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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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江米米近乎哭出来,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了。纵然他接吻的方式很凶残,但她还是被温柔地虏获,焦躁的心情多日来总算得到安抚。
她眼里含住泪水,说:“你为什么非要挑现在说,我很丑……我都是小胖妞了。”
江米米这些日子都不敢见他,就是对自己都已经失去信心。而他却似乎不介意,一只手突然捏住她的手臂,力道不大,但让她全身都在颤。
“有一点肉比较好。”
他的声调里是从前不易感觉到的诚恳和暖意,江米米觉得就像在做梦,可这美梦也太叫人沉溺,乍听那种声音还真是让人不太适应。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顿了顿,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这怎么会清楚。”
“哦,那我是在看到你裸、体的时候,就突然喜欢你了。”
萧老板:“……”
☆、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
萧末法不笑的时候常常就会给人一种严厉的印象,更要命的是他本来就不太爱笑。幸好在这应该流露无数温情脉脉的时刻,到底还是软下了态度,声音里安抚的意思也显而易见。
江米米坐在沙发上听他说话,脸上还是红红的,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害怕’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要总一个人憋着。”
“我就是只要一做不到、一达不到想要的目标,就会变得很焦虑。说到底是能力跟不上欲/望。想让所有人都满意,又经不起别人戳脊梁骨……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可有时候就是接受不了。”
她的自尊心和好胜心都是从小就有了,这点萧末法也看得很明白。就算是江米米,偶尔也有想要走捷径的时候,可现在被揭穿所作所为,羞愧和失落都让她无地自容。
萧末法拿了水杯坐到她身边,茶几上还是杂乱地放了一堆东西。她的脸蛋确实比从前圆了一些,但饱满的同时又添了几分不可名状的明艳和讨喜。
江米米不曾预想两人居然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关系,越想越觉得滑稽好笑,不知不觉就索性笑出了声,最后笑到旧伤隐隐作痛,才勉强收住。
萧末法全然不管她到底在怪笑什么,说:“我不懂专业问题。一开始除了跳舞,也有别的方法能展现实力,你不是会唱歌?”
“只有唱歌的话我肯定又要像‘星之冠’的决赛那样输掉。”
“不会。何况,你还写了首歌。”
“唔……”
“叫什么。”
江米米有点不好意思:“《生命的准则》。”
“就这首。”
她认真考虑,还是拿不准主意,也没有信心:“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等明天找傅立勋他们商量一下再说吧。”
萧末法垂目看她,好像格外专注,江米米被看得简直坐立不安,好像脸上都要被烧出一只小洞,她绞着手指,问:“你确定要…要这样嘛。”
“不然?”
他口气不善地反问,面对男人犀利冷峻的眼神,江米米几乎是鼓足所有勇气,才敢作答:“可以暂时不要公开吗。”
“……”
萧末法考虑到或许她也没有准备好如何应付这段感情,再加上公众人物的身份实在是一个大麻烦,就连他都没有足够的底气去肯定能够接受外界的审视。暂时选择隐瞒两人的关系,也未尝不是让感情先稳定发展的前提。
他只能点头:“好。”
“那家里边也先不要说好吗。”
“……”
所以,他彻彻底底沦为黑户了吗。
既然这样,必须要点补偿才行。
萧末法神情不悦,劲瘦的手指掰过她的脸,鼻尖碰在一起,她没法再聚焦他的脸,所有的图像都被扩大和模糊,他再一次凭借本能的反应吻她。四下皆静,唯有那些被发酵的甜味充斥在家中的每一个角落,只能听见他喘息的声音和她不断想要咽下口水的动静。
磕磕碰碰寻找对方的嘴唇,所有情感喷薄而出,这个吻带来的实感越来越真实,从虚无缥缈变得铭心刻骨,他清晰地长驱直入,唾液里似乎也能燃起火苗,氧气变得不够用了。
江米米任由他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流连摩挲,她青涩地回应,只是沉浸在他温柔侵占中无法自拔。
这是一个不知持续了多久的吻。
那天,江米米一个人躺在床上呆了很久。这一晚很漫长,却也很甜蜜,她沉下了心,决定好好地重新收拾眼前的摊子。
兴许老天真是幽默的,因为在给了你那么大得一个惊喜之前,它才会让你的生活充满跌宕起伏的波澜,只有这样才能深切明白,你得到的东西那么珍贵和重要。
江米米的伤势复原的比之前要好,萧末法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偏方,她猜想这男人以前是在神秘的部队服役过,大概是知道怎样治疗这种旧伤。但也如预计那样,想要在第一场比赛就使出高难度的舞蹈技巧还是太勉强。
先前她乱用药物加上心情不畅导致内分泌失调,傅立勋还找营养师给她搭配三餐,再加一些适当运动,人也稍微瘦下来一些些。但萧末法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嘀咕,果然还是有点肉手感会比较好。
江米米不知别人刚开始恋爱是什么节奏,反正她在他面前反而变得有点做作,常常是想要展现比从前更好的一面却手忙脚乱。
两人在辉腾大厦遇见李筠宜,萧末法脸色不善,她瞥到他的表情,没想到对方突然说:“以后不要跟她一起玩。”
“……”
江米米心说,果然这男人也开始明确“角色”了,连她的交际圈他也要严厉地审核——可什么叫做“玩儿”啊!
李筠宜出道比江米米早,是以个性美为魅力点的女演员,她也是性子冲,听见这陌生男人出言不逊,立刻就说:“我也是刚知道Merlin的情况,不是存心想要害她。有时候为了配合导演,要瘦就瘦,要胖得胖,我们艺人也是很努力在控制体重…何况我吃的没那么多副作用,就以为她也可以。”
“筠宜确实不知道,况且当初是我问她,她才告诉我的……”
萧末法却还是板着脸,虽说言行还是要看个人,可“朋友”能带来的影响也绝不小。
不了解萧老板为人的还以为他是要马上揍她一顿了,小俞远远地看见这一幕,忙是跑来解围:“老大!消消气,不要跟小姑娘一般见识。”
江米米才回想起维维那天告诉她的,说是小俞暗恋人家很久了,她忍不住问:“小俞,你和筠宜认识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有几次出勤是保护李小姐,工作上的联络。”
萧末法和身旁的姑娘互换了一下眼神,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算是看在下属的面子。
这期间朗柒倒也抽空打电话给她鼓劲,江米米老老实实把做错了什么事汇报,也反省了自己面对舆论抨击的时候不够冷静,还是太在意别人的想法。最后,还说留下一个悬念,要等见面再聊。
朗柒不可能听不出她声音里的喜悦,至于究竟是要说的内容为何,也不难猜到了。
俩人低调归低调,但如傅立勋这样的明眼人也是一看便知。要飞首尔的那天,他就坐在江米米旁边的位子,不停地转动表带。
“怎么了,你担心什么?”
傅立勋猛地抬头去看她,江米米眼神眉梢都变得绮丽可人,与先前判若两人,算是印证他的猜测。
“没什么。”他答道,“心情不好。”
**
阿筵在公主的行宫暂留一夜,晚宴时他告诉彦君民间诸多奇谈。虽未见过这男人的真实容貌,彦君却像是被他身上某种感觉吸引。
“你为什么总戴着面具?因为长得丑,怕吓到人?”
每每他都避讳她的这个问题,俩人约定下次再会之日。
直到有一天,阿筵开口道:“我说了那么多趣闻,公主有何故事能与我分享?”
彦君还来不及收起笑容,却已面色苍白,呵斥着宫女要送客。
这时故事才显露出它的端倪来。传说这逢山之上精怪横行,如果曾是当朝尊贵的公主殿下,又为何会只带一位宫女久居于此。
彦君经由阿筵一句道破,往事终于在她脑海呈现。她的眼前慢慢浮现一位侠士的身影,血衣佩剑,绣有暗纹。幽窗冷雨的朝城,他高坐在市井的酒肆楼阁之上。
然后,彦君看到一张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脸……
趁着开拍前把剧本又看了一遍,朗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但丝毫没有倦意。与黎攸言的裸/露戏要在山野的这处行宫拍摄,剧情是失去记忆前的彦君与“阿筵”一夜长情,后者动机不纯,但也是爱到痴缠忘我。
俩人凌晨就起来梳化,黎攸言从打开车门走下来的时候,已经连架灯的、打光的、放道具的都被影响,现场的工作人员无不莫名噤声。
“腿软了,腿软了……”
“他要是看我一眼,我都头晕。”
朗柒听他们这么说,再度去看黎攸言,他背对着她,直到感觉她强烈的视线,他才转过身。
忽然一句本该属于“公主”的台词,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我就觉得哪里有人能这么美,原来,你不是人。”
……
我有神剑异人与,暗中往往精灵语。
识者知从东海来,来时一夜因风雨……
——《与弟渤新罗剑歌》
☆、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
黎攸言听见朗柒这么说自己,也习以为常似得,他嘴角流出一些讽刺的笑容,忽然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这幅皮相,也只是一个卑劣而没有任何优点的人。”
“也别这么说啊,至少……”
“至少?”
朗柒垂下头,今天她的造型没有梳任何发髻,长发松松垮垮地倾泻着。
“你对我还是很照顾。就算你说是出于对我爸爸的感激,那也证明你还是有心之人。”
他看着她有点紧张的样子,默默走向拍摄地点。
即便韩森要求清场,还是有不少男男女女躲在视角并不宽阔的角落偷偷观望。吴肖阳也和组里的其他一些小演员凑了堆。虽说他觉得会心塞是必然,但如果不看一看,眼前就总会浮现更会浮想联翩的画面,何况,自己总和自己打着哑谜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那俩人先是站在庭院的树下,并不强烈的温熙日光之下,两人衣袂飘飞,她只剩亵/衣,一身白裳却似染尘世雪霜。
不得不承认,这个画面对他竟然有所震动,吴肖阳脸上阴晴不定,身边的友人们也都不知不觉入了神。
起初,没有台词的黎攸言仅仅只是沉默,然而,当镜头一转向他,好像所有人都只剩下了心酸,他战胜不了爱和恨的交战,在这一刻,一个背影或者肢体动作的细节流露出的那一份冷然背后的汹涌凛冽,叫人隔着一段距离依然感受得清清楚楚。他就用这样看似平静的画面,把其中各种恍然的情绪,表达得淋漓尽至。
阿筵不是人,而是在八道轮回之外,只有一具空壳的术者与剑士,他为了除妖进宫,但彦君让他找回了“人”的部分。
该庆幸韩森真的是一位好导演,他可以用镜头来表达这一切。虽做不到绝对完美,也不会偏差到哪里去。
而一个好演员,大抵是有着赤子之心或者阅世读人的经历,有些老演员也都是多亏十年乃至几十年的经验。
朗柒始终觉得应是如此,黎攸言才会演技自如,但这一刻的暗涌又好像与演技没有任何关系,他双臂托住她,轻柔而缓慢地坐下,又去摸她的发鬓,最后才万般珍惜似地抱紧了她。
这段剧情还包括记忆穿插,实则是彦君回忆起过去与阿筵的相遇,以及她真正生活在这逢山的因由。故事的当下与过去来回切换,俩人的造型也要再次改变。
但这一天,朗柒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下感受到的只有停顿与连贯。
黎攸言将手指插/入她的长发,属于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而那就像梦里的一双手,修长骨感,让她脸颊滚烫。
朗柒扯开男人衣衫的前襟,他就如同浑身赤/裸地在她面前,高大身躯、黄金比例,不知是因为什么原由,黎攸言慢慢地眉心蹙起,就连腰线处也开始颤抖。
他捞起她开始亲吻,从最初的冰凉柔软到后来的狂热不羁,那不知究竟是出自“阿筵”的感情还是他自己。带着绝望的热情,倾尽所有的爱情,像是要温柔地宠溺,又像是要在欢愉的途中“杀”死你。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太满了,几乎觉得喘不过气来,就像是浑身的硬刺和骨头都要被他拔空了。
黎攸言的指尖缠在她肩上的外衣,向下极为温柔又不耐地褪去,俩人紧紧贴住对方,她就只剩一层保护措施。他情生意动地吻着她的耳垂、脸颊、颈间,镜头里的男人神情专注。
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朗柒的身体里像是有海潮在冲击,这个曾经说要看着她长大的男人,他的身体、他的容貌、他的脾性,诱人得过头了。
她先是抓住里黎攸言的衣衫,后来就只能是他烫热的肌肤,他将她向后压制,又在那露出的一截细白肩头吮吻,朗柒浑身像被热带气旋刮过,只能闭上眼睛去感受。
除了他,摄影师和导演都已经被抛却脑后,只剩下这青色的飞檐翘角,重重锦帐,幽冷静谧的宫殿,确实是一场南柯之梦。
等她察觉的时候,眼泪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