四周一眼,这该是那位爷与福晋的新房吧,有几处还留着新婚喜庆的痕迹,但是看那位爷的模样,应
该也不大在这儿留宿。这倒是让秀玉松了口气。
擦了药,换了衣裳,那两个丫鬟就安静地退了下去。从头到尾秀玉也没说一句话,那两丫鬟倒也没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大概不是过去伺候那位福晋的人吧。
借口惩罚,将那位福晋的贴身丫鬟调离,那位爷倒是个细心的人。只是,这样心机,也让秀玉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为今之计,似乎只有按兵不动。
第四章
秀玉靠在床榻上,不远处对着一面梳妆镜,可以隐约看到铜镜里的身形,有些陌生又有些意料之中的释然。
镜中的女子大约也就十*岁的模样,梳着两把头,妆容精致,眉眼间与她原本的样貌有四五分相似,却远比她要英气骄傲得多。
想到她与那位福晋同时落马,又都被叫做小玉儿,似乎冥冥之中注定了这一切,如今她二人相貌有些相似,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想什么?”多尔衮不知道何时走了进来,刚才他似乎也去洗漱了,换了一身藏蓝色马褂,剑眉星目,倒是俊挺得很。
“爷。”秀玉慌忙直起身子,不想牵扯到了伤口,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
多尔衮嗤笑了一声,道:“小玉儿从来不在我面前这样规矩的。”
秀玉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行了,你还伤着,不用多礼,我先与你说一说小玉儿的习惯,免得在下人面前露出马脚。”
“是。”秀玉坐在榻上,不方便行礼,便勉强俯了俯身。
“小玉儿是西院大福晋的侄女,脾气臭得很,谁也不敢惹她,你也不用拘束,你要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别人才会觉得奇怪呢。”
秀玉抬起眼,见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眼神,心里寻思了下,张了张口,犹疑地吐出三个字:“多尔衮?”
多尔衮一愣,看着那双忐忑如同小兔的眼,竟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小玉儿若是用这样含羞带怯的语气喊我,只怕大汗都要以为她生病了!”
秀玉秀面一红,心下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样子这位爷平日里也不是难相处的人;忧的是,那自己的福晋下落不明,这位爷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可见这位福晋在这位爷心中的地位如何了。
秀玉难免想到了那些野史,莫非这位爷心里真的念着那位孝庄太后吗?
“平时的时候,小玉儿倒是喊我名字为多。”多尔衮点头道。
“那若是有外人的时候,便得罪了,还请爷莫怪罪。”秀玉微一颔首,提前请罪。
多尔衮嘴角微扬,继续道:“小玉儿性格活泼,偶尔……偶尔刁蛮。”
“她自小在四哥四嫂身边长大,就是出嫁后也时常出入宫廷。”
“小玉儿和……和西侧福晋的关系并不好。”说到这里的时候,多尔衮不由自主地看了坐在他对面的少女一眼。明明是一样的容貌,气质却有很大差异。若说小玉儿是娇蛮嚣张,眼前这位则拥有一双沉静慧黠的眸子,偶尔流露出属于少女的娇羞与怯弱,而这,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宫里的那个女子,那个在他心上刻上了重重痕迹的女子。
这也是为何他第一眼看到她就察觉出不对劲的原因。两个人的差距太明显了,熟悉小玉儿的人几乎都能够一眼看穿二者的不同。小玉儿活得简单肆意,从不会流露出如此沉思的神情,更加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笑就笑,哭就哭,有时候简单得让人羡慕,有时候又直率得惹人生厌。
他喜欢的,是玉儿这样聪慧的女子,笑靥如花,蕙质兰心。
秀玉抬头看着多尔衮,略微有些不解。她并不十分清楚他所说的西侧福晋是谁,她虽然念过书,但是也没那本事将大清几百年的历史都背下来,也就记得那几个名人罢了。
看他神色有些莫名,秀玉心中便猜测原来那位福晋大概是个容易得罪人的,好似与那西侧福晋关系十分紧张似的。
多尔衮看着她,只是有一分相似而已,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顿了顿,压下心中烦闷,他又继续说起了该注意的事,别的倒还好说,只是小玉儿是蒙古人,但是秀玉却只会满语和汉语,这蒙古话是一句也不会说。而在府里倒还好说,进了宫却是不得不说蒙古话的,毕竟宫里后妃大部分都是蒙古人啊,尤其是她那位身为西院大福晋的姑姑,几乎只说蒙语。
“爷,只怕……只怕得麻烦您了。”秀玉抬起头,嘴角轻勾,脸上神情诚挚而歉然。
总不能给她找个蒙古老师吧?这来自科尔沁的格格不会说蒙古话,开什么玩笑!
多尔衮叹口气,认命了,既然是他自愿留下的麻烦,那么就由他亲自解决吧。“左右我近期也不急着回军营,你认真点学,起码得会些日常的。”
秀玉松了口气,感激一笑:“多谢爷!”
多尔衮见她笑容灿烂,神采飞扬,心中一恍,忙道:“对,就是这样,小玉儿笑起来就是这样!”
秀玉忙看向铜镜,见镜中少女眉眼如画,顾盼神飞,暗暗记下,试着再次露出这样的笑容。
多尔衮见她扯着自己的嘴角,一丝不苟地练习着,面上笑意不由加深几分。这丫头性子单纯,想
来是被没经过什么事,还跟个孩子似的。
“跟我说说你那里的事吧。”他看着她,淡淡开口。
秀玉便捡着不容易犯忌讳的事说了些,多尔衮沉默许久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小玉儿到了你家,应该不会受委屈吧?”
秀玉眨着眼睛看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阿玛虽然更疼富察。秀雅一些,但是她有疼爱她的额娘和大哥。
只是她也没办法忘记那个想要她命的庶姐和她那个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娘。委屈?这世界上哪里有永远不受委屈的人。
多尔衮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言道:“她那种性格,到哪里也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可是脑海里又忍不住浮现出她因为自己而哭得满脸是泪的模样。全天下能让小玉儿觉得委屈的人大概就剩下他了吧?如今他不在她身边了,她也该活得肆意了吧?
秀玉看着他怅然若失的样子,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的好。总觉得这位爷和他那位福晋的关系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若说恩爱吧,得知妻子离奇失踪,他又怎么会没有像一般丈夫那样该流露出的心痛呢?若说不在乎吧,又细细问了许多她家的情况,看这样子似乎很是担心那位福晋的处境。
倒是多尔衮自己说了原因。“我与小玉儿自小相识,但是……”他苦笑了一下,道:“我只把她当做妹妹而已。”
原来是强扭的瓜不甜啊,难怪会如此了。秀玉斟酌了下,开口道:“爷您请放心,有额娘和哥哥在,应该不会委屈了福晋的。”
多尔衮点头道:“这样最好。”他看了她一眼,蹙眉道:“这些日子你先不要出门,我会和宫里说你落了马需要养伤,暂时不能去宫里请安。”
秀玉自然是求之不得。
多尔衮嘱咐那两个新来的丫鬟好好伺候她后便离开了,临走前留下一句‘晚上我再来’,吓得秀玉僵了半天,后来想到他说过要亲自教她蒙语,这才释然。
秀玉睡了一整个下午,也没人敢来打扰她。日暮西下,等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黑了大半。
多尔衮安排的丫鬟,一个叫乌纳西,一个叫姬兰,见她醒了过来便上前询问:“福晋,可是要摆晚膳?”
秀玉摆摆手:“等爷来了再摆。”
“摆膳吧。”秀玉话音刚落,外间就传来一清朗男声,正是多尔衮。
他大步走了进来,见她呆呆坐在床头,不由蹙眉问道:“怎么了?”
秀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睡得脑袋有些沉。”其实是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太多,她方才还以为自己是在家中,见到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早已经来到几百年前。
多尔衮并非心胸狭隘的人,他对小玉儿恶言恶语,无非是因为她冒犯了他心中的那个人,而眼前这人,虽然是小玉儿的身子,却绝对不会也不敢说出那些让他暴跳如雷的话。这也是为何多尔衮还肯给她好颜色看的原因之一。
也许这样也不错吧,小玉儿可以在异世重新开始,而他也不再需要面对一个咄咄逼人的福晋。他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现在这个‘福晋’,够聪明够识时务,可是乖巧听话的很。
因为她伤了腿,多尔衮就让人把饭桌摆了进来。用膳时,多尔衮并没有让人伺候,他还有许多话要交代给秀玉。“小玉儿平日里爱吃这几样,而四哥喜欢这些,四嫂偏爱这些,最不爱这些……”
多尔衮将小玉儿可能会见到的那些人的习惯也一一告知她,秀玉则是飞快地记忆着,到后来实在太繁杂,索性拿了纸笔写下来。
“大汗喜米儿酒、白肉火锅,口味偏咸,不爱甜食。大福晋尤爱撒糕、沾豆糕,少食肉。西大福晋爱蜜饯,但是不喜橄榄,禁食鱼鲜类……”
多尔衮看她一手秀气的簪花小楷,就这样坐在那里,神情淡然,此时的气韵倒更像四嫂些。摇了摇头,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一笑,早先觉得她与玉儿有些相似,大约也是错觉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盼着玉儿能在夜里与他在梦中相会。
第五章
“也不急在一时,今日先记这些吧。”一想到心上人,多尔衮完全没有了继续教下去的心情,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又随意教了秀玉几句日常的蒙语,就离开了。
“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你先歇着吧。”
“您忙去吧。”秀玉恭送他离开,也不敢松懈,认认真真地记诵方才的笔记,毕竟这是事关她小命的大事。
看着男子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秀玉便出声让外面候着的丫鬟进来。方才多尔衮跟她说过了,这两个丫鬟是他的心腹,有事吩咐她们就是。
“我晚上也不需人守夜,你们在外间安置就好。”丫鬟守夜是安置在主子床前的榻板上的,她是怕自己半夜说梦话,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可就完了。
乌纳西和姬兰领命称是,伺候她洗漱躺下后就退了出去,而秀玉躺在那雕花大床上,原以为自己会失眠,却不想不多会儿就昏昏睡去。这一天确实是累得够呛。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秀玉才发觉昨天那些疼其实真算不了什么,一晚过去了,好似骨头都断了似的,稍微一动就‘咯吱咯吱’地作响。
“福晋,奴婢伺候您洗漱。”乌纳西小心翼翼地扶起秀玉,姬兰拧了帕子递过来。两个丫鬟只做事少说话,难怪多尔衮放心将她们两个放在她身边。
虽说这两丫鬟不会多嘴,但是秀玉还是不敢松懈,尽量抬起了下巴,做出她所能做出的最傲慢的表情:“贝勒爷呢?”
乌纳西俯首回道:“爷昨晚在书房歇的。”虽然不明白为何贝勒爷忽然将福晋的贴身丫鬟给打发了,又派了她们俩来伺候福晋,但是她们一家老小都得靠着贝勒爷,贝勒爷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