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狂-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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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究竟是什么。
“啊?你说什么?”
可萧末法没有再出声,甚至她已经看不见他深邃的眼眸。男人的下巴靠在她耳边,呼吸瞬间近在咫尺,她不知为何有了古怪又让人热血沸腾的念头——他想要吻她。
江米米咽下喉口的口水,感觉到他整个人轻轻地靠过来,一时之间暧昧更盛,反而他们都不说话了。
她的样子在他看来尤为清甜,许多细节和点滴的触动浮上心头,萧末法身若孤松挺拔,一双淡若清水的眸子却兀自多了几份光芒,忽明忽暗。
就在俩人忽然之间着了魔似得想要靠近对方的时候,有人敲了敲房门。
江米米触电般地站起来,等到颤颤惊惊跑去开了门,才发现外面等着的居然是谢棋楷。男人因为戏中“辟邪”的造型,已经留了长长的一截黑发扎在后面,此刻神情保持自然,隐约能看出一些掩饰。
他的目光掠过她还贴着创口贴的手:“有时间吗,我们谈一谈。”
萧末法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胜其扰,很有一种不想让她离开的含义。
但江米米的思绪早已飘远了。
她不知道那一晚黎攸言到底对他说了什么,隔天见到谢棋楷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极差。自己倒也不想去管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可与谢棋楷之间的问题早就应该处理。
“我就去一下,很快的。”
江米米说完,换上鞋子,低头跟着谢棋楷出门了。
萧末法忽然意识到,他终归是要有一天,看着她这么走的。等到他反应过来之后,又不由得想要笑,这心情怎么比把当初把萧治愈嫁出去的时候,还要浓重呢。
☆、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
荒山野岭根本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咖啡馆,何况江米米与谢棋楷要谈的内容不宜外泄。俩人索性来到旅店附近的一条河边,河水很浅,能看见底下的石子,平平无奇的野草生长在此处,茂盛、蓬勃。
“要不要和我继续把这出戏演下去。”
江米米抬头看了谢棋楷一眼,她转过脸,露出冷漠和讽刺兼而有之的眼神:“不要。”
“为什么。”他停了停,却没等她回应,忽然说:“是因为你看见我和一个老男人在树林里玩车震?”
江米米一下子都接不上话来,她没料到他会用词这么直白,更没料到他会洞察到她也发现了这个秘密。
“你怎么知道我看见了。”
“有人说那天看见你和黎攸言在一起,既然他知道了,你也应该不例外。何况,你手上的伤是被树枝划伤的吧?”
谢棋楷面上云淡风轻,说的这些仿佛与他没有一丝干系,他看江米米还是一声不吭,反倒笑起来,片刻,慢慢收拢那些笑意的纹路。
“这些年我做的,远不止陪他睡觉。”
谢棋楷往草坡上一坐,此刻静下来,目光带着另一种邪得过分的味道,倒是没有半分明星的架子了,他望着远处黯淡的夕阳,所有亮光快要被黑夜吞没。
“我十岁就在日本街头被他领回去,当然不是养着吃白饭的,而要替他做事。”
至于这样的人生其中还有多少辛难坎坷、生不如死,又有多少他种下的因要逼他吃下苦果,就算谢棋楷本人,大概也做不到悉数道来。
“谢棋楷,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想要你的同情?”他表情如常,“Merlin,我真羡慕你活得单纯。”
“那你是喜欢男人吗。”
“不,我是双性恋。”
江米米的好奇心被满足了,一时又不知再说什么好了。这时,看见有一片树叶落在水面,随着水流飘零远去。
就像一些人无法掌控自我的命运,也在狂风骤雨抑或激流漩涡中被毁灭了吧。
“我也做过一些了解,你以前传过几次绯闻,难不成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毕竟,在演艺圈若是一位男艺人长年片叶不沾身,难免会有性向疑问的话题流出,而用一些无伤大雅的绯闻做掩饰,是再好不过的手段。
“也算是。这种事两厢情愿、又是互惠互利。那究竟是你不愿意,还是你男朋友不答应?”
“男朋友?”
“整天板着脸,把你看得那么死。”
“……”
江米米这才明白过来他指的“男朋友”竟然是萧末法,矢口否认:“他不是我男朋友。”
谢棋楷倒是比她还要惊讶了,脸上的诧异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掩饰。
“谢棋楷,我不答应你,是因为我不要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不想欺骗别人,也不想和你有这样的瓜葛,仅此而已。”
她说着,在心里叹了口气:“总之,我会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我没有看见那辆车,也没有来过这里。”
谢棋楷从草上站起来,拍了拍手,盯着缓缓而行的河流,片时,他眼中所有的情绪被强行冰封住,只是说:“回去吧,天色晚了。”
步履如常地又补上一句:“这些事确实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想要说而已。”
江米米怔怔望着男人准备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他所在的世界彻骨般地冰冷,是她无法体会与想象的冰天雪地,是失尽血色般的人生。
“对了,你知道黎攸言在干什么吗?”
她一愣:“……我和他也没好到那种程度。”
“哦,他就是在自寻死路。”谢棋楷耸了耸肩,语气清淡。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根烟,“啪”地一声点燃打火机,边抽边道:“两个字:‘作死’。”
**
第一季“黑暗者”只有二十四集的长度,五月也迎来《封魔》整部剧的拍摄尾声。江米米与韩谦睿他们接受公开的采访,即便躲在山中数日,到底还是要有见光那一天的。
首先拿出来“狂轰乱炸”她的无非就是关于谢棋楷的“同居”绯闻,当时某人从洗手间出来,打算回到主场,可怜身旁除了保镖和维维,连一个救场的也没有,她实在避之不及。
“Merlin,你和谢棋楷是住在一起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布恋情呢?”
“咪咪你怎么评价他的呢?对他什么感觉?”
米米只好正色,说:“谢棋楷是朋友,是前辈。”
“为什么?他对你来说没有吸引力吗?”
这种陷阱题无论怎样回答都能让人抓住把柄,换做以前,她就直接告诉媒体对他这样的男人没兴趣了,但恻隐之心却不知怎么的跑了出来。江米米想起那天在河边最后一幕看见的背影,还有他说话时隐藏在语调之下的无奈讽刺,话到嘴边就连自己也没能控制住了。
“他还不错,对工作人员和所有演员都很好,但我们确实没有在一起。”
有句名言是这样说的:任何一个消息在经过官方否认之前都不能相信。
江米米的这番回应在被媒体添油加醋之后,果真成了另一种版本。
“最近人气飙升的江米米与谢棋楷,之前一起出席宣传活动,早前有拍到两人同进同出,还有在片场亲密无间的照片。虽说江米米本人做了回应,但每一次艺人传出绯闻,大多数都会否认。江米米对谢棋楷言语之中不乏赞美,这样两个人在未来不就是有发展的空间吗?谢棋楷这边也澄清了绯闻,不过有避重就轻的嫌疑……”
晚间的娱乐新闻如上述做了报道,萧末法再次从各种渠道迫不得已地知道这则绯闻。当时,他手上动作一顿,慢了几秒才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取出整元纸币交给营业员。
低头望向手中拿住的蓝色毛巾还印着卡通小狮子的造型,他看了一会儿,嘴角的笑依然是很生疏而拙劣。
结束第一季的拍摄之后,江米米很快投入真的生活与学习之中,她渐渐习惯身边被纷扰的假象包围,起先不得不拿去全数气力去周旋和应付,到最后也明白什么是越抹越黑,索性由它们去了。但同样习惯的,还有总是在身边转悠、怒刷存在感的某位黑衣男子。
这天,江米米实在是憋不住了,才开口问小俞:“最近,你们老大很忙嘛?”
“呃,好像是吧。”
因为她都没看见他来出勤,老实说,真的极其不习惯。而实际上小俞不知怎么告诉她,萧末法是有来过几次,但,俩人却没有碰面。
好不容易在公司总部的大厦排练舞曲的时候,江米米才得以与那人在走廊上偶遇。甫打照面的一瞬间,两个人还都意外地愣了楞。
她慢一拍,但立即兴冲冲跑上去,告诉他:“你总算来了!我告诉你,傅立勋说我和朗柒要开演唱会了!”
俩人第一张专辑《领袖》就卖出天文数字,加上《封魔》和《千秋往事》又都已经杀青。这段时间江米米回学校写论文,准备毕业;朗柒则在准备期末考试,至于剩余时间,就都全数扑在几个大城市的巡回演唱会上面了。
这对于本来就是以“歌手”作为目标的江米米而言,喜悦之情再易懂不过了。
然而,萧末法并没有说话,甚至是冷漠地对待了她的反应。
江米米像是被这男人的举动彻底噎住了,反而站在原地不动,又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你怎么了,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心情不好?”
“没有,你不用在意。”萧末法似乎还带了一些开玩笑的口吻,“想好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躲过媒体发展恋情就够了。”
“我?要和谁?”
“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
江米米简直想破口大骂:我和你什么关系?有必要默契到你一声不吭我就知道你全部想法的程度吗?
何况,他们从没交心,不曾真正想要了解彼此,他从来都不会主动或者被动地进行交流。特别是这个男人,他还总是封闭内心,拒绝与别人交谈,他是她遇见过最难搞的人物。
如何交流,还是拒绝交流;如何表达,要不要表达的主动权,永远在他的掌控之中,江米米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亲近这个家伙。
话到这里的时候,气氛已经僵了,但两个人依然没有丝毫想要和解的意思。萧末法望着江米米的眼睛,一个模糊的念头浮上来,但还来不及去细想,已经说出口:“不管是谢棋楷,还是傅立勋,随你的便。”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和谢棋楷去小树林谈话是为了什么,他只看到她自从进入演艺圈,就和身边每一个男人都关系密切。
他看到她与韩谦睿称兄道妹,与吴肖阳十分投缘,又在傅立勋的保驾护航之下受尽照顾,还有与那个姓谢的,炒绯闻、搞暧昧,尽是不清不楚的牵连。
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他不走过去,她也跨不过来,所以就算想到要稍微改进,也好像总是不能把力道使在正确的地方。
江米米听见有其他工作人员走近的声音,她抬头用尽所有情绪,狠狠瞪了萧末法一眼,立刻转身躲开了。
等到跑远了,一股更心慌与压抑的情绪才涌上心头,所有说不出来又没法完全吸收的感觉让泪珠子从眼角掉下来,眼圈一阵阵地泛红。
江米米想着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那一丝温情,为什么又会在突然之间被抹去,甚至不留下一点痕迹。
心绪不宁的结果是她在转角的时候差点撞上来人,对方的声音一听就是很诧异:“这是怎么了?又被谁欺负了?”
傅立勋实在觉得她这模样可爱,没问原因之前,倒先笑起来了。
☆、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
萧末法总觉得江米米眼神不对,等想起来他说出口的话是否会伤到她的时候,才赶紧迈步去追。
这时候傅立勋不知怎么已经站在她身边,俩人一边走一边还在商谈。江米米侧过脸、垂下眼睛,萧末法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在原地显露出冷淡的自嘲。
他看着他们一同走开,面上还依然心平气和,但陡然变快的呼吸已经显得尤为在意和局促,又竭力不让自己的心情表现出来。
自从留她在家呆过一晚,又不小心看见他没穿衣服,所有往后的故事,就变成一帧帧的胶片,无限地在俩人眼中被放大,他们开始留心过去从来不曾注视过的事情。
他搬重物时会骤然绷紧的脊背;他眼底浓墨重彩似得阴影。或者,是她尴尬时咬住嘴唇的动作;她难受时黯然下弯的眼角。
明明发现彼此更多的优点,然而,俩人却相处的越来越不能够愉快。
江米米微微叹气:“傅立勋,你之前就说过,相信我的,是吧?”
“这绯闻很难分辨真假吗。”
“但就是有人不相信我。”
傅立勋先是以为她又在为那些无聊人士的闲言碎语烦恼,正要开口安慰,却善于捕捉她脸上神情的细微变化,他知道她能如此挂心,说明那个人不是寻常。
“嗯,看来谢棋楷他们是打算拿你消费做话题了。我们就不再坐以待毙,我这边会安排。”
“我知道,回应记者的时候还不够谨慎,不灵活。但我对谢棋楷只是……”
只是出于人性之中的同情心。
傅立勋不是猜不到那个对她来说可能很重要的人物究竟是谁,但他刻意忽略到这种别扭的感觉,说:“我很明白,你安心等着就对了。”
江米米稍稍定了定,又觉得这人帮得她实在太多,口直心快地说:“你好像不在乎这种事能增加曝光率。”
毕竟与谢棋楷的绯闻确实是利大于弊,而身为经纪人,最重要的不该是需要很会炒作、挣很多钱的明星吗。
他微微蹙眉,想了想,严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