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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春日满藤-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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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一说这两个工作,陈鸳鸯就表示愿意,求携带,求一起。在唐宁问及为何缺钱时,陈鸳鸯淡淡表示自己不小心毁了一个人的心爱物品,心里过意不过去,想挣钱买个一模一样的补回去。
于是,苏暮阳渐渐发现陈鸳鸯越来越晚回家,一回家就是一身疲惫,第二天上课还老打瞌睡。陈鸳鸯一直都用唐宁做借口,苏暮阳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到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越来越重的黑眼圈,心里总是划过几丝类似心疼的感觉。
他试着劝说何健一起为唐宁服务,哪晓得唐宁直接拒绝,表示只接受陈鸳鸯这枚暖妹子,男生都靠边站,好朋友也不行。硬着不行,苏暮阳又想了个招,那就是在细微处默默照顾陈鸳鸯。平常吃饭时,他不再跟陈鸳鸯争她最爱的饭菜,相反,是将自己那一份也默默匀了过去。
比如,他以前明明很爱吃鸡肉,现在也会推说不爱吃,看着陈鸳鸯心满意足地吃着大鸡腿,他虽然馋,但却觉得这鸡腿陈鸳鸯吃了,比他吃了更香;比如,他将陈鸳鸯那份卫生也扛了过去,无论学校,还是苏园;比如,他会在深夜辅导作业,陈鸳鸯听着听着就睡着时,轻轻帮她加件衣服,再默默帮她把剩下的作业做完……

☆、蓦然回首,你成全了我的碧海蓝天

陈鸳鸯的生活顿时就忙碌起来。白天,她要上课;晚上,她要跟着唐宁去餐馆洗盆子;周末,她要充当迎宾小姐或站在各人流涌动的街头发传单……一忙起来,她就没注意到苏暮阳的变化,以及每晚苏暮阳抱着她回房的亲昵。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个月后,陈鸳鸯终于成功赚到一笔足够支付一个漂亮房屋模型的钱(加上平时省吃俭用的零花钱)。又透过平时在苏暮阳那里旁敲侧击得到的他最爱的一家模型店的消息后,在某个凉爽的周末下午,陈鸳鸯小心翼翼地将新买的、一模一样的灰色三层模型放到了苏暮阳的书柜最上层。然后偷偷溜回自己房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刚打完篮球回来的苏暮阳,一进房间,就发现了那架崭新的模型。他先是愣了愣,接着缓缓将它从柜子拿下来。还没拆封的模型上印有精美的图案,包装盒子底部,浅浅露出一小张粉色便条。
便条上几行娟秀小字,笔迹是苏暮阳十分熟悉的:上次对不起,碰坏了你的模型。我重新买了一个,外观上一模一样。虽然不能代替你心中的那一架,但希望你见到熟悉的模型,能稍微开心一点。
苏暮阳小心拆开包装,手轻轻地抚在模型上,动作又轻又柔,最初的惊讶过后,是难言的感动。那天的愤怒,在陈鸳鸯受伤住院了的冲击下,早就消退下去。毕竟,陈鸳鸯是无心的,她也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他再喜欢那个模型,可它毕竟是死的,陈鸳鸯是活的。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字。脑海中浮现的,是陈鸳鸯每天的晚归,每夜的疲劳。不用再多想。她的晚归与疲惫,都是为了买他喜欢的模型。想到此。苏暮阳的目光渐渐流出缱绻与情深。这些娟秀又好看的字,仿佛在轻轻跳着一支又一支月光舞,又像一个又一个斑斓的小鼓,击打着他一片潮湿的心海。
在这个世上,除了他的妈妈,再没有人这样关心他,再没有人会为了他的一个喜好,花上两个月的时间。房屋模型。是他的一个小小梦,当初碎了就碎了。可陈鸳鸯,一直记得。因为记得,这个小小梦,就慢慢成为了她的一个念想。
如今,他的小小梦回来了,陈鸳鸯的念想,也放下了。可苏暮阳,看着桌上的东西,心里又多了一份期盼。
晚上吃饭时。陈鸳鸯在水槽边洗碗,苏暮阳在旁边的阳台浇花。他提着绿色的洒水壶,静静走近认真洗碗的陈鸳鸯身侧。轻轻开口:“那个模型,我很喜欢。”
这本是陈鸳鸯等待了一晚上的答复,饶是心里做好了足够准备,此刻苏暮阳短短的八个字,也勾起了她心里的喜悦。
她拍着手上的泡沫,灿烂一笑:“你喜欢就行,这原本就是我欠你的。”
苏暮阳摆弄着手里的壶,轻轻回复:“你早就还了,从来就不曾亏欠我。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懂就行。”
“嗯,我懂。我一直都懂。”
听到这句话,苏暮阳抬起头。目光闪过一丝温柔:“你不是说很羡慕田菲菲的一手好钢琴吗?不必羡慕她,钢琴我也会。如果你不介意,觉得我还靠谱,我想我乐意教教你。
陈鸳鸯扫了扫客厅一角的白色钢琴,有点不相信:“真的吗?你愿意教我?你肯教,我当然愿意学。不过你知道,我在音乐这一块,一直没什么天赋。事先说好,你不准嫌我笨,也不准因为我笨,骂我。”
“嗯,我一定不嫌你笨,顶多说你傻。音乐是一门艺术,我们又不准备当音乐家,练习也不过是为了陶冶情操,会简单操作就行。我也不是很精通,教你,还是绰绰有余。”
苏暮阳见陈鸳鸯习惯性地撅着嘴,不由一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你说羡慕谁,这次怎么转性了?”
陈鸳鸯收拾着洗好的碗,准备拿回客厅,苏暮阳自动端起更多的那一沓。陈鸳鸯开心地笑笑,跟在他身后:“不是转性,就是羡慕。小时候也学过一阵,但我坐不住也静不下心,上了几堂课就荒废了。正因为自己学了又放弃了,当看到那些也是从小学习,但已经有所成的人,心里肯定会羡慕的。田菲菲给我的感觉,很像我的小学音乐老师。我的小学音乐老师,是我最想成为的那种人,那种端正又妩媚的味道,田菲菲身上也有。”
“她与小学音乐老师的神重合,就激发了我想继续学习钢琴的念头。不是为了成为什么大家,只当是圆梦吧!对了,后面华正鹏还有找田菲菲或你的麻烦吗?”
“没有,他爸爸因为工作调动,他正在办转学手续。我记得他来班上找过你几次,你们,没什么吧?”苏暮阳接过陈鸳鸯手里的筷子,低低地说。
“我们能有什么啊!他不过是觉得我性子还可以,想收我做干妹子罢了。走吧走吧,希望他换个新环境,依旧能过得潇洒。他虽然桀骜不驯,但一是一,二是二,干脆爽快,算是条汉子。不过他骂了你还打了你,我就不可能跟他做朋友,更别说什么干妹妹。倒是你,平时跟田菲菲走得那么近,漫画书真有那么好看?还需要每天借来还去。”
“我给你看,你又不感兴趣,还腹诽我幼稚。漫画是个神奇的世界,能懂得人不多。我和她就是漫画发烧友而已,况且,我跟她一周说的话加起来,还不及跟你一天说的多。过来,我给你看看琴。”苏暮阳边说完就往旁边走去。
陈鸳鸯听着苏暮阳的解释,心里不由一松,跟在他后面,步子也分外轻松。
被灰色布遮盖住的小小钢琴,抖露出一层灰。苏暮阳修长的手指划过黑白键,钢琴发出一阵清脆地声响。
苏暮阳像是在回忆,又像在讲述:“我妈年轻的时候,很爱弹一首曲子。我不太知道那是什么歌,但曲调悠扬,十分动听。我试着去找过,但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我妈说那是一个病人教她弹的,那人只教了她前半段,后半段是我妈自己填上去的。你坐着,我弹给你听。”
苏暮阳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凳子,待陈鸳鸯坐定后,他才慢慢将手附上琴键。
陌生的曲子,如同倾泻出的一盘大珠小珠,说不出哪里动人,但确实分外好听。听着听着,陈鸳鸯就有些入迷,又有些醉。
一曲完毕,苏暮阳又从头弹起,一遍又一遍。陈鸳鸯的身体跟着旋律微微动着,手也无意识做着弹奏的姿势。苏暮阳见了,嘴角噙着笑,待手上的这一遍完毕,他站起,将位置让了出来。
“来,你试试。”苏暮阳做个了鼓励的手势。
陈鸳鸯挪过身子,手晾在空气中好久,才缓缓放在琴键上。她试着按了一个黑键,又按了一个白键,良久,才转头对着苏暮阳哭丧着脸:“好久没弹,我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呜呜。”
苏暮阳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手生是肯定的,我也很久没弹,你试着找找感觉。什么曲子都行,再不济弹《新年好》,也是极好的。”
结果,陈鸳鸯真弹了一首结结巴巴的《新年好》。而且,她是一个键一个键弹奏,丝毫不连贯,生疏到12345678这些键都不熟练。一首欢喜缤纷的《新年好》,陈鸳鸯愣是弹出了逗比的感觉。
苏暮阳压住嘴角的笑,他站在后面,双手轻轻覆在陈鸳鸯的双手上,握住她按向琴键,弹出一个又一个声响。
“这样,再这样,这是‘啦’的音,这是‘发’的音……”
苏暮阳身上清凉又干净的气息直直窜入陈鸳鸯鼻内,手又这样轻轻相接,身体又这样类似拥抱的姿态,陈鸳鸯难免有一些气息不稳。她一直说服自己他不过是在教自己,但越说服手越热,耳根也渐渐红了。手不要说弹,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能弹出的声音,完全是苏暮阳的功劳。她手热地没有一点力气,是苏暮阳握着各种弹。仿佛苏暮阳握着她的手按向的,不是一个个琴键,而是她柔软的心。
“记住了吗?就是这样,你把这些琴键当成朋友,你爱它们,它们自然也爱你。乐感其实很简单,你有感觉,它就有感觉。嗯,就是你刚才这种感觉,你再试试。”苏暮阳嘴上继续指教,手却没松开。
他修长白皙的手,一直握住陈鸳鸯有些热,又有些暖的小手。他温和的气息划过陈鸳鸯的耳,带来春天般的清新,他声音低沉,略带磁性,就像一场场淅淅沥沥的春雨,舒服又朦胧。
在他的带领下,陈鸳鸯好似找到了一点点感觉。再弹奏起《新年好》,也没有第一遍的生疏与陌生,记忆深处里,那些熟悉的音符,一个跟着一个跳脱出来,再一一变成陈鸳鸯指尖划过的美妙琴声。
见陈鸳鸯渐渐找到了感觉,苏暮阳轻轻放开了她的手,站在一侧,细细聆听。

☆、蓦然回首,你成全了我的碧海蓝天

苏暮阳穿着黑白相间的薄毛衣,下身着休闲裤,好看的眉毛轻轻舒展着,一派悠闲,又一派从容。眉宇间是极其认真的神情,陈鸳鸯一有错误,他就轻轻指正,不急不躁,极有耐性。暂时担任起小小老师角色的苏暮阳,很负责任,也很亲和。
一个用心弹,一个认真听,回荡在苏园的琴声,是这夜色渐沉的夜晚里,最温暖的存在。中途虽然偶有不和谐或间断出现,总体来说,陈鸳鸯还是将简单的《新年好》弹出了初学者的水平。
一曲完毕,陈鸳鸯满意地为自己鼓了鼓掌。一回头,就与苏暮阳饱含戏谑的目光相接,陈鸳鸯有些羞赧地将手收在身后,垂着脸好一会儿,才抬头说:“给我弹首熟悉的曲子吧!你是高手,总要多露几首才够意思!刚才那首,好听是好听,可惜我音乐修养有限,还是熟悉的曲子更有感觉。”
“好。你想听什么?”苏暮阳柔声答应。
“额,随便,就弹你最拿手的。”陈鸳鸯匆忙站起,将位置让回给苏暮阳。
“我拿手的那么多,按你的‘随便’,估计要弹一晚上。”苏暮阳坐下,双手放在琴键上,轻声回答。
“喔,这样。你愿意弹一晚上,我就乐意陪着听一晚上,直到你烦我为止。”陈鸳鸯笑嘻嘻地搬过一张矮墩,坐在苏暮阳身侧,双手托腮,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你愿意当我的听众,我又怎么会烦?还有,你这样膜拜的眼神再来点,我很受用。”苏暮阳的手轻轻扬起,他略略沉吟,指尖飞扬。张学友的《祝福》,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飞入陈鸳鸯耳内,带着她最熟悉的味道。
“苏暮阳。做饭,钢琴。篮球……凡是我能想到的,你都会,简直无所不能。我会的,你会,我不会的,你也会。你这么优秀,我做你朋友都觉得好有面子的说。”
苏暮阳含笑不语,手指却越发轻柔起来。陈鸳鸯继续保持托腮的花痴动作。跟随着琴声,在苏暮阳营造的瑰丽音乐世界里尽情遨游。
“会唱吗?如果会,我弹你唱,我们合作一曲。”苏暮阳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陈鸳鸯痴痴的头。
“《祝福》是粤语,我不会。换首简单的,我还能姑且一试。”陈鸳鸯摸摸被打扰了一下下的头,有些雀跃。
“其他的?也行。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唱的歌?只要你点,我就能弹。”
“《祝福》有些悲伤,来首欢快的。《浪花一朵朵》怎么样?我嗓子不怎么好。只能唱简单的。”陈鸳鸯端了杯温水,准备清清嗓子,为接下来的高歌一曲做准备。她没有唱歌的天赋。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只图欢乐气氛不讲究歌喉的《浪花一朵朵》了。
“行。这首歌,我也会唱。”苏暮阳顺手接过陈鸳鸯手里的水,说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口渴了,多谢’,就一口喝光,然后又将空杯子塞回了陈鸳鸯手里。
陈鸳鸯呆呆地看着苏暮阳这一连串动作,又傻傻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空杯子,最后再瞥了瞥苏暮阳一点都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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