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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弃妇从商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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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瑛听得心酸,想起自己前世孤苦零丁的生活,叹了口气道:“别卖了,带回家吧,卖到再好的人家家里,也不如在爹娘身边。”
她摸出身上本来打算买人的银票递了过去,不等那汉子说谢谢,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那汉子激动的大叫:“两百两!妮子,咱们碰到好人了,妮子,你要记住恩人的样子……”
洛云瑛渐行渐远,也没有回头,如果她回头了,就会注意到隔着那汉子几米处的那双射着狼光的漆黑的眸子。
洛云瑛要买人,十六七岁以上年龄大的小子丫头,最好识字,死契活契都行。杜飞扬默默地思量着,他本来到牙市想买两个丫头送到乐州的,现在。
杜飞扬离开牙市后即刻前往乐州,回来时马车里多了一个女子。



☆、泪咽无声

“公子;这一去;月湄就见不到公子了。”施月湄倚在杜飞扬怀里;依依不舍道。
“怎么?你不愿意?”杜飞扬斜了她一眼,英俊的脸庞凝上冰霜,黑眸冷漠得可怕。
被他这一眼扫过,施月湄心头一颤。她的命都是杜飞扬救的,如果杜飞扬恼了不再理她,自己只能回到青楼了。杜飞扬待她再冷,怎么也比迎来送往的日子好;况且相处这段时光;她也爱上杜飞扬了。
“月湄愿意,只是舍不得公子,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争取得到那个洛云瑛的信任。”
如果是平常的女子,受了这样冷漠的眼刀,此时恐怕吓哭了,施月湄却很快收起惊惶,神色之间很快平静下来。
杜飞扬赞许地看她,那日无意间在乐州上了一回青楼,恰逢施月湄拼死不接客被鸨母毒打,他看中她那份倔强。于是将她赎出来,本意是想带回母亲身边照顾母亲的,不料施月湄却喜欢上他。他在杜府中小心谨慎,连通房都不敢收,也缺个发泄身体欲望的女人,于是将施月湄安排在乐州,有时上乐州就去她那里过夜欢好一番。
昨天听见洛云瑛要买人,且要买成年的,他当时觉得好笑,笑洛云瑛的天真,不懂人情世故,买个十几岁的人回去,怎么调教是个很大的问题,不过笑过之后,他马上动起了心思,决定将施月湄送到洛云瑛身边。
他已经察觉,钟瑛瑛的身体里面有两个灵魂,一个是娇弱多愁爱着他的钟瑛瑛,一个是刚强睿敏爱着齐修远的洛云瑛,而令他惊怕的是,爱着齐修远的那个人意志坚定,已经慢慢地控制了爱着他的钟瑛瑛。
“公子,你会把那个洛云瑛迎回杜家吗?”施月湄小心翼翼地问,她出身青楼,虽然跟杜飞扬时还是清白之身,可是她看得清,杜飞扬这样野心勃勃的人,要娶的女人绝不是她这样的罪臣之女。
杜飞扬沉默,许久后冷冷地道:“这不是你能问的。”
施月湄暗暗惊讶,他这一刻的冷,是往常所不能相比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意,那个洛云瑛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杜飞扬如此失态。
“我有时会去找她,你要装着跟我不认识,就是看见我和她亲热,也不能有什么表情。”杜飞扬接着道,
“月湄知道。”
他会和洛云瑛亲热?这么说,两人关系应该很好,为什么还要派人潜伏到洛云瑛身边,将她的一言一行汇报。施月湄有些不解,不过不敢问,杜飞扬往常待她极冷,她总担心会被杜飞扬转手送人,现在有机会为他办事,多少离他近了些,总比一直在乐州,每月见不上一两次面好。
马车快进入浔阳城时,杜飞扬将施
月湄叫下马车:“记住,洛云瑛很精明,你要以最自然的方式接近她让她接纳你,至于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办法。”
杜飞扬相信施月湄是聪明人,用不着他教,如果每一步都需要他教,那她肯定瞒不过洛云瑛。
施月湄确实不是一般女子,如果是一般女子,纵使花容月貌,即使只是有实无名的相好,杜飞扬也不会留她在身边。她将杜飞扬介绍给她听的洛云瑛及洛氏的情况在脑中梳理一遍后,没有选择找人牙子把她卖给洛云瑛或装病等直接接触洛云瑛的策略,她穿过浔阳,来到浔阳通往济清的路上等着宋杰与方勇路过。
“一路顺利吧?交易顺利吧?”洛云瑛见宋杰和方勇平安回来,很是高兴,宋杰是第一次没人带着出门,方勇还从没出过远门呢。
“一切顺利,货款也全额收的。”宋杰说着往怀里掏银票。
“先去后院洗脸吃饭,我让郭大娘多炒两个菜。”洛云瑛笑着止住他的动作,起身往后院走去。
“等等,姑娘。”宋杰与方勇对视一眼,吞吞吐吐道:“姑娘,我有个亲戚,被一个有钱少爷看中,她不愿意,逃了出来,跟我们在路上遇上了,姑娘能不能收留她?”
“你的亲戚?”洛云瑛问。
“嗯。”宋杰只敢吱唔这么一声,他与方勇在路上遇到跌倒在路中央的施月湄,施月湄自诉遭恶少强抢不得以逃家,哭着求他们收留。
两人家境都不好,不敢往家里送,不过这么一个娇弱的美貌姑娘可怜兮兮软语相求,他们硬不起心肠不理,想到店里也缺人,于是把施月湄带上,打算由洛云瑛作决定。一路上三言两语后,施月湄哀求他们对当家的说她是他其中一人的亲戚,当家的就更愿意收留她。
方勇不肯,但表示宋杰要是这样说,他可以不拆穿。
宋杰看她说得可怜,犹豫了许久应承了下来。
如果是方勇只唔这么一声,洛云瑛可能会好奇地追问,宋杰唔了这一声,她却毫不怀疑,宋杰平时话就不多,性情沉稳。洛云瑛听得他这么说,目光有些躲闪,以为逃婚的女子是他心上人,忙道:“人呢?在马车里是吧?那叫下来啊。”
洛云瑛见到施月湄时愣住了,眉头瞬间蹙起。施月湄二八年华,生得梨花袅娜,杨柳轻盈,一身藕荷色绣玉兰花长裙,黑缎子一般的秀发垂在肩上,淡妆素服中却别有一种端庄矜贵的风姿。
这样的女子,出身肯定不低,怎么会是宋杰的亲戚?
施月湄朝她走来,却不是福身施礼,她扶着裙角翩然下拜,然后婉声道:“施月湄拜见姑娘,求姑娘恕月湄欺骗之罪,月湄不是宋大哥的亲戚,只是萍水相逢,月湄怕姑娘不肯收留,因而求宋大哥帮月湄
撒谎……”
她的声音凄婉动人,便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要化了。并且,她如此工于心计,让洛云瑛先听一个谎言,然后以另一个看似实话的谎言来坦白,一下子就骗得洛云瑛卸了防备之心。
当然她说的话也有部份是实话,比如她本来是礼部侍郎施阳的女儿,父亲犯事被流放,母亲自尽身亡,她流落烟花,在乐州被富商赎出。后面的她就说了假话,她说富商的正室夫人不能相容,富商另有新欢将她弃如敝履,她于是求了正室夫人的恩典,自愿出府,只孤身弱女无所依傍,颠沛流离四处流浪,无处安身。
洛云瑛听了她的话,想到自己前世幼年时孤凄无依,也时时渴望有人能收留自己,不觉起了同病相怜之意,也没有再细细打探,就这样将施月湄留下,并且将她安置在芙园与自己同住。
施月湄出身官宦之家,才识是尽够的,虽然没有销售经验,但是聪敏好学,端庄持重,温婉谦和,很快就掌握了卖货技巧,并且与店里的伙计打成一片。
往常洛云瑛外出,店里的帐都是交给方勇做的,施月湄识文断字,比方勇灵活,并且方勇以后要跟着宋杰外出,按理说这帐交给她做最合适,不过洛云瑛在要将帐交给她做时,心头闪过一丝捉摸不住的意识,于是改变主意,并没有把帐交给她,决定方勇外出时自己做,自己外出时仍是交给方勇做。
洛云瑛一闪念间的这个决定,最终挽救了她的命运。
方勇为人虽然直率,然而对洛云瑛忠心耿耿,觉得帐务是洛云瑛的秘密,平时做帐跟谁也没有提,更加不会给施月湄插手帐务。
店里多了施月湄,她又手脚勤快,后院的洒扫等事也抢着做,芳儿的工作轻松了不少,洛云瑛干脆不再找人,把芳儿也叫到前面店面来帮忙。
一切都妥当了,离过年也只有二十多天,洛云瑛打算在年前跑一趟嘉平郡,过完年后再上广元找郝英达谈一谈合作,这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年近了,各商号事务繁多,像郝记那样的大商号,作为当家人郝英达会很忙,恐怕抽不出时间与她详谈,还有一个是她现在只开拓了信阳、汶阳、济清三个地方的业务,业绩还拿不出手,缺少与郝英达谈判的资本。
要出门,为了不晕车,自然只能去找邹天泽要人。洛云瑛想起邹天泽那张棺材板脸,心里先自凉了,到底受不过晕车的苦,咬咬牙再次上邹府碰邹天泽的冷脸。
门房进去通报,出来的还是邹平,洛云瑛气得想骂娘,这个邹天泽架子真大。
“洛姑娘随我来。”邹平这次却没有担任传声筒,他出了门,领着洛云瑛顺着邹家的围墙走。
“邹公子不在家?”不进门反而往外走,邹天
泽不在府里么?
“在家的,洛姑娘,你进去吧,我要到书肆办事……”话话间到了邹府围墙一角,那里有一个小门。洛云瑛几乎喷出一口老血,邹天泽跟他那个娘一样,这么鄙视她么?要见她连大门都不让进,还要她兜一圈子从小狗洞进府?
她心里燃烧着怒火,见了邹天泽时那把火还没控制下去,那张脸很难看。
“要出门了?”邹天泽坐在书案前算帐,头也不回地问她。
“是,邹公子能否借常叔帮我驾车。”
“让邹平跟你去,哪天走?”邹天泽一边拨拉算盘一边问。
“明天卯时走,谢邹公子,瑛瑛告辞。”洛云瑛憋着一口气,一拱手转身朝外走。
“等等。”邹天泽手一扬,扔过来一把钥匙:“以后找我不用去前门找人通报,自己从小门开了锁进来,门板上那个小洞白天不上闩,从外面探手进来开锁即可。”
洛云瑛握着锁匙愣住,这才想起刚才绕着围墙走了很远,可进了这个小门,却直接进邹天泽住的院落,看来人家不是摆谱,而是让邹平带路让她认路以后来往方便。
洛云瑛原先恼得要死,这忽儿又突地给感动得要死,白腻腻的脸红红的,眼眶里水雾氤氲。
“怎么?不知道怎么开锁,刚才邹平不是开给你看了吗?”身后半晌没有动静,邹天泽奇怪地转头问。
他回头得突兀,洛云瑛来不及掩饰,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啦?又发生什么事了?”邹天泽那张棺材脸瞬间变色,冲过来扳住洛云瑛的肩膀急切地问:“不是听说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吗?”
他眼里的焦灼柔化了原本冷漠的毫无表情的脸,那抖然出现的关怀之意看上去跟齐修远一模一样,是那么的熟悉,洛云瑛眼眶一红,强烈的亲切感涌上心头。
“没发生什么事,就是伤心。”她垂下头,纵容自己没有出息地流泪。
“你啊!”邹天泽微叹,双手在她肩膀上用力握了一下,又很快松开,脸上现出惆怅之色,微蹙的双眉之间隐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
他把洛云瑛拉到椅子上坐下,递过一块手绢,自己在一旁坐下,也不出声安慰。
洛云瑛开始是低声呜咽,渐渐地越哭越大声,到得后来是在声嘶力竭地大声嚎哭,只是哭声越大,眼里的泪水反而越少,倒是在嚷嚷发泄怨愤的成分多。
“我就不明白,我哪点比不上钟媛媛?他们就非得反对,嫡出就那么重要?”又嚎又嚷了半天,洛云瑛心里的郁气缓缓散了,她狠狠地扯着手里的手绢,有心情说话了。
邹天泽冷冷道:“是,除了出身,你没有哪点比不上钟媛媛,嫡出庶出,齐伯伯和白姨固然看重,但是他们拗不过修远,让白姨拼死也要反对你进齐
家门的是你上次的表现,你将齐伯伯气晕过去,大夫说,那是天幸,差一点齐伯伯就一口气透不过来去了。”
“我……”洛云瑛恨恨地摔帕子,即使是意外,可她扇了齐白氏一巴掌却是事实。
“钟瑛瑛,听修远说你将以前的事忘掉了,看来你真忘了。你十岁那年,将修远推进浔阳河里,修远差点淹死;你十二岁那年,修远要上广元参加乡试,你在他出发前一天跑进苍弥山藏了起来,修远急得满山找你,试当然考不成了;你十四岁那年,修远逼着齐伯伯上钟家提亲,你当着齐伯伯的面,将聘礼砸了……”
“你说这些干嘛?”洛云瑛越听越伤心,恼怒地责问邹天泽。
“是啊!我说这些干嘛?”邹天泽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树木出神。



☆、见微知著

“是啊!我说这些干嘛?”邹天泽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树木出神。
“我走了。”洛云瑛不愿意再听他说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邹天泽回头看她;眼底充满嘲弄的意味:“十年;修远一直在赎罪,你任性地将他推进地狱,然而,修远前天跟我说,他觉得有这一年,那之前的十年过得,值。”
洛云瑛一个趔趄;惶然间伸手握住椅背;死死地掐着尽量支持着自己不跌倒。邹天泽的意思她听明白了,他是在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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