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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女狐帝的妖娆男奴-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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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手里执着长剑,而魂鸢手上只拿了一截枯树枝。明日就要开战了,就算千面现在来学功夫,也已经来不及了。可魂鸢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手腕翻转,挽出剑花拨开白雪刺向他。
“噹——”枯树枝不偏不倚抵在那人横在胸前的长剑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千面浑身一震,墨发被那剑风拂得扬了扬,垂落之际,他眼中只余下一片震撼。
抽剑负在身后,魂鸢扬唇,“怎么样?可过了瘾?”若说冷笑奴有什么优点的话,那么这剑术算是唯一的优点吧!
虽然是花招,但是魂鸢使出来却也能威力无比,身姿优美。
千面回神,赞许的点头:“好厉害!”他知道魂鸢没有用法术,而是像个凡人一样,与他真正对决。没想到,就算抛却她一身的法术与神力,自己还是赢不了她。
缓缓将剑回鞘,两人相对而立。魂鸢抛了树枝,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你身子弱,并不适合习武!”她说着,唇角带笑。其言外之意便是,让他乖乖的接受保护,不要逞强。
“无妨,以后有的是机会向你讨教!只要你不嫌我烦便好!”他提步跟上,说到以后,不免蹙起眉头。
以后的事情,谁又猜得透。倘若夺回了王位,他就要登基,君临天下,做一国之主。那么,魂鸢呢?
“阿鸢!”男子的脚步顿住,唇角的笑敛去,一脸严肃。
魂鸢回眸,望见不远处站定的男子,不解的一笑:“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千面踟蹰,一手抱着银色的头盔,一手提着长剑,远远看着那抹红影,“等到这场战打完,你是不是,就回去了?”
这是他方才想到的问题,一想到魂鸢可能会回去,他的心里就隐隐作痛。
魂鸢也敛起了笑,这个问题她没有来得及思考。只是如今千面一说,她这才静下心思虑了一番。的确,若是千面坐稳了王位,那么她还有什么原因留在人界?
“怎么了?忽然这么问!”她折身走了回去,回到他身边。浅浅素手轻抬,洁白无瑕的玉指扣住他的手腕。魂鸢转身提步,继续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这件事,现在不提也罢!
千面被动的跟上她的脚步,心里始终想着这件事,心情便不由得沉重起来。
——
是寂静的夜
魍魉国皇宫之中,长廊上宫灯齐明,那些巡逻的御林军走过,只余下呼啸的寒风。
御书房内仍旧亮着灯火,此刻那一身龙袍的男子正坐在龙案前,双手合十放在龙案上,蹙眉剑眉。
夜风从窗口吹进,卷起桌上的地图一角,纳兰桀的视线总算从地图上抬了起来。
目光幽幽看去,望见那悠闲坐在外屋桌旁的女子,担忧的嗓音响起:“据你所说,他有妖族撑腰,我们当如何?”
那女子蒙着一方薄薄的面纱,青丝如瀑,眉眼如画。此刻指尖正玩弄着一只茶盏,温热的茶尚且冒着热气,腾升热气迷了她的双目。
对于纳兰桀的问题,她沉思了片刻。许久,柳眉抬了抬,举目看向龙案前的男子:“皇上大可放心,阮乐道长已经从天山带了一帮弟子前来助阵,遇妖杀妖,这江山还是您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看得纳兰桀心惊。他从未见过如此的白梦琛,她在他心目中一直是温婉动人的。善解人意,又平易近人,最重要的是她深知他的心思,知道他想要什么。
“梦琛!”男子的语气忽的柔和。
白梦琛从沉思中抽身,不解的看去。怎知那男子已经从龙案前起身,迈步而来。
美目打量着他,指间的茶盏放下,她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毕竟他是皇帝,而她身为臣子,怎能不尊。
“皇上有何吩咐?”她蹙着眉,淡漠的问道。
纳兰桀没有回话,只是在她身前停住脚,垂眸看着那双裸露在外的美目。许久,他忽的抬起一只手,轻柔的捻起白梦琛肩头的一缕青丝。
“咱们不谈国事,可好?”男子的嗓音略沉,掺杂几分沙哑。
女子的眸光一颤,微微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君臣之间,不谈国事谈什么?难道今晚他召见她,不是为了谈国事?
“皇上想谈什么?”眼帘掀起,目光盈盈的望向那人。
四目相对,纳兰桀的眸光颤了颤,呼吸一紧,不由得长大了瞳孔。距离隔得近,近得他能嗅到白梦琛身上散出的女儿清香。那是不同于莫临湘的味道,自从莫临湘当上了皇后,周身萦绕的都是脂粉味,他已经厌烦了。
而,眼前的白梦琛。清幽的体香,浑然天成,似是冬日的寒梅,又似深夜的夜来香。芬芳袭人,几近乱了他的心神。
喉结轻轻滑动,男子压低了声音,“你真香——”
美目圆睁,闪过一丝仓皇。白梦琛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却是抵在了圆木桌边际。
“皇上…”她的身体微微后仰,青发垂落,洒在茶盏之中。语气有些惊慌,显然没料到这突然的转变。
“嗯?”男子低低的应道,眼眸半睁,身子却是向前靠去。
白梦琛抬手抵在他胸前,与此同时,那人的大手也揽上了她的纤腰,将她的身体往怀里轻轻一带。
“难道朕对你的心意,你不知道吗?”压下脑袋,抵住那人的额头。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女子的面纱上,她的眸光又是一颤。抵在纳兰桀胸前的手没有挪开,只是力道减了些,怕伤到他。
“皇上,您不要这样!”她下意识的蹙眉,脱口而出的话,却令自己咂舌。
这句话,那么熟悉,她曾经亲耳听过别的女子说过类似的话语。只是,那女子已经死了。
白梦琛忽然明白,纳兰桀心里在想什么,而此刻,他想做什么。
只是——
眼帘垂下,她心里泛起一丝苦涩之意。
“这天下都是朕的,你,自然也是朕的。”男子沉眸,似是看出她的抵触,微微有些不悦。
揽着她腰际的手一紧,将怀里的柔软压向自己,并迫着白梦琛看着他。
“做朕的女人,不会委屈了你?”他的嗓音又温柔了些,俊脸压近了些,唇瓣碰了碰她的面纱。
白梦琛却惊恐的别开头去,眉头蹙着,显然十分不喜这陌生的男子气息。
她的举动引得纳兰桀一笑,脑袋继续向下移去,顺着那薄薄的面纱滑到她的脖颈。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背,白梦琛只觉得浑身一颤,似是电击一般,一股酥麻感传来。她极其讨厌这感觉,甚至极其讨厌这具敏感的身体。身体里深埋的那丝意识似在苏醒,面对纳兰桀这般碰触,她却慢慢习惯,甚至享受起来。
白梦琛呐白梦琛!你曾经喜欢过这个男人吗?
“梦琛,你好香!”低低的男音,如魔音一般萦绕在她的耳际。此刻她的心尖似是有几只蚂蚁在爬动,微微泛痒。
握着她纤腰的手掌轻轻挪动,向下抚去,白梦琛的身体被带离桌边,下身被压向那人,一股生硬感抵着她,更是万般难耐。
“皇上…”声音微微颤抖,却是极尽妩媚。
听得男子浑身酥酥麻麻的,眸光又沉,便埋首隔着薄薄的面纱啃吻她的玉颈。一手握住女子的香肩,另一手托着她的身体,纳兰桀俯下身去,腾手拂开了桌上的茶具,生生将她压在了桌上。
“哐当——”茶盏碎了一地,伴随着纳兰桀的吻落下。
灼热的吻,每掠过她一寸肌肤,便留下一抹暧昧的红。
酥麻之感传遍全身,白梦琛已经瘫软在桌上,任由那男子轻抚她的脖颈,以及腰身。
夜风吹着面纱,大手划过她的衣襟,粗鲁的撕扯。吻密密麻麻落下,引得那女子难耐低吟。
这寂静的夜里,低吟声隔着御书房的门,却还是落到了门外的男子耳里。
那一袭白衣的公子顿住了脚,半抬的手扬在半空,听着屋内传来的悉索声以及低吟声,他犹豫了。
这夜深人静的,里面的人又是皇帝。他一个局外人怎好进去打扰!
手缓缓垂下,阮乐转身,背对着御书房的门,脚步却是沉重得挪不开。
屋里忽然静了,男人低哑的声音道:“朕的琛儿,真美!”
是赞赏的话,阮乐的脸微微一红,却是明白其中的意味。体内血液刹那沸腾,心也平静不下来了。
“天地混元,我自心清!天地混元…”薄唇蠕动,来来回回念叨着这一句,试图平静自己的内心。
阮乐闭上眼,强行迈开步子,口中仍旧念念有词。怎知,才将将迈出三步,便听见屋内传来一声男子的痛吟。
“皇上!”
“嘭——”
房门踢开,那道白影风一般的刮了进去。
夜色落满那女子身后的窗口,月色悄然,追着她的墨发。阮乐的脚步生生顿住了,一双圆润的眼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倒地的男子。
那男子身穿龙袍,衣衫凌乱,正是纳兰桀无疑。
目光轻抬,看向单手撑在圆木桌上的女子。她侧身而立,似是刚从桌上起身,一袭白衣凌乱不已,而那面纱却还完好的挂在脸上。看不清容颜,却看见了那人胸前一片春光。
阮乐呆了呆,忽而转过身去,面红耳赤的解释:“姑、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在下不是故意的!”
白梦琛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急忙抬手,拉起滑落在肩胛的衣衫,眸光微敛,迸出一丝寒意。
“你怎么来了?”她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并不在意阮乐方才无意之举。
“在下是有事起奏!”他慌忙解释,依旧背对着白梦琛。
大敞的房门外,落了一院银华。白梦琛抬目看着那人的背影,神情微微恍惚,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裙。
“劳烦阮道长,帮我把皇上抬到椅子上去!”虽然方才她没忍住,终是抬手在他后颈狠狠一劈,但是也不能让纳兰桀就这么躺在地上。
阮乐犹豫了片刻,方才缓缓回过身去。目光不由自主的在白梦琛身上扫一圈,发现她已经整理好了衣襟,一如既往端庄的模样。此刻正弯腰去整理地上的男子的衣襟,尔后眉目轻抬,向他看来。
阮乐点头,这才上去帮忙。两人一起将纳兰桀抬到了龙案前的椅子上,尔后撤步。
“今晚的事,烦劳道长保密!”白梦琛蹙眉,已经猜到方才的事情被阮乐知道了。
那男子也不掩饰,只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毕竟君王与臣子大晚上在这御书房里,差点做出有违伦常之事。这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民心更为动荡,到时候对纳兰桀的江山必定不利。
可转念一想,阮乐又深深看了那椅子上的男子一眼。心间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这男人真的是真命天子吗?他做皇帝,真的能够造福百姓吗?他会不会,是在助纣为虐!
“姑娘没事吧!”他的目光转向白梦琛。
“出去说话!”白梦琛看他一眼,提步往外走。阮乐看了一眼椅子上的纳兰桀,料想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便转身跟上那人的步子。
夜风缱绻,院子里积了厚厚的雪。白梦琛步过,留下长长的一串脚印。阮乐便顺着她的脚印过去,寒风凛冽,将两人的衣袍掀起。
“姑娘不冷吗?”他好奇的问道,目光在那女子单薄的背影上停驻。
白梦琛顿住脚,对于他这般莫名的关心,心生怀疑。
回眸,对上那人关切的目光,她凝眉:“你真的是天山弟子?”
阮乐愣了愣,不由心虚。别开脑袋:“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发觉他的不安,白梦琛又缓和了脸色,温婉的一笑,“是我冒昧了!”她侧身而立,目光看向天际的明月,似是陷入沉思。
第一次见到阮乐,她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这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事情!那个人已经死了,仅凭天山长老的修为,勾魂引魄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阮乐看着她,隐约觉得那抹身影有些悲凉。
“白姑娘?”他轻轻唤她。
白梦琛回神,转而又问道:“那你听说过天山的付玉清吗?”
咔——
心里似乎有根线断掉了,阮乐只觉无比震撼,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付云清这个名字从白梦琛口中说出来,很是忧伤。
“怎么?”白梦琛凝望着他。她不信,付玉清这个名字,身为天山弟子,会没听过。
阮乐敛起眸光,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大师兄的盛名,自然听过。”
果然!
白梦琛绝望了,唇角动了动,苦涩一笑,“那你知道,他现在过得可好?”
“姑娘认识他?难道姑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阮乐正视她,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然而,他的一个“死”字,却让白梦琛心底发凉,就连脸色也惨白一片。
“我知道,我知道…”她侧身,背朝着阮乐,脑袋微微仰着,看向天际。
那颤抖的嗓音去没能逃过阮乐的双耳,他听见了,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杂音。语调低沉,微微哽咽,她是哭了。
只是,白梦琛为什么要哭?而自己,为什么看着她那颤抖的背影,就一阵心塞。
“白姑娘…”
“我没事!”
一时间庭院里静了下来,阮乐望着她的背影,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白梦琛,她此刻只觉压抑许久的难过席卷而来,就要将她的理智吞噬了。清泪湿了面纱,那薄薄的面纱贴在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五官,隐约能见那精致的容颜。凤目闭了闭,强行压下心里的苦涩,半晌才道:“今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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